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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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江湖-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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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来点实际的,输铜板!”衡其叫道。

“输铜板就输铜板,谁怕谁呀?”众人都叫道。

却说虾皮等人在另一座木楼上商量着事情。虾皮道:“今天晚上把大家召集到这里开个班委会,希望大家畅所欲言。”

吴小文道:“就不要叫什么‘班委会’了吧?又不是在二十一世纪,要搞得那么正经干什么?”

曾国文道:“学长说得有理,不过咱们中国人自古喜欢文山会海,这不叫‘班委会’,那就叫‘茶话会’、‘团拜会’、‘座谈会’、‘经验交流会’都可……”

吴小文激动地批评他道:“你这个同志啊,说了不要叫什么‘会’你还要叫这号‘会’那号‘会’,你不知道‘左’的教训害死人吗?”

曾国文态度诚恳地作了批评和自我批评:“是是,学长批评得对,我犯了主观主义和教条主义的错误……既然学长不喜欢叫‘会’那就不要叫‘会’了吧。”

“是‘形而上学’吧?”大头笑道。

华军道:“下面由我来作‘今后的形势和任务’的报告,小珍姑娘说了,这万花谷地方偏僻,锦衣卫的人绝难找到这里,咱们可以安心的练武和休养生息,不过我们几个会武功的还得到山外去一趟,打听一下京师的消息,看龙好声有没有被加害,还有江湖上最近的动静以及锦衣卫的调动情况。我现在担心的是衡其他们几个无事也要生出非来的家伙,你们一定要盯牢了他们,不能让他们闯祸!”

谢可道:“小珍姑娘还交待,尤其不能让他们下河游泳,否则会出大事!”

虾皮皱眉道:“这几个家伙有时我还真拿他们没辙……他们现在在干嘛?”

大头道:“好象在那打扑克!”

“这几个垃圾,除了搞些低级趣味还会干什么?”华军满脸的不屑。

大头笑道:“就是,低级趣味!”

虾皮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杨浩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曾国文道:“我老曾还是来给他卜一课……卦象不太好呀,看不透……”

“哈哈,我发财了!”衡其看着面前的一大堆铜板喜得合不拢嘴。

钱老二叹道:“你们两口子太厉害了,真是‘夫唱妇随’、‘配合默契’……衡其,把你‘马仔’借我一夜好不好?”

“什么?”衡其鼻翼扇动了一下,拿眼睛乜斜着他。

“不是不是,是借我一会,我和她捉对,准战胜你!”钱老二语无伦次道。

衡其慷慨道:“行,就把八婆借给你——就算你和她捉对也不行呀,归根到底还是我老周带财,而不是她!”

“那不见得,运气这个东西并不一定在你那里,说不定你们能赢牌,全是借了她的光呢!”

“钱老二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打牌最重要的是技巧而不是手气——八婆,你和钱老二捉对,看我杀得他心服口服!”

李诗茵不服道:“臭小子,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于是四个人换了搭挡又战……结果衡其面前的那一堆铜板还真的缩水了——少得只剩下了几块。

衡其目瞪口呆道:“不玩了!”他横披着衣衫,走到外面去乘凉……

这小子浑身燥热,忽然想起了白天的事:“那小珍说不让到小河里去游泳到底是什么道理?现在夜深人静,那些人必定都已入睡,正好去洗个夜水澡!”

这小子还真的向小河边走去。

淡淡的星光下,小河静静地在流淌着,看不出有任何异状。衡其站在河边准备下水——他盯着平静的水面,心里还是有一点犹豫:“小珍姑娘为什么要那样警告?莫非这河里真的有什么名堂?这河里有暗礁?有漩涡?还是这河水有毒?有毒是不可能,我亲眼看见那些农人挑这河里的水喝……有漩涡的话也不象,这河水这么平静,看不出哪里有漩涡?至于暗礁,那也没什么可怕的呀?难道有水鬼?”衡其的心蓦地跳了一下,打了一个冷颤。

故事未完待续,下一节将更加精彩

第五十九章 诡异之河-2

 “难道有水鬼?”衡其的心蓦地跳了一下,打了一个冷颤。

这正应了那句“初生牛犊不怕虎、长出犄角反怕狼”的俗话。这小子第一次感到了一种不寒而栗的后怕,摇摇头,转身走回了木楼……

天色黝黑,河水平静得听不见哗哗的流水声。衡其惬意地在水里游着,脑壳里美滋滋地转着念头:“他妈的这水真凉快、真舒服,大热的天洗这么个凉水澡实在是爽啊……”

他游得正酣畅,忽然前面“泼剌”一声水响,水花溅处,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从水里冒了出来,向他张嘴就咬……

衡其唬得肝胆欲裂,手蹬脚踹,拼命向岸边游去——没想到水底下忽然有什么东西扯住了他的腿,顿时把他骇得如同一只鸡被捏住了脖子似的骇叫:“有鬼呀,有水鬼……”

他拼命一挣扎,只觉得“扑通”一声脊背撞到了地板——原来是从床上摔落到了地上——刚才分明做了一个梦!

“臭小子,有你个大头鬼呀,天都大亮了还不起来……”李诗茵双手叉腰瞪着他道。

“衡其做了什么‘黄粱美梦’呀?是不是梦见了‘乌龙睡雪’、‘鸾凤和眠’呀?”“怕是正在和他塌鼻豁嘴的新娘上演‘鹊桥相会’呢,可能是太激动,一不留神就马失前蹄了!”“是呀,和你‘马仔’kiss也不用弄成这样子嘛。”随着话音,门口同时伸进了几颗油猾脑袋,正是钱老二、龙运鹏、刘勇、钟礼兵等人。

衡其揉着腰道:“你们咋呼个啥,还不把我老周给扶起来!”

“衡其,你梦见什么鬼了?看把你吓成这卵样?”钱老二上前捞起衡其道。

“唉,别提了,我梦见我到小河里洗澡,忽然间就来了个……”衡其话未说完,忽听外面有人嚷道:“不好了,出人命了,有人掉到河里淹死了!”

众人全都吃了一惊,连同衡其在内都一窝蜂涌到门外。

淹死的是“汉奸”陈献忠。他此刻正直挺挺地躺在河岸上,华军正在给他做人工呼吸,虾皮、国文、吴小文、宋老干围在他旁边指指点点。刘婷、夏红等女孩子则吓得躲到一边不敢看。

衡其挤进去道:“这个死‘汉奸’怎么给淹死了,我都还没喂他吃屎呢!”

众人纷纷指责衡其道:“死衡其,人都死了还在这说风凉话,你才去吃屎!”

华军放弃了努力道:“没治了。”

这时小珍、冬香、小红也赶了过来。小珍也察看了一下“汉奸”的情况,无奈地摇了摇头。冬香道:“姐姐,他是怎么死的?”小珍面色凝重道:“确系溺水身亡。”

众人议论纷纷道:“看他穿得整整齐齐,倒象是不小心落水溺死的。”“难道是他跑到小河边来小解?”“不可能,他住的房子离河边那么远,随便哪里都解决了,哪里还用跑到小河边上来?”

衡其则盯着那河水直打鼓:“我的妈呀,莫非这河里真的有脏东西,要不然汉奸怎么会无缘无故给淹死了呢?难道自己做的那个梦……那这也太唯心主义了!”

小珍嗅了嗅汉奸的身上,忽然警惕道:“他的身上怎么会有那股味道……”

“姐姐,怎么了?”冬香、小红一齐惊讶道。

“这是我们明月山庄的另外一种迷香——‘杯弓蛇影散’,同‘一步就倒摄魂散’的效果完全相反,它不是使人在最快的时间内昏迷,而是让人迷失心智,产生幻象,同时行动失控,乱走乱闯,毫无知觉地涉足险地……”

虾皮道:“你是说他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来到小河边失足落水的?”

小珍点点道,扫了众人一眼,忽然严肃道:“昨天晚上你们中间有人下河洗了澡!”她进一步盯视着衡其道,“就是你,你昨天晚上下河洗了澡!”

“冤枉!”衡其大叫道,“我是到了河边,可是我并没有下水,我连裤腿都没有打湿,不信你们可以问八婆,问钱老二、问高媚真!”

李诗茵道:“我可以作证,臭小子昨天晚上一直呆在房间里,并未出去。”

钱老二道:“是呀,我也可以作证,衡其不可能下河洗了澡,虽然打完牌那会我看见他出去了一会,但只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下河,这小子虽然贼大胆,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白天又曾被小珍姑娘警告的情况下,我量他也没那个胆子!”

高媚真也点点头。

华军道:“小珍姑娘,这小河里到底有何奥妙?”

小珍寒着脸道:“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将这其中的缘故解释一下,这小河中乃有我们明月山庄所布置的一道机关,遍洒‘杯弓蛇影散’和其他四十八种药丸,靠药力维持,在这万花谷的外围组成了一道无形的结界……”

“结界?”众人皆大吃了一惊。

“结界是什么玩意啊?”龙运鹏摸着后脑勺道。

曾国文道:“这个我知道,从哲学上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结界,那是笼罩在每个人的周围的一种氛围,一种感觉,精神和情绪,甚至是天气,是自己的世界,结界的边界即是这里与外面世界的屏障。那结界不一定是你想要的,但是属于你的。结界有大有小,有的坚固,有的软弱。乐观走运的人的结界充满阳光、一片灿烂美好;倒霉的人的结界黑暗充满风雨。世界上的人很多很多,他们的结界互相交错、重叠、挤压、排斥、吞并、融合。有的人的结界坚不可摧……”

“什么乱七八糟……还是说具体一点吧!”不知是谁鼓噪道。

华军道:“这个东西还得我们练武的人来解释……简单说就是运用某种超自然的力量形成的一个特殊空间,也可以理解为屏障,或者是一道墙,它意在对某范围内的空间进行保护或者阻隔,它可以攻击也可以防守,因人而异。”

“这也太唯心主义、太神了吧?只有玄幻小说里才经常用到这种超现实、超自然的东东,现实世界里应该是不可能有这玩意的!”刘勇批驳道。

谢可道:“现实世界里也还是有很多东西是我们未知的,我们不能把我们还不知道的东东一概斥之为‘迷信’、‘唯心主义’,那样是会犯主观主义错误的,这不是马克思主义者的态度……既然小珍姑娘说这里有结界,那我们还是听听小珍姑娘怎么说吧。”

小珍道:“小珍家境贫寒,又是女流,自幼就不曾读过什么诗书,对你们这些秀才所说的‘哲学’、‘马克思主义’并不明了,小珍要说的是,我们用这水下的机关制造了一个结界,正如天穹笼盖四方,这个结界也有如一个小小的天穹,笼罩住这万花谷,盖因离此不远有一个‘雷泽之地’,常有妖物出没,此妖物法力高强,常侵我万花谷,明月仙子姐姐不得不合我全派之力布下这个结界,用以阻隔妖物的侵袭,而人畜出入结界却无事。”

“妖物?”众人更是吃惊。

虾皮不得不继续用马列主义破除迷信、武装这些人的头脑:“我看所谓结界不过是明月仙子她们的所谓‘真气’、‘内力’所凝结,仍然是物质,不是虚无飘渺……至于说到‘妖物’,那很可能是一种身体结构比较特殊、形状比较怪异的史前生物或者外太空生物……总之,我们一定要运用辩证唯物主义的法则、用科学的世界观来看待我们所面临的这些问题……”

龙运鹏赞道:“还是虾皮马列水平高。”

“别上政治课了,汉奸死了,咱们应该怎么处置?”刘勇叫道。

“还是请小珍姑娘洒点化尸粉,化了吧,既不用火葬也不用土葬。”曾国文叫道。

“反对!这太不人道了!”王庆忽然哭着来到众人面前。

龙运鹏感动道:“王庆是汉奸的好朋友,汉奸死了,王庆难免兔死狐悲,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什么话?什么叫‘兔死狐悲’?你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众愤青纷纷对龙运鹏口诛笔伐。

衡其道:“咱们的同学已经‘死’了好几个了,虽然他们现在也许已经回到了二十一世纪,正乐哈哈地看咱们的‘戏’,咱们也得对他们或多或少表示哀悼哀悼……刘成名、李汉男、农民都死于非命,咱们连一次追悼会都没给他们开过,这无论怎样也说不过去,汉奸死了,咱们无论怎样也得给他举行个悼念仪式,也好让他入土为安,大家以为如何?”

“同意,今天晚上咱们就给他守灵,明天再择个风水宝地安葬!”曾国文响应道。

虾皮道:“尸体臭了怎么办?”

“臭不了的,明天就让他去‘极乐世界’了。”钱老二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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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诡异之河-3

 虾皮道:“尸体臭了怎么办?”

“臭不了的,明天就让他去‘极乐世界’了。”钱老二笑道。

众人将汉奸的尸体抬到小村前面的草坪中央停放,并从农人家里借来了一副棺材,打算将汉奸盛殓。曾国文拦住众人道:“慢——按照丧葬习俗,得给死者剃头、净身、换上冥服、还要喊魂、驱鬼、烧买路钱、抬棂、扶山、断七……”

虾皮皱眉道:“封建迷信之类的糟粕就不要兴了吧?仪式应尽量从简,意思意思就行了……”

“意思意思就行了?王伟波,你还不至于冷血到这种地步吧?”衡其勃然大怒,口水都喷到了虾皮脸上。

“那就为他举行‘国葬’,披麻戴孝、三跪九磕、做七七四十九日水陆道场……”钱老二笑道。

“早知道这么麻烦,搞点‘化尸水’化了不就一切都解决了?”龙运鹏摇头道。

吴小文道:“化了那无论无论怎样也说不过去,还是要给他洗一洗、刷一刷,穿套干净的衣服,让他体面地上路。”

衡其道:“废话少说,我先给他推头!至于净身、穿丧服,那是你们的事!”说着拿过一把剪刀,先在汉奸头上推了三剪——其实完全是装样子,根本就没有剪下几根头发。

早有人叫道:“衡其,你装模作样剪这这么两下就算完事了?”

衡其嗤道:“真是傻逼,这本来就是做样子,你以为还真的给他剃头啊?”说着又在汉奸脸上、嘴唇上削了两下,又剪掉了几根腋毛,然后喝令龙运鹏道,“龙拐,把他裤带解开!”龙拐不解道:“干啥?”

“叫你解开就解开,怎么那么啰嗦?”

龙拐便解开了汉奸的裤带,褪去外裤,只剩下了条裤衩。“裤衩也解下!”“什么?”龙拐以为自己没听清。

衡其便自己上前去解下了汉奸的裤衩——不但女生,连男生都惊呼起来:“衡其干嘛?真下流……”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衡其“刷刷”在汉奸的阳根上剪下了一撮棕黑色的卷毛,然后若无其事地又将他的裤衩拉上,对众人道:“我的活干完了,现在该轮到你们了!”

几个女生窃窃私语:“你看清了没有?象条小虫子一样……”“那么小,有什么用啊,不是都说男人那个东西孔武有力么?”“那叫阳痿,懂不懂……”

众男生一个个笑得喘不过气来,曾国文憋了半天才忍住笑:“那不叫‘阳痿’,那叫‘蛰伏’……”

吴小文也忍住笑道:“好了,谁去打盆水来给他‘净身’,再去找套‘寿衣’来给他穿上……”

早有人打来了水,给他“净身”——当然只是用一根软布醮水,象征性地在他身体各处擦了擦,并没有真的把他摁到澡盆里刷洗……然后大家扯手的扯手、扯腿的扯腿,给他穿上“寿衣”——其实就是一套青布衣服,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僵尸”服装。

净完身,又往棺中垫了些纸钱,放入一面铜镜,并奠酒焚香,放了一挂鞭炮,还找来一面破锣敲了一通,意思是“驱鬼避邪”、大吉大利……做完这一切,衡其、钱老二、吴小文、钟礼兵等人便要将汉奸尸体装入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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