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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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江湖-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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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李诗茵狠狠一耳光打在大胡子脸上。大胡子大怒:“他妈的你敢打大爷,活得不耐烦了?”抡起了大刀,就要往李诗茵头上劈下……

“你去死吧!”李诗茵突然袍袖一挥,顿时一股强劲的内力从掌中发出……那大胡子措手不及,就象被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拧了起来再扔了出去,撞在远处的一棵树上,顿时昏了过去。

“给我杀!”刀疤脸等人一齐扑了上来。

李诗茵急挥衣袖……

“呼呼呼!”平地上就象突然刮起狂风,七、八个大汉全都摔了出去……

“有鬼,有鬼!”众大汉吓得屁滚尿流,抬着大胡子赶快逃命。

“真是痛快啊!没想到弟妹的功夫这么好,打得他们是落花流水!”曾国文兴奋得鼻涕都流了出来,直滴到了盛菜的盘里。衡其也是眉飞色舞,浑然不觉,继续伸筷去盘里夹菜:“这算什么,几个小流氓而已,等见着了真正的高手,她只怕就不会有这么神气了!”

“别夹!”农民忽然大喝一声。然而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衡其将滴了曾国文鼻涕的菜夹起来,送进了嘴里。

“农民,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衡其津津有味地咀嚼着,乜斜了农民一眼,他还以为他夹走了农民爱吃的菜。

“没、没什么。”农民忍住笑,连忙掩饰道。

“既然这样,你们也就不用我们跟在屁股后面保护了,你们从大路走,直接去双牛镇,我们则走小路,顺便还可以多查访一些线索。”华军道。

“行啊,没问题。”衡其一仰脖子又灌了一口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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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弄巧成拙

 双牛镇其实并不大,只有一条街和一个靠河的码头,百多户人家而已。虽然地方不大,商铺倒是很多,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虾皮等人无心逛街,先找了一家老李客栈安顿下来,然后就在客栈的楼下择了张靠窗的桌子坐着乘凉。

衡其掂了掂钱袋道:“华军他们才给了我们二十两银子,这怎么够用?”

“你是不是想要挥金如土?”李诗茵白了他一眼道。

“我还想‘点石成金’呢,可惜我没这个能耐!”衡其哼哼哈哈道。

“你们两口子别吵了,这二十两银子也能凑合着用。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找到明山庄?”王伟波敲着桌子道。

“哐!”街上忽然传来一声锣响。

所有的人都将头伸出了窗外。

原来是一队官兵押着一队男女囚犯过路。

曾国文问一个喝酒的人;“这些人犯了什么法?”

“犯了什么法?这年头欠了债的人、交不起官租的人、还有结党营私、为匪作盗的人,都是犯法!”

“这些人看起来并不象大奸大恶呀?”曾国文继续问道。

那人不再理会曾国文,继续喝他的酒。

“闲事莫管,闲事莫管!”衡其道。

“等一等!”虾皮的神色忽然一凛……他忽然认出了一个人,那个人正是他们的同学——外号叫黄怕怕的黄平武!他接着又认出了龙运朋、刘勇、高媚真、夏红、钟礼兵……甚至还有历史系的教授宋老干!看他们的打扮、穿着,全象是家奴,头上都插着草标,象是一队等着出卖的畜牲。

农民也看出了端倪,压低了声音道:“全是我们的人……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虾皮道:“看样子这是要官卖——在中国封建社会,凡是犯了罪的官宦人家的奴仆都是要由官家拍卖的!”

衡其道:“这些人怎么混成这样?去当奴才,还要被拍卖?真是丢咱们艳溪大学的脸!”

李诗茵道:“那快想办法救他们呀!”

衡其道:“怎么救?难道凑点钱,把他们‘买’下来?”

农民道:“这件事须从长计议……”

掌灯时分。

曾国文和农民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打听清楚了,除了黄怕怕他们七个,还有刘婷、邓莉、陈献忠,一共是十个人,他们全是龙好声的家奴。龙好声被捕入狱后,家奴全部被官卖,这一批二十多人被这里一个叫鲍大仁的大财主买走,此人原先在朝中做过大官,同魏忠贤也有联系。咱们必须设法潜入鲍宅,救出他们!”

虾皮犯疑道:“人是应该救出来,可是就凭咱们这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行吗?”

李诗茵道:“虾皮,你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

衡其却不屑道:“你以为你是花木兰呀,一个人就可以搞定?真是马不知脸长,不知天高地厚!”

李诗茵反诘道:“我凭什么就不能搞定,你以为别人都象你一样恬不知耻、性无能呀?”

衡其一时被噎住、头上的软纱翅绿帽子都差点被冲掉:“你……你……你……真是有辱斯文!”

曾国文笑道:“你们两口子‘公’有理,‘婆’也有理,不过单是吵嚷也解决不了问题。”

虾皮道:“要是能把华军他们找回来就好办了。”

农民道:“咱们几个人力量是单薄了一点,不过如果能够计划周全,也是能够搞定的。我已经打听过了,鲍府中没什么武林高手,就一班会几下花拳绣腿的二流子打手和家丁。咱们来个装鬼吓人之计,如此……如此,必定马到功成!”

一盏气死风灯照着房间里华丽的摆设,也照着鲍大仁阴测测的脸。他正在听管家鲍四念着一份名单:“宋子轩、黄百万、龙无病、刘英雄、陈好朋……”

“行了,就把刚才念到名字的这十个人都带上来!”鲍大仁两撇老鼠胡子一翘一翘道。

一会儿,十个被绳子捆成一串的人被带到了鲍大仁面前。

鲍大仁冷冷地扫视着这些人,鼻子里哼地一声:“你们这些狗奴才,名字起得倒是不错!宋子轩,我看你该叫宋软蛋,黄百万,我看你该叫黄百空;龙无病,我要打得你有病!刘英雄,我看你是个狗熊还差不多!陈好朋,你是谁的好朋?是东林党人的吗?”

陈好朋大声道:“老爷,我冤枉呀,我是一个做下人的,哪里知道什么党不党的呀?我甚至不知道‘党’和猪有什么区别!”

“不错,一切反对魏公公的乱党都是一群猪!你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们老爷是什么‘党’?”

“小人真的不知道呀!”

“掌嘴!”

“有鬼呀!”鲍大仁的话还没说完,窗外忽然传来了家丁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怎么回事?”鲍大仁拍案而起。

一个家丁连滚带爬地逃了进来,吓得脸都没有了人色:“老、老爷,外面来了一个女鬼,好厉害!”

“胡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里来的鬼?”

“老爷,真的有个鬼,女鬼,大家都看见了,穿着一身白衣服,披头散发、舌头这么长,好不怕人!”

这鲍大仁看来还是个“唯物主义者”,竟然不怕“鬼”!他冷笑一声,长身而起……

院子里,十几个家丁皆东倒西歪、满地乱滚、两股战战、冷汗淋淋、臭屁乱窜……

鲍大仁喝道:“‘女鬼’在哪里?”

家丁们都吓得说不出话,只是胡乱指画……

“呼!”一阵夜风吹过,鲍大仁也觉得脊背上有了一些寒意,不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双眼睛警惕地搜索着四周。

他正东张西望,冷不防屋檐上倒挂下一个东西,对着他吹了一口冷气,发出一串阴森森的笑声:“嘿嘿嘿……”鲍大仁的心口突突突地跳了起来……他“拍”地一掌拍去,墙角边的一个花瓶被他的掌风扫得粉碎!然而那女鬼却不知了去向。

他正发楞,忽觉后脑勺被人摸了一下,他急回头,正和一张青面獠牙的脸相对!那青面獠牙的舌头甚至把他的鼻尖舔了一下!

“好个厉害的泼鬼,看掌!”鲍大仁大怒,双掌连发……然而那鬼又不见了踪影。鲍大仁四处一瞥,心里有了数,他佯装返回屋内,突然对着廊上一根柱子击去!“轰”地一声,那根柱子轰然而倒,藏匿在柱子后的女鬼也无处遁形……那女鬼哇哇叫着张开雪白的衣袖向他扑了过来……

鲍大仁冷笑道:“哪里来的女娃敢到老夫面前装神弄鬼?我观你虽内力颇丰但却杂乱无章,想是未曾练过心法导引,如此泛泛之辈也敢到老夫面前卖弄?”说毕欺身而进……

木桩上一溜绑着一排犯人,每个人的后脖领根里插着一个亡命招牌,上书一个大大的“斩”字。这十几个人自然就是那十个被官卖的龙好声的家奴外加上衡其等五人。

曾国文一个劲地埋怨农民:“还说鲍府没有武林高手,这回咱们可全都被你害惨了!”

农民道:“我是调查了他们家没有武林高手嘛,谁知道这鲍大仁本人就是武林高手呢?我们还骑马找马……”

李诗茵道:“都怪我没用,不是那老混蛋的对手!”

农民道:“这不怪你,你本来就不会武功,虽有内力,但没学过心法,自然不知道怎样运用内力,这就好比电脑有了硬件还没安装软件……”虽然身在这大明朝,他仍没忘了带出一两句二十一世纪的名词。

虾皮耷拉着脑袋道:“只可惜呆会儿我们就要做无头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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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来去如风

 虾皮耷拉着脑袋道:“只可惜呆会儿我们就要做无头之鬼了!”

双牛镇不是县治辖地,也从来没有处决过犯人,所以并没有职业刽子手。鲍大仁只好临时请来了四乡八邻的十几个屠户暂时担纲。

午时三刻尚未到,屠户门无聊地聚在一起聊天。

“张屠户,你杀过人没有?”

“我杀了几十年猪,杀人这是头一遭。你呢,李屠户?”

“我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看来咱们都是第一次干这一行当啊,不知道这杀人和杀猪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了,猪只不过是畜牲呀,扳倒了,一刀刺进喉咙,只管放血就是。这杀人就不一样,得把脑袋砍下来,这就要讲究个刀法,下刀一定要准、要狠,不能拖泥带水,最好一刀就能把脑袋砍掉。不然,部位没砍准,再加上犯人缩着脖子不配合的话,往往砍上十几刀都砍不下来,不光犯人痛苦,我们也受累。”

“这砍头还真费事,还不如象宰鸡鸭一样割喉咙,人的喉咙光光的,又嫩又软,也不用象宰鸡鸭那样褪毛,‘哧溜’一刀就割进去了,多省事!”

“这你就不懂了,这斩首示众就一定得将脑袋砍下来,割喉咙只适用于那些有身份的赐死自杀者,好让他们有个全尸,这些低贱的犯人只能砍头……”

屠户们的声音又大又响亮,虾皮等人听得是心惊肉跳,每个人都觉得后颈窝里凉嗖嗖的,而且直痒痒……

衡其看了看李诗茵那修长美丽的脖颈,想象着一会儿挨刀的情景,差点掉下泪来。他掉转头看见了农民那粗壮的脖子,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农民奇怪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的脖子这么粗这么壮,一刀一定砍不断,只怕要砍上几十刀呢,你可得忍着点!”

“无聊!”众犯人一齐瞪着衡其。

“通、通、通!”忽然三声追魂炮响,看来午时三刻已到。

监斩官已经坐进了监斩棚内,赫然正是鲍大仁本人!

原来双牛县的县令胡来正是鲍大仁的外甥,不过这胡来既胆小又糊涂,从未正经判过什么案子。今天一次要处决十五名犯人,他竟吓得不敢来监斩,只好委托了他的舅舅鲍大仁监斩。他实在害怕看见血腥,他见了杀鸡都要吓得尿床。

鲍大仁自然当仁不让。他喝了一口酒,将一支血红的令箭往地上一扔,大喝道:“午时三刻已到,开斩!”

“滋……”衡其吓得拉出了一泡尿,又腥又臊,还连放了好几个臭屁。负责斩他的屠户臭得掩着鼻子逃到了一边。

曾国文则缩着脖子浑身抖个不停,象害了打摆子的病。

不止是犯人害怕,这些屠户也怕得要命,这毕竟是杀人不是杀猪,杀猪他们心安理得,可杀人无论怎样也是杀生害命……何况这杀人本身就比杀猪麻烦,猪是畜生,猪不会说话也不会思考,而这人就不一样,人会说话、人会思考、人有各种情感……因此屠户们也在抖,握刀的手在抖、牙齿在抖、腿肚子也在抖!

一名屠户好容易举起了刀,一刀砍下去,只听见一声钝响,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刀背敲到了犯人的脖子上!

其他的屠户们都哆嗦成一团下不了刀。

旗牌官只得上前请示鲍大仁道:“鲍大人……”

“什么,你竟敢喊本老爷的名字?”

“不是、不是,鲍……老爷,这些屠户只会杀猪,杀人实在不行,您看……”

“岂有此理!你们这些饭桶、废物,连杀个人都不敢,亏你们还自诩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屠户!从今往后,你们这些屠户全部吊销执照!”鲍大仁说着走出了监斩棚,来到那一溜犯人前。

他挨个打量着那些犯人,最后来到了衡其跟前,他从伺从手里接过一把磨得铮亮的鬼头大刀,冷笑道:“本老爷今天也来充当一回刽子手!我看你这厮贼眉鼠眼、奸猾狡诈,本老爷就先拿你开刀!”

“啊?”衡其一听只觉得耳膜嗡嗡响,几乎吓晕过去,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鲍大仁要拿他第一个开刀!他眼角的余光盯着鲍大仁手里的钢刀,心里叫苦不迭。他有心喊两句口号,以显示自己宁死不屈,可是又不知道喊什么,他本想喊“爷爷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没想到出口却成了“冤枉”。对!就喊“冤枉”,一来自己确实死得不明不白,是有点冤枉;二来这样喊也不会掉价,不象喊“救命”、“饶命”会让人瞧不起……

“冤枉、冤枉!”于是他缩着个脖子不停地狂喊。

鲍大仁想看准他的颈皮好下刀,大概又想砍得萧洒一点,因此想要摆个架势好显示他的狂猛,怎奈衡其的头不停地晃,鲍大仁瞄了几次都瞄不着,不由大为光火:“你叫个屁啊,猾贼!”

“既然喊冤枉,想必就有冤枉!”一名冷峻的青年人突然出现在了鲍大仁的面前。

鲍大仁冷冷地打量着那人:“阁下是什么人?”

“你说呢?”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擅闯法场者本身就是死罪!”

“你并非朝廷命官,却私设刑堂、屠戮良民,你该当何罪?”

“本老爷乃东厂正四品狱马监太监,奉魏公公旨意诛杀乱党,根本不必奏请今上,何为私设型堂?吾看你就是叛逆一伙,还不束手就擒?”鲍大仁说着,“刷”地挥刀攻了过来……

“既是阉党一流,怪道如此嚣张,尔今日恶贯满盈,理当授首!”那青年不避不闪,手中剑光一闪,鲍大仁的人头已经打着旋儿飞了出去!

好快的剑!

没有人看清他如何出的手,甚至都没看到他拨剑的动作,更没有看到他出招,鲍大仁的人头就已经落地!

“刷!”就在人们还没从惊愕中清醒过来,监斩棚后突然有一道红光飞射而至——原来是一名穿红衣服的美貌女子。这美貌女子一看到鲍大仁的人头立刻悚然变色,惊呼一声:“大仁!”然后怒目看着那青年,叱声:“纳命来!”手中一双短刺泛起了一片眩目的寒光……

好刺!峨嵋追魂双刺是天下第一快刺,没有至臻化境的高超功夫是根本练不出这么快的刺来的。因为兵器之道是一寸短一寸险,用刺的人往往一击必中,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只有一个字“死”!

所以敢用短兵器的人都是绝对自信、对自己绝对有把握的人!

但是物极必反,自信不是坏事,但如果仅有自信而不知彼,那么好事也会变成坏事。所以当那红衣女子觉得自己的喉咙间有些痒痒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确是太自信了,自信到了根本就忽视了对手实力的程度。

她也没看到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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