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臭屁!吃我一剑!”青面神被巫郎激怒,见自己要杀的目标已经跑的不见了踪影,盛怒之下。一招“惊天雷神怒”,身子凌空飞起,在半空中盘旋转身。巨剑下斩,真流狂涌,一道霸绝的剑气,搂头劈下!巫郎看地真切。知道这家伙已经开始拼命,不敢大意,摘下腰间酒壶,向前扔出,嘴里念念有词。那酒壶瞬间变大,接下了这惊天一击。
真流涌动,狂澜暴涨,气浪滚滚,卷起千般怒火,巫郎顿感一道强劲无比的真气从酒壶上传来,大喝一声,调动周身灵力。全力拍出。“轰”地一声,两股真力相撞,发出耀眼的白光,真力蔓延,从二人的脚底扩散出去,“轰隆”中。下方房屋被瞬间炸为齑粉!
两人都被这狂暴的真气震的倒飞出,青面神稳住身形。脸上露初了诧异的神色,显然他也没有料到。巫郎会硬着自己这一剑,而且还不分伯仲,激起了胸中好胜之意,大喝道:“真有两下子,好,你再接我一剑试试!”,话毕,双手握剑,全身真气鼓舞,吹动着他的衣裳猎猎作响,巨剑中注满真气,大喝道:“碧海蛟龙怒!”身子当空盘旋,真气狂炸飞舞,隐隐可见两天白色的气龙当空盘旋,娇喝怒吼,纵身长啸,雷霆下击打!
巫郎见此人竟然施展出如此霸道强横的剑招,登时心中明了,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暗骂一声:“原来是雷疯子,怪不得如此厉害!湮这小子什么时候惹了这老家伙?”,巫郎不及细想,那两条盘旋气龙已然朝着自己扑来。
“风息纵横,环视九天。”身形移动,瞬移出十丈之外,“轰隆隆”,气龙所道之处,房屋建筑轰然倒塌,烟尘滚滚,尘土蔓延。
……
……
南宫燕被湮拉着离开,走出去没多远,就听到刚刚激战的地方,轰隆爆响,惊惧骇然,担心道:“他不会有事吧?”。
南宫燕口中的“他”自然是巫郎,别人不了解巫郎的功夫,湮却最清楚不过,那青面神虽然厉害,却还伤不到巫郎,听她这么问,湮一副信心满满的语气,道:“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南宫燕见湮神色怡然,语气之中满是自信与得意,心中奇怪,不禁好奇问道:“你认识他对不对?他是什么人?你朋友吗?”
“当然,他不只是我的好朋友,更是我的好兄弟!”湮得意道。
一直湮以为巫郎死在了“流云遗居”,为此伤心了好些时日,没想到今夜能在此相见,心中说不出的欢喜,湮这人朋友极少,巫郎正是其中之一,他与巫郎的感情不在其三哥云季楠之下。可惜今夜时机不对,否则定然跟他痛饮畅通一番。
“怪不得!那他是谁?是不是你曾经提起过的那个塔纳王子?”南宫燕此刻已然成了一个好奇宝宝,湮这人一向很少对人对事有特别关心的,此时她见湮提起巫郎的时候竟然眉飞色舞,也难怪南宫燕会如此好奇。
“他的事情我晚些再告诉你,我们现在还是先办正事要紧!”眼看苏府就在眼前,湮正色道。
“哦,好!”南宫燕道。
只听湮又道:“他们在城西大战,一定会惊动云州城里的其他的武林人士,苏府内一定会更加戒备森严,待会我去里面打探消息,你在外面等我!!!”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我不愿跟你分开,那怕片刻都不愿意!”南宫燕道。
湮郑重道,“苏府戒备森严,府内高手如云,你跟着去的话,我反而不太方便,乖乖在外面等我,最多两个时辰,我就出来!”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见湮执意不肯带自己去,南宫燕也只得作罢。
穿过一条小巷,巷子里有间妓院,妓院旁是间弄堂,外面有几个卖夜宵的小摊贩,湮将身上的钱袋给了南宫燕,道:“你在这里玩一会,随便买点什么,我去了!”
说罢,转身离去,出了小巷,拐几个弯就来到了苏府后墙外,经过三年前的几次刺杀,苏邢山将自家的院墙加高了一倍有余,抬头看去,此墙怕不只有十米,心中不屑道:“老贼啊老贼,你以为就凭这么一堵墙就能拦住我了吗?”
双脚踏地用力,在空中几个转折,伸手踏墙借力,翻身跃上了高墙,俯身下看,院内灯火辉煌,各屋各院都亮着灯,心中诧异:“这老贼又在弄什么玄虚,大晚上的到处都亮着灯,干嘛呢?”
湮此处所在的位置,是苏府的后院,院内假山,花树,亭台阁楼建筑的精巧别致,院内还有几课高大的梧桐,略一沉思,纵身轻飘飘地飞跃到最近的一颗上,轻轻地溜下来。湮曾经多次行刺苏邢山,对苏府的地形非常熟悉,避过苏府的各处守卫,轻车熟路地径直往苏邢山的书房走去。
走过一处假山,突听脚步声响,湮闪身躲在一处阴影出,来的是两名侍卫,听一人嘀咕道:“真他们的晦气,每天大半夜都给那两个老东西送饭!”
另一人道:“小声点,别让人听到了,万一被传到大人耳朵里,少不得又是一顿板子。”
“挨顿板子总比染上瘟疫强!”第一个说话的侍卫到。
“说的也是,这两个老家伙染的可是天花,被传染上,可真比死了还难受。”另一个侍卫道,边说着,两人已经端着饭走远了。
湮心下好奇,忖道:“有什么人被苏邢山关押了吗?我且跟上去看看,或许能有什么发现也不一定!”想到此处,闪身跟在两人身后。
那两人走到不远处的一株石榴树下,其中一个侍卫,伸手在石榴树的根部扭动了几下,“吱呀”一声,石榴树旁边的一块大石头突然往左边移开,露出一个门洞,洞内点着长明灯。湮心中惊讶,这关押人犯的地牢竟然是在假山之下,设计之精巧,让人意想不到。
湮跟进门洞,往里走去,洞内潮湿阴暗,一股酸腐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往里走了五十多米,忽听“呛啷”声响,是金属锁链打开的声音,“吃饭了,老东西!”。
“我们大人让我向您问好,问您想明白了没有,别那么固执了,都那么长时间了,难道还嫌吃的哭不够?只要你肯说出那东西藏在什么地方,我们马上就放你出去,也免得在这里受苦,是不是?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为你身边的老伴想想吧?”说话的正事刚刚抱怨那名侍卫。
“呸,让姓云的早点死了那条心,老夫就是死也不会跟你们吐露半个字!”这声音苍老虚弱,但是传湮的耳朵里,却如同雷鸣震鼓,轰然响动,让湮震撼不已。只因为这个声音是他非常熟悉的人,这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洛沧四奇”中的洛天成的声音。
“好你个老东西,竟然如此的不识抬举,那你们就在这里饿着吧!看你们能坚持到几时?”刚刚抱怨的侍卫又骂道。
“我呸,姓云的狗贼,做恶多端,丧尽天良,迟早会遭报应的!”这个声音却是发自一个老妇口中,湮心中又是一震,“娇桂英,娇前辈?”湮怒发髻张,再不迟疑,身形晃动,飞身前“喀喇!喀喇!”两声,拗断了两名侍卫的脖颈。
第一百一十四章 真相
“洛前辈,娇前辈是你们吗?”解决掉两个侍卫之后,见到阴暗的牢房里面关着一男一女两名老者,他们身上衣服破烂不堪,头发蓬乱,脸上,身上长满毒疮,如果不是听到二人的声音,湮几乎不敢相信,这两个人竟然就是威震大陆的“洛沧四奇”中的洛天成与娇桂英!
洛、娇二人见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是个老头,看年纪比自己还要大,竟然口口声声叫称自己为前辈,不禁一愣,齐声道:“阁下又是谁?”
“是我,我是来救二位出去的!”湮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声音也回复了原来的本色。全本小说网
“湮大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洛天成惊讶道。
“我也正想问二位,你们怎么会被囚禁在这里?”湮反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非一时半刻所能解释!先说说你吧,你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你又是一个人来报仇的吗?”洛天成道。
湮看了下四周,拔出宝剑,“呛啷”几声削断他们身上的手镣脚铐,道:“二位还能行走吗?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不必了,我们两人现在经脉俱断,武功全失,就算出去也逃不了多远的,我等半生罪孽,到头来得此报应也是罪有应得,不过能在临死之前,见到湮大侠,已经算是上天对我们的厚待了。”洛天成道。
湮伸手一探二人的脉搏,果然是经脉俱断,武功全废,没想到当日幽冥谷中一别,不过两年时间,再见面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虽然湮对跟这两人并无多大的交情,但洛天成毕竟救国自己的性命,娇桂英又是云季楠的师傅,见落得如此下场。不禁黯然,又是难过,又是愤怒。对苏邢山的恨又增加了几分。
“是苏邢山那狗贼下的毒手吗?”湮怒气勃发,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些都不重要了!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我们有今天也算是咎由自取。”洛天成道。
湮听他一再强调。因果报应,心中暗道:“难道他们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可是有那个人能一生都不犯错误呢?”,想到这里开口道:“前辈何以一直对往事耿耿于怀呢?虽然我不知道前辈曾经做过什么,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何不就让他过去呢?”
“湮大侠真的是这样想到吗?你的意思是我们犯的错还可以原谅?”这次开口的确实娇桂英。
“当然。只错能改,善莫大焉!二位还是别要多说了,我们赶快想办法离开这里要紧!”湮道。
“敢问湮大侠来此可是为了查访,三十年前白家灭门案地事情吗?”洛天成道。
湮没想到他竟然能猜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惊讶道:“前辈怎么知道?”
洛天成凄然一笑,道:“再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可否先听老朽给你讲个故事?”,他看了身旁的娇桂英一眼。娇桂英微笑着点点头默认。
湮见二人神色古怪。知道这个故事必定关系重大,否则洛天成不会在这种时候,来给自己讲什么狗屁故事,点头道:“前辈请说,晚辈洗耳恭听!”
“听完这个故事,湮大侠就什么都明白了。那个时候只怕就不会再认为我们的错是可以饶恕的了!”洛天成神色木然道。
“难道我白家的灭门案竟然与他们也有关系?”湮的脑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但也是一闪即逝。不在说话,认真听洛天成讲故事。
“三十多年以前。洛桑延光皇帝还在做太子的时候,其骄奢淫逸,奢靡华宠之名就传遍了大陆,燕王忠义正直,尽忠直言,屡劝皇帝罢黜太子之位而不得,遭到了朝中奸佞的猜忌,不就就被罢黜兵权,贬谪回封地,两年之后之后更是遭人密奏,诬告燕王千岁,密谋造反,结果被皇帝派并押解回京,下了天牢,燕王帐下有三大侍卫,分别姓墨,云,洛,三人俱都是一身武艺,忠肝义胆,感念千岁知遇之恩,数次进入劳劫狱,都没有成功,反而弄的自身伤痕累累。”
“三名侍卫各有所长,姓墨的侍卫为人忠厚,武功高强,姓洛的侍卫剑法独到,性格却有些古怪,姓云的侍卫武功是三人中最强的,更兼他足智多谋,虑事周全,所以墨、洛二人都对他唯命是从,在最后一次营救燕王的过程中,三人杀入地牢,终于救出了燕王,但是刚出天牢就被重兵围困……三人拼力死战,护着燕王杀出重围,好不容易逃到了伽乐城西门,燕王腿上中箭已然昏迷,墨、洛二人也都受了不轻的伤,眼见追兵马上就到,姓云的侍卫道:‘大哥,三弟你们护着燕王先走,我来断后!’。当时城门就在眼前,只要逃出成去,就有一线生计,但是留下断后的人必死无疑,如果一起逃走,势必会被追兵追上,姓墨的护卫道:‘不,二弟,三弟你们护着燕王先走,我是大哥,我来断后!’,姓洛的侍卫也道:‘还是我来断后!’,三人争执一时间争执不下——”
湮听他滔滔不绝的叙述着往事,心中激荡澎湃,道:“恨我晚生了三十年!”。
说道这里,洛天成叹了口气,又道:“当时三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谁也不肯留下任何一人!最后姓云的侍卫急了,把剑横在自己脖子上,道:‘大哥,三弟,你我结义时说什么来着,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今天无论你们谁留下,都必死无疑,如果我留下,说不定还能有机会逃走,如果你们不肯让我断后,那么我也陪你们一起死。’墨、洛二人虽然知道他武艺高强,但是面对千军万马,任凭你有再高的武功,又能如何?”
“墨、洛二人知道他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安心!死对于当时的三人来说并不可怕,但是,死要死的有价值,死也必须先把燕王救出去!墨、洛二人拗不过他,只得背负起燕王出城,他们刚一处城门,姓云的侍卫。就立马把城门关了起来——”
“后来呢?”湮问道。
“墨、洛二护着燕王逃出伽勒城,没走多远,半路上突然又杀出一队官兵。当时燕王昏迷,墨、洛二人也都身负重伤,根本没有能力再战,但是。想要他们投降,却是不可能的,二人拼死力战,杀的尸横遍野,奈何敌人人数是在太多。最后终于——”洛天成的脸上神色复杂,痛苦中夹杂的某种怨恨与愤怒!
湮听得也是心惊胆颤,虽然是听洛天成口述,却如同亲身经历一样,忍不住问道:“再后来呢?”
“当时我以为自己死定了!”他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立刻闭口,看了湮一眼,见他并无任何惊讶之处。坦然一笑。道:“想必湮大侠也猜到了,没错,那姓洛的侍卫就是我!”,他顿了一下,才又道:“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我是被一个姓姜的女子所救!”
看着湮脸色恍然的神色。洛天成道:“这个女子正是姜立!”看着娇桂英脸色的羡慕嫉妒恨,洛天成赶忙拉住她的手。解释道:“我跟四妹正的没什么!”
“哼,我有说你们之间有什么吗?”娇桂英嗔怒道。
“我不是怕你误会嘛!”洛天成道。湮见两人如此。心道:“难不成洛前辈与姜立前辈之间还发生过一段情史不成?看娇前辈的样子,定是如此了!”事实上也确实跟湮想的那样,洛天成跟姜立之间,的确有过那么一段浪漫史。
见洛天成有些尴尬,湮道:“前辈,那后来呢?墨前辈和我师傅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嗯?你师父?云易?”洛天成脸现疑惑,转念一想,明白湮一定是误会了,道:“姓墨的那我侍卫的确是墨大哥,但是姓云的侍卫却不是你师傅?”
“不是我师傅?那是谁?”湮也满是疑惑,诧异。
“他是你师父的亲哥哥,云峰!”洛天成道。
“云峰?这个人我怎么没听说过?”湮道。
“你没听说过又有什么稀奇!”洛天成嗤然道,语气之中满是不屑。
“哦,那燕王呢,他死了吗?”湮道。
洛天成脸上神色复杂,痛苦,萧索,懊恼,悔恨,气氛聚集,叹道:“死了!主公的头颅就被挂在伽勒城西,长达半年之久!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年之后了,那时候我的伤已经基本痊愈,得到消息后,立刻辞别了姜立,一路东行,潜回伽勒城,决定抢回主攻的首级!但是等我到达了伽勒城之后,才知道,主攻的首级在前一夜已经提前被人偷走了!”
“被偷了?谁偷的?他们要燕王的首级何用?”湮问道。
“但是我也不解,于是我乔装打扮,多方探访,一连十几天都没有任何消息,直到第十五天,我在雷州昌平府外遇到一个人正在被一群官兵追杀,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墨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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