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不跟他废话,将银子塞他手中,道:“让你拿你就拿着!记着随传随到!”
“是……是……小的随传随到。”胡春风赶紧应道。
总督府的一间柴房中,李郃正阴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他的旁边是三牛和几位府里的供奉,前面则绑着三个浑身赤裸的男子。
李郃的声音仿佛北极的寒风一般冷:“说,谁派你们来刺杀本公子的?”
三人都没有反应。
“装死?”李郃冷哼一声,装起上面带满了倒刺的长鞭猛地往一人身上抽去,刷拉一声,立刻带下了一大片皮肉,那人的才刚张嘴欲叫,一旁的牛大已是从上而下给他灌了一拳,把叫了一半的声音连同牙齿全打了回去。
那人立刻昏了过去。
李郃拖着长鞭,眯着眼看着另外两人,冷声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两人闭上了眼,还是不肯说。
李郃冷笑一声,点头道:“好,咱们慢慢玩。”话音刚落,长鞭又往刚刚那人身上抽了过去,一块皮肉飞落,又将他打醒了过来,但惨叫声仍是被牛大的铁拳灌回了肚里,变成了沉闷的一声“呜~”
几鞭下来,那人已浑身浴血,连森白的骨头都已可见,昏死了一遍又一遍,又抽了几鞭已是抽不醒了。
李郃呸地吐了口唾沫,回身对麦东宽道:“师傅,你折磨人的方法一定不少,快!教徒弟几手。”
麦东宽是周非的身份,其他人并不知,李郃此言一出,另外三个供奉都是好奇地看向他——麦兄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怎么会擅长折磨人呢?
麦东宽尴尬地咳嗽一声,起身凑道李郃耳旁低声道:“你师傅我当初主修的是男女交媾之术,这……这折磨人,不是我的专业……”
“妈拉个逼的!还有专业之分?那是不是还分本科级别和专科级别啊?!”李郃烦躁地脱掉外衣,命人端来了一盆盐水,劈头盖脸地往那昏死过去的刺客身上泼去。
盐水入肉入骨,立时又将他疼得醒了过来,两眼大睁,正欲惨叫,牛大又是一拳下去,把他鼻子都打陷到脸里去,一颗眼珠子已是吊到了脸旁。
咕咚咕咚……几个供奉轮流吞着口水,皆是大感震惊,这二公子还真不是“凡人”啊!
麦东宽则是心下暗道,江湖上那些靠酷刑折磨人的办法,恐怕都没法跟这小子比啊。
李郃看着那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刺客,问:“说,还是不说?!”
那刺客呜呜了半天,看来是想说,但脸已经肿得说不了话了。
“你们两个说!”李郃转过来对另两个刺客道。
两人虽然浑身微微发抖,但仍是闭着眼睛,也闭着嘴巴,一声不吭。
“哼!好,老子看你们有多硬气!”李郃向着门外喊道:“大飞!”
獒犬大飞立刻跃进了屋内,趴在主人身旁。
李郃对牛大道:“捏碎那杂种的下巴。”
牛大依言捏住那刺客下巴,手指用力,咔嚓声连起,下巴已是聚成了一陀。那人混身不住地抽搐着,若不是花婆婆的密药天麻散,恐怕已经给疼死了。
李郃指着那刺客,对大飞道:“上!”
低沉地嘶吼了一声,大飞巨大的身体立刻扑了上去,那边四个供奉皆是两眼大睁心头一紧,坐在椅上的屁股也不禁微微抬起了些许。
大飞沉闷的吼声和肌肉骨头被撕裂的声音,已是让另外两个仍闭着眼的刺客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大飞,回来。”片刻之后,先前的那名刺客,整个下半身已经空空荡荡了,只留几根骨头和烂肉胡乱地涂在地上,他的肠子和内脏都漏了出来,人自然也已断了气。
李郃重新坐回椅子上,对那两个幸存的刺客道:“说,还是不说,最后一次机会!”
“说……我们说……说说……”两人声涕俱下。
“我们……我们是王风王公子的手下……是他让我们这么做的。”
李郃眉头一挑:“这王风为何害我?”
“他……他的女人……被……被您给掳了。”
麦东宽等几个供奉的神色立刻古怪起来,李郃却是怒目圆睁:“他娘的哪个是他的女人?”
“那……那何怜卿姑娘……”那刺客颤声道。
“放你娘的狗屁!”李郃跨上两步,飞起一脚,就往那刺客裆部踹去,牛大及时跟上,一全把那刺客的惨叫砸回嘴里。
对另外一个刺客问:“他现在在哪?”
“福……福临客栈……”
李郃回身往外走去,扔下一句话:“牛二牛三,他们交给你们玩了,玩死无碍!”
牛二和牛三立刻摩拳擦掌地走了过去。
四个供奉从那阴暗的柴房中出来后,对视一眼,看了看头顶的阳光,皆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倒不是他们见不得血腥,而是刚刚的气氛实在太压抑,太阴寒了,连他们这样修为的人,都忍不住感到心底阵阵发毛。
扈阳城福临客栈的一间上房内,王风正骄躁不安地在屋内走来走去。
刚刚他已听人说总督府外发生凶案,整条街都被总督府的人戒严了,连知府衙门的人都不让进。却是不知道他们成功了没有,若是成功了,也该回来了呀。而若是没成功……
想到这里王风就禁不住有些后悔,一时脑热竟是派手下们去刺杀李郃,这要是给人抓住了证据,整个王家都有可能被那两省总督灭了。可又想到了何怜卿美丽的脸庞,他就又握紧了拳头——为了将怜卿姑娘从那恶人的手中救出,就算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公子,我们还是先离开扈阳吧。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就算成功了,也未必敢立马来跟咱们会合啊。”一旁一个随从恭声劝道。
“不行,我不等到消息,放不下心。”王风皱着眉摆手道。
嗒嗒嗒,这时,外面传来一群人的脚步声,王风一喜,道:“是他们回来了!”
那随从却是将他拉住,挡在了他身前,抽刀在身,低声道:“不对,不是他们。”
“啪!”门被一脚踹了开来,一群总督的护卫冲了进来,那随从立刻大喊:“公子快走!”手中的刀已是劈翻了两人,当他准备劈向第三人时,忽觉眼前一暗,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牛大生生将那随从的脑袋给扯了下来,一把扔到了那王公子脚下。
这电光火石之间,王公子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有三人死在了面前,而他的随从那血淋淋的脑袋,则就在脚边,睁着大眼看着他。
“啊……啊……啊!!!”王公子的惨叫声响起,凄厉的程度让人乍舌,牛大听得刺耳,一步跨前掐着他的腮帮将其提了起来,瞪着铜铃般的大眼道:“你是王风?”
王风被念着腮帮,说不出话来,只能以乞饶的眼神看着牛大。
“哼,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应该是王风了。”牛大说着将手中的王风丢给了身后的护卫,几个人上前收拾起那随从和两个护卫的尸体,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福临客栈,只留一屋的血迹和满街指指点点的行人。
第七十六章与父一谈
“指使手下欲图进入总督府暗杀总督,为本公子所识破。”
“王家收留各地流氓犯人,其中每人皆有数条性命在身,图谋显然不小,恐其与他国势力相勾结,意欲造反。”
“嗯……这两条罪就差不多了。”
房间内,李郃闭着眼睛靠坐在椅子上缓缓地说道。
旁边的李东一边记着一边抬头道:“二公子,这……他们若是问起这些刺客的身份怎么办?我们怎么肯定他们都有命案在身?”
李郃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些江湖人,哪个身上没有几条人命的?看那群狗杂种的手段,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哼!随便找找,定都能找出他们身上的命案。”
“是,二公子高明。”李东一边把写好的信折起,一边笑道:“这回那王家不被抄才怪了。”
李郃道:“那王风关在哪?”
李东道:“关在柴房里了,牛二牛三正看着。”
李郃冷笑一声:“这个王八羔子,不是想女人吗?去给牛二牛三放话,先把他阉了再说。”
“是。”李东应道。
“慢!”李郃抬手叫住了他,又道:“这……牛二牛三应该没阉过人,等下不会就直接把那小子捏碎卵蛋了事吧,可别把他弄死了。”
李东想了想后,道:“若是让他们阉了那小子,估计牛二牛三就是这么办。”
李郃摸了摸下巴道:“这府里谁懂得阉割之术?我还不想让这小子这么早死。”
李东皱眉想了半天后,道:“李同李管家以前阉过猪,让他去,应该可以吧。”
“好,就让他去。”
李东才刚出去,敲门声便响了起来,李郃不禁皱眉道:“什么事?”
李西的声音传进来:“二公子,老爷请您过去说话。”
李斯洪房内。
“孩儿见过爹。”李郃拜倒行礼道。
屋内只有李斯洪一人,既无丫鬟,也不见甄氏。
“起来吧。”李斯洪坐在椅子上缓声道。
李郃依言起身。
“坐吧。”
李郃依言而坐。
“说说吧。”
李郃会意,恭声道:“回爹爹,那刺客全数落网,除三个活口外,其余人等全部被当场诛杀。经过孩儿的严刑拷打,三人已招出是泸州王风所指使。王风,也已落网,现在府中看押。”
“嗯,这事你处理得倒是有够雷霆。”李斯洪点头道。
李郃垂首,没有说话。
“那么,那三个活口呢?”
李郃一愣,随即答道:“拷打后伤势过重,已经死去。”
“死掉了?这人证也让你给玩死了?那你怎么治这王风的罪?”李斯洪眉头轻挑。
李郃道:“爹爹放心,孩儿已经安排好了。不仅是这王风,他们王家,一个都别想跑。”
“艳儿和月儿怎么样了?可还有其他人受伤?”
“谢爹爹关心,艳儿和月儿的伤势都不要紧,休息调养一段便可痊愈。其他人,并无损伤。”李郃答道。
“嗯,居然敢刺杀我的儿子,他们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这次放心地去整,往死里整,不然还要让人以为我们李家好欺负了!一个小小泸州王家,就敢骑到我们头上来。”李斯洪阴声道。
李郃微笑:“爹爹放心,孩儿不会让您失望的。”
李斯洪瞥了儿子一眼,道:“你不会让我失望?那你说说,这王风他为何要派人刺杀你啊?”
李郃一窒,犹豫了一会,心道这事八成是瞒不过父亲的,只得道:“因为他暗恋的女子,被孩儿认做了妹妹,带回了府中,他心生嫉妒,便欲刺杀孩儿。”
“哼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扈阳二公子百万白银买花魁的事,早已传遍清临两省了!你这纨绔子弟,倒是当得称职啊?”
李郃一愣,起身拜倒道:“孩儿不孝,让爹生气了。”
这回换成李斯洪愕然了,这桀骜不驯的小子,什么时候居然这么容易服软了?喝了口茶,咳嗽一声,道:“起来吧,知错能改就好。为父也知道你风流,这男子汉大丈夫,谁年轻时不风流啊?人不风流枉少年嘛。不过这风流也该有个度,你看看你,才几岁?这院里的女子,一桌麻将恐怕已经不止了吧?”
李郃尴尬地挠了挠头,道:“这个……”
“我知道你在延东府开了几家店,在扈阳也与人合伙搞了些生意,有些钱银。不过商人毕竟是身份低微之辈,你最后还是得上仕途发展啊。”李斯洪苦口婆心地道:“你的武功练的如何了?”
李郃抿了抿嘴,敷衍道:“这个……还行,还行。”
“嗯,我相信麦师傅的水平。等你十七岁成人礼行过后,就给你安排个军中的差事,到时你也不能再这么一直闲荡下去了。去京城完婚后,就得开始帮着李家做点事了。以前是考虑到你还小,不欲让你想太多。可现在,你也差不多快成年了,也该懂得分担起责任来。你哥哥在你这个年纪,可已经是探花郎了。”
“孩儿明白。”李郃垂首答应道。心中却是有些惆怅,难道自己的纨绔人生要告一段落了?军中任职?现在又没仗打,难道让自己整天站太阳底下训练军队去?
“如今朝中的大事是一件接一件的发生,各个势力斗得天昏地暗的。别看国家一片太平盛世的模样,一旦乱起来……唉,北面的胡虏也是蠢蠢欲动,为父真是怕,这乱世说来就来呀!郃儿,我们李家虽说家大业大,在大夏国根深蒂固,但再大的树,也抵不住火烧啊!
“你自幼聪明,只是这聪明都用在了歪处。你既然不肯从文,那习武也无妨,早晚接过你外公的衣钵,让咱李家也出个不世名将来。”
李斯洪说着笑起来,拍着李郃的肩膀,道:“为父看你小子,就是个从军打仗、开疆拓土的武将样。你娘不是给你取了个小名叫‘铁郎’吗?你今后可要好好努力,争取打出这扈阳铁郎的名号来!”
李郃嘴上答应着,心中却是苦笑,爹爹啊,你若是知道你儿子实际上最会两下软绵绵的太极拳,会不会气得吐血呢?
从父亲那回来,李郃不禁有些意兴阑珊。以前自己嫌练武太苦,不肯下功夫练,现在再练,恐怕已太晚,也难出什么成就。唉,看来在这个世上,虽然自己有权有钱有势有人,但没个一技之长,还是难登大堂啊。
这纨绔子弟,如何能继续好好地做下去呢?
李郃一边想着,一边走回自己的屋子,一推开门,白狐香香便蹿进了他的怀里。芊芊、紫妍、怜卿等人都在艳儿和月儿的房中照料着她们。
李郃抱着香香,忽然觉得很累很累,本想去看看月儿和艳儿,想了想,还是躺到了床上,看着香香,叹道:“香香啊香香,你说本公子是不是很没用呢?你今天都能跟那些刺客战得不亦乐乎,我却只能靠着刀枪不入之身左闪右挡……若是我能有绝世的武功,三两下就解决了他们,岂能让艳儿伤着啊?!”
说着说着,李郃慢慢地睡去,进入了梦乡。
梦中,他抱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静静地跟她述说着自己心底的秘密和疑惑,将头靠在她柔软的胸前,深深闻着那幽幽香味,觉得自己的心慢慢地变得平静,平静。
第七十七章狐妖香香
细腻柔滑的皮肤,柔软苗条的腰肢,丰满翘挺的酥胸,弹性十足的美臀。怀中的这个尤物当真拥有着这世间最为完美的女子娇躯,她的体香阵阵醉人心脾,轻声柔语让人筋骨酥软。
李郃紧紧地抱着这具冰凉的娇躯,试图想用自己身上的火热来温暖她。
“公子,你为何而烦恼?”轻柔酥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甚至能闻到从那粉嫩薄唇间传出的阵阵香味。
李郃喃喃道:“我在为没有武功而烦恼啊!”
“公子又何愁没有武功呢?”
“我为何不愁没有武功?”
“公子乾坤之身,夺天地之造化,超脱于鬼神之外,又岂需如常人般苦练武艺?”
“那我又如何能有绝世武功呢?”李郃迷糊地说着,忍不住开始吮吸着那美丽的红豆,舌头挑动着,使得那柔美的声音顿时也停了下来,变成了娇媚的呻吟。
“嗯~芊芊,你的两个宝贝儿今天变大了呢……”李郃说着手在美臀上抚摸着:“这里也更翘了……”
手上的动作忽然一僵,李郃猛地想起,芊芊不是在月儿的房间里照顾她吗?这……!?
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柔美清秀至极、惹人无比怜爱的俏脸,一对星眸如蒙水雾,勾魂妩媚,当真是诱人至极。目光再往下,娇挺的酥胸、苗条的腰肢、青草萋萋处、修长白皙的大腿、精致细长的小腿和可爱的脚踝脚指,世间竟有如此完美的尤物?
如果说芊芊是还未完全盛开的月女之花,那么眼前这个美得让人心颤的女子,则是已完全绽放的百合,美而不妖,媚而不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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