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老师的遗物。没有名字。所以我叫他“巴克科斯之刃”。算是对老师的纪念吧。”罗依又那出弯刀给日江和齐泰看。既然已经露白了。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瓦拉乌金刀。而且还刻这铭文。你的老师可真厉害啊。谁会想到瓦拉乌草原的萨满大酒祭巴克科斯。还是一个金刀勇士。”日江满怀敬意的说着。对于强者人们总是抱以敬意。即使他已经去世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杰弗瑟你老师是金刀勇士。你怎么会使用剑啊。”齐泰问到了点子上。他就奇怪了一个金刀勇士、一个大撒满的弟子。刀法为什么那么烂。最好的反而是手里的剑。而且撒满力方面也不怎么样。
“这把刀是我昨天才拿到的。是老师的一个朋友交给我的。”罗依抚摩着刀身。“老师在世的时候不喜欢我学武术。所以我在他去世的时候离开了草原。那时候太年轻了。总希望可以超越别人。现在想起来。做一个撒满巫医也许会更好一些吧。”罗依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是啊。如果能够做一个普通的撒满巫医那该多好啊。
在日江和齐泰的眼睛里。罗依仿佛是在回味着过去。那是一个浪子翻然悔悟的眼神。是一种对过去的追意。他们突然觉得这个杰弗瑟来萨巴也许真的没有什么目的。真像他自己说的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平静的过一段时间而已。但他们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既然希望平凡，那他参加比武大会又怎么解释。太不合理了。
“我们去喝酒吧。”抛去对罗依的怀疑。日江很愿意把这个打架的对手当做朋友。“算是给你压压惊。你也知道。身份越高呢脾气越大。越不讲理。你就忍了吧。谁让人家的拳头硬呢。对不？”
“就是。就是。”齐泰在一边附和道。
他们刚准备离开。又一辆马车停了下来。不同于扎克巴将军暗红色的马车。这个马车同样华丽。但确是明快的绿色。在马车的圆角处。四只金色的凤凰展翅欲飞。茶墨色的玻璃挡住了所有的外来视线。在马车的位置上。两位衣装性感的美女车夫正拉住手里的缰绳让马车停下来。
整个萨巴城会坐这种颜色马车的只有女性贵族。敢拿皇室女性的象征凤凰做标志的也只有一位在朝大员。那就是增长大将军杨利。实际上正因为这些凤凰才有传闻说杨利大将军和布利亲王有一腿。人们好象忽略了她是布利亲王养女的事实。
“杨利大将军的马车。”日江看上去有点古怪。
齐泰也开始神经紧张起来。
罗依知道这个杨利大将军是宪兵队的总头。“不至于怕领导。怕成这个样子吧。”罗依不解的看着紧张的日江和齐泰。
“你不懂拉。”日江和齐泰已经懒得解释了。
昨天罗依已经在齐泰的嘴里。听说过这位了不起的女性将领了。但对于她的具体事迹不怎么了解。
不过罗依认为这种传闻一定是来自那些心理不平衡的男士。自己没什么能耐，还对爬上去的女性流言飞语。简直比最贫嘴的女人还不如。可当罗依真的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女性。他突然觉得传闻也许是真的哦。这个大姐姐的打扮实在是。忒。开放了。
门轻轻的打开。最先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只红色的高跟鞋。和一条雪白大腿从里面慢慢的伸出来。随后一个“酒家大姐姐”出现在罗依的面前。
这……这就是增长大将军杨利吗？罗依觉得今天的怪事情还真多啊。
大姐姐有一头黑色的长发、黑色诱人的大眼睛。皮肤并不完全的雪白带着微微的红润。看上去充满了健康的活力。一件花色鲜艳的晚礼服。群角的开叉几乎就到了腰部，两条诱人的美腿隐约可见。两肩披满了红色的羽毛。手中贵族女子专用的象牙扇子上也被红色的羽毛装饰起来。
那是一种惊艳的美。和文静与舒缓没有任何的关系。狂野的就好象原野中的猎豹。让人觉得无法拉开自己的眼球却又不敢正视。
怎么看。都是某大酒店的交际花。不知道的人绝对不会把她和萨巴著名的四天将军联系起来。
“小江江。有没有像姐姐啊。”把扇子半掩着脸。杨利像一阵风一样飘了过来。带着浓重的香水味。味道弄的有些呛人。
身材真棒。罗依在旁边这么想。这个香水是不是洒太多了。
“将军。好。”日江强迫自己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心想：鬼才会想你呢。去死吧。
杨利把扇子随手丢在后面。她的侍从迅速的接住了它。一只手轻轻的搭在日江的身上。另一只手像一个在调戏妇女的流氓一样钩向日江的下巴。“别那么生分吗？我都说了。没人的时候叫我表姐就好了吗。小江江。”
“可现在有人啊。”日江回答的还蛮溜的。身子直往后躲。
“那就有人的时候叫我表姐好了。”杨利一把扣住日江。“来。跟我回去讨论一下你犯的错误。听说你被人打败了两次。而且是连续被一个人。是吗？”杨利看了眼凌乱的场地。里面的人们还在忙碌着。“你干的？”
“当然不是。是格巴拉他们。跟我无关。”日江连忙否认。
“真可惜。看来你需要加强下训练了。来吧。走。”杨利直接把日江拉上马车。“齐泰。你也来。快点。”对着准备开溜的齐泰说道：“你要是敢跑。我口你两个月的奖金。”官僚的很。
“救命啊。”日江竟然在喊救命。汗。
从头到尾这为杨利大将军都没有理会过罗依。就好象他是空气一样。
就这样。罗依被丢在了这里。最少十几分钟。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真是混乱的一天啊。罗依只能在心里叹息。他一天就见识到了两位四天将军。这对任何普通人来说都是个奇遇。但罗依觉得他们是二个怪人。一个刚见面就开始打人。一个像个花痴一样。真不知道这个国家的军队是怎么正常运作的。
罗依独自一个人返回了自己住的小旅馆。对于已经感受过很多怪事他来说。今天在发生什么都不会让他觉得奇怪了。你看。
旅馆里门口张灯结彩。原本经常空荡荡的旅馆一层的酒吧挤满了人。人们大声的喧哗着。离好远都可以听的见。“老板的女儿结婚吗？怎么没听说啊。”罗依疑惑的看着大门两侧的大红灯笼。和门口满地的鞭炮削。一个扫大街的工人，一边抱怨一边清扫着。
“回来了。回来了。”罗依刚推开折扇门。老板的女儿就欢天喜地的叫起来。
一下子。整个酒馆都安静了下来。原本的喧哗停止了。除了人们的呼吸声根本的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一些轻微的杂响。就好象一瞬间所有的人都消失了一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罗依的身上。眼神里闪过的是欢喜、期待、嫉妒和羡慕。一个离门口很近的中年商人竟然还脱下自己的帽子向罗依行礼。更多的人站起身。
“不想说点什么吗？杰弗瑟哥哥。”老板的女儿俏皮的问道。
罗依仔细的看向四周的人群。几个小伙子正在向他举起酒杯示意。小姑娘们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大部分的人都在对他微笑。。在吧台的上面一个巨大的横幅“祝杰弗瑟进军决赛圈、我们的骄傲。”在吧台的后面。老板正把一大杯黑麦酒放在桌子上。那是他经常坐的位置。现在还空无一人。尽管酒吧里还有很多人站着。没有座位。
看来被当成自己人了呢！罗依的心头涌起一阵感动。
这里有很多的人。罗依木工房的工友、师傅。邻室的打工小伙子和独脚商人。外边路边店铺的老板和小贩。这些人来自天南地北。他们确聚集在了一起。为了各自不同的理想和目标。唯一共同之处就是他们聚集在了一起。看者人们亲切的眼神。罗依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我……我回来了。”罗依觉得自己的话变得简单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能表达自己心情的一句话。简单。但是真实毫无虚假。在多的话反而变得多余了。
“哈哈……”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罗依也跟着笑了。
“恭喜。你杰弗瑟。要加油啊。我们支持你。”
“你是我们的骄傲。伙计。”
“杰弗瑟。要娶我的女儿吗？”
“算了吧。就你女儿那个样子。还来显白。”
酒吧里又喧哗了起来。人们互相嬉笑着，更多的是对罗依的嘱咐。这些为了各自不同理想和目标。为了生活而打拼着的人们。也许一生都默默无名。生活与生存的压力对于战乱年代的人们来说更加的巨大。所以当他们中间突然有人成为了闪亮的星辰的时候。即使与自己毫无关系、或只有几面之缘、或是刚刚相识。人们也会为成功者无比的高兴。
别人的快乐，就是自己的快乐。这些淳朴的人们是在真心的为自己祝福着。罗依很清楚这一点。
罗依在人们的簇拥下。坐到他吧台边的座位上。
老板把准备好的黑麦酒推到罗依的面前。“恭喜你。杰弗瑟。这杯算我请客。”
“谢谢。”罗依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香醇的麦酒。这时候更加的香醇了。
“我就说杰弗瑟一定会回来的。你们看。杰弗瑟可是我见过的最忠厚的好孩子了。哈哈。”老板开始显示着自己的先见之明。
“我也很忠厚啊。老板。也请我一杯吧。”一个小伙子在一边开着玩笑。
“去。去。你最滑头了。”
罗依昨天第一轮就击败了种子选手日江的消息当天下午就传回了旅馆。老板是最高兴的一个。他总算把提着的心放下来了。看来杰弗瑟这孩子不一般啊。担心随后变成了对罗依的巨大希望。他应该一定会出息的。
当晚老板准备了自己最拿手的菜和最好的黑麦酒。想好好的褒奖下这个小伙子。但罗依没有回来。
“别等了。一定是被什么大人物请去了。能出人头地谁还会回这种地方来啊。”一个客人当时这么说。他说的也是实话。这种地方只要有钱大多不会在有所留恋。
当时老板就把这个客人给赶了出去。“杰弗瑟。才不是那样的人。他会回来的。他是个好孩子。等着看吧。还有我们这里不欢迎多嘴的客人。”虽然嘴上这么说。老板当时的确有些失落。“也许真的不会回来了吧。”这个念头也在他的脑海里闪过。
今天。罗依出现的小消息。一传回来。老板高兴的嘴都和不拢了。他张起过年的时候用的大红灯笼。放了整整八挂鞭炮庆祝。吧台上面的横幅。是老板特别请一个字体好的先生写的。而那个把消息传回来的大嘴巴选手。得到了一份免费的午餐和三杯免费的麦酒。
借着酒劲。这个预赛第二轮就被淘汰的选手。把罗依的经历描写的精彩极了。
也许他以前读过很多的书。也许他就是个说书的出身。他的描述和语言生动而吸引人。把事实和自己添加的情节完美的结合了起来。
罗依和日江的第一次战斗。被描述的惊心动魄。
罗依刀剑合壁。欺负对手的行为被说成了故意给对手表现的机会。显示出了极高的骑士精神和风度。至于罗依被骂的部分。这个选手识趣的删除掉了。
而罗依和日江的第二战。罗依更被塑造成了传说中的勇士。而日江彻底的成为了邪恶化身。在加上很多人的联想和附意。口口相传的误差。罗依和日江的战斗成了正义与邪恶的大对决。胜利者当然就是正义的罗依了。邪恶的日江被打败。
罗依都不得不惊呼。“这到底是说谁啊。”心想：不知道日江听了会有什么感受。他好赖也是个抓贼的宪兵啊。现在成了邪恶的化身了。
很多人听到罗依的消息后集聚在旅馆的酒吧里。这些罗依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们。一边听着人们从复述说着罗依的事情。一边希望见罗依一面。在很多人的印象里。罗依是一个勤快、老实，手艺精湛的木匠。当听说罗依参加比武大会并通过了预赛的时候。大部分人以为这是谁在开玩笑。当消息一被证实。所有认识罗依的人都欢呼了起来。
在这些人的眼里。看到的并不是某个单一人的成功。而是一种希望。只要努力一定会获得成功。罗依成了验证他们心中希望的实例。是他们心里最好的慰祭。
老板是最高兴的一个人。他已经不在幻想罗依娶自己的女儿并继承自己的小旅馆了。他很清楚自己破旧的小旅馆牵挂不住高飞的雄鹰。
当罗依站在门口腼腆的说出“我回来了”的时候。老板已经觉得很满足了。这孩子。把这里当成了家。这就足够了。即使他马上就要离开。也没关系。
罗依的回归使狂欢一直持续到深夜。人群才慢慢的散去。
很多人涂了帐。虽然明知道有些人根本还不上钱。老板还是同意了。他的小酒吧以前是很少涂帐的。今天一天。老板就让客人们涂了过去一年的分量。
罗依拿出两个金币。在没人的时候拿给老板。
“这是做什么。杰弗瑟。我不能要你的钱。收起来。”
“把大家涂的帐清了吧。今天就当是我请客。”
罗依并没有收起钱的意思。他不在乎几个金币。住在这么简陋的小旅馆，做辛苦的木工活计。这都不过是为了掩护自己的身份。一切都是谎言。当罗依面对着真心对待他的人们的时候。他一想到自己在撒谎就觉得内疚。可他是绝对不可以随便乱讲自己的事情的。这两枚金币是他给自己的一个安慰。
“那怎么可以。钱还是留着吧。以后会用的到。”老板以为这是罗依全部的家当。“这点钱。我还是不在乎的。”
“您也是小本生意。不容易。我光预赛通过的奖金就有10个金币呢？拿着吧。”罗依找了个借口。
“那么多。是。真的吗？”看到罗依点头。老板拿过一个金币把另外一个又塞回了罗依的手里。“一个就够了。钱总要多留些好。万事留后招吗。你还年轻用钱的地方还在后面呢。不要在挣了。去睡觉吧。一定很累了。”
“恩。知道了。”罗依心里暖暖的。
正文 第十九章 137
预赛开始的第三天。罗依成为了他所在的这个小区的英雄。
姜娄也住在这个小区的一间比较好的旅店里。可他没有能够成为英雄。那里也为他举行了庆祝。可除了老板多挣了些酒水钱外。就什么也没有了。他没有成为人们心中的英雄。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偶像或是目标。只是一个下层民众里冒出来的成功者。至此而已。因为他没有回来，而罗依回来了。区别就是这么简单。
罗依一早推开窗户，让风吹进来。清晨的朝阳在远出的楼宇间慢慢的升起。
罗依现在住的不在是狭小的单人房了。这里是旅馆里最好的房间。宽敞明亮。推开窗户可以看到远处繁华的街道，而不是原本那条灰暗的小巷。昨晚在老板的一再坚持下，罗依不得不住进了这里。这里原本的客人很高兴的搬了出去。因为他可以节省一笔房钱。
“杰弗瑟先生。早。”一个路过的小贩亲切的和罗依大招呼。
“早。”
他竟然和我使用敬语“先生”？罗依觉得还真是有点不适应。当更多人这么称呼他以后。他发现这个世界改变起来还真快啊。只一天他就从“小伙子”生级到了“先生”。
吃过早餐。罗依决定去给自己在弄两把武器。他的武器已经全毁了。而他又不能去向“凶手”要求赔偿。这不现实。广目大将军扎克巴的粗暴和不讲理。他现在还记忆忧新。那有那种才见面就开打的人啊。谁有没得罪他。
就算是给姜娄面子吧。罗依这么对自己说。蛮有点阿Q精神。
武器作坊大多集中在萨巴城内伊克尼斯运河东段。这条运河的建筑着就是著名的大帝伊克尼斯赞普。目的是为了更好的调配军用物资，特别是粮食。他紧连着萨巴王国两个最大的粮食出产地。萨巴河谷地和伊兰阿平原。现在伊兰阿平原已经脱离了萨巴王国的控制。为此运河被命名为“伊克尼斯运河”。是萨巴最主要的物资运输干线。
在武器街。聚集着大约上百家武器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