《穿越之驿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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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驿丞-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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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赏什么得看朝廷的意思。他叫二狗?”
  “不是,大名叫阮白。”
  作者有话要说:  柿子(ノへ ̄、):男鬼好厉害啊。
  小白(⊙_⊙)?:哪里厉害?
  柿子(ノへ ̄、):会夺人阳气。
  小白(⊙_⊙)?:你被夺了?
  柿子(ノへ ̄、):是的,男鬼还在梦中夺我精气。
  小白:呵呵。
  
  第十四章 保暖措施
  
  阮白还不知道自己大名暴露了,正在忙活荒驿的改造。
  先是挖地窖,再把挖出来的土绊了草做成土砖,用来修那狗啃一样的围墙。这样虽然不能挡什么野兽之类的,但是至少能挡点风。这鬼地方风特别大,尤其到了晚上,呜啦啦地跟鬼哭狼嚎似的,胆子小的都睡不着。
  好吧,事实上不管是早就已经习惯的军爷们,还是草原一月游的老百姓们,全都沾枕即睡。
  很快,地窖里就堆满了大白菜。厨房里还摆上了好几口大缸。女人们花了一整天时间,跟着阮白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地腌了好几缸酸菜。
  他们这儿没有积酸菜的做法,所有人都对阮白表示怀疑。更让他们怀疑的一样东西,是炕。
  “老爷说了,这是用来睡觉的。”丽娘一边烧火,一边回答许五。
  大人不是随便叫的。楚昊有官职在身,才能被称呼一声大人。阮白一个白丁却不行。因为地点的改变,为了不招无谓的麻烦,丽娘他们不好再称呼阮白为大人,自动改口叫他老爷。
  许五发现,他留下还真不是白留的。阮白被人尊敬也不是白被尊敬的。这些牲口之类的,也不是他们之前以为的是他们大人的财产,而是阮白的。
  其实这是许五的误会。这些财产要说一大半是阮白和楚昊共有的,剩下的一小半则是分属余下的十八个人的。路上是死了两个,他们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那两个是不是还有亲人,先在账上记下了,要是将来有亲人就给他们的亲人,要是没有,那就留作将来修坟祭拜的钱。
  这样的处理方法,只是他们内部的事情,许五是不知道的。
  阮白至今依旧只能歪倒在床上,一切事项在他的安排之下都井井有条。短短数日,荒驿从外面看起来还是那副破败的样子,里面却全都变了样。
  今天是他们试验这个叫炕的东西。众人虽然在阮白的强势下照做了,可到现在都十分怀疑,这东西真的能睡人?
  哪怕现在大家都只能睡通铺,可没道理有床不睡,睡地上吧?好吧,这炕是比地要高,可是用砖砌起来的东西,和地上有什么区别?
  阮白教的这种叫吊炕,这是大天朝的科学家整出来的最好用的炕,也是阮白唯一亲眼见到过的炕。为了盘这个炕,还特意把火灶也给改了改。
  他完全不把别人怀疑的目光看在眼里。草原回来,男人们一个个都流了不少血,女人们身体本来就娇弱,直白来讲,那身体是一个比一个虚。眼下这环境,补都没条件补,这个冬天要是再没个温暖的环境……他可不想睡着睡着,半夜发现边上的人冻死了。
  上次许五带来的客商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让他找的煤炭能不能找到,总是烧柴不是个事儿。他们可烧不了一冬的柴火,最近的砍柴的地方,也离着有五六里地。
  火炕一经试验,必然大获成功。这东西只要看过,就知道大致怎么盘法,并没有多大的技术含量。
  亲自参与盘炕的许五当然会了,他心思活络,瞬间就想到了各种用处。可是这盘炕的法子是人家的。一点都不夸张的说,这么一个法子,养活一大家子的人都没问题。可是在苦寒的边关,这个法子却代表了无数人命。
  许五一张糙脸愣是涨得通红,搓着手支支吾吾:“老爷,您看……”
  那样子阮白看了都觉得有些难受。又不是萌妹子,脸红什么呀脸红?
  “你也要盘炕?”
  许五猛点头。
  “你不是会了吗?”荒驿大,他们人又多。炕盘了好多个,全都是许五带的头。要是这还学不会,那就不是许五了。
  许五一点头,猛地一顿,脸皮涨得通红,不过这回是气的:“若非老爷应允,许五万不敢私自盘炕!”
  咦?阮白在知识产权淡漠的大天朝一辈子,早就各种拿来主义,转了弯才明白许五的意思。想不到在这个连专利法都没有的大周,倒是见识到了一回,然后不禁有些羞愧。他摆了摆手:“没事,能用就拿去,尤其是医馆得尽早盘上。”
  别的地方他没去过,也没什么发言权。医馆却是扎扎实实住了好几天。现在这种据说还不冷的天气,他晚上就有些受不了,身边也没有楚昊那个大火炉,冷得够呛。
  阮白随便一句话,许五的眼眶都红了,平日里能说会道的汉子,突然双膝跪地,对着阮白重重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来一声不吭就走了。
  阮白软趴趴地呆在床上,别说是避让,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触到了许五哪根神经,喃喃:“一个糙汉子,哭什么哭啊?”啧,又不是软妹子,还能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他都还没来得及让许五去看看那客商的进度呢。
  阮白还没等来客商,先等来了楚昊。
  荒驿的内部实在是大变样,楚昊进了门还特别戏剧化地退出去,仔细瞅了两眼,才又走进来。
  楚昊这些天把自己的表姐夫兼师傅送走了,才有空过来讨赏。都怪他表姐夫那个大嘴巴,现在他的身份露了一半,整天面对那些个试探的人,烦都能烦死。尤其牧家那一窝,早中晚地来打探,比吃饭还勤快。
  “楚大人。”丽娘正拿着一个托盘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楚昊略微有些意外。身边都是楚昊的兵,她也知道楚昊这人有多不简单。只是在她心里面,最厉害的还是把他们一路带回来的阮白。
  楚昊看着托盘上的一碗肉粥一碟炒菜,奇怪地问:“怎么现在还没人吃饭?”
  眼下是晌午,哪怕是当兵的,只要不上战场,都是早晚两顿。唯独阮白不习惯。原本在草原的时候,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错了,哪怕是刷锅水也是好的。可是现在一旦安顿下来,身体先出了问题,胃口却自动调整到了一天三顿饭。
  楚昊原本还以为是几个还在养伤的,结果一听是阮白,直接就把托盘接了过来:“你去忙,我送过去就好。”问清楚路线,脚下跟按了风火轮似的,一眨眼就没了影子。
  丽娘眨巴了一下眼睛,嘀咕:“楚大人和老爷的关系真好。”原本这些天没见着人,她还以为楚昊到底是一个百户,能给他们有限的照顾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今天看着还是和往常一样。
  她到底还有不少事情要忙,也就嘀咕了这么一句。别看阮白能干,但是对家务之类的活计差不多两眼一抹黑,还是得靠她。他们这里伤病的人又多,眼下能干活的也就是几个女人和两三个男人。虽说楚昊叫了几个军汉在这儿,可他们却不能像阮白那样使唤人。
  阮白看到楚昊进来,愣了一下,问:“丽娘呢?”
  楚昊原本还在打量屋子。房间极小,一开门就一览无余。阮白盘踞在贴着墙的炕上面,一头放着一个柜子,中间放着一张矮桌,地上立着一个脸盆架,挂着手巾,脸盆里还有半盆水。另一角是几个堆叠在一起的箱笼。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怎么哥给你端茶倒水还不高兴?”他眉毛一挑,把托盘往矮桌上一放,自己也蹬了鞋子,往炕上一坐。
  矮桌挺大的,阮白吃饭也不需要特意收拾桌子,只是把纸笔往边上推了推,侧过身洗了洗手,拉过托盘就开始吃饭。
  楚昊这才发现那脸盆架的高度是特制的,比寻常的要矮上一些,坐在炕上用起来特别顺手的样子。
  只是,这臭小子竟然不理人?简直岂有此理!楚昊怒瞪阮白,瞬间发现这小子几天下来竟然养得皮光水滑,渐渐有一种富家公子的样子,瞧瞧那嫌弃的小眼神看过来的样子,真让人稀罕。
  阮白被掐了脸,抬头,目露凶光:“放手。”要不是他现在没力气,分分钟掰断那造反的两根指头信不信?
  楚昊两眼放光,果然他还是最想念这种眼神。不过男鬼现在再凶残都没用,纸糊的老虎也就只能瞪瞪眼罢了。他毫不客气地抢过阮白手里的勺子,端起粥碗,先往自己嘴巴里送了一口,“唔”了一声,再去喂阮白,见阮白不张嘴,勺子直接就塞了过去:“啊~”
  阮白面临两个选择,要么就让勺子就这么撞在牙齿上僵持,要么就乖乖接受喂食。秉持着不浪费食物,不苛待肚皮的原则,他憋屈地张开了嘴。马蛋,为什么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他还要和别人共用一个勺子,尤其这货还抢他中饭!
  他眼巴巴地看着楚昊一口扒拉掉半碟菜,扭头就往炕上一倒。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吃一口绿叶菜多不容易啊。
  彻底没爱了。
  “看你那小气的样子。”楚昊抬腿蹬了蹬阮白,“厨房应该还有,我再去看看。”他放下碗盘,看看阮白还是倒在床上,附身去拉人,手碰到人之后突然就改了主意,贴着耳根小声:“阮白。”
  “!”阮白猛地一瞪眼,这货怎么知道他名字的?他明明谁都没说过!
  “老爷,楚大人……呃,你们继续。”丽娘把手上另一份饭食随手一放,还给带上了门,抚胸暗道,原来老爷和楚大人竟然是那样的关系。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楚昊把阮白摁倒在炕上,阮白正抬头亲楚昊,简直特别激烈。
  作者有话要说:  柿子:发扬艰苦朴素的精神,同穿一件衣,同吃一双筷。
  小白:筷子给你用,我可以用勺子。
  柿子:不,我们要共用一个勺子。
  小白:凭啥?
  柿子:发扬夫夫恩爱的精神,同穿一条裤,同用一个勺。
  
  第十五章 军资
  
  两个大老爷们,也不在乎丽娘到底误会了什么。反正这种事情清者自清。
  楚昊甚至都没迅速摆正姿势,而是继续压着阮白,还摸了两把,验证刚才看到的阮白的皮光肉滑。
  阮白也不生气,他现在根本就没空理会这个,而是在想为什么楚昊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阮白不知道现在这具身体原本的名字究竟叫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名字肯定不是楚昊猜测出来,或者是查出来的。
  猜一个人的名字,那得是多虐的事情?就算是谜语,那还得有个谜面呢。
  至于查的话,倒不是查不出来,但是现在边关的众多的村镇都遭到兵祸,想要调查一个人的户籍资料,远没有以前那么简单,现在也空不出那个人手来。
  所以,唯一的答案就是:“我自己说的。”在自己说了之后,还没有印象的情况,也就是草原回程生病的那段时间,他那会儿烧得整个人都迷糊了,记忆都像是缺了一段,“你套我话!”
  如果这都不叫趁人之危,那还有什么叫趁人之危!
  楚昊被阮白凶残的小眼神,看得心口噗通直跳,喉咙都有些发紧,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再开口喉咙都哑了:“小白……”
  “不准叫。”阮白愤怒。他宁愿叫二狗,也不要叫个狗名!马蛋,好像这两个名字没差!
  “那你叫我小楚哥。”
  为什么不让他叫小白,就得叫他小楚哥?这两者有逻辑关系吗?有吗?!
  楚昊见阮白不肯开口,只能无奈道:“好吧,我全名叫楚昊。”然后摆出一副我都让你了,还不快叫哥的样子。
  阮白回给他两个字:“呵呵。”
  两个人再僵持了一会儿,楚昊瞪得眼睛发酸都没让阮白改口,觉得自己这个当哥的得让让小弟,尤其这个小弟似乎还有点小害羞(?)。他下了炕,把丽娘放在箱笼上的托盘,放到矮桌上,对另外准备的筷子和勺子视若无睹,继续用原本阮白的那个勺子分食。
  同样是肉粥,但荒驿的条件比起草原来要好得多,肉粥浓香顺滑,那一碟青菜还是奢侈地用油炒过的。
  哪怕是王府出身的楚昊,吃的大部分的蔬菜,也都是盐水煮一下。味道寡淡不说,样子也不好看。
  楚昊一顿饭吃完就有些犯困。要说受伤,他的伤势其实要比阮白重得多,消耗得体力精力也大,唯一强得过阮白的地方,也就是他的底子要好上太多。
  可毕竟伤了就是伤了,这些天阮白窝在炕上好吃好喝,楚昊却在稍微缓过来一点后,就忙着处理各种事情,还为了阮白的事情各种奔波。有些事情宜早不宜晚,要是晚了就什么都没了。
  今天好不容易事情有了个结果,他赶着来向阮白报喜,现在见到了人,又吃饱喝足,还坐在暖暖的炕上,人就有些撑不住了,咕哝了一声:“我先睡一觉,起来再跟你说。”
  阮白:“……”把矮桌搬到一边,再把楚昊往里面推了推,扯了羊皮被子一盖,他也先睡一觉再说好了。
  除了第一天烧炕之外,接下来几天都只有平时烧火做饭的那点热量,阮白睡到半夜,有时候就会觉得手脚冰凉。现在身边有了个大火炉,哪怕这个大火炉没有以前那么暖,也总比没有强。
  丽娘敲门进来,准备送晚饭过来的时候,就见昏暗的屋子里,靠窗的炕上面,模模糊糊躺着两个人,抱得紧紧的跟一个人似的。
  丽娘红着脸带上了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脸色恢复自然后,才去招呼别人吃饭,自己去把饭放在饭窝里保暖。
  阮白是被饿醒的,房间内一片漆黑。他适应了一会儿,才摸索着点了油灯。微弱的光线让他微微皱眉。
  楚昊睡得很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半点都没发现中间阮白的各种动作,还理直气壮地教训小弟:“小白你太懒了,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
  阮白径自拿着一本许五寻摸来的书,连猜带蒙地认字。大周的文字是方块字,有点像繁体字,秀才识字认半边,再联系上下文什么,大概能看得懂个五六成。
  楚昊见阮白不理他,自己也有点没趣。长这么大,他还没起得那么迟过。自从有记忆以来,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然后等待他的是早课和念书,跟着还要跟父王学习各种事务……每天每天,时间都占得满满当当。
  “还睡?”阮白见楚昊没什么动静,拧了一条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先起来吃点东西。”从昨天中午睡到今天中午,都一天一夜了,就算没感到饿,也得吃点东西,否则胃还想不想要?
  阮白的眼神依旧很凶残,擦脸和擦桌子差不多,水还是冷的。楚昊一个激灵就清醒了,用军中练出来的速度,迅速出去转了一圈搞定了洗漱,又卷着一股冷风回到房间,蹿到炕上。
  “下雪了。”
  感觉屋子里的暖气全跑光了的阮白很不爽,把羊皮被子往身上一卷,问:“说吧。”
  “没头没脑的。”楚昊抱怨了一句,倒也不是不知道他的意思,直接说起了来意,“这几天,我把从匈人那里带回来的牲口和财货,全都落到了你的名下。”
  阮白挑了挑眉,并没有打断。他不熟悉这里的规矩,带回来的东西,无论放哪里兑换成钱财都不是一笔小数目。别说他不知道有没有相关的政策,就是有那种东西,财帛动人心之下,他们这一窝子病残,怎么可能保得住?
  “不懂了吧?”楚昊往阮白身边靠了靠,“《大周律》规定,凡是平民从敌国带回的财物,都归本人所有。军械军资则由朝廷照价购买。那些从匈人那里带回来的刀箭,都交上去了,这两天应该有人会送钱过来。”
  “嗯。”阮白对这点倒是理解,就跟老百姓不能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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