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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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善道-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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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一番。
水姬月点头称是,又把除去亲吻自己的事之外,任何关于柳怀松的消息全部告诉风伤情。
风伤情听完之后就沉默好久,默默然小饮着茶水,眉宇间透着懊闷,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从而越发的想见柳怀松一面,或许是出自心疼,或者是出自想念,总而言之,芳心惴惴不安,确实,柳怀松的近况在风伤情看来,很不乐观,遭受的落魄与冷落也是从未有过。
但风伤情也能感到一丝宽慰,柳怀松真正是在磨砺中成长,她此时很想知道,柳怀松有没有因为幽暗林一事,在身边无人安慰的情况下而意志消沉。
风伤情放下茶杯,将内心不安的情绪抚平,刹那间如山茶花盛开的笑意,在次绽放在嘴角,微笑问道:“你眼中的怀松是个什么样的人?”
“无赖一个。”水姬月鬼使神差似的脱口而出,顿时脸红过耳,捂住了嘴巴,感觉言语上有些极端,不该将内心对柳怀松那不满的情绪展露无遗,特别是在风伤情的面前,着实有失往日温柔的形貌。
风伤情怎会看不见水姬月的神情变化,也能猜到或许是柳怀松与水姬月存在些瓜葛,不过她选择心照不宣,既然水姬月有意隐瞒,自然不必在追问下去。
如此一来,风伤情就转过话题,认真的道:“以你的权利,若是想让怀松出现在擂台较量会上,应该是轻而易举吧!”
此话已经很明显,水姬月不仅不去考虑,甚至脸上浮现出窃喜之色,不知落下什么念头,说道:“你让他亲自来跟我提起,我绝对会答应!”
水姬月答应的很干脆,风伤情也不知她有什么企图,反正答应就好,至于她找柳怀松的本意,风伤情也不去深想,端起茶杯小抿一口,忽然想起什么重要事宜。
风伤情从腰间取出一枚小玉瓷瓶,放在石桌上,道:“这是怀松送给你的礼物,保准你喜欢!”
“他?他什么时候要送东西给我?是你代替他送的吧!”水姬月好奇的眨着水盈盈的眼睛,拿起玉瓶一摇,里面咚咚响动,能猜到应该是一粒什么东西。
风伤情莞尔一笑,道:“属于我们的任何东西,全是怀松一人所有,我说是他送给你的,其实也不为过吧!”
水姬月看了眼风伤情,紧接着倒出瓷瓶里面的丹药,顿时张大小嘴,惊讶不已:“这难道就是丹药吗?”
“对!”风伤情点点头:“这是定颜丹,你服下之后能永葆青春,这可是怀松送给你的一份大礼哦。”
其实水姬月真不想定颜丹与柳怀松扯上关系,若是如此,自己还想找他麻烦,不就是知恩不报反而以怨报德,偏偏风伤情只说是柳怀松所赠送,但这话又理应俱全,确实是柳怀松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无理的诬陷

如此贵重的定颜丹,天下女子无不是梦寐以求,更何况水姬月天生丽质,她想要保住容颜的心自然是在情理之中,但现如今,只要水姬月将定颜丹服下,同样意味着她以后不能在找柳怀松任何麻烦,相反还要处处庇护他。
风伤情见水姬月望着手中的丹药发呆,禁不住笑出声来,但很快将嘴捂住,又见水姬月并未被笑声惊醒,风伤情也就沉默的自斟自饮起来。
其实她刚才连续提起定颜丹是柳怀松所赠,全然是有意而为,风伤情不知道水姬月与柳怀松之间的事,但她只想确保,水姬月不为难柳怀松就好。
如此一来,倘若他们间真的产生过矛盾,定颜丹就能起到化解的作用,若是不存在矛盾,定颜丹就是一份罕有的贵重礼物,正是两全其美。
水姬月一直思量到现在才醒过神来,将定颜丹握在手心,抬眼看向风伤情,问道:“这丹药,你们是从何处得来?”
玉箫嫣能炼丹的事,风伤情没有理由擅自告诉他人,若是此事传将出去后果太过严重,所以风伤情略一迟疑,才低声说道:“丹药的事,世间上没有多少人知道,我没有得到过怀松的准许,还是先保守这个秘密吧!”
水姬月也明白她的意思,很识趣的不在追问下去,也不在想定颜丹与柳怀松有何关系,而是仰头将定颜丹服下,能遇见这等稀世奇珍,任谁也不会在犹豫,丹药在体内急速融化为一股温煦的气流,水姬月也很快就将其调节顺畅。
“这定颜丹真是神奇。”水姬月睁开清澈如水的眼眸,夸口称赞道,似乎已经能领略到肌肤在焕然一新美妙感。
“物以稀为贵,总共才十粒定颜丹,如今还剩下七粒。”风伤情含笑说道!
水姬月点点头,转过话题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柳怀松呢?”
提起柳怀松,风伤情在眉宇间很自然的滋生出迫不及待的神情,顿了顿,道:“我想给他一个擦肩而过的惊喜,在此之前,麻烦你能派人去调查他的行踪,我想蒙面去见他!”
水姬月有点不理解风伤情的做法,不过还是传话给庭院中的侍婢,命令她们去调查柳怀松的行迹,吩咐过后,水姬月又走回亭台,忽然想起一件事,郑重的说道:“以前我不是跟你提起过柳怀松的体内有一团黑气,但上次我见到他的时候,那团黑气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样啊!”风伤情随口迎合一句,若有所思的端起茶水喝上两口,但心中却是惊骇不已,又不能表露出来,灵石的秘密显然不能到处张扬,她自然清楚,如今柳怀松的体内存在两枚灵石,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不免让风伤情感到恐慌,往坏处想,就是柳怀松遭遇过不测。
两女沉默许久之后,又开始闲聊起来,风伤情始终对柳怀松体内的灵石绝口不提!
便在这时,云岚宗后山之地,柳怀松刚从瀑布下游的湖中出来,却被云牧雪带领百来人将他包围住,理由便是云牧雪怀疑云天涯的死,与柳怀松等师兄弟有着莫大的关联。
因此,他们师兄弟分在各地被不同的人包围住,准备刑押去宗门的试炼场中,让所有弟子为云天涯报仇雪恨。
这样无凭无证的理由,柳怀松认为很荒谬,其实就是栽赃嫁祸!
“你如果敢还手,我当场就打死你,你还是老实点,跟我走。”云牧雪气急败坏的指着柳怀松,大喝道!
就在前一刻,云天涯在幽暗林偷袭柳怀松等三人的事被人揭穿,只不过,为保证云天涯的声誉,此事只在云岚宗众位长老,与各位出色弟子的耳中传开,其余弟子依旧被蒙在鼓里,但是提起要惩戒柳怀松等师兄弟,他们定然是乐此不疲,所以有些弟子自告奋勇的前来捉拿柳怀松等三人。
柳怀松神情冷淡的环顾四周,决然道:“恕难从命!”
“你是想早点死吗?”云牧雪大声质问道,此时气的浑身发抖,其实她不怎么相信云天涯的死与柳怀松等三人有关,只不过,她报仇心切,刚好柳怀松等人嫌疑最大,只能把矛头指向他们,无论是替罪羔羊也罢,只要能消气就足够了。
柳怀松听见云牧雪的话,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暴戾之色,死死盯着云牧雪,又靠近她一大步,重重的道:“我做人的标准向来是可一不可二,冰城一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若是在咄咄逼人,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即使你是宗主的女儿也不例外,我完全可以当代替你爹来教育你如何做个好女子,你懂我的意思吗?”
“你…你…”面对柳怀松猖狂的口气,云牧雪手指颤抖,说不出话来,恼怒使她有些想哭,从来没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眼下却是破开先例。
“你什么你。”柳怀松又加重语气道:“蛮横无知不是你犯错的借口,天生的权势不是你为虎作伥的依仗,好孩子就该识大体、知大德,不是到处闯祸,惹下令人嗤之以鼻的坏名声,你到底懂不懂怎样才能做一个人见人爱的好孩子,如果不懂,就回去好好反省,别出来惹是生非。”
将柳怀松围住的弟子,一听这话,顿时就瞠目结舌,面面相觑,甚至心中有些想笑,但也不敢笑出来,他们不知道云天涯在幽暗林偷袭柳怀松的事,本就以为云牧雪在无事生非,无奈她是宗主的女儿,自己等人图个表现,自然要强势围观。
柳怀松见云牧雪小脸蛋气的通红,眼眶中泪花闪烁,心知她是哑口无言,即便如此,柳怀松更是双手放在背后,一副教书先生的摸样,又接着道:“好孩子,要学会知难而退,不给他人脸色看,即使受到他人的谩骂,也要忍气吞声,你现在一点好孩子的雏形都没有,我不打扰你反省,先告辞啦!”
柳怀松乱说一通后,一拱手,就直擦身而过,其余弟子见云牧雪也没反应,以为就这样放过柳怀松,所以识趣的让开道路。
“你给我站住,本小姐不需要你教我做人。”云牧雪这才反应过来,冲着柳怀松的背影大吼道,又对着其余弟子命令道:“你们快去把他抓住。”
“是!”百来人同时应声,朝着柳怀松的背影疾步逼近!
就在距离柳怀松不远处,忽然从空中飞下一柄长剑插在溪畔的路中,挡在追赶众人的眼前。
“谁在追一步,格杀勿论。”一道冷冷的声音由空中传来,旋即逆风由上空落在众人面前。
众人大惊失色,云天涯一死,逆风毫无疑问成为云岚宗的首席弟子,原本天才的身份是何其显赫,他逆风的名声在冰城也是如雷贯耳,如今更是凌驾长老之外的众人之上。
柳怀松回首一眼,不予理会,相反加快脚步。
“逆风,你为什么总要帮他解围!”云牧雪走去逆风的面前,喝问道!
逆风将插在地上的长剑拔出来,冷声道:“我是奉命行事,云师兄的事,宗主已经告诫云岚宗所有弟子,此事与他们无关,谁也不许在横生是非,如果不听,就以同门厮杀论罪,一律严惩。”
逆风说完,嗖地一声,腾空而去。
云牧雪在原地捶胸顿足,奈何无处发泄,其余弟子也不敢违背逆风的命令,各自选择默默离去,不过还有个别没有离去的弟子,则是愤怒的盯着柳怀松的背影,忽然一人走去云牧雪的身边,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一阵,很快,云牧雪的情绪逐渐好转下来,甚至在她稚嫩的脸上,显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柳怀松在距离山洞不到十丈的时候,就见前方兵刃相加,侯忠鹰与肥小小已经与前来捉拿他们的人动起手来,而陆剑川与小雨站在一边只是悠闲的观战。
柳怀松放开脚步向前跑去,忽然抬头一瞥,见逆风已经从头顶掠过,落在众人中间,听不清说过些什么,只见围攻侯忠鹰与肥小小的弟子旋即就停下手来,并且在循序离开。
柳怀松来到之后,刚好与离去的逆风擦身而过,耳边传来逆风的声音:“我知道你们在幽暗林是被云天涯偷袭才没能及时出来,你的实力我多少了解一些,我会帮你们争取重新参加擂台较量会的机会,届时,希望你能与我一战。”
话意未落,柳怀松转身看去,逆风已经快速离去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劲敌与羁绊

柳怀松其实很不理解为何逆风非要与自己交战,并且在历练的三个月间,总能感觉到逆风在暗中窥视着,宛如豺狼猎犬等待新生的猎物一般,不知道逆风到底是争强好胜,还是想要击败任何被他看中的对手。
总而言之,逆风的秉性使人琢磨不透,言谈举止又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根本无法判断他内心的真正想法,甚至他对人是善意还是恶意也无法分辨清楚,无形中像是众人孤立着他,实则是他孤立着众人。
柳怀松一直看着逆风离开视线之内,才转身走去陆剑川等人的身旁。
“他刚才跟你说过些什么?”侯忠鹰好奇的问道。
柳怀松略显迟疑,将原话只说一半道:“他说帮我们争取重新参加擂台较量会的资格。”
“此话当真?”侯忠鹰的小眼睛骤然间明亮起来,旋即握起右拳,在自己左肩捶打两下,显得意气风发,又信心十足,大喜道:“倘若真能重新参加,老子一定要让那些家伙好看。”
肥小小也是满心愉悦,只不过他偷偷瞟了眼陆剑川之后,就不敢放出什么狠话来,硬生生的憋在心中。
陆剑川听见侯忠鹰又在大放豪言壮语,这次他并未出言训斥,而是注意到逆风对柳怀松的态度,陆剑川刚才一直留意着逆风的举动,即使柳怀松将逆风的原话只说出一半,但陆剑川刚才还是听见逆风要与柳怀松交战的话。
陆剑川故意支开侯忠鹰与肥小小,示意柳怀松跟着他走去前面谈话,小雨似乎感觉到陆剑川要对柳怀松说些隐秘的话,所以很自觉的没有跟去,而是去缠着侯忠鹰与肥小小。
柳怀松跟在身后,心中疑惑陆剑川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
走来溪畔之后,陆剑川就停下脚步,拧起腰间被麻绳束着的酒葫芦喝上两口,他望着眼前的溪流,黯黄的老眼尽是惆怅,沉默好长一段时间,才开口道:“逆风是我陆家的人。”
柳怀松挑了挑眉,望着陆剑川略显佝偻的背影,惊讶一会儿,才应声:“哦,这样啊!”
“为师两百多年前被我师父收入门下,自那以后,就不曾回去过陆家,直到逆风八岁那年,我才想到自己还有个家。”
陆剑川说到这里,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是苦涩,或许是追悔前尘往事,令他顿时感到虚度光阴的悲凉,悠悠岁月催人老,奈何悔悟之后,即使想挽留也是徒劳而已,他人活着却没回过陆家一次,可想而知纵然是双亲逝世,他也遗憾着没能见到最后一面。
柳怀松在心中惋叹起来,没有说话,静静听着。
陆剑川喝上两口酒,接着道:“十二年前,我回去陆家的时候,早已物是人非,不过我没有表明身份,只是匆匆一眼后就默默离去了,当我三日之后在次回去的时候,陆家突生事变,两百多人惨遭杀害,唯独逆风一人活着,虽然浑身浴血,但他完好无伤。”
“逆风,好一个逆风,就像他给自己取得名字一样,注定他要忤逆而行。”
陆剑川忽然神情激动起来,转身望着柳怀松,语气悲怜的道:“你敢去想象么,一个年仅八岁的孩子,小小的身子,拿着一柄生锈的断剑,连杀三天,将整个陆家两百多人屠杀的干干净净。”
“什么?”柳怀松惊诧不已,心跳骤然间加快许多,却是始料未及竟然两百多人全是逆风所杀,这种血流成河的画面,却是一个年仅八岁的男孩一手造成,这两者是很难融合在一起的场面,简直是丧心病狂。
“逆风的理由是什么?”柳怀松定下心来,皱着眉头询问道。
陆剑川听见理由二字,旋即闭上眼睛,在眼角挤出两滴浑浊的老泪,睁开眼睛时神情便缓和下来,说道:“当我知道理由之后,这也不能全怪他,逆风是小妾所生,在陆家的待遇还不如一个侍婢,甚至劳作的事物比侍婢要多上数倍,背后的冷落遭遇也是常人不能忍受的,自从他的亲娘被陆家长辈逼死之后,那时起,他就失去对亲人的感情,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事。”
“哎!”陆剑川长叹一声,转过身去,拧起酒葫芦猛灌两口,自语道:“酿成这种天大的错误,谁人能妄加评判,到底是谁的错呢?因果循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陆剑川说到这里就陷入沉默,柳怀松也能联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至于逆风冰冷性格的来由,也就浮出水面,即使是在冷血的人,在亲手杀掉自己所有亲人之后,任谁都无法做到若无其事,内心的自责也是在所难免。
当逆风拿起剑的那一刻,就注定他十二年来冰若冰霜的外表,失去的笑容也是覆水难收,这其实也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偏偏此生又无法忘却。
柳怀松想起刚进云岚宗的时候,逆风站出来解围的事,并且侯忠鹰与肥小小对逆风并不记恨,可想而知,逆风应该从来没有为难过陆剑川师徒,甚至会在暗中帮助他们,这样的表现,或许是因为逆风对陆剑川心怀愧疚,所以,逆风选择在背后默默的赎罪。
陆剑川忽然又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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