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让李郃不要再和父亲对着干,先从了父亲的意思。
而后不仅是李明和云琳。就连芊芊、青青、紫妍几女都轮番来劝,说婚礼不过是一个名分罢了,咱们自己知道就可以了,未必一定搞多盛大的婚礼才算成亲。
李郃无奈,只得暂时把自己这个恢宏的婚礼计划给押后了。
不过婚礼押后,洞房可没押后,在长安的日子里,李郃这个王爷基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在豪宅里享受着众女的温柔。长安的一切军政大事。全部推给风柳三去处理。可怜的金扇先生,真有些担心自己再过个一两年就得像诸葛武候一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如此这般,转眼过了七年。由李家建立的大唐帝国不仅在极短的时间内荡平了一切反抗残余势力,而且大力发展农业和商,安定百姓,繁荣城市。短短七年的时间,就让饱受战乱之苦的神州大地再次恢复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几年,长安城的发展更是快得惊人。李郃虎威将军这块金子招牌,就像是一块大磁铁般。将全国各地的商贩富贾、诗人儒者吸引而来。或开店做生意。或采购各种各样的商品货物,或定居生活,或游学观光。
如今,长安的人口已超过一百六十万,粮食已无法自给自足。但建起的宽阔大道长安道和正在修建的运河,却为长安城提供了极为便利的交通,使得长安的供给得到保障。
日益飞速增长的人。,竞使得巨大的长安城显得有些拥挤起来。于是李郃又令风柳三在长安主城的基础上,于四周建了四座紧邻主城的子城。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李斯洪当了七年皇帝后,在身体并无明显疾病的情况下,竞决定退位让贤,把皇位让予太子李明,自己当起了太上皇。
这不由让李郃想起了他那个时代的唐朝,开国皇帝李渊就是没坐几年龙椅便将皇位让于其子李世民。不过,李渊的让位是在玄武门之变,李世民杀了自己俩个兄弟后。
李郃相信,哥哥李明治理国家的能力,比起唐太宗李世民来,当不会差太远。
而李明为了感谢弟弟李郃,在登基继位之后,立刻加封李郃为“逍遥王”。并赋予了他极高的特权,可拥有十万人以下的私军,在自己封地可任意任免官员,在全国范围也有钦差式的特权,三品以下官员只要有足够证据证明其罪行,他可先斩后奏。这使得李郃这个“逍遥王”真的是逍遥无比,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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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骄阳似火。
长安城位于陇西省东南部,不若北方冬寒夏炎那般气候恶劣,也不及江南冬暖夏凉那般舒适安逸。不过身处长安人山人海的街道,却让人身心都能感觉到这夏日的火热。
店铺热闹,商贩满街,各种各样的行人都能够在长安城的街道上看到。他们来自大唐各地,甚至邻邦友国,穿着不同的服饰,操着不同的口音。初到长安者,无不赞叹惊奇,世界上竞能有这样巨大繁荣的城市,从南门到北门,一天的时间都未必走得到。而要将整座长安城走遍,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的。
长安街道的平坦和宽阔可谓大唐之最,主街甚至可容近二十辆马车并排通行,这也让带着朋友来作客的长安人极有面子,引以为豪。
一辆加长的八马豪华马车由城门处缓缓驶来,两旁和前方皆有十骑黑甲骑兵护卫、开路。街上本来喧闹的人群看见这辆马车,竞很快安静下来。大家都下意识的闪到了路旁,对马车行注目礼。有的巡逻军士甚至立刻肃立行军礼,面露敬仰之色。
一些外地来的游人和商贩不解,遂向当地人询问。
在长安城有谁的马车能享受这种礼遇?除了曾经的虎威将军、长安王,现在的逍遥王李郃,怕是找不出第二人了。
李郃刚同风柳三到主城外正在兴建的四个子城工地溜达了一圈,视察一下进度,慰问慰问正在顶着烈日干活的劳役,给他们赏赐些酒水糕点和钱银。
这些年来。李郃可以说是事事顺心,过上了自己所希望的生活。在这个由李家创建的大唐帝国里,已经是没有人能够约束他了。而在长安城内,他更是说一不二的逍遥王。
但是。每当看到满座的娇妻美妾时,他总是忍不住想起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他找了许多年却始终没找到的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白凝霜。
自从白凝霜同东方不败交手受重伤失踪后,竞就此了无消息。李郃动用了几乎所有的力量在全国范围甚至周边邻国进行寻找,却始终一无所获。白凝霜仿佛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七年了。七年来一直没有半点消息,就连白柔都觉得白凝霜可能早在受重伤后就香消玉损了。但李郃还是不肯放弃,他总觉得,白凝霜还活着,甚至在某个角落,正看着自己。
“表哥老公!快停车,我要去‘阳鹊轩’选手帕。”正趴在窗口看风景的甄瑶忽然回过头对李郃喊道。
“呃……表哥老公?”李郃听到这个称呼,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禁。甄瑶习惯了或是喜欢叫他表哥,现在成了他的妻子后。还是改不过称呼来。李郃每每都是耐心纠正。让她要叫老公,可是小妮子觉得叫老公跟老公公似的,不好听,还是表哥好听。没想到现在竞变成了“表哥老公”。
坐在一旁的风柳三闻得此言也是忍不住揶揄地笑起来。
李郃尴尬的咳嗽两声,瞥了风柳三一眼。悠悠道:“老风啊,你都快四十了,也是该找个媳妇了吧。否则的话外人还以为是本王不让你娶媳妇呢。嗯,本王看锦绣楼彭老板的女儿不错,漂亮贤惠,改天我去帮你说媒吧?”
“呀?!”风柳三一听这话,脸都绿了,赶紧摆手道:“不劳王爷费心,属下自会解决,自会解决……”然后就缩到车厢的一角去了,生怕李郃又要替自己做媒。他对李郃可是了解得紧,要是那彭老板的女儿真的漂亮贤惠,他恐怕早就自己去提亲了。
马车停住,甄瑶拉着芊芊三步并作一步的跨下马车,冲进了“阳鹊轩”。
“阳鹊轩”其实是个卖女子用的丝巾、手帕和小饰品的店铺。离李郃的王府只有几十米的距离,抬眼就可以看到。因为卖的丝巾、手帕做工精美,颇有特色,所以深受长安女子的喜爱,几年来已经在长安的几条街开了十数个分店,越做越大。不过“阳鹊轩”却始终不肯将分店开到长安城外,因此也成了长安的一个特色店,外地人谈起“阳鹊轩”都用“长安阳鹊”来称呼,其名声已与京城的胭脂水粉、东都扈阳的珠宝首饰相齐。
李郃斜靠在马车上,看着甄瑶和芊芊在里面有说有笑的选着各种丝巾手帕,不由笑道:“这阳鹊轩名字还真是特别,阳鹊、阳鹊,难道是一种鸟鹊的名字?”
风柳三这时也从马车的角落里伸出了脑袋,道:“属下倒没听过这种鸟鹊名字,可能是有其他意义也难说。不过王爷,这阳鹊轩轩的老板,据说是位奇女子。当年从东北逃难至扈阳,在此处创办了这间‘阳鹊轩’,七年时间就将‘阳鹊轩’开遍了长安城,长安的女子,几乎人手一条阳鹊轩的手帕或丝巾。而那女老板,七年来,竞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李郃奇道:“哦?你说七年时间,‘阳鹊轩’的老板娘长什么样竞没有人知道?”
“不错。能见她的人很少,平时也她极少在店里出现,大部分时间都在楼上。”风柳三伸手指指“阳鹊轩”的三楼,道:“据说这位女老板,发如白雪,额如皓月,眼似明星,一直都蒙着脸面,即使与她面对面谈过生意,也看不到她的真面目,搞不清她的年龄是多大。”
李郃来了兴趣。“怎么,这么神秘的女人,幽冥天就没查查她吗?幽冥天也不知道她年方几何。长什么样?”
风柳三回道:“这个……幽冥天不属属下管辖,他们是直接对王爷您负责的,您应去问司空大人和元大人。不过……以属下之见,当初从东北、西南和全国各地汇聚长安的人,数以几十上百万计,若不是有什么可疑迹象,幽冥天估计是不会浪费时间去调查的,您给他们的其他任务,可是不轻呢。这女老板,说不定只是有什么病不宜见光呢。”
李郃点点头:“嗯,这女老板叫什么名字?看来她经营店铺颇有番手段,能想到精品策略而不肯将分店开出长安城,可见她的眼光极为独到。有机会,可以跟她合作合作,没事做做生意捞捞银子,也是个不错的休闲活动。”
“这女老板姓双,名字好像是叫百灵。呵呵,其名为百灵,其店为阳鹊,这女老板看来对鸟颇为喜欢呢。”风柳三笑道。
“双百灵,嗯,不错的名字。”李郃说着,心头忽然一跳,又抬起头看向面前那间店铺的招牌,喃喃念道:“阳鹊……百灵……双百灵……阳……鹊……”
风柳三见状疑惑道:“王爷,有什么不对吗?”
却见李郃眼现炙热之色,一下跃下马车,冲进了“阳鹊轩”。
第十一集第二百一十七章结束?开始?(大结局)
看到李郃也进了“阳鹊轩”,店掌柜和几个伙计慌忙跪伏于地,高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郃摆了摆手,道:“免礼,你们老板呢?”
老掌柜从地上站起来,恭声道:“回王爷,我们家主人的在楼上,身体不适,不便出来拜见王爷,还请见谅。”
这时甄瑶拿着一条手帕过来拖着李郃的手臂,娇声道:“表哥老公,你看这条手帕漂亮吗?我把它送给青青,她会喜欢吧?她一高兴,是不是就会教我抚琴了?”
李郃拍了拍小表妹的手,笑道:当然,她当然会喜欢。不过我觉得你学琴,还不如跟艳儿学学舞蹈。”说罢回头对那掌柜道:你跟你们主人通报一声,说本王想见她;有要事相谈。”
“这……”那老掌柜皱起眉头,为难道:王爷,我们家主人恐怕不方便见客……”
“混帐!哪来的这么多麻烦,王爷想见谁,还轮得到你们方便不方便?!”旁边的护卫将军按着佩刀刀柄喝道。
老掌柜和几个伙计被这么一吓,都趴到了地上,连连求饶。
李郃对那护卫将军和旁边的护卫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到门口守着去。“
护卫将军躬身应是,带着五个黑甲护卫走出了“阳鹊轩”按刀肃立门口。车上的风柳三探出头问道:“王爷在里面做什么?”
护卫将军回道:“王爷想见‘阳鹊轩’的老板。
“哦。”风柳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阳鹊轩内,李郃又对甄瑶和芊芊道:“你们也先回马车上去吧,我有点事,很快回来。
甄瑶撅起小嘴,似乎并不乐意,不过在芊芊的劝导下,还是离开了阳鹊轩。回到了马车上。
李郃看向店铺中唯一的楼梯,对跪伏在地毖毖发抖的老掌柜道:“你们主人在几楼?”
“三楼……”老掌柜头都不敢抬,颤声回道。虽然他们的铺子离逍遥王府只有不到百步距离,不过当他们真正面对这位长安城的主人时,仍旧是掩饰不住心中的敬畏。李郃只要稍流露不悦之色,就能让他们心生缠栗。
直到李郃走上了楼梯,跪伏在地的老掌柜和伙计们还全不知情。仍旧死死的将头抵在地上,甚至连眼睛都闭上了。
楼梯发出咿呀咿呀的呻吟,李郃的脚步很慢,也没有刻意放松。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向三楼走去。
终于,他上到了阳鹊轩的三楼。
三楼,有一个大厅。四间屋子。大厅摆设简单,格调高雅,正面挂了一幅水墨画,厅旁摆着一个精致的香炉。清油的檀香正从其中淡淡飘出,令人精神为之一爽。
李郃的目光一下就被厅中的那幅画吸引了过去。当然,并不是因为他突然间对艺术感兴趣了。而是那画上所画的景致,是他非常熟悉的地方——扈阳鹊桥。
李郃走近两步,看到画的落款处赫然写着三个字白——白凝霜!
心中禁不住的狂喜起来,是她,真的是李郃隐隐感到第二间屋子里有呼吸声,慢慢的走了过去,推开了屋门。
这是一间书房,墙壁上挂满了水墨画,而画中所画之物,无一不是扈阳鹊桥和望鹊楼周边的景物建筑。
一位女子身着白色长衫坐在窗前书桌旁。刀削般的肩膀似乎在微微颤抖着。雪白的长发拔散在肩头,直垂至臀。
这个背影,似乎熟悉,却又陌生。
听到李郃开门进来的声音,那女子的呼吸更急促了。却仍旧没有回过头来。
李郃站在门口,看着那瘦削的纤背,眼睛竟有些许的湿润。
“霜儿,是你吗?”
白发女子低下了头,却没有回答。
李郃缓缓的道:“我知道,你在上面看到我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在这里七年却始终不肯来找我?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吗?我找遍了大唐的各地,却没有想到,你就在我的身边。每天都要经过,就这么几步之遥……”
肩头微微耸动,白发女子似乎正在抽泣。
“双百灵,不就是白凝霜吗?阳鹊轩,不就是扈阳望鹊楼吗?你没有忘了你自己是谁,也没有忘了我。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肯与我相认?你究竟在怕什么?怕什么?!”李郃走到白发女子的身后,轻轻扶住了她的粉肩。
白发女子转过了头来,一张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面庞,立时让李郃心底深处所有关于白凝霜的回忆通通浮现起来。是的,她就是白凝霜,就是他苦苦寻找七年而不得的霜儿!
“不一样了,我已经不一样了!”白凝霜泣声道。
李郃皱眉:“不一样?什么不一样了?”
“我的头发,已不再乌黑,我的武功,也都没有了。你说,哪里还一样,哪里还一样!”白凝霜一下挣脱了李郃的手,站了起来,又转过了身去,眼中的泪却流得更欢了。
李郃闻言一怔,随即失笑出声:“你担心的就是这个,你说的不一样,就是指变白的头发和失去了武功?”
白凝霜回头瞪了他一眼,咬着小唇嗔道:“你还笑!”泪水仍旧源源不断从清谭般的大眼睛中涌出。七年的的伤心和委屈,七年的思念和痛苦,这下全都如破闸而出的洪水,倾泻而出,收都收不住了。
对从小就跟在白柔、小青身边,在雪华宫长大、在冰宫习武的白凝霜来说,乌黑及腰的长发和飘逸的身法、武功,乃是一个女子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可是在同东方不败一战后,她秀发变白了,武功也失去了。自己便觉得已不再有资格去爱,这才会在李郃王府旁边开了间店铺一守七年,却始终不肯与李郃见面。
李郃一把将她抱在了怀中,温柔抚摸着她那头丝滑的白发,轻声道:“我觉得你头发变白后,反而更漂亮了呢,黑色的长发满街都是。而雪白却又光滑柔顺的长发,可就只有霜儿你才有啊。至于武功,现在我的身手也是不错呢,足可以保护你了,你又何必一定要有武功呢。你看你这白玉似的手指,未必要拿剑才能体现价值啊。拿画笔或抚琴也很合适。”
白凝霜抬起俏脸,盯着李郃的眼睛,道:“白发……真的不难看吗?”
李郃拍手帮她擦去泪痕,笑道:“你也只是因为失去了黑发而伤心,并不觉得这白发有多难看吧?白发似雪,似雪凝霜。多搭配。”
“嗯。”白凝霜轻轻应了一声,将臻首埋入李郃怀中。
“跟我回家吧。”李郃轻拥着佳人,柔声道。
“嗯。”仍是乖顺的回答。
下楼的时候,白凝霜忽然道:“我真傻,就这样白白浪费了七年……”
李郃微笑安慰:“也不算浪费,你看你把‘阳鹊轩’经营得多好。”
白凝霜道: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到了楼下,老掌柜和伙计们仍旧诚惶诚恐的跪着,头都不敢抬。
李郃道;“别跪了,你们都起来吧。”
老掌柜和伙计们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