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在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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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在异界-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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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实力,东龙的炼金术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炼金术不但可以炼制傀儡,而且可以炼制法阵,炼制丹药,几欲包囊人间一切,实力明显高于其它国家。但正是因为炼金神殿的这种无我观念,才始终让盛元大陆保持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西荣、北冰也曾经向东龙帝国发动过一系列战争,却一再撞壁。它就象一个刺猬,让人无从下口。两国只有悻悻而归,至于南越,它还没有那个胆子。

    可是这次,一个炼金术师,而且是一个绝对高阶的炼金术师居然千里迢迢来到南越帝越,指使它的兽形傀儡咬死了诅咒神殿的执金刚,这代表着什么?意味着什么?

    是不是道宗改变了主意,舍弃了教义,开始入世了?

    又戓者,这是一个高阶炼金术师心血来潮的举动?

    无论如何,这都不是好兆头。

    要知道,在盛元大陆的平衡中,东龙帝国绝对是一个重量级砝码。它一旦变动,整个大陆都会相应发生变化。一种情况是,它攻击南越,其它国家坐山观虎斗,结果是唇亡齿寒,最终被它一一蚕食;一种情况是,它一动,三个国家为防它一家坐大,同时联合起来,给予它迎头一击。纵然炼金术再厉害,显然也无法抗拒三大神术的合攻,结果是野心招祸,山河破碎。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会再次引发四国大战,生灵涂炭。

    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见我们回到旅馆,忧心忡忡的山姆这才放下心来,陪笑道:“伊莎贝尔大人,你们可回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我呯地关了门,差点撞扁了他的鼻子。

    我才没有心情听他胡扯,我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我们本来是为了破解疑问,理顺关系才出去的。谁知一个问题解决了,另一个问题却又纠缠了上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完全超出我的想象。



第二十八章老虎的主人 

    血脉是一个很玄妙的东西。

    每一个母亲看见自已的儿女,都觉得他(或她)是最美最可爱的,尽管在别人眼里,他(或她)是那么丑陋不堪。

    每一个父亲都为自己的儿女感到骄傲,哪怕他明明知道,在芸芸众中,他(或她)是那么普通,那么平凡。

    一个远在千里的妹妹病了,而另一端的双胞胎姐姐几乎在同一时间感到不安。

    这些现象,谁都解释?

    是不是因为他们身上流动着同一种血液,而这种血液之间有着莫名的联系?

    真是玄妙啊,当那个高高在上的莲花女一眼望见弗雷德时,加遭电殛,全身一抖。而弗雷德,则已经眼含热泪。

    多少年了,九年?十年?或者更久。他们自幼分离后,就从未见过一次面。

    可他仍然一眼认出了她,而她也一眼认出了他。几乎在同一刹那,他们都认出了对方。

    斯蒂芬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山姆挥挥手:“你出去!”

    山姆见了她的神态,越发肯定了我们的身份。事关国家机密,他自然是不敢听的,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低头走了出去。

    他的背影一消失,斯蒂芬就站了起来。“哥哥,哥哥!”她象小时候一样,张开双臂,扑进了弗雷德的怀里。

    弗雷德紧紧抱住她,这个从不流泪的汉子,此时却哭得象个孩子:“妹妹,你受苦了。哥哥没能好好保护你,哥哥对不住你。”

    斯蒂芬很美,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美。

    只是却显露出一种比她年龄不相衬的成熟,她的激动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比弗雷德更快地平静下来。她离开了弗雷德的怀抱,上下打量了我和斯特曼一眼:“这两位是……”

    “他们是我的朋友,要不是他们真诚的帮助,我还在西荣国当奴隶。”

    “西荣国?”斯蒂芬若有所思地再次看了我们两眼:“能够解救一个奴隶,而且有这么强健的贴身侍卫,这位小妹妹身份可不一般吧?”

    人心隔肚皮,我的心理年龄可不是十五岁。几乎是条件反射,我感觉到了她眸子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这个女人可不一般。

    我向弗雷德摇头,示意他不要说出我的身份。可弗雷德这个榆木疙瘩,憨厚地笑了笑,他选择了毫无保存的信任:“怕什么,公主殿下,她可是我妹妹。”

    “公主殿下。”斯蒂芬笑了,笑得无比亲密。一个能在诅咒神殿,与执金刚平起平坐的人,当然不会象弗雷德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她马上反应过来:“西荣帝国可只有一个公主,伊莎贝尔妹妹,你比传说中更漂亮。”

    听到我的身份,做为一个敌对国的核心人员,她竟然没有表露出一点点惊讶,一点点敌意。她笑得真诚,但这却让我更加警惕起来。如果她不是一个心灵纯洁的人,就一定是个善于掩饰的人。

    能够让人掩饰起来的,当然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不过我似乎错了。她热情地带着我们参观她的诅咒神殿,神殿不会只有一个大厅。在弧形的外墙里面有一排贴壁而建的小屋子。她指着其中一间,说:“这是我的寝居,我就住在这里。”说着,她敲了敲门,笑着说:“我的小甜心,该起床了,来客人了。”

    “好的,来了。”里面有人回答。

    我们都吃了一惊,屋里有人,而且还是个男人。莲花女的寝居里居然睡着一个男人?

    在惊讶的同时,我却有点羞愧。看来是自己多心了,也许她就是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吧?谁都知道莲花女是圣洁的,不可污染的,终身不嫁的,她却在屋里藏着一个男人,我真不知道该说她太大胆了,还是太单纯了。

    这可是万死不赎的大罪。

    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奇怪装束的人,头上束着一个髻,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随风飘舞的长袍,长袍正中缀着一个黑白相间的太极图。颔下留着一络长而黑亮的胡子,手里拿着一个拂尘,神色倨傲。

    “这个,是我的情人申公豹。”斯蒂芬的那张脸看起来既圣洁又淫荡,又让人怜惜又让人心痛,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她抚了抚申公豹道袍上的折皱,用一种近于天真的少女一样的崇拜目光望着他,说:“我这个情人可是一千了不起的人,只可惜生不逢时,怀才不遇。你们不知道吧,他差点就成了炼金神殿的长老。”

    申公豹?我立即想起了那只不可一世的白额傀儡虎。

    “没选我,那是他们的目光太短浅了。既然在世上,又怎么可能不入世?”申公豹冷笑道:“那些老头子只会空谈什么大道、人道、天地道,却不明白做人的道理。我申公豹一身炼金本领却被他们评得体无完肤,说我杀戳之心太重。可人居世间,练这一身本事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图个荣华富贵,峨冠高名?”

    “他们不让我出山,我就偏偏出山。他们不让我入世,我就改变这个世界让他们看看。”

    “哥哥,来的好,不如来的巧。我已让申公豹趁宗佛灵魂出窍的时候,在他身上布下一个法阵。没有了本源之力,宗佛也不过是个三流角色,恐怕连回南越都不敢了。这宗佛之位,就让哥哥你坐吧。”

    灵魂出窍?我有一种不祥的念头,忍不住问:“那宗佛究竟到哪里去了?”

    “当然是去你们西荣国呀,妹妹。”

    宗佛去了西荣国?

    斯蒂芬看了看我的表情,似乎还怕我不相信,说:“宗佛说,他有了一个很好的办法,可以很快拥有西荣的权力。要不是他去了西荣,只留下一个身躯,我们又怎么能制住他?”

    一个办法,可以拥有西荣的权力?我打了个冷颤。于佩尔陛下外冷内热的宠爱,苏菲皇后那无微不至的关怀,历历在目。我该怎么办?

    本来许诺在荣耀节前回去,只不过是我安慰他们的借口。我可不想在这陌生的世界,卷入一场莫名其妙的宫廷争斗。

    可是如今,我该怎么办?

    没有十足的把握,宗佛那个三百年的老妖精又怎么会冒险跑到西荣国。如果因为我的不理会,导致父母真的就此陷入危险,我的良心能够安宁吗?虽然我并不是真正的伊莎贝尔,我们的名份只浮于表面。



忍不住想说几句话 

    漂泊在异界》写到现在也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了,顶峰期是二千六左右的读者,不多,但令我欣慰的是即使是低潮期也有一千二的读者始终追随着我。

    对于这些喜欢这本书的朋友,我非常感激。可是我仍然要说,请你们在继续支持我的同时,请把它加入你们的书架吧,这是一种尊重,也有一种肯定。

    点击和收藏的夸张比例,让我丧失了信心,我甚至怀疑这种坚持是否是种错误。给我一点动力吧,朋友。现在喜欢纯玄幻的人不多了,能坚持写纯玄幻的人也不多了,不要让写手转型、读者湮灭,这是你我共同的希望。

    你们看看我的章节,从没打过任何广告,干净的很。希望你们看在我这么纯洁的份上,点击加入书架吧。

    教宗为何失踪,宗佛出了什么问题,图腾柱上炼金之神祝融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王子夺位,引发四国混战,意外穿越,触及终极秘密,哀鸿千里,伏尸百万。蓦然回首,伤怀化雨。我不为尊,只求为人。更多精彩,尽在《漂泊在异界》,敬请期待。



第二十九章妹妹,你变了 

    当一个人得到好的东西,总想把把这好东西与至亲的人分享。

    斯蒂芬也许是因为这个,一心想把弗雷德推上高位。

    而弗雷德却并不领情,他对权势不感兴趣。他对斯蒂芬说:“妹妹,我来这里只是想带你走,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不想做什么宗佛,你也不要做什么莲花女,我们找一个安宁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你还真是天真啊,哥哥。”斯蒂芬脸上浮出一个讽嘲的笑:“走?外面有多少只眼睛虎视眈眈地望着我们,我们走的了吗?再说了,我为什么要走,凭什么要走?我苦心经营多年的权力马上垂手而得了,我为什么因为你的一句话而要放弃?这世上哪还有什么安宁的地方,只有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就有血腥,就有你虞尔诈。当年我们的父母,不正是怀着这种愚蠢的想法,才导致我们兄妹分离的吗?”

    “这怎么会是愚蠢的想法,你怎么可以这样评价我们的父母?他们只是想安安宁宁,过一份与世无争的生活,他们要求的并不多,难道这种想法也错了吗?”弗雷德失望地说:“妹妹,你变了。”

    斯蒂芬冷笑:“我是变了,我变得聪明了。在这段日子里我学会了很多东西,我学会利用别人,控制别人,操纵别人。这个世界是{炫}残{书}酷{网} 的,不能适应这个世界,就会被这个世界毁灭。我天天所听到的,所看到的,莫不是阴暗的、肮脏的。哪一个人在说真话?哪一个人是真心对人?”

    “宗佛在南越国是一个多伟大的存在,万众俯首,以为他是神在人间的代言人。可又有谁知道,他背下里的肮脏与丑恶?他说我是无罪的处女,没有任何此世界的污染,是极罕见的,极贵重的莲花女。可你知道他是怎么玩弄、怎么污辱我这个所谓的圣洁的莲花女的吗?”

    “假如不是我曲意奉承,我早就和别的莲花女一样被他处死了。我能怎么办?我能对他说出我内心真实的想法,我能够对他说:我最恨的人就是你这个人渣?我不能。说真话者,死。说谎言者,生。这个世界我早就看穿了,看透了。敬我者,我利用他。逆我者,我毁灭他。这才是人的生存之道。”

    我能理解,她在这样的生存环境里,所产生的这种扭曲的、黑暗的思想。我忍不住怜悯她,同情她。

    什么样的环境,就会造就什么样的生命观念。这种观念日积月累,根深蒂固,是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的。

    弗雷德还想争辩,斯蒂芬抬了抬手,以上位者的姿态止住了他:“算了,哥哥,我不想和你说了。我们都已经变了,我们都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子,我说的你无法理解,你说的我也无法苟同。我还是让你看点可以高兴的东西吧。你还记得当年杀害我们的父母,分离我们兄妹的那个大领主蒂莫西吗?”

    弗雷德点点头。他当然忘不了。对于仇恨,人们永远比恩情记得更牢。

    斯蒂芬吩咐:“申公豹,把地牢打开!”

    “如您所愿,莲花女冕下。”申公豹念动咒语,脚下的大地颤抖起来,一块块大理石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洞口。

    “我们走,去看看那个故人蒂莫西。”斯蒂芬率先走了下去。申公豹尾随其后,一挥手,在长廊石壁上的油脂灯依次亮了。照得这个地下世界一片通红。

    “这是用怒海的蓝鲸油熬制的,一缸油可以燃烧一百年。”斯蒂芬一步一步走下夫,一边走一边说,带着一种炫耀的味道。

    只可惜没人附和,这无疑扫了她的兴致。

    地下通道的尽头是一个水潭,只是潭水却是红的,象血水一样。在水潭中央,用铁链吊着一个人,披头散发,看不清面目,只是从蓬乱的发丝间射出两道凶恶的目光。

    看见斯蒂芬,他一阵挣扎,铁链哗哗作响。“臭婊子,快放了我。我可是宗佛亲点的大领主,你别以为你真的可以瞒过他老人家,为所欲为。老人家一旦醒来,你就完了。到时候,别指望我放过你。”

    “只怕他醒不了了,他的灵魂远在千里之外。恐怕,你再也等不到他回来的那一天了。”

    斯蒂芬转过身,巧笑兮兮地说:“好了,可以上菜了。”

    上菜,上什么菜?

    申公豹拿出一个竹筒,筒里盛放着蜂蜜。他把黄澄澄蜂蜜一滴不漏地倒在了蒂莫西的腿上。然后把一个乌黑的罐子挂在了铁链上。不一会儿,一群黑色的、异常肥大的蚂蚁就从罐子里爬了出来。

    尽管不知见了多少次,蒂莫西依然恐惧地大叫起来。

    “这叫铁齿蚁,杂食,什么都吃,生命力极其顽强。只是它们最喜欢吃的却是蜂蜜。”

    斯蒂芬的笑音,依然清脆如铜铃。只是不知为什么,在这空荡荡的地下却让人不寒而悚。

    铁齿蚁沿着冰冷的铁链,向蒂莫西的双腿爬去,不一会就密密麻麻爬满了蜂蜜覆盖的地域。

    一阵微弱的但令人胆寒的噬咬声响了起来,蒂莫西象一条脱离了湖水的鱼,拼命扭动起来,整张脸都扭曲成一个古怪的样子,发出惨绝人寰的大叫:“啊!啊!”

    只片刻功夫,他的两条腿便被铁齿蚁啃得干干净净,只剩两根白森森的骨头。

    见蒂莫西昏厥了过去,斯蒂芬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了,放他下去,给他疗伤。”

    申公豹拉动铁链的另一端,蒂莫西的双腿渐渐浸入红色的潭水里。

    见我们迷惑不解。斯蒂芬解释道:“这水是生肌疗伤的圣药,不出七天,蒂莫西的腿就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玩另一个游戏。我才舍不他死啦,就这么让他一双腿生了毁,毁了生,反反复复才有乐趣啊。”

    从心里泛起一股寒意,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看看另外两个人,脸色也强不到哪儿去。弗雷德直接就蹲在地上呕吐起来,而斯特曼毕竟久经沙场,稍稍强一点,但也脸色铁青。

    “今天我们兄妹意外相逢,可真是一个大好的日子。我们得好好庆祝一下,中午我略备薄酒,就在我的诅咒神殿喝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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