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奥斯卡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保尔,咱们已经相处七年了,我想我还是有资格评论这件事的,你爱上了我的军情特工,不要再妄图狡辩了!”
“我没有!我喜欢安妮!可你一直不肯放手!”保尔倔强的瞪了过来。
“你得了吧!”奥斯卡不屑至极。“我承认你是喜欢安妮,可在安妮面前你会变得比波西斯人的长毛猫还乖,所以这不是爱情,这是一种景仰或是濡慕。可对莫尼亚呢?你猜你都干了些什么?莫尼亚在肯辛特宫住了两个月,而你就和她每天都在争斗!在我眼里,保尔,你不过是在向心仪的雌性炫耀你的雄性资本!”
保尔已经有些愤怒了,“喂!干吗把我形容得跟头野兽一样?”
奥斯卡耸了耸肩,“我只是试图从动物学的角度分析你的心理。”
“你还是去见鬼吧!”杀手之王气得差点动手。
奥斯卡再次发出令人恼火的笑声,“我的老朋友啊?不然你要我怎么说?代你去向莫尼亚·阿默生小姐求婚?虽然她会是一位好妻子,可……”
“什么?”保尔打断小亲王的话,“她会是一位好妻子?这可从何说起?我只知道莫尼亚·阿默生是一个极端危 3ǔωω。cōm险的火枪手。”
奥斯卡送给暴雪一个大大的白眼,“那就随便你好了!我就不信你对自己的未来一点打算都没有!”
“未来……”
萨沙伊苦恼的叹息起来,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和困惑,未来?这个词语在此时此刻简直难以面对!
“父亲!说真的!我不清楚!完全没有头绪!我的未来在哪里?也许这是连光明神都无法回答的问题!”
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心疼的抚摩着女儿的头发,他知道萨沙幼小的心灵容纳不下如许多的重负。
“萨沙,我不是逼你,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你必须为自己的未来仔细打算一下了!其实……摆在你面前的无非是两条路。”安鲁公爵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严肃的面对女儿,他知道这不是展示仁慈的时候。
“一,跟家人一同返回水仙郡,摆脱都林的一切;二,继续陪伴你的哥哥,忍受冷眼和嘲讽!”公爵毫不留情的点名了事实,他看到女儿的目光正在闪动晶莹的泪珠。
萨沙彷徨极了,理智告诉她跟随家人返回故乡应是目前最明智的选择,她的哥哥已经拥有一位妻子,而且她的嫂子还拥有不可侵犯的尊贵身份,继续留在哥哥身边只会得到人们的讥笑和蔑视,人们会把自己看作是亲王的情妇。但萨沙的梦想仍没有破灭,她坚信哥哥是爱着她的,只要奥斯卡一如既往的对待她,那么一切境遇都不会是难捱的事。
“父亲!对不起!”小小姐终于决定了。
多特蒙德叹息了一声,他就知道答案会是这样,可他还是爱怜的为小女儿拭掉滚落的泪水。
“萨沙!你不需要道歉!奥斯卡能得到你的爱是再好不过的事!我为你感到骄傲!你比从前勇敢多了!”
萨沙无奈的苦笑起来,勇敢?这又从何说起呢?她连怎样面对未来都不清楚。
“父亲,我发现……我离不开奥斯卡!我一时一刻都离不开他!我是不是很没用?”
“怎么会呢?你本来就是一个需要被爱的女孩子!”
“父亲!”费戈·安鲁·底波第突然闯进小客室,“哦天哪!是您把萨沙弄哭了吗?奥斯卡的马车就在官邸外面,一会儿他进来的时候会埋怨您的!”
萨沙闻言连忙擦掉眼泪,安鲁公爵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奥斯卡已经到了吗?”
“是的!”费戈向父亲点了点头。
多特蒙德转向自己的小女儿,“萨沙,你先回房间吧!”
小小姐知机的退了出去,她知道家里的男人一定是要商议一些极为重要的事情。
“日安!”就在萨沙伊从侧门消失的时候,客室的厅口传来奥斯卡兴高采烈的声音。
年轻的元帅穿着与父亲一式的制服,他的胸膛挺得笔直,小肚腩被紧紧勒在挂着元帅剑的腰带下头。
“啊……你来了!傻小子们!都过来坐下吧!”安鲁公爵向两个儿子随意的招了招手。
费戈与小弟弟无奈的对视了一眼,他们一同坐到父亲的对面。
“您看!我为您带来了三世陛下和泰坦教区大主教阁下的正式授权书。”奥斯卡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这份文件有两份,这份是交给您的,另外一份已在帝国保密司备案,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水仙骑士团的军事行动完全合法了!”
“好吧!让我看看你这个小家伙给家里人安排的苦差事!”水仙骑士的统帅有些不愉快的接过文件,他只是随便看了两眼便把这纸具有法律效益的最高指令丢给一旁的费戈。
“说真的,你为什么要急着动员家族武装进攻波西斯?大本营的参谋们不止一次探讨过这个问题,他们都不认为目前是发动进攻的好时机。”费戈将军有些不解的望着弟弟。
“别光问我,谈谈你是怎么看的?”奥斯卡又将问题抛还给二哥。
费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但他那副被弯刀劈开一条沟壑的面孔却流露出狰狞的神色,“我没有什么看法,我只知道时不时的敲打几下波西斯人是必须的!”
安鲁公爵出奇的没有责备二儿子的无状,他反倒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的确是这样!”水仙统帅似乎决定了,“波西斯人的内战严重破坏了整个国家的生产生活,边境上那些大王公的私人武装经常骚扰我们的市镇,他们在抢夺我们的物资!”
奥斯卡点了点头,“看来我的猜想是正确的,波西斯人已经各自为战了!他们的财富日益枯竭、人口也在流失,这难道还不是最好进攻时机吗?”
多特蒙德摇了摇头,“还不是!最好的时机是波西斯人主动邀请我们介入他们的纷争!”
“您在说笑!”奥斯卡瞪大了眼睛,“您是说波西斯人会到天敌这儿来寻求帮助?”
“是的没错!”安鲁公爵笑了起来,“我的孩子,你对波西斯人还很浅薄,其实波西斯只是我们对远东中部这块地域的称呼,而波西斯帝国也是对这个多民族国家的特定称谓。据说波西斯帝国拥有四百多个不同的民族,他们是借由宗教信仰统合在一起的。近年来,由于波西斯内战的不断升级,已经有许多小型的部族请求安鲁的庇护!这些部族在从前就是波西斯贵族剥削压迫的对象,他们一直在寻求抗争!大本营的主张是,直到那些较大的部族也开始寻求安鲁的帮助时,再向波西斯发动名正言顺的进攻!”
“我明白您的意思!”奥斯卡终于领悟其中的玄机。“特种战争!这不就是二哥提出的概念吗?用波西斯这个民族集体中的投机份子和受压迫的中小部族来对付他们的统治者!这确实是好办法,但我们没时间继续等下去了!如果不想被皇室摆到对立面,我们就必须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我也明白你的意思!”多特蒙德冲孩子摆了摆手,“阿尔法三世的耐心确实是有限的,看看他整治元老院派的手段就清楚这一点了!如果我们不向他展示一种低眉顺目的态度,那么他就一定会对我们的家族采取比较激烈的措施。”
“其实……这还不是我担心的!因为皇帝的决策不可能瞒过我,我会抵制他对家族制造的不利措施。”奥斯卡谨慎的说了起来,“我只是在想,您的这趟都林之行发生了一些极不愉快的事,这些事在家族内部会造成怎样的波动呢?”
安鲁公爵沉吟不语,这个问题问得好!家族内部的波动是愈演愈烈还是淡化无形,这在他回到大本营之前确实不好回答。
费戈在这时突然轻轻笑了起来,看来他已经明白了。
“我的小弟弟在制定策略的时候不是已经把这个问题考虑进去了吗?东征可以暂时消减激化的家族内部矛盾,不管我们的骑士都在想什么!他们只要一听到冲锋号就什么都不在乎了!有些时候这些家伙的脑袋比孩子还简单,给他们找点苦头吃也没什么不好!就让他们把多余的精力发泄到波西斯人身上好了!”
“但我们不能否认一点!”安鲁公爵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围绕家族去向的内部矛盾确实是存在的!东征只是弱化了矛盾的表面,这个问题迟早还是会暴露出来!我们可以清洗那些顽固不化又极其危 3ǔωω。cōm险的家族成员,可我们无法阻止保守思想与激进主张的蔓延和传播。”
奥斯卡低叹了一声,“除了清洗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
费戈与父亲一同摇了摇头。
年轻的小亲王懊恼的别开头,他不想将屠刀和诡计用在家人的身上,他在内心深处祈求远天的神明,千万别在未来逼他做一些不愿做的事!如果事情真像父亲和哥哥说的那样,那么他根本就没有选择,而结果也会是他最不愿见到的那个!
第十六集 第五章
教历798年6月15日,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偏头算了算,他在首都已经滞留将近一年了,是时候回去了。仔细想想,这一年真是疯狂的一年!
这天一大早,佩内洛普大道31号便开始紧张的忙碌,护卫统帅的骑士将各种行李和文件全部打包,他们为统帅一行人准备了四辆大篷车。
西利亚夫人忙着应酬那些前来送行的官员,她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她一直都在惦记大儿子的遗骸是否得到妥善的安置。
安鲁公爵并不在官邸,他早早便赶到汉密尔顿宫,皇帝陛下为他安排了一个短暂的告别会,据说首都贵族圈数得上名号的大门阀全都过去了,但公爵相信这些大家族的代言人中并没几个真心实意的好朋友。
小小姐病了!这个消息多少都令人感到难过,亲人的离去终于让萨沙伊的身心彻底跨了下来,她感染了严重的风寒,连续不断的高烧差点令她失明,想想就觉得可怕,但亲王殿下将她移入天鹅山城堡,虽然壮美的自然景观和芬拉尔·多那特小姐的看护令她的病体不断恢复,但她绝对赶不及为亲人送行了。
时至中午,小奥斯卡携着新婚妻子与近卫军总参谋长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连缀而至,西利亚欣慰的招呼了他们,不过这位夫人还是更在乎她的儿媳妇,她将阿莱尼斯拉到书房说起悄悄话。奥斯卡有些疑惑,因为他看到妻子在出来的时候面孔红红的,甚至不敢看他。
“您对她说什么了?”
西利亚促狭的笑了起来,“没什么!我只是告诉她怎样会令她迅速怀孕!”
奥斯卡瞪大眼睛,“妈妈,您是说……这不关我的事吗?”
“你这个傻孩子!怎么不关你的事?”西利亚一把揪住一位近卫军元帅的耳朵,“你要抓紧办理这件事,不要让我等太久了!”
奥斯卡揉着耳朵苦笑起来,他的薇姿已经诞下一名健康的男婴,而奥帕瑞拉·罗雷斯堡,算算去年9月份的那场突发的激情,这位德意斯公主的预产期也快到了。
“妈妈,这种事急不得!”
“家里人可不这么认为!”西利亚摇了摇头,“难道你没发现?你的妻子其实很在乎这件事,我相信皇室也是这样,如果你们能够孕育出一个健康的男孩儿,我相信很多事情都会有所改观。”
奥斯卡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妈妈,算起来阿莱尼斯还是我的表姐,我们孕育出一个健康男孩儿的可能性并不大!”
“你总得试试!”
“我这不是一直在试吗?”奥斯卡不耐烦的叫了起来。
“好啦好啦!小点声!”西利亚终于为儿子感到脸红,这种事需要大声宣告吗?
午餐就布置在公爵官邸的大餐厅,安鲁家族又摆出了那副精致的餐具,不过这时的场面已经平静下来,莫名其妙的家伙都已经告辞了,餐桌上只有安鲁的家人和鲁宾元帅。西利亚对老元帅很热情,她甚至大方的探问老人为什么一直独身,结果弄得近卫军总参谋长面红耳赤。
当奥斯卡企图把那份硕大的水果蛋糕也解决掉的时候,他的父亲回来了,安鲁公爵即时制止这一切。
以一位父亲的口吻,多特蒙德语重心长的嘱咐阿莱尼斯,他拜托儿媳妇监督小奥斯卡的饮食,不过阿莱尼斯只是应付了一下,她还是很了解自己的丈夫,如果有人敢于打他餐盘的主意,这个小家伙一定会翻脸,而且会变得像牲口一样不可理喻。
“三世陛下没有留您用午餐?”奥斯卡有些疑惑的望着父亲。
“没有!”多特蒙德突然笑了笑,“猜猜是什么事耽误了皇帝的日程,本来汉密尔顿宫会有一个盛大的午餐会。”
“什么事?”鲁宾元帅放下了刀叉,他也很好奇,皇帝一定是遇到了重大的突发事件。
“德意斯前线刚刚传来的战报!”多特蒙德在这里顿了顿,他满意的看到餐桌上的人们都竖起耳朵。
“阿兰元帅布置在中央集群左翼的两个军已经陷入德意斯王国军的包围!”
奥斯卡与鲁宾元帅对望一眼,他们竟然未置一词。
“大家对此没有什么看法吗?”多特蒙德有些诧异。
费戈适时打破沉寂,“还需要评论吗?事实已经摆在那了,阿兰元帅的进攻连受挫都算不上,他会遭遇一场灾难的。左翼集群居然能被人包围?真不知咱们这位近卫军统帅在干什么?”
鲁宾元帅用餐巾擦了擦嘴,看来他要发言了。
“年轻人,德意斯最高统帅部部长,也就是那位斯达贝尼里元帅!,这位元帅是从一个骑兵中队长一点一点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他绝对都不好惹!阿兰要抱怨的话也只能抱怨北方集群的无能。”
“是的!”奥斯卡点了点头,“我们还不清楚阿兰的策略,但至少他不会犯这种被人吃掉一大部的错误,很可能是北方集群出了问题。”
在座的人都点了点头。
“哦对了!这份战报是什么时候的事?”鲁宾元帅突然转向安鲁公爵。
“是九天前的事!”
“哦啦!”奥斯卡拍了下手,“看来下次的战报就会传来阿兰的左翼悉数被歼的消息。”
近卫军总参谋长微微一笑,“是啊是啊!再下一次的话就会是主力决战的战报,但我对阿兰获盛可没有多大把握。”
“哈哈哈哈!”多特蒙德突然豪爽的笑了起来,“这些事情就留给近卫军的诸位同僚去操心吧!我要带着妻儿回家了,来!咱们干杯!为了幸福生活和健康体魄!”
“干杯!”所有人都喝应着安鲁统帅的提议,大餐厅中响起一片玻璃酒具悦耳的奏鸣。
队伍在午后一时出发了,车队经过王者之路转出胜利广场,在通过光明门之后直抵郊区,郊区的驿馆等候着水仙骑士团的一支整编骑兵师,他们负责护卫统帅一行人平安返回远在千里之外的故乡。
果然,阿尔法三世食言了,这位陛下没有到场,他只是派遣宫廷长官拉斯顿·坎布雷侯爵为安鲁元帅送行。看得出大家都对皇帝的缺席感到欣慰,如果那个家伙如约而至,那就少不了一套繁缛的礼节和做作的虚伪应酬。
在水仙骑士的护卫下,浩浩荡荡的队伍很快又上路了,沿着首都郊区的林荫道,安鲁家族的家长开始了回归的旅途。
匆匆的话别似乎意犹未尽,奥斯卡便打发阿莱尼斯与鲁宾元帅一道回城,他自己则登上父亲与母亲的马车。
“你不去你的局长办公室?”
小亲王冲父亲耸了耸肩,“那是阿兰的局长办公室!我早就在那呆够了!”
多特蒙德哼了一声,他拿这个孩子越来越没办法。“难道你还没解决这个问题?”
奥斯卡无奈的摊开手,“虽然我对阿兰埋设在军情局内的舌头有了一个大致的掌握,但我还是无法信任剩下的那些,别忘了这是都林,是军务大臣和他那些老朋友的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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