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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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 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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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运动的领袖抱歉地望着遍体鳞伤的通讯员。“我……知道这一仗充满不确定性,可怎么也没想到……我们会败得这么凄惨!”

“不!”通讯员抹掉脸上的泪水,“我们没有败!我们是打不死杀不尽的自由战士!”

贝蕾塔只得苦笑,打不死、杀不尽的自由战士?他曾经也是这样以为,可结果呢?集中了两万人的兄弟部队还是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他突然想见见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他想知道这位统帅为什么总是能够克制强敌并且取得完满的胜利。

“撤退,撤退,退出祖国吧!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贝蕾塔低声叹息。

教历799年5月21日清晨5时27分,这个时间是准确的。泰坦帝国军情情报局直属第一特种作战旅成功登上“阿克谢峰”的山脊,欣喜若狂的士兵们向山下高地上的炮兵兄弟不断挥舞着战旗。

就在“元帅万岁”的欢呼声中,被炮弹冲击波震成中度脑震荡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渐渐睡去。

第十八集 第九章

5月末,或许还要更晚一些,总之是在泰坦帝国的大地上遍开五月花的时候,波德斯多夫中央高地战役的捷报像雪片一样飞到帝国各地。

教历799年5月20日十二时至次日清晨五时,近卫军元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所属军事情报局第一特种作战旅迎敌于维斯里维亚省波德斯多夫地区中央高地。是役,由于奥斯涅元师对可能存在的突袭估计不足,军情特战旅在战役最初便陷入南方匪徒的重重包围,其中一部在山岭中段全员尽没,但奥斯涅元帅以卓越的指挥艺术和准确灵活的战术顽强阻击了匪徒发动的四次冲锋,并在一小队特种战士的指引下成功摧毁了匪徒的战地指挥系统,瓦解了匪徒的领导集体。

在最终的突击过后,年轻的近卫军元帅取得了歼敌六千余人的巨大胜利。

阿尔法三世陛下难道地露出笑脸,他对皇座前的众多军人挥了挥象【炫|书|网】征捷报的金色信笺。

“看看啊!要是你们都像我的小奥斯卡那样我就可以放心退体了!”

近卫军中的高级将领立刻赔笑起来,他们纷纷夸赞皇帝的小女婿。很明显,三世陛下心情不错,他没计较这些人的虚伪。

皇帝的身体一直没有什么起色,他要依靠搀扶才能站立,他要依靠大麻才能入睡。有一阵子这位陛下甚至已经打算结束自己的性命,因为他发现自己完全“不举”但这个时候他又偏偏得知一个小女儿的诞生,所以自尽这件事又搁置下来。

大约是在五月中旬,也许是五月初也说不定,事情进行得非常隐秘,没人知道确切的时旬地点。泰坦帝国皇储殿下的妻子在南方山区中的一所极为幽闭的修道院诞下了一个孱弱的女婴。这个孩子的到来比预产期晚了将近一个月,刚落地地时候还不足三公斤。

埃瑟芬·克里腾森大殿下的生产过程倒是无惊无险,只是她一直心情抑郁。孩子生下来就是教士们所说的孽物。因为孩子的父亲是她丈夫的爹地。不管怎么说,埃瑟芬还是哀求修道院的教长为她地孩子进行了洗礼仪式,可事情总是不顺心。可能是冰冷的圣水令孩子患上重感冒,恍恍惚惚的法兰公主在向光明神祈福求吉地时候才想到自己还没给孩子起名字。

泰坦帝国皇储殿下的女儿,或者说是当今地皇帝陛下最小的公主,叫做——裴冷碧。裴冷碧·阿尔法·莫瑞塞特。这个名字在《大陆历史简明词典》上只是一个短小的条目,后面只有一个解释……帝国公主、被疑为莫瑞塞特王朝阿尔法三世皇帝的生女。看到这段注解,我们应该就能预见到这个可怜的小婴儿在未来的命运。

发自南方集团军群的战报是通过近卫军地驿站传回首都的。照理说战报的内容应是一样的,可帝国总理大臣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收到的却是一份署名为“您的小朋友”的私人信件。

老卡契夫多少都有点难堪。因为他是最后一个知道捷报的大臣,这还是他从小孙子那里听来的。

国务大臣仔细阅览了信纸,并且不问断地冷笑,看得一旁地臣属直打哆嗦。最后老公爵放下信纸,并对追在他隽边的大臣们说,“咱们的小英雄认为建立南方五省联合政府地时机已经成熟了。”

大臣们都没说话,他们没权利指摘一位荣勋满身的帝国亲王。更无法决定这件事情。

老卡契夫将前前后后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仔细考量了一遍,直到最后他才不得不承认,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抓到了一个没有任何漏洞的契机,波德斯多夫中央高地战役的胜利最起码为南方五省提供了三到五年的稳定时期。也就是说……至少是现在,奥斯涅亲王对南方国土的影响已成定局。

“是推他一把?还是拍他一砖呢?”这是老卡契夫惯有的思考方式,可他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像怪物一样成长壮大,回顾他的过往多少都会令人感到难以置信。

“安鲁在东边干得有声有色,他们家的小儿子又要染指南方,这会不会是有预谋的?”一位大臣这样说。

“谁知道呢?”一位大臣接了过来。“我知道皇帝陛下习惯称呼咱们的小英雄是‘我的奥斯卡’或是‘我的小侄子’!陛下信任他。这是明摆着的事。”

“可总不能任由他的势力……““不然要怎样?“老卡契夫突然不耐烦地打断了臣属的话,他已经70岁了,他的精力体力其至是往日的神气都已随着血脉和身躯日益衰老。“难道要像你们平常惯用的那样在皇帝面前毁谤他?再制造一些虚假的证据?我想知道你们谁有这个胆子?”

大人们都不说话了。毁谤和造假证?算了吧!亲王殿下的军事情报局会比他们更在行的。

“若是大家没意见的,就交由各部复议,然后按照法定章程提交贵族院和三世陛下!”老卡契夫终于决定了,他用手扶住额头,这样一来就没人看到他那布满阴霾的笑容。现在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推上一把是要将他置入危 3ǔωω。cōm险的悬崖,以后若是再推一摇……他不就掉进深渊了吗?站得越高,跌得越重!这是真理。

就在帝国总理大臣打算与小亲王进行一时妥协的时候,银狐阿兰在帝国北方防线上的杰布伦要塞接到了发自中央军部的急信。

“小家伙又胜了?”老元帅有些难以形容自己的情感,不过撇开一切个人因素。银狐在针对这件事时的态度可以概括为三个层面。首先,南方匪徒的主力军完蛋了!这点无论如何都值得庆幸:其次,阿兰开始检讨自己的过失,他不该放弃从前的8431,不该坐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这支战斗力强劲的特殊部队建立统帅威信;最后,恭喜精明的小家伙,南方是他地了,谁都阻止不了他!

“看到了吗?若论战事经验和指挥才能。你们这一代年轻人已经没有一个能够超越他!”老元师将军报递给自己的小孙子,但勒雷尔一脸的不以为意。

也许是就快奔三十了,年轻的勒雷尔蓄起了胡子,这令他看上去成熟了不少,但他的眼睛还跃动着天真的光芒,正是这种光芒迷惑了杰布伦公爵家地小小姐。这位小姐虔诚地爱上了伟岸的近卫军中将。

勒雷尔仔细阅览着军报。他知道元帅说的没钳!综观战场全局,由开战至最终地胜利,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没有做出一个错误的反应。他近乎完美地掌握着战场节奏,这对一位身陷重围地战地指挥官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是啊……我可比不上他!他打赢了妻女山、打赢了波德斯多夫中央高地。这就是他是元师,而我在从军十年之后仍是一位中将的根本原因。”勒雷尔轻松地送还信件,他倒不是嫉妒年轻的元帅,只是有些渴望难得的战机。

“似乎是这样……”阿兰点了点头,这个时代的军人很少像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那样有过出生入死的经验,十年内地两场关键性战役都被这个小家伙赶上来了,也许他真是神选的战士。

“我们就当奥斯涅亲王已经控制了南方。所以……我不会再过于明显地干涉南方军务了!”

“为什么?“勒雷尔·休依特·普雷斯顿有些狐疑地望着他的爷爷,这可不是老元师的作风。“不然要我怎样呢?”银狐接了揉额头,“奥斯卡用确凿的证据毁掉了海格利斯,又用莫须有的指控构陷达里奥将军,然后他将自己的两名亲信扶上第五军区司令和南方集团军群总参谋长的位置,你说我还能做什么?军部里面有一个不断跟我抬杠的鲁宾就够受地了!我还不想在这种时候去寻另一位元帅的晦气。你相信吗?在这个时候对付小奥斯卡也是给皇帝找麻烦!我不明白三世陛下为什么会那样维护他?从前的陛下可不像现在这样盲从!”

勒雷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尊敬阿兰,但不太喜欢身为军人地阿兰,他认为军人不该是爷爷那副成日与人较劲的样子。

阿兰的脸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他是和卡契夫一样的老狐狸,在同一个问题上经常能够达成一致。比方说,阿兰就在祈祷。已经置身于权利颠峰的小亲王千万别在某天突然跌下去。权利顶峰不但空气稀薄,而且位高路险,一失足就会落得尸骨无存。

““哼……迟早都要向他讨回海格利斯的血债!”银狐最后还是诅咒了一句。

勒雷尔有点不耐烦了,“我的爷爷,奥斯涅亲王对海格利斯家的指控可不是无中生有,卫冈将军至少违犯了十条帝国法律。”

阿兰终于有了一点火气,“别用泰坦法典去衡量一个人!卫冈是帝国最忠诚的斗士!”

勒雷尔没有当面反驳眉头紧锁的老元帅,但他还是做了一个“我可不这样认为”的表情。

“我决定了!”阿兰突然摆了摆手,“现在看来……那位杰布伦小姐会是一个好妻子。”

勒雷尔凑向爷爷,“是您娶还是我娶……”

“别用这种事开玩笑!”阿兰瞪大了眼晴。“作为解散杰布伦武装的一项交易内容,你必须成为这个大家族的女婿!这样一来你才可以拥有一个重组大陆第一步战力量的身份!要不然杰布伦家族是不会接受的!”

勒雷尔别开头,听听他的爷爷在说什么?那样子就好像自己是帝国军部赔偿给杰布伦家的一件物品。

“奥斯卡确定了他在南方的势力格局,我们也得抓紧了!”阿兰揉槎着干瘦的手指,他可不想败给这个臭小子。

与弟弟的战绩比起来,费戈·安鲁·底波第将军无论是在扩张的领土面积还是歼敌的数量上都已远远超越近卫军元帅,如果不是他的父亲多特蒙德三番五次地催逼他收缩阵势,费戈相信自己的三十六个骑兵师完全可以将安纳托利亚大平原上所有地波西斯人都驱赶到幼发拉尔河的东边,幼发拉尔河以东的广大地域才是真神的传统领地。

安鲁家族崇信光明神教,费戈虽然对此不是十分在乎,但他还是隆重接待了远从罗曼圣城赶到战场的教廷骑士团二跟随迷信的宗教武装达到安纳托利亚大平原地还有一队神学家,他们对平原上的古老神教遗址进行了细致的勘察。

这次大现模地考证工作受到整个神学界的专注,按照典藉中地记载,被异教徒长期占据着的安纳托利亚大平原才是光明神教真正的发源地,这里的教堂遗址甚至可以追溯到教历前四世纪!这就将整个神学体系的时问跨度向前推进了四百年到五百年。更令人兴奋的是,考古学家和神学家共同破译了一处遗迹上的古老文字。这被证实是最原始地光明圣典。

于是,西大陆的神教世界诞生了新的圣地,朝圣的人群从东疆安鲁一直延续到法兰曼诺底。再跨过海峡,一直抵达英格人的海港。在事隔四百多年之后。神选战士再次成为一个时尚名词。

那么……在这个时候,我们的小奥斯卡在干什么呢?

山岭向海潮一样不断起伏,阳光的偏射令人们产生视觉的错误。

隐约的波光在远方地地底缓缓流动,大气和地热的光晕令天边的景物时暗时明。

边境上地小镇广场耸立着一座孤单的界碑,灰褐色的岩石纂刻着古老的印记。“泰坦帝国南疆领土,距离边境纵深一千米。”

古朗托利就是这座边境古镇的名字,自古以来二这里是费雷阿男爵家时代居住的地方,男爵的祖上开凿了小镇下的岩洞,又邀请匠人建造了西大陆最长的岩雕群。

在中央高地战役结束之后,马不停蹄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和他的特种作战旅在波德斯山极其附近的边境地区转战97天,其中的艰辛不必细说,当小镇的市民看到衔道上的近卫军战士时,他们完全能够联想到这些彪悍的军人经历过怎样的事情。

奥斯卡和他的战士是在深夜抵达这座边境小镇的。近卫军元帅将侦察骑兵散入小镇阴近的山秣,再用突击团控制了通往小镇的一处高地,当一切信息都表明阴近地域安全无恙的时候。奥斯涅亲王这才率领他的战士们进入坐落在岩块上的古朗托利。

战士们没有惊动任何人,这些特种兵就像散落的幽灵一样走在小镇里。他们在各家各户的门口都安置了岗哨,在小镇的几条道路上都设置了路障。不过亲王殿下还不是十分放心,于走米吉安就命令他的狙击手爬上小镇里所有的高层建筑。当一切都忙完的时候,启明星已经悬在天顶。奥斯卡没有打扰镇上的人家,他和他的战士们就在小镇的衔道两边铺开毯子,安安稳稳地睡在镇民的屋檐下。

古朗托利的镇民是在8月22日这天早上见到睡满一地的近卫军士兵,小镇的牧师想要敲响晨钟欢迎来客,但守卫教堂的士兵把他拦了下来,战士对神明的仆从说,“我们的元师刚刚睡下,你要是敢敲打那东西我就宰了你!”

其实在镇民醒来的时候战士们就已失去睡意,原因是他们在山里都患成轻重不一的神经衰弱。平均每天不到四个小时的睡眠,平均每星期不下五次的山地战,战士们都有些难以置信,那97天是怎么度过的?说起这个谁都不太确定,频繁的伏击、频繁的渗透、频繁的突袭令战士们彻底失去时间概念,也彻底放弃回忆的权利。他们佩服匪徒的斗志,这些家伙已经死伤无数,可他们仍然凭借顽强的意志在山区周旋了97天,这比战士们的统帅预计的最后抵抗期限足足迟了一个多月。

自由?平等?审讯中出现最多的是这两个词语,近卫军士兵都有些不明所以,其实匪徒也解释不清这两个口号的确切含义。按照奥斯涅元帅的解释,匪徒说的自由是指任意破坏帝国的法律,匪徒说地平等是指任意夺占他人的财产和名誉。如果是元师说的这样,那么匪徒确实不可理喻。

山区中的斗争终于平息下来。奥斯卡是在一个星期之前联合八区第一军和第二军发动了那次大规模的扫荡。其中第二军的西尔维奥少将最为卖力,他地军团主力捋那些敏感地段彻底翻了一遍,那种劲头就像毁林烧荒。西尔维奥认为自己应为特战旅的损失负起责任,但奥斯卡和他的战士都不这样认为。如果不是第二军殿后地两个团队昼夜猛攻匪徒的包围圈,相信匪徒就可以投入将更多地兵力投入中央高地。

到了8月中旬,近卫军元师终于确认该地区再也没有一个碍眼的家伙。于是他就和他的旅团走出战区,沿着山脉中的边境线,抵达盛产核桃、番茄和辣椒的古朗托利。

22号这天二小镇的居民像往常那样一早出门,但他们多少都受到一些惊吓。全副武装的近卫军战士充斥城镇地各个角落,这些表情严肃、面目冷峻的高大士兵甚至没有亲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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