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堂主保养有术,属下理当思齐,待会儿再敬酒吧!”
“哈哈,那就继续再喝吧!”秦逸虽有古氏姐妹怀孕之事的困扰,不过,他由教主话中之意知道她在暗中支持自己,而且乌老也会支持自己的,于是,他存心的疯一次。
何况,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支持吴良品对古云保复仇呢?古云保的两个宝贝自投罗网,肚皮通货膨胀,古云保一羞恼,秦逸反而更高兴。
盏茶时间之后,只听他哈哈一笑,道:“红一二,祝你事事顺利,干!”
“谢谢总堂主,请干杯!”
秦逸与红一二连干三杯之后,朗声道:“各桌代表,快过来敬红一二呀!”
热烈鼓掌声音中,五、六十人已经笑嘻嘻的走了过来,秦逸一见其中居然还有十二岁少女,他不由微微一笑。
红一二胀红着脸,道:“禀总堂主,属下招架不住哩!”
“哈哈,周坛主,俗话说:长官爱护部属,部属敬重长官,你身为他的长官,总该替他挡挡酒吧!”
周云开咧嘴笑道:“是,是,应该,应该。”
厅中立即热闹起来,秦逸一见周云开及红一二被灌得频频啊啊连叫,正在高兴之际,却见六位少女已经含笑走了过来,只见她们各斟一杯酒,由其中一人含笑道:“禀总堂主,属下六人代表四十名姐妹们敬你,祝你政躬康泰!”说完,立即一饮而尽。
秦逸道过谢,刚饮完那杯酒,第三名少女又道:“禀总堂主,尔后请多指教!”说完,立即也含笑一饮而尽。
秦逸道句:“彼此互勉。”刚喝完酒,第三位少女又道:“禀总堂主,属下们以您为荣,”说完,含笑又干了一杯。
秦逸道句:“不敢当!”刚干杯,第四位少女又脆声道:“禀堂主,希望能够早日喝你的喜酒!”立即一饮而尽。
秦逸稍稍一怔,道句:“本座谢谢你们大家的祝福啦!”
第五位少女含笑道:“禀总堂主,祝您步步高升!”
“哈哈,谢啦!”
第六位少女含笑道:“禀总堂主,祝您情场,事业皆春风得意!”
“好词,谢啦!”
他刚喝完这杯酒,一见酒缸已空,人群纷纷回座,立即朝满脸通红的红一二道:“红一二,你没醉吧?”
“没……醉……不过……快了……”
“哈哈!周坛主,让红一二休息了吧!”
“是!”
秦逸起身朝四周一瞧,含笑道:“各位,人性本善,不过,人非圣贤,难免会犯错,各位今后有任何问题,别忘了来找本座,知道吗?”
众人哄然应道:“知道。”
“好,今日之聚餐到此结束,本座很开心,他日再续吧!”
在众人的热烈掌声及“恭送总堂主”声中,秦逸回到了房间,只见小草端了一壶热茶进来,脆声道:“总堂主,请用茶!”
秦逸大乐,伸手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心中却想起了久违的兰纯子,也不知兰纯子现在好不好?好长时间都没有看见她了,心中一直深深挂记着她,来到百花教已快满月顾,本来还挺顺心顺意的,偏偏又出了古氏姐妹怀孕这档子事,真够扫兴的。
小草善解人意,看他黯然之色,亦陪他沉默不语。
秦逸强颜欢笑,唤小草过来,陪他说话聊天解解闷。
小草生得最是娇巧玲珑,年纪在十六、七岁之间,但样子在丫环中最是俏丽甜美,凑到他耳边道:“总堂言不必伤感衰愁了,近来喜事临门,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嘛!”
秦逸愕然道:“喜事?甚么喜事?”
小草娇笑一声,娓娓说来:“是您和两位坛主之喜事呀!”
秦逸苦笑道:“咦,你的消息,挺灵通的哩!”
小草低笑不语,轻盈地走到桌旁,为秦逸又沏了一杯茶,继而端到秦逸的面前,轻言道:“总堂主,喝了这杯茶,早点歇着吧!”
秦逸接过茶,心中一热,探手到她臀部捏了一把,抬头把茶饮干。
小草收拾好茶杯等,红着脸转身退出。
* * *
当天晚上子时之际,秦逸刚调息完毕,正欲就寝之际,突听三声轻细的敲门声音,他立即起身开门,只见乌名乐及邵曲当门而立,秦逸正欲出声,乌名乐二人已经闪了进来,同时关上房门,道:“阿逸,邵老弟要见你呢!”
秦逸一听乌名乐对邵曲作如此亲热的称呼,立即含笑道:“乌老,邵老,请坐!”说完,迅速的斟香茗。
邵曲含笑颔颔首又饮了一口香茶后,含笑道:“秦总堂主,你在夜间目睹属下这张满是刀伤的脸儿,会不会害怕?”
秦逸浅笑道:“不会,邵老,请你直呼我阿逸吧!”
邵曲点点头道:“阿逸,好,我就私下唤你阿逸,你可知道我在你入教搜身之时,为何要令你脱光身子的道理吗?”
秦逸差不多都已忘了那件事了,突听邵曲一说,他错愕地说道:“请明告!”
邵曲拍着他的肩膀,脸上因兴奋而呈现出一种光泽,微笑着说道:“阿逸,你的相貌酷似肖令尊,我在惊讶之余,当然要进一步印证,经过瞧见你左臀上的铜钱胎记,已经确定你是我那位秦老哥之孙了。”
秦逸呆怔了片刻,惊讶地问道:“邵老,你……认识先祖吗?”
“不错,我曾经误杀一名匪徒,蒙秦老哥挺身作证及四处奔波,仅被关了一年即出狱,因此,我跟随他有段时期。在你出世之时,我曾瞧过你的左臀上有一块铜钱胎记,因此,得以确认你的身份,实在太令我高兴了。”邵曲高兴的来回踱着步子,笑吟吟地说道。
秦逸询问道:“邵老,你可知道先父被害之事?”
邵曲望着一脸疑惑的秦逸,缓缓地说道:“不知道,我是在令祖收了一名叫阿季的少年为徒,由于我嫌他的双眼太灵活了,心计过人,因此,曾劝令祖逐他出门,令祖爱惜他的资质予以留下,我却遭阿季积恨在心,终于误中他的阴谋与令祖发生误会,因而离去。”
秦逸沉思着道:“乌老,邵老,你们可知此人目前在何处?”
二老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秦逸像发现一条重要线索,继续追问道:“邵老,你还记得阿季的相貌吗?”
邵老压低声音道:“与古云保有点相似!”
秦逸全身大震,不由惊啊出声,邵老低声道:“别喳呼,由于时隔二十余年,身材及容貌皆有异,所以连我也不敢确定,唉,但愿不是他。”
秦逸直入主题,犹豫着问道:“邵老,你言下之意是指……”
“阿逸,我赞成你与古家那两个丫头成亲!”
邵曲怔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来,邵老沉声道:“阿逸,古家这两个丫头不但美若天仙,聪明伶俐,而且颇为孝顺,古心美曾做那件事,也是古云保逼她吸收心腹的。” 秦逸闻言,真的是吃惊不小,不相信似得说道:“世上那有这种狼心狗肺之人呢?”
乌名乐接道:“古云保原本甚为正常,可是,近年来,尤其这一两年越来越不喜欢言笑,不知为了何故?”
秦逸两眼充满怒火,缓缓问道:“乌老,古坛主是何时开始接近那些男人的?”
“去年中秋以后才传出此事的,古丫头因此落寞好一阵子呢?”邵曲望着秦逸说道。
秦逸惹有所思的说道:“看来事情的症结全在于古云保的身上了。”
邵曲点头道:“阿逸,这就是我要你与那两个丫头成亲之主要原因,你不妨我加考虑一番!”
乌名乐接道:“阿逸,教主在今天午后曾经与我研究过此事,为了要阻止古云保继续扩充私人力量,你该与她们成亲。”
秦逸有点动心的说道:“我与她们成亲能够阻止古云保的野心嘛?”
“能,只要她们不被他利用,他就没有戏唱了,因为现在来说,他主要还是要靠两个女儿来帮助他的,所以只要你再来控制他两个女儿,他不是没有戏了吗?”邵曲毫不犹豫的点头道。
秦逸两手握拳,怀恨而道:“可是,他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呢?我怎么能和自己仇人的女儿成亲呢?而且我也有自己的意中人。”
邵曲想了片刻,替他出着主意道:“若真有此事,她们二人也无法阻止你报亲仇,否则你可以把她们休了。”
“那……那不是太不幸了吗?”
邵曲容不得他再三犹豫,肯定地道:“阿逸,大局为重,你等数天之后,再向教主表明心意吧!”
秦逸痛苦地苦笑着,无奈的点点头。
明月高挂天上,照亮了整个大院和院内那些排列有致的楼房。
秦逸饮着酒,倚在楼栏处赏着又圆又亮的明月,边在想着刚才邵曲对他说得那番言语。
秦逸仰头饮完手中这杯女儿红,思绪也随着飘来荡去,起伏不定。
当日初抵此境,一切都有种梦幻般不真实的感觉,眼前的一切本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只因为着寻仇而来,紧接着在他身上便发生了一连串戏剧性的变化。
他就像一个不负责任的顽童。
可是经过古氏姐妹怀孕一事后,这梦幻般的世界忽地变的真实和有血有肉起来。
吴良品大哥与自己的共同仇恨,纯子的承诺,古氏姐妹怀孕,重重打击,使他无法在感情上或精神上都投入到这世界里去,愈陷愈深。
目下他虽是享尽美女和富贵,其实却是失去了宝贵的自言和自主。
原以为今生兰纯子是他唯一的新娘,现在为了这个复仇的游戏,一切都不是了,承诺飞了,誓言也飞了,他必须毫无选择地娶古氏姐妹为妻,荒唐,真是荒唐。
虽然古氏姐妹长得美若天仙,生性也善良,却可恨有个禽畜不如的父亲,也是他有大海深仇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些都让他没有即将要当新郎的半点喜悦之情。
唯有无奈、无奈,还是无奈,别人能理解他吗?纯子能明白吗?
秦逸苦笑着,一连豪饮三大杯,突闻到一丝淡淡的胭脂香味传入鼻孔,然后听到柔柔的一声:
“想什么哩!”
秦逸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心中苦笑,自己的心事儿恐怕永远不可以吐露出来,抬眼一看,只慕荣丹穿着一袭雪白的真丝长袍,就像仙子一般满脸含笑的正看着他。
“教主请坐,”秦逸慌忙立起身来,躬身道。
慕荣丹抬眼望着那一轮圆月,双眼泛着美丽的光彩,轻声道:“今夜的月色很美,为何秦总堂主一个人在此喝闷酒呢,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又能不能说来与本座听听呢?”
秦逸浅浅一笑道:“教主多心了,我看今夜圆月高挂,故来赏月而已。”
慕荣丹听了,轻移莲步,扭着腰肢来到秦逸的身边,叹口气说道:“如果真是这样便罢了,这两天你好好准备一下做新郎吧,你是我百花教难得的奇才,我很看重你,也希望你能有出息,不要让我对你失望。”
秦逸听了,连忙拜道:“多谢教主栽培,秦逸一定不叫教主失望。”
“很好,”慕荣丹微笑着点点头,伸出纤纤玉手在秦逸肩头轻轻拍两下,便自行离去。
秦逸望着远去的慕荣丹,久久沉思着……
* * *
农历十月十五日,是小官大帝的圣诞纪念日,俗称“下元节”,全国各地皆兴高采烈的庆祝这个佳节。
百花教自一大早即是喜气洋洋,热闹纷纷,因为,这天是秦逸和古心美、古心娇成亲的大喜日子。
秦逸这位神奇小子,不但在短短的不到两个月期间跃登百花教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总堂主,更赢得大部份教中高手之信服!
因此,人人自动自发的早在三天之前就把整个百花教里里外外布置得美轮美奂,喜气洋洋!
古云保面对这种情形,在羡妒之余,开始动秦逸的脑筋了!
婚礼在午如期的举行,在慕荣丹福证之下,掌声久久不歇。
由于天公作美放晴,使寒意稍减,近千人坐在宽敞的前院花树间之桌旁,享用着佳铙,分享喜悦气氛。
乌名乐以男方主婚人的身份带着新郎及新娘逐桌敬酒,虽然每桌一杯,百余桌下来,秦逸民经觉得头儿晕沉了,好不容易撑到甜点上桌,秦逸及二位新娘在众人的鼓掌欢呼之下,开始步向大厅准备进入洞房,突见秦逸一个踉跄,立即朝前面摔去。
众人方在一怔之际,古云保已经及时撑起他,“丈人疼女婿”的态度立时表现出来,古云保干脆抱着秦逸进入新房了,新房设在慕荣丹那间宽敞又豪华的房中,古云保将秦逸挽于房中后,双目迅速的一瞥,左掌立即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瓶。
古心娇芳容倏变,不知该怎么办?
古云保将小瓶抛给他,左手食中二指一扬,示意古心娇将两粒药丸塞入秦逸的口中之后,立即将他放在椅上。
古云保正欲启口,倏见乌名乐匆匆行入,他立即含笑道:“小婿太逞强了!”
乌名乐瞥了秦逸一眼后,呵呵地笑道:“那些人也真缺德,新婚之夜把新郎灌成这样子,成为体统呢?”
乌名乐趁机说道:“呵呵,有理,来,咱们去喝几杯吧!”
“理当奉陪,请!”
他们二人离去之后,古心娇走到左侧那条软榻前面,趁着卸下凤冠之际,将那瓶药放在凤冠里面。她除去霞帔之后,突听秦逸“呃”了一声,立即捂嘴跑入浴洗室,不久,立即听见一阵密集的呕吐声音。
古心娇觉得一阵反胃,慌忙关上浴洗室之门,回头一瞧古心美已经关上外侧房门,她立即走了进去,古心美问道:“妹子,他怎么啦子”
古心娇皱着眉道:“吐得很凶,我也跟着想吐,只好关上门。”
“妹子,你真的要听爹的话吗?”
古心娇无奈的说道:“姐,你瞧见啦?咱们该怎么办?”
古心美红着眼圈,急忙说道:“妹子,姐姐的牺牲还不够的吗?天可怜见,幸遇秦逸不计前嫌接纳了姐姐,妹子,你不能重蹈姐姐的覆辙啦!”
“可是,姐姐,我觉得他有点儿勉强呢!”古心娇忧郁地说道。
古心美拉着她的手,轻言细语道:“那是人之常情,妹子,咱们要以时间及柔情来让他接纳我们吧!”
古心娇仍在犹豫着说道:“可是,爹若问起,咱们该怎么办?”
“妹子,我来和爹说,把药给我,爹已经害了人家的一家人,咱们撇开自己的终身幸福不提,也不能做这种事!”古心美毫不犹豫地说道。
“姐你现在就要去吗?”
“不,爹问起之时再说吧!”
古心娇立即将那瓶药交给古心美。
古心美打开瓶塞,关视一下子之后,盖上瓶盖,恨恨的低声道:“蚀骨丸,好狠,妹子,以后不准替爹做这种事!”
“我……好吧!”古心娇愧疚地说道。
古心美气愤地说道:“妹子,别怪姐姐太霸道,爹实在太狠了,他也不想想,他即使能够控制阿逸,也无法对付副教主及精明的教主啊!”
古心娇是个孝顺温柔的女孩子,虽然明知是父亲的不对,却又觉得父命难违,左右为难的低声道:“这……”
“妹子,你是愚孝,你是在害爹哩!”古心美不断的开启地道。
“我……”古心娇可真是痛苦不堪,急得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
古心美替她擦干眼泪,轻声道:“妹子,你自己考虑一下,我去瞧瞧他!”
古心美打开房间,立即看见干净的青石地面溅了不少之菜汤,秦逸正趴在茅坑上方,有下没一下的呕吐着。
那股酸腐的呛味令古心娇低声道:“姐,叫下人来帮忙吗?”
古心美斩铁截铁地说道:“不,这会有损逸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