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大惊失色,她对演戏这个词最为敏感,可当她求助似的望向特勤处长的时候。费瑞德子爵却状似事不关己地别开头。
帝国亲王拖着女人的手,他将惊恐的证人带到被控席放置的长桌前。奥斯卡拨开桌子上摆设的小东西,然后径自仰躺到桌面上。他对女人笑了笑。
“别怕!现在我就是奄奄一息的三世陛下,您可以开始了!向法官大人演示一下凶杀过程!”
宫廷侍女长瞪大眼睛……天可怜见!她怎么会知道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是如何杀害前代室帝的呢?特勤外的密探只是告知她室帝是窒息而死的!
可……可令人窒息而死该有很多办法吧?面前这个凶手到底使用的是哪一种呢?
这位夫人到底还算是个聪明人,她是案件唯一的证人,管他怎么个杀法。她说的话就是铁证!
宫廷侍女长颤巍巍地伸出手,她掐住奥斯涅亲王的脖子。
“哦啦……不对不对!”奥斯卡突然叫停,他从桌子上坐起来,一本正经地对证人说:“像您这样干下去可杀不死人!再说三世陛下的验尸报告上写得很清楚,脖子上没有勒痕!所以您得上来!”
“上来?”侍女长惊恐地皱起眉头,谁来帮帮她?
“是的上来!”奥斯卡指了指桌面,“您不是说三世陛下是窒息而死的吗?你若不上到床上来,用身体的重量压住死者地大腿和髓部。三世陛下在临死之前的挣扎就会令你功败垂成!”
“反对!”特勤处长终于急急地跳了出来,“反对!法官大人,奥斯涅亲王殿下在对证人实施……实施不人道的人身攻击!”
奥斯卡耸了耸肩又摊了摊手。“拜托一下!有谁看到我地哪支手对证人实施人身攻击了?证人不是看到整个凶杀过程了吗?若不让她演示一下凶案过程,谁知道三世陛下是怎么窒息而死的?”
大法官无奈地看了一眼特勤处长。他颇为遗憾地向对方摇了摇头。
“抱歉!控方反对无效,亲王殿下和证人可以继续!”
奥斯卡那欣喜地声音突然转低,“上来吧亲爱的!”他边说边用掺和了挑逗与猥亵的目光打量着身材丰满的宫廷女官。
侍女长在一瞬间便红透了一张苹果脸,她的手指不断翻搅裙摆上地搭扣,眼光在面前的帝国亲王和坐满一室的男人之间不断流转。
“上来啊!你还等什么?”奥斯卡笑呵呵地催促对方。但他的面孔突然变得异常冷厉,“难道你在说谎?难道你根本就没见到什么凶杀案?”
侍女长吓得一缩,她连连说不!急急忙忙地提起裙摆爬上桌子!
“坐到我身上!”奥斯卡又笑了,“对!就是这样……再往下点,再往下点……”
就这样!一个美丽丰满的妇人在泰坦帝国最高法庭的审判台前爬上了一个男人的身体,她面孔通红,裙摆散乱,她像头一次接触男人的小姑娘一样惊恐无助、惹人怜爱!她那结实圆滚的大屁股压在一位帝国亲王的大腿上,还得按照这个男人地指示不断移动,这种景况要多丢脸有多丢脸。可这位骑虎难下的夫人只得咬牙坚持!
“好啦!咱们开始吧!”奥斯卡突然耸起下体猛顶了一下宫廷侍女长的大腿内侧。
在军人席位爆发出前所未有地哄笑时,特勤处长气急败坏地冲到法官面前。
“反对!反对!我反对!这是法庭!您是法官!您若是允许神圣的法庭上出现这样伤风败俗的一幕就干脆退庭算了!”
大法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反对有效!奥斯涅亲王!本席最后一次警告您,您在与证人进行沟通地时候务必用词谨慎。也不要有任何不正当不雅观的举动!”
“我反对!”奥斯卡在女人身下转过头,“杀人的举动正不正当?雅不雅观?她要杀我我就得挣扎!即便我是个病入膏肓的老人也会挣扎,她看到了就得让她做出来!这是我对本席唯一的要求!”
大法官已经明白今天到场的人都已骑虎难下,他并不指望这项指控能够成立。他只是祈祷让这一切快点过去吧!
“证人请继续!给嫌疑人和旁听的陪审员一个交代!”
宫廷侍女长只得望回身下的男人,眼前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真的好年轻,他的眼睛似乎是在讲述数不尽的故事,他的嘴唇似乎是在倾吐情人间的隐私……不过,这个女人在干什么?意识猛然回归脑海的妇人低啐了一口,她猛力按住帝国亲王的口鼻,这是她能想到的令人窒息而死的唯一方式!
“哦不!”奥斯卡发出一声惨呼,索性女人的力气并不是很大,但足够他痛苦地捂住鼻子。
宫廷侍女长连忙缩回手,她惊恐地打量着身下的小男人。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你弄痛我了!”
“那……那……抱歉!”
“算啦算啦!咱们再来!”
“是这样吗?”
“不是!你把腿再分开一点儿,把全身都压上来!”
“是这样?”
“对!这样就舒服多了……”
看着证人和疑凶的精彩表演,所有的军人要使出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力气才能忍住笑!他们不敢大笑出声,因为害怕有人会出面打断在桌面上交缠一团的男女。皇室特勤处长用手捧着额头,他尽量不去观望躺在桌子上的帝国亲王和那个笨得一塌糊涂的蠢女人,尽如女皇陛下所愿!这次审判不但会名留史册,还会成为最最淫秽的三流闹剧,在市井之间热烈流传……百年不衰!
坐在男人身上的女人有点不耐烦了,她被搞得心头火起。“我说!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您到底想怎样?”
“就像你和最高检查官在密室里做的那样!”
傻呼呼的证人没有看到已从座位上一跃而起的特勤处长,她一本正经地对帝国亲王说:“可他在我后面……”
“哦不!”妇人乍一张口便死死掩住嘴巴,光明神可怜见!她刚刚,说了什么?她难以置信地望着笑容满面的奥斯涅亲王,就像是在打量一头极度危 3ǔωω。cōm险的猛兽!
奥斯卡拍了拍女人的屁股,“下去吧亲爱的,你可真重!”
军人们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莫名其妙的首都贵族也大声议论起来,他们听得都很清楚!亲王殿下说要像证人和帝国最高检查官在迷密室做的那样干,而证人就说帝国最高检查官在她后面!在她后面?帝国检查官在她后面干什么?
奥斯卡丢开掩面欲泣的女人,他从桌子上跳下来,还出了一身汗,不过也不枉他的辛苦表演。
“你!站出来!”帝国亲王指向首都司法部的最高检查官。
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是整件罪案指控的策划者之一,他作为帝国最高检查官坐在法庭中的控方席位上,但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惨白了一张脸。
第二十七集 第六章
法庭上鸦雀无声,军人们用不屑至极兼又等着看笑话的神情打量着坐立不安的最高检察官,首都贵族似乎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好,他们胆颤心惊地左顾右盼,似乎是在寻找能够致胜的法宝。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冲着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摊开手,“您不想为法官大人和旁听各位大人解释一下教历799年12月24日凌晨、阿尔法三世陛下离开人世的时候、在寝宫里的那间密室、您在宫廷侍女长身后干些什么吗?”
“他……他什么都没做!不关他的事!他不在场!”束手无措的妇人大声辩解,但帝国亲王并不打算理会她,奥斯卡始终盯着不停闪躲的最高检查官。
“法官大人!”皇室特勤处长费瑞德罗西斯莫瑞塞特子爵终于站了起来,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笨妇人。“最高大法官,鉴于本案的第一证人在堂上的证供前后矛盾,我建议本席取消她的证人资格,她所说的一切也不再具有法律效力……”
“反对!反对……”坐席上的高级军官再也不打算保持沉默了。
“这是欲盖弥彰……这是弃卒保帅……我们要真相……我们要事实…六奥斯涅亲王向身后挥了挥手,场面立刻安静下来,军人们的气势瞬息低落,即便在法庭上,他们仍是一位帝国元帅的部属亲随。“法官大人!您看到了!如果您的头脑和智力停留在特勤处长费瑞德子爵地阶段,那么您若是允许这件事的话我也不会怪罪于您!”
泰坦帝国的大法官史蒂芬玛阿里伯爵用手捧着额头,他地头脑和智力虽无多么出众。但他对整件事再清楚不过了,满以为特勤处已经教晓,那个蠢女人各种细节,谁知道那个蠢货比所有人想象中的都要蠢!
大法官望着特勤处长摇了摇头。就像奥斯涅亲王说地那样,尽管他可以认为证人的供词是一时失言。可在场的军人会这样想吗?这种事会让自己和泰坦的司法系统成为世人的笑柄!权衡轻重,玛阿里伯爵还是觉得自己应该保持一定量地公平,因为就这次指控本身而言是绝对无法给亲王殿下定罪的,既然结局必定是无罪释放,那么谁还在乎过程!
“主控官阁下……”大法官一阵呻吟。他想说特勤处长是自己在打了这么多年官司之后见过的最蹩脚的主控官,可这种话他可说不出口。
“事实很明显!证人的失言关系到一件悬而未决又与本案有着直接联系的事,你的反对无效!证人必须对此做出解释!”
奥斯卡兴高采烈地亲吻了一下呆愣着的蠢女人,他借由这个机会冲对方的耳朵小声嘀咕了一句,“想清楚……你还没完蛋!”
帝国亲王的嘴唇与宫廷侍女长地脸颊一触即分,他探手拍打了一下女人的屁股,“回去吧宝贝儿!回到证人席上去!”
女人一步一顿地踱回证人的席位,她地手按在宣誓用的神教经文上,一个劲儿地发抖。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笑呵呵地走到主控官的席位前,他还是没有正眼瞧过气急败坏的特勤处长。只是用值得玩味地眼神盯着帝国的最高检察官。
“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既然您是主管提刑狱押的最高检察官,想必您对泰坦法典自然是倒背如流了?”
“应该……应该的!”最高检察官的声音像得了流感的公鸡一样沙哑。
“向您请教一件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仍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样子。“若是有人在皇帝的尸身面前与其女官大行芶且之事,按泰坦法典该如何处置?”
“亵渎……亵渎皇帝尊严……绞刑……”
“绞刑!”奥斯卡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转向已经目光呆滞的宫廷侍女长。“教历799年12月24日凌晨,前代皇帝阿尔法三世陛下永远离开了我们!在陛下停止呼吸后的半个小时里面,于寝宫中看护陛下、为陛下整理遗容、勘验尸身的人有九个!”
“侍女长,你在场!能说出那九个人是谁吗?”帝国亲王扶着证人席位的护栏。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女人的眼睛。
说谎的妇人眨了眨眼,当时的情景她始终记得很清楚。“是九个人!其中有两位是内阁大臣、两位护陵的圣骑士、三位皇家医师,还有我……和……和最高检察官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
奥斯卡拍了拍手,他转向大法官,“大人!我要求本席通传案件的第二位证人!”
“第二位证人?”史蒂芬玛阿里伯爵不着痕迹地望了一眼特勤处长,他一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特勤处根本就搞不清楚哪里来的第二证人。
“如您所愿!”大法官转而向奥斯涅亲王点了点头,不过他在心底可是一直都在诅咒特勤处的饭桶。
第二位证人得到通传,他由甬道走上证人席,和那位吓得不停哆嗦的宫廷侍女长并排站在一起,他穿着一身市民打扮的便服,只有领口那枚金灿灿地圣骑士勋章能够说明他的身份。
第二证人在法庭上当众宣誓,然后便朝微笑着的奥斯涅元帅致以军礼。
奥斯卡随随便便地回礼,接着他就问:“圣骑士!你叫什么名字?”
“回报殿下!我叫阿毕利尔斯阿斯根!”
“阿斯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状似惊讶地皱起眉头,“这么说你出身于大名鼎鼎的骑士世家阿斯根家族?”
“是的!”圣骑士骄傲地点了点头,“当代的阿斯根骑士学院院长就是家父!”
坐在军人席位旁听审讯的帝国勇士潘尼蒂哥隆·阿斯根少校突然碰了碰第十二军区总司令彭西勒·多涅尼斯上将地手臂,“那是我哥哥!那是我哥哥!我跟您提起如…”
奥斯涅亲王满意地打量着出身圣骑士之家的第二证人。“那么就是说……您对帝国的忠诚是无庸质疑地了?”
阿毕利尔斯阿斯根突然抬起右臂横于胸膛。这是标准的骑士礼。
“在光明神前,以圣骑士地血和剑起誓,我对帝国的忠诚无庸质疑!”
“很好!”奥斯卡彻底满意了。相信在场的人都已注意到,圣骑士将忠诚奉献给了泰坦帝国而不是泰坦皇室。
“告诉我、告诉法官大人、告诉在场所有的观众。教历799年12月24日凌晨!在阿尔法三世陛下不久于世的时候,你在苏冯泰尔斯堡地前代皇帝寝宫担任什么职务?““教历799年12月24日凌晨!奉宫廷侍卫长巴西利肯尼尼上校的命令,我于阿尔法三世陛下的寝宫门前仗剑护门!”
奥斯卡的目光陡然冷厉,“在陛下辞世之后,有几个人进入寝宫?”
“九个!”
“半个小时之后出来几个?”
“七个!”
“少了哪两个?”
※※※
“少了站在我身边的宫廷侍女长和坐在主控席上的帝国最高检查官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
旁听席、陪审席、甚至包括法官大人高坐的审判席上都是一片哗然。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宫廷侍女长在撒谎!她和帝国最高检查官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也许真的是在前代皇帝的密室里做了些什么,可那是在三世陛下去世之后、是在皇室医师确定死亡证因之后!他们根本不可能看到所谓的凶杀案!
奥斯卡笑眯眯地转向灰颓着脸地宫廷侍女长,“尊敬的夫人!如果这是事实,请您回答是还是不是?”
妇人的眼珠逐渐散乱——如果这是事实,她地名誉、她的地位、她所拥有的一切就全都完蛋了!她会被愤怒的军人剥光衣服游街示众,会在多摩尔加监狱暗无天日地牢房里度过余生!
“不是!不是!他……他说谎!他说谎!”
奥斯卡耸了耸肩,他早就知道蠢女人会这样说,毕竟谁都不想死。
一名侍者给大汗淋漓的最高检察官送来咖啡,这可真是雪中送炭!
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连看都没看就抓起杯子一阵猛灌,在喉咙里的焦躁稍稍缓解之后他还不忘咬住特勤处长的耳朵。
“我真不敢相信你会忘记当初给三世陛下仗剑护门的圣骑士?”
费瑞德子爵阴冷地笑了笑。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奥斯卡丢下咬牙坚持的女人,他再次转向神情如常的圣骑士,“既然宫廷侍女长并不承认她与帝国最高检查官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于众人出门之后留在三世陛下的寝宫。那么咱们就把这件事抛到一边,你来说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后来?”圣骑士阿尔毕斯利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在您与公主殿下交谈的时候,巴西利肯尼尼上校接替了我的位置。他是宫廷侍卫长,为已故皇帝守灵是他的荣誉也是他的职责。”
“这么说……你没有看到之后发生的事?”
“是的殿下!我带着悲哀的心情回到营房。之后便参加了三世陛下的葬礼,又于接踵而至的第一次卫国战争期间申请外调,加入杰布灵要塞卫戍军!”
特勤处长稍稍向惊魂未定的最高检察官倾过头,“现在你知道了吧!这是侍卫长巴西利肯尼尼的问题,他根本就没跟我提起过有这么一个圣骑士,“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朝审判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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