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庶食 作者:暮朵(起点vip2013-01-31完结,种田、美食、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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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庶食 作者:暮朵(起点vip2013-01-31完结,种田、美食、家斗)-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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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当初爹爹安排给我的贴身丫头,我的人,还由不得她来使唤!”姚织锦双眼一眯,从牙缝里迸出这句话,厉声道,“鸢儿我问你,你可还愿跟着我?”
  “二小姐这问的叫什么话?只要您还有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吃糠咽菜我也跟着你,刀山火海我也跟着你!”
  “那好,把你手上的扫帚给我扔了,打扫这些粗活我用不着你来干。现在你就跟我回房替我洗漱,然后,我倒要去去瞧瞧,如今两位太太又是何等景象!”
  姚织锦掷地有声地撂下这句话,夺过鸢儿手中的扫帚往地上一丢,又飞起一脚踹得老远,拽着她的手转身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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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鸢儿手脚麻利地替姚织锦洗漱干净,从她带回来的衫子里随便拣了一件给她换上,过程中,将家中眼下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姚江烈和姚江寒现下的状况姚织锦从陶善品口中已有所了解,自不必多言。她没想到的是,短短一年多的时间,自己的嫡姊姚织月倒已经嫁人了,堂哥姚至轩参加了进士试却名落孙山,如今仍在家中请先生教学,预备来年再考。
  “这些事,奴婢晓得二小姐您也不见得在乎,唯独冯姨娘的身子,您可得上点心。自从二老爷出了事之后。她的身体愈发差了些,每日清晨黄昏,咳得尤其厉害,她住在那小小的偏院儿之中,平常又没个人照管。奴婢有时顺脚过去瞧瞧,见她那里水冷烛稀。心中实在不落忍。可奴婢也只不过是个丫头。自身尚且难保,又有什么法子帮她?二小姐,依着奴婢的意思,不若您先去那边探探她。如何?”鸢儿一边帮姚织锦梳头,一边缓缓地道。
  姚织锦闻言,心中一阵酸楚。不用想也知道。爹爹落到这般田地,别人都还犹可,最受苦的。就要数她那毫无地位的亲娘了!
  此番回来,她已经料定了不会一帆风顺,爹爹得救,亲娘的利益也得要争上一争,但在此之前,她必须要先在那两位太太面前,拿出架势来才行!
  想到这里。她便低声道:“你不须忧心,娘的事我自会照顾周到。我突然回来。想必现在家里已经人人皆知,两位太太说不定正商量对策呢,我先去会会她们,接下来再做打算。”
  说罢,站起身来,在镜子里最后照了照,确定毫无纰漏,便领着鸢儿朝前厅而去。
  果然不出所料,大太太施氏和二太太陈氏此时已在前厅候着了。
  “大嫂,依你说,这丫头突然回来,究竟是为什么?该不是眼瞧着姚家不中用了,想趁着乱回来分一杯羹吧?”陈氏皱着眉头对稳坐在椅子中的施氏道,“也不知她离了谷府之后究竟去了哪里,那丫头向来是个古灵精怪的,如今家里这样,我还真是有些担心。”
  施氏睨了她一眼,道:“宜筠,不是我爱唠叨,你这遇上一点子事就发慌的毛病什么时候才改得了?老爷和二弟现在那样,你我更是得将整个家扛起来才是啊!我估摸着,这锦儿多半是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咱们家里现在多灾多难,想回来瞧瞧。至于她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倒并不担心,哼,我还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女娃儿,就算有两份聪明,难道还能在我面前翻起风浪不成?”
  “话不是这么说啊大嫂!”陈氏顿足道,“听姚升说,她那一身穿得挺光鲜的,还有两个操着京城口音的人特意把她送回来。你说,她该不会是发了吧?”
  “那不是更好吗?若她有些手段,说不定还能帮着将二弟从牢里捞出来,咱们静观其变,又有何不可?”
  施氏话音刚落,忽听到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回头,就见姚织锦袅袅婷婷地拾阶而上,身后跟着一脸惶恐的鸢儿,目不斜视地迈了进来。
  “锦儿给两位太太请安,好久不见,不知两位太太身体可安好?”她毫无诚意地对着面前两个妇人福了一福,不卑不亢道。
  施氏给陈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见机行事,自己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姚织锦跟前,携起她的手,一叠声地道:“锦儿,真的是你?姚升前来通报时,我还不相信呢!怎地连声大娘也不叫了?”
  “是啊锦儿。”陈氏在旁接口道,“自从你去了……去了谷府,为娘的心里一直挂念,不知你吃得饱不饱,穿得暖不暖,日子过得怎么样。后来听说谷元亨暴亡,你离开了他们家,本待派人去寻你,可找遍了整个润州城,当真连一点踪迹也没有。你究竟去了何处哇?”
  姚织锦微微一笑道:“托两位的福,锦儿如今在京城开着一爿小饭馆,生意虽算不得多好,倒也勉强能糊口。我的际遇说起来无甚出奇,两位若有兴趣的,等有空再慢慢说与你们听。两位也不需诸多猜度,我这次回来,是专为了爹爹一事,希望能略尽绵力,整件事来龙去脉究竟如何,而为太太可否告知?”
  施氏略微怔了一怔,道:“怎地倒如此见外起来?锦儿,莫非你还在怪我们?咳,当初送你去谷府抵债,我知你心中怨怼,但,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不是……”
  “大太太不必多言,锦儿心中有数。”姚织锦有些不耐地打断了她,“咱们之间的事,若要细细算起来,恐怕就没个完了。我现在没那个心思,还请从头到尾将事情说一遍。”




☆、第一百零六话 母女团聚

  施氏与陈氏对望一眼,心中不约而同有些惴惴。
  也真是奇怪,眼前这女娃儿除了个头高些,模样愈发玲珑剔透,其余倒并不觉得有甚么改变。只是,那说话的神态动作与从前竟完全不同。当初姚江寒常年在外,姚织锦虽不喜陈氏,但尚需要她养育,少不得在她面前虚与委蛇一番,纵是被她斥骂两句,也只嘻嘻笑着混过去罢了。然而此刻,她俏生生地立在那里,就像是一朵已然绽放的花,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虽不令人感觉压迫,却自有一种平和又无所畏惧的架势,仿佛在她眼中,面前这两位太太只是两样会说会动的“东西”,除了做传声筒,再没其他任何用处。
  “怎么,莫非此事还有难言之隐?”姚织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好像是站累了一般,自顾自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隔了半晌,终是施氏开了口:“锦儿,这事儿真是……”
  她絮絮叨叨地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大体上与陶善品所言并无出入,只是多了些细枝末节。末了,她掩面叹息道:“这次是润州太守谷元筹亲自下令捉的人,咱们家与他兄弟俩本就素有嫌隙,你爹爹落在他手里,还能有个好么?是已经用过刑的了,天天逼问着同党的去处。哼,真是笑话,那一伙人都不是本地客,与你爹爹也不过泛泛之交,事情一出,溜得比兔子还快,他又如何知道他们的下落?你大伯当晚便一病不起,一度连米汤都喂不进嘴,如今虽好些,到底虚弱下去了。每日只能在床上养着,咱家的珍味楼,也便是衰败了。”说着,扯起袖子来擦眼睛。
  姚织锦不言不语地听她说完,一开口,问的却是全然不相干的事:“我娘最近的生活由谁照顾?”
  陈氏愣了一下。脸上挤出来一个笑容:“哟。难为你还替我想着,我还不就是勉强延挨着吗?”
  “哈!”姚织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二太太是不是有误会?我指的可不是你呀!”
  “你!”陈氏气结,眉尖一挑道。“你是什么意思?再怎么说,你也是姚家的正经小姐,上赶着管一个姨娘叫‘娘’。你也不嫌丢份!”
  姚织锦咧嘴状似毫无机心地一笑:“二太太若是顾及脸面的人,当初也不会伙着大太太一起,撺掇两位老爷一定要把我送去谷家抵债了。我是姚家的‘正经小姐’。尚且落到如斯地步,眼下家里一团大乱,还不知我那亲娘会受什么委屈呢!”
  陈氏登时大怒,跳起来就要大声喝骂,施氏从旁将她拽住了。
  “锦儿,我知你心里的那股子气不会轻易消散,你为了姚家吃苦。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我也不想再为自己辩白。至于冯姨娘。她的身子骨你是知道的,性命无忧,但总是好一阵坏一阵的,家里下人也没剩几个,总不能时时找专人陪在她左右,你……”
  姚织锦没兴趣再听下去,打断她的话:“爹爹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接下来自会想办法。我听人说贩私盐是重罪,弄不好要杀头的,无论如何,总得先想个法子把命保住。现在我要去探我的亲娘,两位太太贵人事忙,我就不打扰了。”
  她也不管她们是什么反应,倏然起身,往外而去。走到门口时,忽然回了回头,道:“哦,对了,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爹爹的事情我会尽力而为,到最后不管是个什么结果,我都依旧会离开润州回京城去。我看你们也是瞧不上鸢儿的,那么到时候,我会带着她一起离开。”
  说完这句话,她立刻走了出去,再也不看那两位太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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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小姐,您真的肯带奴婢一起离开?”
  去偏院的路上,鸢儿一脸雀跃地喋喋不休:“京城啊,奴婢这辈子还从未去过呢!听说那里的女孩儿家都特别漂亮,衣裳也时新,二小姐您这次回来,我就瞅着您身上的衫子与润州城里的不同!到了那儿,奴婢也去您的饭馆给您帮忙吧,好吗?”
  姚织锦踏进偏院的门,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爹在牢里,我娘病重,姚家的珍味楼关门已有一个月之久,在这种情形之下,你不觉得你现在这副表情有些不合时宜吗?”
  “我……”鸢儿给唬了一跳,差点跪了下去,连忙道,“小姐,奴婢不是有心的,只是听说要去京城,一时太过兴奋,请小姐责罚!”
  “好了好了,我跟你说笑呢!”姚织锦扶住她道,“我从前是什么样的人,现在依然是,没有丝毫改变。你一向跟我说话没轻没重,以后一切依原样罢了,用不着这样诚惶诚恐。若能将事情顺利解决,回京城时我必会带你一起,但眼下说这些都还尚早,论到底,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脱身。”
  说完,她自嘲地笑了笑,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中的摆设与她离开之前大体相同,只是家私器皿都不免残旧了些,四处弥漫着一股病人房中特有的气味,有些发闷。床上半旧的锦被胡乱团成一团,从里头传出来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不管你是谁,去回大太太,今日的药我已吃过了,不劳挂心。”
  姚织锦心中一阵酸涩,快步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低低叫了一声:“娘。”
  锦被“呼”地掀开了,冯姨娘乱蓬蓬的脑袋钻了出来,面色蜡黄形容枯槁,两腮没有一丝肉,原本碧清的一双妙目已显出浑浊之色。她不相信地紧盯着眼前人,鸡爪一般枯瘦的手颤抖着伸出来,想摸姚织锦的脸,却又迟迟不敢碰,嘴唇翕动着,也不知在喃喃低语什么。
  “娘。你没看错,真的是我,你的锦儿回来了。”姚织锦握住她的手。
  冯姨娘脸上流下两行清泪,喘了半晌粗气,才嗫嚅道:“我这不是做梦吧?我总想着,临死之前还能再看你一眼。就怕这把骨头熬不住。如今……老天怜悯,终是让我再看见你了,我的孩子!”说着,竟痛哭失声。
  姚织锦深知重病的人无论如何不能太过激动。便赶忙将冯姨娘圈进自己的怀抱中,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小声在她耳边道:“嘘。嘘,娘不要哭啊,锦儿回来。原本是盼着您看见我能高兴些,您如今这样,让我心里如何过得去?您放心,从今往后,锦儿再也不跟你分开了!”
  “你说真的,再不走了?”冯姨娘瞪大了眼睛。
  姚织锦心里也没个底,只能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反正,就算我要走。也会带着你一块儿,绝不把您丢在这空荡荡的姚家大宅里。等您病好了,锦儿还要孝顺你呢!”
  冯姨娘连连点头,偏过身子冲里咳嗽了一通:“咳,那便好,只要我的锦儿在我身边,不管今后发生什么,娘都不怕!我瞧着你在外吃了那么些苦,也没见瘦,反而高了也更秀丽了,你跟娘说说,这二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姚织锦尽量简短地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故意略去那些不好的记忆,只挑好的说:“……离开姚家大宅之后,我随着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去了京城,如今在那儿开着一间小饭馆,生意还不错,不仅能养活自己,还能存下些钱来。要不是教我厨艺的师父打听了家中的近况告诉我,我压根儿也不会回来。娘,等这边的事情了了,你跟我一起回桐安,我请那位大夫给您治病,后半辈子,都由我来照顾您。”
  不料,冯姨娘却对她后头所说的话充耳不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道:“锦儿,我听说要在京城混出个人样来,非有好门路不行。你现在过得这么好,认识的人一定不少吧?你想想法子,看他们能不能帮着把你爹爹从牢里救出来?”
  姚织锦眼睛暗了一暗:“离开家去谷府时,我曾千叮万嘱,让爹爹好生照顾娘亲,当时他答应得好好的。可现在,你的身子非但不见好,反而更差些,这就是他照顾的结果?他这样对你,你还替他着什么急?”
  “锦儿,咳咳,话不是这么说啊!”冯姨娘着急起来,“你爹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他是想着照顾我,可是哪里管得过来?若不是家中出了大事,他也不会铤而走险,去做那等丢命的营生啊!这二年,因为送你去谷府的事,你爹日日后悔,有时来瞧我,一坐下便唉声叹气,可那不是没法子吗?如今你阔了,娘也不要你怎样照顾,就求你多替他想想,行吗?”
  “哼,没法子?”姚织锦冷笑道,“怎么没法子?珍味楼、咱们住的宅子、乡下的祖产,随便卖掉哪一处,筹得四千两,很难吗?他听了两位太太的挑唆,便真个把我拿去抵债,说来说去,可见在他眼里,这才是将伤害减轻到最小的做法。那我算什么?”
  “我的祖宗,你爹爹现在身陷囹圄,这些事情,就不能暂且丢开吗?有什么重要的过人命?等他出来了,你要怎么怨他怪他都好,你打他一顿我都没二话!你想想,润州太守谷元筹,那是什么人哪?我听两位太太话里话外的意思,他狠起来跟他哥哥谷元亨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老爷天天在那里边儿受皮肉之苦,我一想起来,肝儿肠子都跟着颤哪!”冯姨娘说了这番话,差点背过气去,一张脸憋得又青又白。
  姚织锦见她真的急了,连忙抚了抚她的背,道:“娘别愁,你还不明白吗?锦儿既然回来了,必然是想筹谋法子将爹爹捞出来啊!不管怎么说,从前他疼我,我是知道的,就看在那十一二年他对我好的份上,我也得做些事情。娘,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可是时间不等人,我得去打听一下情况,若能去牢里探探爹爹,便是最好了。咱们来日方长,你要好好保重身子,晚上我亲手做两道小菜给你尝尝。”
  说完,她恋恋不舍地盯着冯姨娘又看了一回,替她盖好被子,打开房门。
  院子里站着一个年轻男子,中等身材,面貌清秀,却满脸愁容。见姚织锦出来,他立在原地叫道:“妹妹。”




☆、第一百零七话 求助

  此人不用说,便是姚织锦的堂哥姚志宣。近两年不见,他的个头没窜起来多少,反而胖了些,五官还是文气的,只是脸盘圆了。
  从前他对姚织锦一向很疼惜,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忘不了算她一份,有时候她淘气被家里人收拾,他也会帮着拦在头里。姚织锦素来将他当成亲哥哥,此时相见,便笑呵呵地走了过去,亲亲热热打了声招呼。
  二人久未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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