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一旁的天诛最为动怒,她竟然“又”看到了自己,合共七个“自己”,妙舞翩翩,婀娜多姿的在“快活园”调笑、畅乐。
走出来满是芳香四溢的俏艳少女,每一个都打扮成和天诛同一模样,服饰如一,甚至是发长、五官都极尽神似,唯一分别,是原来的粗麻道服,换上了薄如婵翼的轻纱。
雪白肌肤透现,白里透红,看得人失魂落魄,突然中间一个被抱住纤腰,紧紧拥抱狂吻,来人就是教主亥卒子。
一双手好不规矩,穿过薄纱,直取乳酪一般的双峰,轻搓细捏,搂在怀里亲热,陶醉万分。
那少女全身瘫软,周身骨骼像溶化似的,随节奏全身抖颤起来,春情荡漾,任由操纵。
亥卒子愈来愈见疯狂,双手动个不停,少女也同时发出如痴嘶叫,但见一条又一条的血痕,留在滑如凝脂的肌肤上,白晢且瘦的胴体,已受不住蹂躏,开始痛叫起来。
身旁另外六个打扮成“天诛”的少女,都噤若寒蝉,不敢动声,亥卒子愈见痛叫愈兴奋,爪如雨下,少女受尽摧残,痛得死去活来,终于晕厥倒下,不省人事。
亥卒子笑道:“我的好师父,你看得清楚了吧,今日你上来,结果就跟她无异,是坠入我玩弄指掌中而已,哈……”
亥卒子原来早已察觉藏身在假石出后的天诛与天干五子,先前的一场戏,只是供来宾欣赏。
既然已暴露行藏,天诛也就走了出来,面对今日要来杀的敌人——宿敌亥卒子。
“你早知我上山杀你!”
“哈……‘道仙峰’方圆百里,我不知的事可太少了!”
“你留在这里等着我来?”
“还等得好苦,日思夜念师父的冷傲柔情,惟有假借他人慰寂,发泄内心抑郁。”
“找死!”
“不,是找爱。从前我默默的爱师父,单思钟情;今日,更是完全倾倒,醉迷情痴,不能自拔啊!师父已贵为‘邪道’‘符箓道门’门主,我又是‘正道’‘道教’教主;若我俩结合,正邢合一,岂不更是如鱼得水?‘正道’吞了‘邪道’,我夜夜兴奋玩弄师父娇躯,太美妙了。师父,你说是不是太美妙啊!”
一边说道,亥卒子的手肆无忌惮的乱摸身旁少女,酥胸、下体、香臀,任意搓弄,任意妄为。
打扮恍如天诛无异的少女们,淫声浪语地嘻嘻哈哈,直教人讨厌万分,天诛眼中已充满愤怒杀意。
“杀!”
天诛一声令下,天干五子便冲出排成剑阵。五人各据方位,跳跃变动,均不离本位。
亥卒子顿收敛傲气,怔了怔道:“原来师父用一年时间,又训练了五位少年哥儿,组成‘五纬剑阵’,大大增强原来平凡剑招杀力,名师果然不同凡响,妙!妙!”
口里妙赞,手底却已出招,霎时先踢戊瘦子与乙女子膝盖,伤及腿部,走动不灵活,便能拖慢剑阵变化。
甲高子不禁暗里叹好,立时一剑戳向亥卒子颈背,丙胖子也同时滚地刺向大敌下阴,合成围魏救赵之势。
亥卒子逼得撤回腿力,双腿岔踢,分别弹踢甲高子与丙胖子剑身,解去危疾。
只见天干五子纵跃来去,剑光翻动,互相配台呼应,牢牢的把亥卒子困于剑阵中,任他如同冲出,也未能突破。
原来天诛所授的“五纬剑阵”,以东方岁星、南方荧惑星、西方太白星、北方辰星及中央镇星之排列布成。
各方位之间既相互补足,又掩护进退,若能剑阵熟练,困住斩杀武功十倍于自己的高手亦无不可。
天干五子依据师父所授口诀,不断换位攻杀或退,五个人内力相连,攻守配合,武功又源出一脉,剑阵发挥得淋漓尽致,剑光掌影,一时间酣斗得难解难分,五子也愈战愈更有信心。
气定神闲的亥卒子,于每个方位都攻一阵子,攻了一会儿难以闯破剑阵,又再攻另一方位,如是者五个方位也攻完了,竟突然垂手,昴首仰天大笑,不再战下去。
天干五子当然心感疑惑,惟是“五纬剑阵”却末有丝毫停滞下来,依然随诀窍克敌攻杀。
甲高子正凝神赶杀之际,突感四周扑来一阵又一阵的阴风怪气,浑身不自在又透现杀寒之意,急啸一声,同时散开剑阵,但可惜已迟,四方八面的“气剑”已封堵退路。
天干五子旋身欲避,忽然始气大怍,又有混气、皓气扑脸,一阵迷惘,后臂手肘、臀部、小腿等等,已接连受伤。
只见身后扑来的九道怪气与剑,处处若台符节,连绵而上,变化精微,威力极盛,显然杀力绝对在“五纬剑阵”之上。
九道妖气,拂来飘去,阴柔诡异,把天干五子重重围住,变成另一个大剑阵围住小剑阵。
亥卒子冷冷笑道:“师父,怎么了,看来你应该带齐天干十子上来,才有希望胜过我的‘先天九气剑阵’啊,哈……”
道法丹鼎神功,以人为本,练丹于体内,化出不同正气,透剑挥成九种不同“剑气”,随剑阵攻杀。
始气生混混气苍,混气生洞洞气赤,洞气生皓皓气青,皓气生旻旻气绿,旻气生景景气黄,景气生遁遁气白,玄气生融融气紫,融气生炎炎气碧,炎气生演演气黑。
“先天九气剑阵”破“五纬剑阵”。
阵法诡丽变幻无力,天干五子变成陷入危地,惟是天诛却漠不关心,她没有理会眼前剑阵,只凝视着九张脸。
每一张脸,都是烂肉满布,甚至分不清五官位置,刻意的尽量拉高衣衫遮挡,又全戴上竹笠,但仍稳约可见,脸容是血肉模糊的烂肉交缠一起,看得人恶心。
天诛从来不喜欢欣赏别人的脸,但丑陋的烂脸反而吸引了她,看了又看,感慨万千。
“先天九气剑阵”没有缓下来,全力施为,互相吆喝招呼,头上均冒出腾腾热气,杀得精彩激烈。
天干五子渐渐不支,情势愈是险恶,不消一盏茶时间,道袍已是湿个通透,周身都是剑伤。
“午笑子,你这一剑应该踏前半步,心下恨绝,剑才能绝人命。”
“巳老子,你横剑太滞,还未精纯。”
“丑小子,左脚踏干位,右剑不能低,不该刺膝盖,此剑该斜刺取咽喉,便更配合剑阵。”
一连说了三句话,“先天九气剑阵”崩溃了,九副溶溶烂烂的脸都流出苦泪,心苦泪更苦。
九张毁烂极丑的脸,散发出哀恸无奈的心酸悲情,同都低下顿首,无心再战。
亥卒子怕掌笑道:“好啊,原来师父还认得九位被你拋弃的师兄,原来我们的好师父心中,还有大家。”
原来,九位毁容道士,正是当年天诛在“飞升坛决”败北后,毅然放弃的“地支十二子”余下九人。
亥卒子背叛,天诛滥杀了子天子及誓死跟随的未风子,余下的丑小子、寅云子、卯君子、辰算子、巳老子、午笑子、串苦子、酉左子、成交子便成了无主孤魂。
亥卒子搭着丑小子的肩膊,凄然道:“师父你一声离去,多么潇洒、随意,可惜我们的九位好师哥,留在‘道教’,受尽闲言、折磨,教中全没半个愿意收留、保护他们的人。”
“冷言奚落,无情责骂,甚至是责备罚打,九位师兄只能逆来顺受。但最终还是惨被郏觥澜獭髀浣滞沸衅蚬畎。∪舴怯錾狭吮窘讨鳎咀糯缺持模菪碇谑π置堑奶嵋椋偃ト菅眨章衩瞪诖耍Γ【盼皇π值挂芽赡芏鲡锝滞妨耍
亥卒子就是要利用九位师兄,反过来结成的“先天九气剑阵”,以克制天诛的“天干十子”,目的极为简单显明,亥卒子是要证明师父天诛拋弃的人才,在他手上,比师父再训练出来的更胜一筹。
“地支九子”当然明白大家变成了被利用的工具,但又能如何,只好默然接受命运摆弄,至少,他们还能继续安稳的在“道教”活下去,不致流离失所。
天诛如何面对她狠心拋弃的“地支九子”?
“过去一年来,午笑子,你一直突破不了的下盘攻杀,有很不错的进境啊!”
是的,因为不增强杀力,便难以立足‘道教’。”
“巳老子,你气处体弱的缺点,都补足过来了。”
是的,没有师父护荫,仍有缺点便难以立足。”
“申苦子,你恨师父么?”
“恨!恨之入骨,师父若没有舍弃我们,大家便不必受尽凌辱、委屈,更不用毁容!”
“嗯,很好,都成长了!在过去一年,你们都经历和师父一样的遭遇、感受——被出卖、舍弃,被逼跟为师一样,自强不息,死局求生,你们忍辱负重偷生人世,师父顽强再战,蓄势图谋再起。”
“能经历磨练、抵受苦惨创伤的人,才堪配当我天诛徒儿,我天诛要赶尽杀绝,弒君李问世,坐上皇帝宝座,手下猛将,当然要的是强悍百折不挠,又坚毅精锐者。”
突然而来的狂情豪语,谁都大感诧异,天诛明明一直只要杀曾害苦她的亥卒子,报仇雪恨,再统一正、邪两道派,然而现在却突然变得狂傲进取,要杀李问世成为皇者,心态完全超脱从前,截然不同。
天诛冷笑道:“亥卒子,你认为我十四个‘天干、地支’徒儿的‘天干地支剑阵’凌厉,还是你齐集躲藏着的九圣元老更胜一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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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八焚杀魔刀
“呵……佩服,佩服,要杀叛徒天诛,当真千难万难,妙算神机,邪魔恶徒,绝非等闲啊!”
一阵话声传来,四周假山之上,不知何时,已站上了“道教”掌门之下的九圣元老,上圣、高圣、大圣、玄圣、真圣、仙圣、神圣、灵圣及至圣元老,竟同时齐集。
当然绝非偶然,“道圣邪”天诛的势力一天比一天更盛,深谋远虑的亥卒子,早已预料有一日天诛必然突地攻杀,故一直都留心其动态,这次在京,小心的亥卒子早布下杀局,心理诡异难测的天诛,果然突杀上来,那便正好落入杀局里。
祖师神兵“元始天尊剑”出鞘,剑光淬烈,寒光陡闪,亥卒子威武凛然,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裨。手执“道教”教主神兵,衣袂飘飞,渊亭岳峙,静若止水,修为已再进绝世之境。
亥卒子冷冷道:“当年‘飞升坛决’,可惜的很,大战未正式分出胜负,师父便退下自愿败阵,始终未能堂堂正正分出高下,一年来本教主耿耿于怀,盼望能再来一战,今日终得偿所愿矣。”
天诛原来万料不到亥卒子,竟已布下九圣元老于此,以致身陷险境。一对精光闪亮的眸子,横扫向“地支九子”身上,瞧不见倒也罢,九子烂毁面目上的双眼,被震慑得心力软弱起来。
天诛冷然道:“身为我天诛的弟子,良禽择木而栖,今日为师再来,要你们重新选择,是要跟着为师,还是留在‘道教’,先来作决断吧!”
亥卒子冷冷道:“哈……师父,你还忸怩什么啊?只是这九位无聊低能徒儿,就算组成了‘天干地支剑阵’,难道真的便能杀九圣元老了么?你怎么变得如此婆妈!”
天诛却不理会,眼神仍在逼视弟子作出抉择。
终于,申苦子先踏出了第一步,他选择了回到曾舍弃自己的师父身旁,淡淡道:
“我已懂得理解,师父并不是完全舍弃我们,你要改正归邪,就给大伙儿一个选择权,师父最讨厌那些全没主见的人。”
继申苦子后,其它“地支九子”纷纷作出抉择,回归天诛怀抱,天诛淡淡而笑,突然指着“九圣元老”,冷冷的再道:“九位元老,你们又如何,要随我夺李问世江山,还是留下来当个小元老?”
天诛的话颇有压力,亥卒子怒道:“天诛,你在胡说什么?今日你已身处险境,必死无疑,连自身也难保,遑论要杀皇帝李问世,夺皇位称霸天下!哈……好不知所谓啊!”
天诛冷冷道:“亥卒子,你以为布下九圣元老杀局,便一定能败我天诛,诡计得逞么?”
亥卒子忽然道:“你认为我的‘元始天尊剑’、‘圣道正经’再联合‘九圣元老’,还不及一个天诛么?”
天诛冷笑道:“本来,你的确可以依计行事,尽情取得狂想胜利,可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哈……老天诛,来吧!”
一个黑影,突然在亥卒子身前出现,不断向前拉长,亥卒子看到场中每个人都惊讶错愕,凝望自己。一阵极寒阴邪之气,贴身浮现,扭颈后望,原来一个跟天诛相貌一般模样的老天诛,已在无声没息中出现于背后,贴背而立,他竟懵然不知。
“妖法骗人伎俩,看我神功破法!”
盛怒下的亥卒子手中“元始天尊剑”旋斩,“火海飞升斩”自创身爆出能一能煎火,火舌火网疾吐向身后老天诛。
老天诛不慌不忙,右手双指一夹,便夹住剑锋,停住来势,再指力弹射,“元始天尊剑”引爆出来的火劲上见全数一弹急退,反挫射入了亥卒子身上。
顿时变成烈火焚身,烧个不亦乐乎。
倒也算亥卒子内力深湛,吓得魂不附体之余,把丹田之气在周身运了几转,双掌拍向胸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火劲也随之被轰飞射出,解去危劫。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重创后的亥卒子,却没有停下来,口中念念有词,一点炙热火光二见凝聚胸口内,慢慢散射而出,沿“元始天尊剑”化出气来。
老天诛乃“道教”武学大行家,当然清楚个中突变意义,笑着走至天诛身前道:
“你一直清楚明白杀上来‘道仙峰’,依据过去历史,是必败无疑。但仍然兵行险着,却并非固执不悟,而是刻意要颠倒天理,改变天运,你好狂妄!”
天诛笑道:“老家伙,你从二十二年后而来,为的不就是要颠倒天理,在曼陀罗未收下五大弟子之前,先一一杀死,又或先杀曼陀罗,以免五劫正道杀神,于二十二年后危及你的‘魔朝’么?”
老天诛大笑不已道:“哈……本皇狂傲,少年的我,却又不遑多让,你,也要扭转天运,创造时势!”
天诛冷冷道:“只要今天能杀败亥卒子,就证明天运能改,既能倒转乾坤,杀曼陀罗,杀他的五劫徒,便必能成就。”
老天诛道:“所以杀‘道仙峰’一阵,是关键证明,此战,一定要改变天运,天诛反败为胜!”
二人同时狂笑不已,两个天诛,两个狂傲邪魔,同时同在,世间又岂有人能敌?
老天诛道:“来吧,我们原为一体,便合而为一,一同尽享改变天运,杀战败敌之乐啊!”
又是“元神出窍”,老天诛直接融入天诛身体,二人合一,容貌变得比原来老天诛更歹毒邪恶,笑声奸诈诡妖,教人不寒而悚,就算是“九圣元老”也皮肉发抖,相顾茫然。
反观不断勉力提升神功的亥卒子,从胸口精光透过“元始天尊剑”,化出来的气,已分三色,不断缠绕神兵打转。
合二为一的邪天诛冷冷道:“太初无形无象‘道’生一气,一气化阴阳,阴阳生万物,万物顺行有生死,生生不息化为道。亥卒子,你拥‘圣道五经’,练成‘道德经’内‘三生剑法’,精、气、神妙用无穷,杀力可不同凡响啊!”
亥卒子不理会对方已解破自身武学玄机,他深信自己一年来苦修“圣道五经”神法,必然杀力无穷,此战必胜。
“夺尽天地冲和之运,掌握阴阳化机之妙,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