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前儿派人去玄都请老爷们了,江南府在天坛焚香祷告天地三界,请天界诸神临凡!”锡维点头微微一笑,看见了天逸他们,遂而锁眉笑道:“我的儿,你们准备好了吗?”曹天宇领天逸、许泽众人上前一拜时笑道:“皇爷爷放心便是!”锡维点了点头,微微笑了,走进去,好宽阔,黄巾垂悬,金花点缀,紫气凭空而生,金光着地闪闪,锡维点了点头,舒了口气时又笑了。
夜深了,炎衍独自坐在凉亭上,傻傻的看着天中圆月正发呆时,不禁还喃喃叹道:“浩淇……?你在哪儿?”倒吸了口气,又暗自叹道:“你真的在西湖吗……?”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往下一看时,方梓旭走了过去,看着他那无精打采、魂不守舍的样子,炎衍摇了摇头微微笑了,只忙笑道:“子奇……?”梓旭一惊,回头正看见了炎衍,两个人对面一笑,梓旭锁起了眉头,只暗自叹道:“我怎么了……?这笑容……,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他是炎衍……,是太子……?”炎衍惊道:“怎么了?”梓旭猛地回过身来打了个寒战,忙摇头道:“没,没什么!”便腾空一跃上来了。炎衍看着方梓旭疑惑的表情,梓旭似乎又走了神,凝视着炎衍的面孔不禁惊道:“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炎衍一惊,忙锁起了眉头。
看玄天逸和刘升匆匆往后院来了,正迎面齐威过来急道:“做什么去?子奇一个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天逸一顿,忙又叹道:“这么大了怎么就知道瞎胡闹?跑不了哪儿去,不必找他,说不准是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皇爷爷传我们去见驾,你自己去前头看看吧!”齐威叹道:“哦!”方才独自去了,看二人到了书房,玄锡维还在灯下看书,二人忙进来拜道:“皇爷爷金安!”锡维一点头,忙挥手让玄永旭和仙官们出去了,遂而叹道:“雪琪怎么样了?”天逸惊道:“小叔叔?哦,才刚还在亭子上发呆呢,这会子怕是回房休息了!”锡维点头叹道:“没什么不寻常的吗?”天逸忙道:“回皇爷爷话,一向如初!”锡维一顿,又忙点头叹道:“知道了,你们跪安吧!还有,没事儿多陪陪他!”天逸二人忙跪拜道:“是了!孙儿告退!”便出去了。
诗画大会上,请的是东方昆仑山玉虚宫阐教主太上无极混元教主玄都二老爷盘古神玉清浮黎元始天尊,西天灵山大雷音寺第一十六代万佛之祖释迦牟尼如来,南海落伽普陀山大慈大悲慈航道人观世音菩萨尊者,中天昊天玉阙灵霄宝殿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帝天尊玄穹高上帝四位上座,玄天逸进来时,随后来了灵鸠山紫云洞燃灯上古佛,元始忙点头示好,观音、如来也忙起身拜道:“小僧有礼了!”随后观音忙下来拜道:“大僧请上座!”燃灯还礼笑道:“观音尊者请!”便上来了,坐在玉皇身旁,方才闻元始天尊笑道:“燃灯道友如何来了这微不足道的诗画会?难得大驾,我阐教蓬荜生辉啊!”燃灯忙笑道:“二老爷言重了,三教本出一家,自鸿钧老师创下这大佛玄学,只是介于对佛的含义不定,才分开了这无量寿佛和阿弥陀佛,一个主宰东方,一个去了西方,我今在西方修成正果,却是在东方降生,自然要来看看后辈儿孙的修为,只闻有炎衍和金近二人本出生于西方,受教化于远古,才德兼备,神功盖世,东方西天皆有传诵,今是来看看耳!”元始忙笑道:“道友言重了,东方有一元九浪子,乃是太子太阳之子炎衍、二太子月之子天涯浪子金近、风月浪子王真清、逍遥浪子王克瑶、雪峰浪子王教涛、旋风小子刘金鑫、水晶飞侠刘呈永、追风剑客杨民、追月战神赵顺凯、白云游侠胡庆波共十人,当年功德天玄有这十人而得天缘,有兄弟盟誓成就帝业,通古博今,也是一段佳话,只可惜而今除了炎衍和金近两个孩儿,其他的孩子们皆已故去,更加炎小子喜清净,脱胎换骨,另寻极乐,近小子在魔法下沉睡,使得天地又现混沌,世人愚昧,不知道珍惜情谊,多作苦孽来困扰自身,可悲也!所以道友今日之来,恐也见不到他们了!”众人一阵长叹,炎衍惊时,锡维忙锁起了眉头。着时玉皇微微笑道:“今日诗画大会,功德无量,狮子星座!”玄锡维忙上前拜道:“臣,在!”玉皇笑道:“开始吧!”锡维忙拜道:“臣,遵旨!”因回身呼道:“奏乐!”宫钟响起,仙乐齐奏,神姬献艺,仙女起舞,好一番气派。
天朗气清,龙舟扎起,西湖面上一派祥和,小山上孔雀开屏,楼亭里古调弹起,雷峰塔在水天相接的地方若隐若现,断桥依旧,歌姬在水面上舞起,歌声阵阵传来,玄锡维站上船头,不禁叹道:“好一片江山如画啊!”天逸忙上前拜道:“皇爷爷……!”锡维一惊,回头时,见一旁不远处的炎衍落下泪来了,于是一惊时,却见他随口叹道:“茫茫西湖一叶舟,独立船头,雷峰塔下掩风流。玉树宝花,孔雀开屏,古来佳话皆在杭州。忽闻水上琵琶声,玉立神姿,真是个天蚕抽丝,仙娥织就,衣袖随风舞,人比玉竹瘦。才子佳人来相逢,辗转就是东吴,当年英雄今安在?碑上有!”读完了低头一阵长叹,却又暗自叹道:“我真的错了吗?玉龙来不是为了……,你真的不在杭州……?”远远处,歌声传来,唱的正是炎衍刚念完的曲子。
正当玄王朝举国庆太平的时候,王。西安大鹏四年,建元五十一年冬,平西王王乐天病故,右丞相阿克苏立贵亲王王教涛之孙,平西王第七子,年仅十一岁半的伊宁侯王志亮为西安王,并迫使西安王封自己为宁国公,诛杀王皇后满门上下七百余口,表奏自己方才九岁的孙女为皇后,人臣权贵达到顶峰。
阿克苏独揽西安大权之后,惧怕中原兴师问罪,又胁迫西安王迁都到伊宁,勾结曲女、那烂陀寺,允以割地通商,以图抗争随之而来的讨伐大军。果然,消息传到江南,玄锡维急令玄永旭随驾回朝,择玄永昶、玄天逸父子带兵征讨,另使刘升、许泽、齐威先一步到阿修罗将此事告知与明德公朱崇真,准备内外夹击伊宁,一举消灭阿克苏政权。数月之内,玄永昶大军已沿西安、天水、兰州、西宁而上,到达敦煌一带,兵分四路,一路过车尔臣河取叶城,一路取准噶尔,一路控制了塔里木河流域,一路强占博格达,共集结大军二十万,如巨石压卵之势,向伊宁包抄而来。
夕阳西沉,夜幕落下,玄永昶(字文风,号赢德)出了帐来,玄天逸忙上来拜道:“父王!”永昶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捋须咳了几声,天逸惊道:“父王?”永昶叹道:“数月跋涉,劳苦多矣,不妨事的!”因又忙道:“子清、冰清、子润可有消息?”天逸摇头叹道:“儿,已令前哨官沿阿修罗寻出二十里,尚不曾有消息回来!”永昶掐指一算,只忙摇头叹道:“不对啊!按时间算来,今朝不到,今晚必归啊,不可能二十里外都没有消息啊!”天逸一缩眉头,舒了口气。
话又回来,刘升、许泽和齐威到了天山脚下时,已是午夜,天寒气冷,马已不能再行,刘升勒马叹道:“咱们在这儿休息一夜吧,天明再走!”许泽回头看时,齐威已经从马上摔了下来,于是惊道:“子润?”刘升大惊,忙下来抱起齐威,三人到了树下,已升起火堆,二人围在齐威身边,好一会儿,方见他微微睁开了眼睛,刘升惊道:“子润?”许泽忙围了过来,只见齐威点了点头,又喃喃道:“我好像在马上睡着了!”许泽忙傻傻笑道:“我的好弟弟,你可把我吓死了!”三个人对面看了看,又不由得笑了。
三人到了一处废墟之间,找了个墙角坐下了,生气篝火,方闻许泽笑道:“江南好季节,住的正舒适,这会子到了这儿,岂不是活受罪来?”齐威微微笑道:“我的好哥哥,天下要是太平了,咱们就都去南边住去,那不就好了!”刘升一笑,点了下齐威鼻尖笑道:“你呀!小捣蛋包,这会子天下真太平了,哪儿不能去,非要住在江南?就是住在天上也没管得了!”三个人又一阵笑。好一会儿方闻齐威喃喃叹道:“那皇爷爷这次去江南玩,怎么这么久呢?”刘升一惊,缩紧了眉头,许泽惊道:“怎么了哥?”刘升摇了摇头,微微叹道:“没,没什么!”齐威惊道:“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刘升一顿,忙摇头道:“也许是为了炎衍吧!”许泽惊道:“小叔叔?”齐威一惊,刘升叹道:“这些年他一直寻南走北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二人一惊,许泽忙道:“二哥也不知道吗?”刘升摇头叹道:“怕是不知道吧!”
正说笑着,一阵阴风吹过,三人一惊,一个黑影闪过,刘升惊道:“什么人?”忙起身拔剑喝道:“到底是谁?”齐威和许泽一惊,一个血骷髅闪了出来,刘升拔剑斩下,一化二,越杀越多,三个人一起打也不好打,一直打到天亮,都累的力不从心了,刘升舒了口气叹道:“不行,这样下去,整个天山再不到半日就全是骷髅兵了!”齐威锁眉撅起嘴来喃喃叹道:“对啊,本来一个的,这会子都快赶上一个大营的兵力了!”许泽惊道:“那怎么办?三哥?”刘升忙道:“你们先走,我随后去追你们!”二人一惊,齐声急道:“不行,要走一块儿走!”一声马嘶,齐威的马让一个骷髅斩杀了,刘升喝道:“不好,他们是想留下我们啊!走!”
许泽跳上马去,刘升抱起齐威到了自己马上,这才都冲出了血骷髅阵,扬长去了,天又黑了,也不知道了哪儿,眼前是座古堡,城门上写的是巴伦台三个西域字,许泽惊道:“这是哪儿?”刘升锁眉叹道:“巴伦台!快到西京了!”门开了,一队御林军出来了,三人一惊,上来个金甲力士拜道:“请三位少帅往霁园见驾!”三人一惊,忙跟着进去了,顺廊子走到尽头,拐进去,竟然空空的没有一个人,天中一闪白光,一匹白马落下,齐威惊道:“师父的超光马?”刘升惊道:“超光?”随后力士们大惊失措的样子,却见齐威轻轻笑道:“血骷髅是师父派去的,他是赶我们来这儿,超光马是他故意留下的!”许泽惊道:“可是师父是什么意思呢?”刘升摇头叹道:“师父……!”忽然锁起眉头急道:“走,去西安!”
三人回到大营,已经深夜,眼前一片火光,营寨起火,两军厮杀,三个人都傻了眼,齐威惊道:“二哥……?”一阵马嘶,齐威惊道:“超光……?”见那白马往火中奔去,三个人忙追了去,见玄永昶、玄天逸父子被困在了阵中,许泽惊道:“二哥?”三个人紧锁着眉头,杀进了阵中,好一番厮杀,杀出一条血路,救出了永昶、天逸父子,往回而来,尚闻永昶锁眉道:“本想给他一次机会,阿克苏这个老匹夫,是自绝于孤也!”四人扶起他到了一座高坡上,天逸看着遍地的尸骸,不由得落下泪来,齐威藏到了天逸身后。
急铃响过,忽有力士前来报道:“龙阳王,叶城的援军到了!”抬头望去,军马已至,永昶一顿,却又喝道:“传令下去,连夜拔寨,四路大军并进!拿下伊宁,谁要是提着阿克苏的脑袋来见孤王,谁就是西安的王!”众人一惊,刘升倒吸了口气,缩紧了眉头。
玄永昶的贸然进军,致使大军连连败退,大军鏖战数月,伤亡惨重,直到年关,玄锡维惧怕玄永昶有失,下令与阿克苏讲和,条件是阿克苏派人将王志亮遣送回来,阿克苏可以以诸侯的名义治理西安诸部,阿克苏欣然答应了,随即将王志亮送到了玄营,玄永昶大军撤出西国。次年春,元宵佳节,就在军国、黎民沉浸在过年的气氛里的时候,阿克苏被不明不白的刺杀致死,伊宁城乱成了一片,玄永昶大军忽然突袭而来,以石炮狂轰乱炸了三天三夜,伊宁城惨遭涂炭,瞬间变成了一片废墟,西安光复。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玄锡维敕修万萧园胥树强泪别鸳鸯阵
第十六回
玄锡维敕修万萧园
胥树强泪别鸳鸯阵
诗曰:
风雨潇湘,敲碎了西廊东窗,惊醒了愚昧世人半生梦,美事随风飘流光。烛影不见坤乾醉,日月殇,伊人犹在,独洒泪湿倾秋墙。不怕风雪更相见,故人何处,阴村地暗难见容装。泪已枯,心已碎,一时六月漫天雪,多少痴情种子,多少恨,独彷徨。
——《雪映月》
九旗风云使动荡不安的三界走向统一,神州演义之后,黄泉情仇再起,随之,东瀛、北朝、落伽神州西方诸国、南政频繁内乱,诸侯割据势力愈大,显赫一时的华夏神州开始走向支离破碎,萍蓬浮摇的末路局面。
赢。玄建元五十一年春,东瀛海寇再次入侵东安诸国,烧杀渔民、商旅,骚扰内地,闹得民不聊生,黎民涂炭,为避免烽火再起,东安水师二十万再出崂山,防守在了东安诸部。烽火台上,十七岁的水师妙真元帅胥树强(字子露)遥望大海,不时低头一叹。眼下有金甲力士上来拜道:“启少帅,三太子已经起身回龙阳参加万萧园的盛典了!”树强点头叹道:“知道了!”那力士退下了,树强又不禁摇头舒了口气,喃喃叹道:“眼下四方动乱不休,国家危在旦夕,陛下怎还顾得大兴土木、豪修园林?”正言间,急匆匆又来了一队力士拜道:“少帅!海阳、长岛来报,崂山大营前后发现东瀛战船!”树强闻言大惊,咬牙攥拳喝道:“该死!欺人太甚!”一顿,又急忙道:“看来……,是我们水部大展雄风的时候了!”众人齐声呼道:“愿听少帅军令!誓死保卫华夏!”树强点了点头,含泪笑了。
海阳之战,在胥树强的带领下,三军将士浴血奋战,以东安水师的大获全胜而告终,消息传到龙阳,玄锡维(字玉清,号玉龙)闻讯大喜,炎衍(字雪琪)众人也在书房,各自微微一笑时,正闻锡维笑道:“水部捷报,我华夏之福也!今海阳一战挫败东瀛士气,从此东部,再无忧矣!”玄永昶(字文风,号赢德)进来了,只忙上前拜道:“父皇!前部修园子的来报!万萧园竣工了!”锡维一惊,忽有仙官进来拜道:“陛下,万萧园开门大典皆已备善,北圣门接驾的车队到了!请,陛下銮驾!”锡维点头笑道:“知道了!”因又起身笑道:“园子修好了,借着水部捷报,今儿得好好乐呵乐呵!”便又转身笑道:“走,咱们逛逛去!”众人点头一笑,随着出了门来。
从北圣门出来,晴空万里,好一片空旷,真就是世外桃源一般,面前便是一座花园,种着王者之香的兰花、凌霜傲雪的梅花、国色天香的牡丹、独立冰霜的菊花、热情如火的月季、繁花似锦的杜鹃、清新脱俗的荷花、富丽堂皇的茶花、十里飘香的桂花、凌波玉立的水仙,有红的、黄的、白的、墨的、紫的、绿的、橙的、粉的、棕的、雪青的、淡绿的,但凡人间有的、没有的,各色奇花异草、稀罕珍品,一应尽有,穿过去,迎面一座垂花大门下掩着三层高楼,金匾上写的是:万萧园三个鎏金大字儿,下面蹲着一对恶狠狠地麒麟狮子,还系着红绸子挂金铃铛,地下铺金绸子点缀龙凤飞舞,好一座敕造公府。
四个锦衣仙官上前开门,进了去,是一座假山,有宝德的灵气、泰山的雄姿,山前是一潭活水,从半山腰石缝里泻出,一直流到山后,山顶上一座精雕细琢的玉牌楼,呼应着潭前的金玉宝鼎,正闻玄锡维笑道:“亏的是有这座小山,若不然一进门便将园中景色尽览眼底,游者也就没了意趣了!”众人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