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办？”李云轻声说着。
“我也不知道……”燕子的眉头皱了起来：“原本我打算先跟你培养感情，好好的过日子…。。可是现在……”
“你在担心我的立场？”李云眼睛微眯，盯着燕子的脸：“你对自己一点自信都没有，燕子，这可不是你的性格。”
燕子微微抬头看着李云，说道：“如果你什么都不在乎的话，你就不可能过来质询我了……”
“我只是想弄清楚真相……”李云的面色有些苍白，说道：“也许你自己都没有想过，你的谎言已经变成了自然。”
不等燕子开口，李云一挑眉头，阻住了她的说话：“这是下意识里的行为……即便你是莉莉丝，你的性格中也带着一些茉莉的性格。你们是孪生的姐妹，而且你们共用着一个身体。”
他怜惜地看着燕子：“你已经迷失了自我。”
燕子的面色越来越落寞，这些年。她的确过得浑浑噩噩，甚至一度还让该隐所掌控。如今李云一语道破了她的心思…。。
“我们都不是圣人…。。”李云微嘲笑着说道：“但是我们不应该跟自己最为心爱的人去撒谎。”
“告诉我燕子，现在你还有在骗我吗？”李云闭上了双眼，缓缓说道：“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去在乎，但是现在……”
“我不知道…。。”燕子并未动怒，静静站在李云的身边，说道：“我在想……“
燕子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害怕，我惶恐。”
李云盯着燕子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到这个女孩最深的心底，幽幽说道：“不要告诉我，你是害怕失去我？”
他自嘲地笑了起来：“我一直在说。你已经失去了自我。可是我呢，照样还不是这样……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李云的脸色发白，眼睛却愈来愈亮：“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在意自己是谁？我一直都在寻找我的身份，可是没人愿意告诉我。”
他盯着燕子的眼睛，沙哑着声音说道：“我的这一切你都清清楚楚，可是你却不说。为什么？真的是为了我好？”
“我不信——！”李云的眼睛渐渐寒冷了起来。
燕子看着李云的脸，听着他幽幽的话语，不知为何，心像被刺了一刀般，生生地痛了起来，痛的她脸颊发白。
燕子怔怔地望着他，觉得面前这男子的痛苦，似乎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别人不说，是出于何种目的我不知道，但我的确是为了你好。”
李云心情略好了一些，但脸色依然十分难看，说道：“你还想瞒我……难道你不打算告诉我吗？”
他一把抱住燕子的双肩，咬着牙说道：“我想知道所有的真相。”
燕子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上，没有用力，怜惜而歉疚地看着他的双眼，说道：“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情，我只是隐约知道一些。而我所知道的这些，对你来说未必就是好事。你真的没有必要去知道。”
他凑近燕子微微发红的脸畔，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说道：“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
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嘲讽的味道，燕子的心却寒冷了起来。
此时燕子与李云之间的姿式十分暖昧，但两个人说地话，却是如此惊心，她幽幽说道：“你始终都不相信我。”
李云摇了摇头，脸颊在燕子微凉的脸庞上蹭了蹭，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错了，我相信你。至少你对我是无害的。”
燕子的身体一颤，惊讶地望着李云。
“谢谢你，你能有这句话，我就已经知足了。”燕子叹息着说道。
……
……
自从知道了燕子的身份后，李云对于找回自己十分迫切。安顿好海琼仙子后。他第一时间来到了白马寺。智弘大师在百忙之中接待了他。
自从李云将视线转移后，白马寺就再也难以安稳。几乎每隔两三天，都会有人来滋事。这一下，却把各方势力曝光。
据白马寺的统计，这省城除了罗刹，阿波罗、帝俊他们之外，还有一些别的势力。比如东皇太一…。。不如人类修道者。
好在白马寺家底殷实，倒也能应付这些麻烦。只是时间一久，白马寺上下对李云的不满也就越来越多了。
要不是智弘大师的威严在那放着。要不是他把白马寺上下对李云的不满压住。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对于李云的突然造访。智弘大师其实并不赞同。好在白马寺上下都在忙活，也没人注意到李云。否则还真会出现一些麻烦。
李云的脸色有些苍白。
智弘大师则低头念佛，片刻之后，他缓缓睁开双眼：“出什么事了？我看你的情绪似乎不大好？”
“说出来，我来帮你解忧——！”智弘大师慈眉善目看着这个满脸倦怠的少年。
李云取出一盒香烟，开封，用手指一捏，便点燃开始吸着。烟雾散在房间里。智弘大师原本想说点什么，却始终没有说话。
李云微微笑了笑，黑色的眼瞳里没有一丝杂质：“大师，我想知道我是谁？”
智弘大师合什阿弥陀佛：“以前我不是跟你解释过吗？现在时机不成熟……知道了你自己的事情后，对你来说未必就是福。”
智弘大师银眉微皱，合什问道：“怎么突然就有了这样的念头。”
“哎——！”李云将烟头扔到地上，用力碾压了几下：“这样下去，活得不真实，我觉得没有意思……”
智弘大师又宣了一声佛偈。
“大师，为什么人人都不想说？”李云微微一笑坐在床上，眼睛里却有些怒气：“真的是为我好吗？或者是有人不让说。你们都在害怕着某一个人。对吗？”
智弘大师无语。
李云嚷道：“你们分明就是明哲保身。”
弘大师双眼中生起一股金刚怒，但他老人家德高望重，自然不会说脏话，只是悠悠道：“你胡说什么？”
李云摇头道：“我没有在胡说，我是在猜测……”
“你错饿了！”智弘大师一合什：“李云，我问你，就算我们不说是因为我们害怕某人，可是你的海琼仙子呢？她也不会是去害怕某人吧？”
“所以说，这是矛盾之处？”李云摸摸脑袋，凭他的记忆力也想了半晌才想了起来：“海琼仙子也跟我说，是为了我好。”
他犹自有些迷糊：“她也曾经想查找我失忆的原因，可是最终无果……”
智弘大师微微笑道：“这就对了，既然海琼仙子都这么说，你还还以什么。”
智弘大师望了望他，缓缓道：“其实，你现在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你应该去修炼…。。不管将来的事情如何，只要你拥有强大的实力，总归是好处。”
李云有些倦累地摇摇头：“这样活着迷糊……一点都不真实……”
“回去吧，别为这些事情分心了——！”智弘大师说道：“李云，你怎么就一点紧迫感都没有。你应该知道，能让你失忆，那得是多么强大的存在。我可以透lou一些给你，就算是罗刹也做不到……”
“圣人？”李云撇着嘴巴说话。
“不知道——！”智弘大师开始一问三不知。
停了一下，道：“如果我是你，我便回去修炼。其余的事情，我自不去管。还有，珍惜你身边的那些女人。她们可都是万里挑一的。”
……
……
其实李云也知道自己去白马寺完全是无用功。不过凡事总得争取一下吧。不管结果如何，总算是尽心了。
回家后，在门口他看到了多日不见的韩怡香。
韩怡香一抬头看见李云笑咪咪地站在门口，不由也微微笑了起来，准备出门。
李云负手于后，笑咪咪看着韩怡香，然后张开了双臂，准备给她他一个同志般的熊抱。
“走开——！”韩怡香先前脸上的微笑在一秒之间全然褪去，满脸严肃地狠狠一掌拍在他的左胸口，掌下淡淡的金芒将李云推开。
李云一愣，却根本没有拦阻的想法，差点就被打倒在地。
韩怡香静静收回手掌，说道：“你小子想趁机占我的便宜？”
李云微微笑道：“香姨，我的人品你不会不放心吧，你这样做，似乎有点大题小做了…。。或者说，你在假装。其实你心里是十分想让我拥抱的。对吗？”
韩怡香摇摇头，似乎觉得这位很有些不知轻重。
“晓月，你怎么来了？”李云突然说道。
韩怡香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急忙转身看过去。李云趁机扑向韩怡香。可是却扑了空。韩怡香的身体突然消失。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李云的身后。
韩怡香似乎并想和李云玩闹，静静说道：“你可以回去了……我真的很烦。如果想闹，过几天我陪你，只是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要退缩了。”
李云也看出来了，韩怡香的确心情不好。
“需要我帮忙吗？”李云道：“我答应过晓月，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会照顾好你的。”
“你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说吧！”韩怡香哼了一声便走开了。
……
……
夜深人静，李云躺在床上，感受着自己体内的佛力和杀戮之气的平衡，心中自信便增强了许多。
体内佛力加速流转，好生舒服，不由得下意识的开始修炼起来。一直到了天快亮的时候，他才睡着。
清晨十点多醒来，李云极为恼火地发现自己居然睡了懒觉。村委会那边也没去报到。天知道会不会被克扣工资。
暂且不提这些，李云梳洗完毕后。在客厅看到了海琼仙子和燕子。两人相处得倒也不错。居然有说有笑。
对此，李云深感欣慰。
“云，我们去帮你弄早餐，你先坐一会——！”两女见李云出来便一起起身，去了餐厅。李云甚是奇怪。
吃过早餐后，燕子去餐厅里收拾。海琼仙子则坐在了李云的身边。
“昨夜修炼了？云，说真的，你最近真的很勤奋。”海琼仙子笑着说道：“如果以前你有这么上进，也就不需要走十世轮回这条充满了机遇和挑战的道路了。”
李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以前的我，很懒吗？”
“也不是很懒——！”海琼仙子道：“只是没有现在这么勤奋。“
李云gan咳了两声，眼睛珠子一转，道：“我的对手不会是圣人吧？如果真是这样，我想我再勤奋也没用了。”
“胡说！”海琼仙子似乎颇为轻蔑他这种想法：“圣人未必就是天下无敌，不可战胜的，他们一样也有顾虑……”
李云苦着脸道：“在圣人面前，所有的一切还不是灰飞。”
“你错了…。。就算是……总之，天下没有无敌的存在。”海琼仙子的声音停了停：“所谓的强大都是相对的，根本就没有绝对。”
“没有绝对？”李云微笑着应道：“在圣人的绝对势力面前，我们根本就无力抵抗。这一点难道你不承认吗？”
“谁跟你说，你的敌人就是圣人？”海琼仙子骂了一句。
李云沉默了一会儿：“我去白马寺，原本想找回自我，可是我还是没能如愿。”
“我真的很痛苦——！”李云告着屈：“我觉得自己活得不真实。”
“真实？”海琼仙子的声音尖了起来：“你觉得我生活的真实吗？云，比起我们这些远古血脉的觉醒者，你已经算是不错了。”
“真正痛苦的人，是我们！”海琼仙子强调。
李云嘿嘿笑道：“你不会想说我，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你说呢？哎……”海琼仙子发出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叹息声。
李云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仙子，照你这么说，是我钻牛角尖了？”
海琼仙子淡淡地说道：“我知道，是燕子的事情对你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其实你的心思我早就料到了。”
“而且，我也想好了该这么跟你说。”海琼仙子说道。
李云眉开眼笑：“好啊，那你现在快告诉我吧？”
微微笑了笑，收起了脸上的无赖神情，缓缓道：“海琼仙子，你可以告诉我以前的所有，包括我们的过去……”
房间里又是一片安静，半晌之后。海琼仙子笑着说道：“行了，我不会告诉你的。有些事情，我自有分寸。”
“真没劲——！”
李云缓缓站起身来，走了出去。海琼仙子却没有追过去。
……
……
夜已经深了，外面喧闹的声音早已安静下来，周围住户的灯光一家接一家的熄灭，只有霓虹闪烁的彩光不时从窗户外面射过。大街上，隔不了多久就有一阵汽车开动的轰鸣声传来，让人有点心烦意乱。
李云有心思，他没有去卧室睡。而是独自躺在沙发上。
天花板上的吊灯已经关掉了，客厅里只亮着一盏黄色的壁灯，看起来有些昏暗。李云将腿蜷到沙发上，摸出一支烟点上，在弥漫的烟雾中仰起头，静静的看着窗外。
“我说过让你不要抽烟了。”王珍珍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似乎怕吵醒睡着的人，她把声音压得很底。
李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走到我身边把烟拿走了，跟着走进餐厅，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扔了一罐给李云，道：“睡不着的话就喝点酒好了。”
说着，她走到李云对面坐下，打开啤酒喝了一口。她已经换上了一件蓝色的丝绸睡衣，胸口处微微打开，lou出里边内衣的上沿。曲线玲珑，风光无限。一股淡淡地幽香从她的身上传来。
学医就有一个好处。九尾狐压根不用任何的香水。可是她的身上总是有一股好闻的香味。而且是百闻不厌。
李云也打开啤酒灌了一口，冻过的啤酒像一条冰线从喉咙一直伸到胃里，让人浑身的毛孔都要舒张开来。
王珍珍眼睛呆呆的看着前面，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她摇摇头。
李云见状，急忙询问：“这么了？你无缘无故的摇头做什么？”
王珍珍似乎没有听到李云的话，她脸上lou出怀疑的神色，随即又被担心所取代：“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啊。”
“不必担心我——！”李云耸耸肩，又灌了口啤酒：“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放心吧，现在就算我无力保护你们，也不会让你们反过来照顾我。”
王珍珍把坐垫扔了过来：“ao着舒服一些。”
李云笑着说道：“从医学的角度，是否可以看出燕子体内的灵魂？我的意思是，她体内究竟是几个灵魂？”
“你还是不信任她？”王珍珍有些意外。
“不是我不信任她——！”李云解释道：“只是我总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所以，我想亲自弄明白。”
“这个……”王珍珍仔细想了想，抬起头对着李云说道：“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专题，也许我应该尝试一下。”
“那就抓紧了！”李云说道。
说完一阵子话，李云的心情好了很多，眉宇间的忧色虽然没有消失，但也没那么明显了。看了一眼燕子的房门，她站起身来，拿着啤酒罐向那边走过去：“我去看看，今晚就不过去你那边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哦！”王珍珍点了点头。
“珍姐——！”就在王珍珍起身的时候，李云突然出声叫住她。
“怎么了？”她回过头看着李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你会怪我吗？你会吃醋吗？”李云盯着他的眼睛，难得的正经起来。
“我怪你什么？你说清楚一点。”王珍珍脸上出现诧异的表情：“云，你放心吧，我不怪你。不过吃醋倒是有，毕竟我是女人。”
李云的语气很诚恳：“我会报答你的。”
她大悟，脸上的诧异表情随即被一种媚笑所代替：“明晚，你是我的，不许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