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在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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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在异界-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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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冷啊,冷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把我自己给吵醒了。

    睁开眼一看,难怪这么冷,我身上的绸缎面被子不见了。搁谁,谁都得打喷嚏。

    这谁呀?你开什么玩笑不好,你趁我睡着了偷我被子,你缺德不缺德啊?

    我真是火了,做河东狮吼状:“乔乔!”

    乔乔应声跑了进来,茫然问“姐姐,怎么啦?”

    我指指床上,咬牙咬齿道:“刚才谁进来过?”

    “没有人啊。”乔乔更加迷茫了,喃喃道:“我就门口看《山海经》,没见有人进来啊。”

    这就奇了怪了,没有人进来,难道皇宫里有鬼?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瞟见门口的下方出现了一个小脑袋,正幸灾乐祸地望着我,一看见我望过来,“嗖”地缩了回去。

    嗨呀?这不太可能吧。

    可它刚才的样子太鬼祟了,不得不令我产生了怀疑。

    “把它给我抓起来,关在笼子里。”我就不信了。宁可抓错三千,也不放过一个,我就不信抓不住这个贼。

    嗨呀没有反抗,乖乖地进了笼子。“嗨呀,嗨呀。”它歪着头我叫着,我知道鸟是没有表情的,可不管怎么看,它都似乎在笑。

    “你给我严肃点,要是证明你不是贼,我就放你出来。”

    嗨呀似乎听懂了,挺了挺圆滚滚的肚子,不屑地瞟了我一眼。左右看了看,找了个角落躺下,惬意地眯起眼睛睡了。

    乔乔怜惜地望着它,喃喃自语:“睡吧睡吧,小乖乖。妈妈一会儿来看你。”

    看着那肉球一样憨态可躹的样子,连我都不禁怀疑自己神经过敏。这么一个小东西,搬得动一床棉被吗?我是不是冤枉它了?

    算了,不管它了。我得抓紧时间背魔咒。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刻苦学习,我的火球类低阶魔法已经熟练掌握了,所欠缺的就是实践了。不过这不用急,以后有的是机会。虽然如此,我依然不能松懈。学海无涯,不进则退。我不知道我还要在这个世界呆不久,我得居安思危不是。

    又背诵了一会儿书,我让乔乔给我准备点吃的来。我有点饿了。

    当公主就是有这一点方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不一会,乔乔就端来一碗燕窝,一碟糕点。

    我试了试温度,燕窝有点烫。我一挥手,让乔乔出去:“好了,你先出去,我有事再叫你。”

    又背了一会儿书,估摸着燕窝凉得差不多了。我一伸手,哎,桌上怎么空了?

    我还不信,回头一看,桌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马上抬头,目光如闪电,直奔嗨呀。

    还好,这个黄色的肉球还躺在笼子里,睡得正香。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操劳过度,产生幻觉了?

    “乔乔。”我问跑进来的乔乔:“我刚吃过点心了?”

    乔乔点点头,望着我疑惑地说:“是啊。我不是刚端过来的?”

    “哦。”我摸了摸肚子,最近饭量见涨啊,怎么吃了跟没吃似的?

    “公主殿下,你把碗和碟子放哪儿啦?”乔乔左右看了看,然后问我。

    如同黑夜中划过一道闪电。

    我嗖地一下跳了起来。我【炫】恍【书】然【网】大悟。我是说怎么老觉得不对劲啦。

    我把粥喝了,糕点吃了,那碗啦?难道我把碗也吃了,碟子也啃了?

    这也太邪乎了吧?

    我回头瞅了瞅笼子里嗨呀,咬牙切齿地在心里说:“睡吧,继续给我装睡。我迟早会抓住你。”

    我若无其事地对乔乔说:“别找了,碗碟我都从窗子里丢出去了。”

    乔乔惊讶地张大嘴:“为什么呀?”她没想到我还有这种怪癖。

    “没什么,听那破碎的声音好玩。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一拉乔乔的手,说:“走,我们出去转转。”

    公主大人发话了,乔乔自然不敢说什么。不过还没等她还迈步,我就突然象跳探戈一样一个大回头。

    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嗨呀正精神抖擞地站在笼子里,笑眯眯地望着我们,眼睛里哪有一点睡意?

    没想到我会突然回头,它的眼神顿时慌乱起来。

    不等它反应过来,我就使了一个凝水术,哗地一声,一个大水球砸在它身上,给它来了个落汤鸡的造型。紧接着,一个闪电术飞了过来,一阵噼哩叭啦的蓝色闪电闪烁,它身上的绒毛都竖了起来,成了一个造型奇特的爆炸式发型。

    乔乔忽然挡在我的身前,大叫:“公主,你这是干什么?它好好的,招你惹你了,你要这么对它?”

    “你问它!”我回应了更大的声音。

    我已经百分之百地确定以及肯定,它就是那个贼。

    虽然我不知道它是怎么从笼子里钻出来的,怎么偷的东西,又把偷来的东西藏在了哪里?但它就是一个贼!

    自从这小东西来了以后,我飞凤阁就没有安宁过。

    “嗨呀,嗨呀。”嗨呀垂头丧气地叫着,一幅可怜巴巴的表情,大眼睛里全是泪水。

    见它这样子,我又心软了。本来我真好好收拾她一顿来着,这时也改了口风:“以前的事就算了,以后再敢偷东西,我让你好看。小小年纪都不学好,长大了还得了?”

    虽然我不知道它的寿命有多长,这个样子算不算未成年。但从它的行为来看,调皮捣蛋的成份居多,应该是没长大的那种。

    “嗨呀,嗨呀。”它点点头,大声叫道。

    本来嗨呀见人总是笑眯眯的,一幅兴高采烈的样子。但自从被我发现了它的真实面目,它就一幅欲欲寡欢的样子。不时跳到桌子上,或窗台上,走来走去,斜着眼睛对我和乔乔怒目以视,嘴里不停地大叫:“嗨呀,嗨嗨嗨呀……”

    虽然它的叫声不是那么难听,但它老是这么叫来叫去的,这声音就成了噪音,让人听了发愁。

    你说我怎么会花钱,买回这么一个噪音器?严重干扰了我的学习。

    乔乔灵机一动,对我说:“姐姐,你不是还有一块含在嘴里,就能听见飞禽说话的石头吗?我们来试一下,看能不能听懂它在说啥?”

    对呀,如果不是乔乔说起来,我差点忘了。这倒是个好主意。

    翻出那块鸟卵形的石头,我把它放进嘴里。这个时候,我才猛然明白它为什么是药材,而不是其它的。太苦了,而且苦里还有一股怪味,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就象含在嘴里的不是石头,而是一坨鸟屎。

    这还不是最恶心的,最恶心的嗨呀的话。

    你猜它说什么?一般人,我真不告诉他。

    它说的居然是:“妈逼,居然不让我偷东西?妈逼,搞得老子都没事做。”

    这……这个流氓鸟!

    我哇地一声吐了,吐得眼泪花花的,抚着胸口,一个劲儿喊:“水,水!”

    把嘴漱了又漱,确定嘴里再没有一点异味后,我才能喘气。我第一次发现空气是这么清新。

    “姐姐,它在说什么?”乔乔看了看愤愤不平的嗨呀,好奇地问。

    “它说……”我眼珠转了转,我是个淑女是吧?淑女是不能骂人的,我怎么能把这么肮脏的话直接转诉给纯洁的乔乔啦?我吞吞吐吐地说:“它说皇城外的槐树下有一块拳头大的狗头金。”

    “真的?真神奇。”

    所以说,小丫头就是好骗。连这种鬼都知道的鬼话都相信。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试试?”我用真的不能再真的表情望着她。

    乔乔兴高采烈地把石头捡起来,在碗里涮了涮,然后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

    我看见她的脸象变戏法一样变了变,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直接把水碗举了起来,恶狠狠地砸向嗨呀:“臭流氓!”她吐着碧绿的舌头说。



第十五章不死的弗雷德 

    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

    我在穿越前曾经看过一个故事,说一般人吃甘蔗都是从甜处“根部”吃起,一个老先生却总是以甘蔗梢吃起,别人问他:“这是什么道理?”他回答说:“渐入佳境。”

    这和我的性格有些相同。我吃葡萄都是先吃小的,再吃大的。我吃菜都是先吃青菜,再啃鸡翅。

    所以我总说先说坏消息,坏消息就是大王子殿下怒了。

    这怒和我有关。

    他的心腹幕僚克里夫被皇帝陛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逮捕了,他三番五次求见父王,都被拒之门外。这让他抓狂了。

    不仅仅是因为克里夫的父亲罗素将军是开国功勋之一,在军界声名卓著。

    而是克里夫的嘡啷入狱代表了一种不祥的信号。这让他坐立不安。

    处在暴走边缘的加斯帕特通过十几天的努力,终于打探到了于佩尔陛下开始疏远他的原因。

    一向沉稳的他终于撕去了温文尔雅的伪装,指着我的鼻子,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就象在啃某人的骨头,他对我发出野兽一样的咆哮:“伊莎贝尔,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文森特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真是鬼迷了心窍!”

    我奋力反抗:“你才鬼迷了心窍,竟敢丧心病狂,指使人炸塌提岸。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

    “那些下贱的刁民死了就死了,有什么了不起。天下的人,多得是。就算死光了,天也不会塌下来!”加斯帕特完全丧失了理智,他也不想想如果穷人死光了,那西荣帝国还存在吗?

    “倒是你,伊莎贝尔,真是让我失望啊。你难道忘了,当年是谁在马蹄下救了你,是谁因为你成为一个人人耻笑的残废?你难道忘了只有我们俩个才是一母同胞,文森特这个卑鄙的杂种,和他的南越人母亲一样下贱!”

    什么?我呆住了。我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幕。

    我一直想不通伊莎贝尔为什么会喜欢这个丑陋的胖子,而厌恶人妖一样漂亮的文森特?不是说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吗?

    原来这胖子当年也曾经有英雄的一面,我眼前浮现出一个小男孩英勇地拦在妹妹面前,挡住失惊的烈马,任凭铁蹄踩落的画面。

    可以想象,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失去一条蹦蹦跳跳的腿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也许是从那个时候他开始暴饮暴食,自暴自弃的吧?

    这么说来,他的今天反而是我(伊莎贝尔)一手造成的了。

    我望着这个痛苦的胖子,拼命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用仇恨的目光凝视着我,恶狠狠地说:“伊莎贝尔,你知不知道,登上皇位是我唯一的梦想了。可这一切,全让你给毁了!”

    这个时候,我反而平静了下来。我同情他,我怜悯他,但我绝不会退让。

    “加斯帕特,我欠你的,我会还你,但不会以这种方式。”我一字一顿地说:“你要记住,再穷的人也是人,也一样有生命,有尊严。”

    “你还我?你拿什么还我?……伊莎贝尔,你给我站住!”

    不等他说完,我就离开了这个疯子。

    好消息是,弗雷德的妹妹斯蒂芬的下落被菲利普打听到了。

    她居然还是一个名人,她是诅咒神殿的莲花女。

    我不知道莲花女倒底是什么职务,但我可以联想到光明神殿的圣女,她们的地位应该是相同的。这样说来,弗雷德的担扰却是多余的了,斯蒂芬的处境显然并不象他想象中那么悲惨。

    只是一个女奴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为万人之上的莲花女,这多少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已是黄昏。

    告别了菲利普,我匆匆向弗雷德的寝居走去。我忘了弗雷德的嘱咐,天黑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打扰他。

    我忘了,所以在我兴奋地敲响他的屋门时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弗雷德,你在里面吗?”我似乎隐约听见了屋子里传来一个人痛苦的呻吟。

    他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左张右望,终于发现有一扇窗户是虚掩着的。我趴在窗台上一看,屋里一片漆黑,居然没有点灯。墙角依稀可以看见一个人蜷缩着身子躺地冰冷的地板上,不时发出压抑不住的呻吟。

    “弗雷德,你病了吗?”我对身后的乔乔说:“快去,去把杜瓦尔叫来。”

    弗雷德进宫,我是瞒着任何人的。除了乔乔,谁都不知道。不管怎么说,飞凤阁藏着一个大男人,这多少叫人难堪。如果传出去,还不知有多少流言蜚语。不过他现在重病在身,我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不要……公主殿下……不要叫任何人。”弗雷德挣扎着说。

    怎么可能?你都病成这样了,还为我的名誉着想,这让我太感动了。我安慰他说:“没事的,弗雷德,孰轻孰重,我分得清。我的名誉再宝贵,也抵不上你的一条命。”

    “公主……不要啊。”他还在固执已见,我已经直奔屋门了。

    在杜瓦尔赶来之前,我得把门打开。不然,让杜瓦尔砸门,不知又要浪费多少时间。我使用了一个烈火燃烧术,等木门烧得差不多,再施了一个风刃。已经焦裂的门板,终于变成了一地燃烧的木屑。

    这时候,杜瓦尔和乔乔也赶到了。下人的屋子都差不多,乔乔轻而易举地找到了烛台,屋子里顿时充人满了光明。“不要,不要……过来。”墙角的弗雷德依然坚持,他痛苦地用手遮住了眼睛。

    这人也真是,都成什么样子了?身子痛得直哆嗦,缩成一团,嘴角还残留着白沫,两眼直翻白,随时都可能昏迷过去。都成这样子,他还犯倔。

    “这是什么病?”

    杜瓦尔惊讶地望着他,摇摇头:“我不知道。还是先给他服点修复剂吧。”

    可弗雷德并不配合,恐惧地望着那红色的药水,拼命地挣扎。我和乔乔不得不按住他的手脚,只是药水滴在他唇上,就象冰块落进了火里,“嗤”的一声,冒起一股白烟。

    “这是什么?”杜瓦尔吓得一哆索,瓶子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乔乔也象被蝎子蛰了一样,慌乱地缩了手,尖叫:“他在变!”

    我的瞳孔放大,我看见了。

    天啦,这是什么?

    我看见弗雷德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迅速衰老下去,一道一道的皱纹飞快地从他脸上显露出来,棕色的头发迅速变白,然后脱落。我握着的那只手也出现了老年斑,他魁伟的身材至少缩水了三分之一。

    这还没完,老到不能再老的时候,他的皮肤开始溃烂,鼓出一个又一个的脓泡,就象沼泽里不断冒出的水泡。

    不但乔乔吓到了,连杜瓦尔都吓得象变了性,女人似的发出疯狂的尖叫。

    他的手从我手里滑落出去,我闻见一股腐臭的气息。

    我低下头,看见一块青色的鱼皮一样的东西沾在手上。这什么呀黏黏的,我用手指捻了捻,却在这淤泥一样的东西里捻出一片指甲来。

    天地良心,不是我胆子大,而是我被吓傻了。我的神经反射出现了异常。

    直到看见这指甲,再看看弗雷德身上不断脱落的腐肉,我这才一个激凌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可以与意大利第一女高言音媲美的惨叫。

    这……这简直比我看过的S级恐怖片都还要刺激啊。

    幸好飞凤阁够宽够大,我的尖叫声只引来一群宫女的关注。她们匆匆赶来,询问:“公主殿下,发生了什么事?”

    我忙中抽闲地冲她们喊:“出去!都出去!”然后转过身,继续尖叫。

    我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除了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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