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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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魔天子-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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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空看着影子远去的身影,他不明白为何影子突然间会有这种举动。 

他想起影子在梦中醒来时所念的一个“路”字,似乎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 

两天后,朝阳收到了一份礼物。 

送“礼物”的使者对朝阳说道:“殿下送给大将军一份礼物,大将军深表谢意,所以特派在下给殿下送还一份礼物。” 

朝阳看着抬进朝会大殿的棺材,道:“怒哈给我送的是惊天魔主吧?” 

使者道:“殿下一看便可知晓。” 

而朝阳却道:“既然惊天魔主回来了,就不要再躺着了。” 

使者大惊,回头一看,却发现棺盖飞开,“死了”的惊天从里面站了起来,他双腿一阵发软,站之不稳,刚欲倒下。 

而惊天却像风一样飘到了他的眼前,将他“扶”住。准确地说,是用手“扶”住了他的脖子,并将他举了起来。 

那使者四肢抽搐,双脸发白,不过片刻便断气而亡。惊天随手一挥,便将那使者的尸体远远地抛出了朝会大殿外,随后单膝跪地道:“属下不辱使命,将三十万大军带至城外,随时听候圣主之令!” 

朝阳道:“惊天魔主一路辛苦了,不用再跪,起来吧。” 

惊天道:“谢圣主体恤。”随即站了起来。 

朝阳望着惊天,道:“惊天魔主似乎受伤不轻,是何人竟能伤你?” 

惊天道:“是属下让圣魔剑刺伤了自己。” 

“为何?” 

惊天道:“属下这次前往龙舒小镇,遇到了一个功力修为并不比属下稍弱之人,属下不想打草惊蛇,想探清他的身分,故意示败,元神逃出,让他伤了我的身体。幸而并无大碍,只须调养两天便可。” 

朝阳道:“你虽然元神未被伤及,但你的精血却被圣魔剑吸得过多,不是两天能调养好的。” 

“圣主明察。”惊天道。 

朝阳接着道:“你可探出那人是谁?” 

“那人很谨慎,连严戎也不告诉。属下只知道他并非怒哈之人,所使用的武功是‘无极玄空破’,十分厉害,以虚空中的五种元素炼化而成的。属下曾试图破过,却很难破开。” 

“‘无极玄空破’。”朝阳轻轻念道:“看来那个小丑又跳出来了。” 

朝阳一阵冷笑。 

惊天道:“难道圣主知道此人是谁?” 

朝阳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知道‘无极玄空破’的主人是谁,而且,若是你遇上他,根本就没有让你计谋得逞的机会。” 

惊天听得大骇,道:“圣主所说的是何人?” 

“我们千年前的宿敌。” 

“小楼一夜听风雨,楼夜雨!”惊天骇然道:“他不是千年前被圣主击得形神俱散么?” 

朝阳道:“我千年后可以重新回来,他也同样可以,我们的存在是天地间不灭的意志,只须找到合适的环境,用时间以聚合,便可以重新让元神形成。” 

惊天道:“如此说来,那怒哈只不过是他的一条狗。” 

“准确地说,应该是一颗棋子,以怒哈还不配成为他的狗。”朝阳忽然又想起了改变的星轨:“看来星轨的改变是他所为。” 

惊天道:“那圣主现在有何打算?” 

朝阳道:“楼夜雨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我自然知道怎样应付他,你与安心魔主只须专心对付怒哈便可。安心魔主说过,只要严戎的三十万大军一到,怒哈便会全面发起总攻,现在就要看你们是怎样将怒哈打败了。” 

惊天信誓旦旦地道:“圣主放心,以怒哈还不足以让我们为惧,只要安心魔主准备好,严戎的三十万大军便会反扑向怒哈。我的另一个元神已经牢牢控制住了严戎。” 

朝阳点了点头,忽然从龙座上飞扑向惊天! 

惊天大惊失色,不知朝阳想要干什么,想退,却发现全身的气机全部被锁定,退无可退。 

而就在这时,朝阳的一只手印在惊天脑门上,惊天感到全身劲气涣散,心中大急,正欲运气反抗,却感到一股清泉般的气流汇入四肢百骸,受圣魔剑刺伤变得极为空虚的身体,立即感到了无比的充实,他明白是圣主在为自己疗伤。 

片刻间,惊天感到了自己的身体比以前更为充盈,朝阳的手这时也离开了惊天的脑门。 

惊天连忙跪下,满怀感激地道:“谢圣主赐功于属下。” 

朝阳转身离去,边道:“起来吧,只有健全的身体才能够为族人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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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元神侵占 
第十一章元神侵占 

天渐黑,大战开始之前。 

伊雷斯呆在自己的营帐中,虽然有书可看,有很好的吃食,有服侍周到的侍女,但他已没有了往日的踌躇满志,悠闲自若,心情显得异常烦躁,异常愤懑。 

不是他不能够走出营帐,他可以到任何他喜欢去的地方,他甚至可以去看父帅,他可以看到父帅亲切慈祥的笑脸,但他感到没有自由,他感到总是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一切都在默默地改变,变得让他不再熟悉,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败了的缘故么?他压抑着心中的不快。 

他今天喝了酒,很多很多的酒,多得是他以前所喝之酒的总和,并且他打了一个侍女。 

这个侍女一直服侍得他很好,没有出现过一点差错,今天也是一样,但他打了她,不为什么,没有任何理由,只是突然想打她。 

看着这个颇为清秀的侍女捂着被打的脸颊,委屈地站在那儿的样子,他笑了,他觉得这个侍女突然间变得很可爱,有一种妩媚的感觉。 

于是,他拉过了她捂住脸的手,抚摸着留在她脸上的指印,然后便把她压在了身下,极尽粗野生疏的动作。 

这是他第一次占有女人,侍女在他身下发出痛苦的呻吟,她不敢大叫,只是像蜜蜂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呻吟着。 

他很兴奋,他让侍女大声地哭,大声地叫出自己的痛苦,他想让每一个人都听见。 

侍女真的不再压抑,大声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音传了出去,很响很响地传了出去,他感到极为满意。 

于是他射了,毫无征兆地射了,射了之后,他的心情又一下子跌进了深谷。 

他很厌恶地看了一眼在他身下抽泣着的侍女,穿上自己的衣衫,走出了营帐。 

营帐外是夜空,他忽然记起今天是他的生日,十六岁的生日。他往最亮、最大的那座营帐走去。 

他不顾侍卫的阻挡,掀开了帘子,里面有四个人,父帅、颜卿,一个矮小的不知道名字的人,还有背叛了云霓古国的三十万大军的将帅严戎。 

四人望向他,从他们的眼中,他看到了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但他很高兴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他们的眼神让他看到了自己是一个有用的,存在着的人,但他又同时充满了恨意,因为他们的眼神不把他当自己人,特别是父帅的眼睛,仿佛他不是他的儿子。 

他走了进去,故意让自己的步子走出踉跄的样子,他醉意朦胧的眼睛看着父帅,道:“父帅可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看到父帅一愕,是的,父帅没有想起来,可父帅以前从没有忘记过他的生日。 

他道:“还是让我来告诉父帅吧,今天是我的生日,而你却忘了。”说完,他便笑了,放肆地大笑起来。 

这时,他听到父帅说:“你醉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看到父帅的表情充满了一种阴鸷,一种不属于亲情的阴鸷。他感到了一种摧肝裂肺的痛向自己袭来,让他脸上的笑变成了凄楚的哭。 

他的泪流了下来,道:“为什么?父帅,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不是你的孩儿吗?你不再把我当成你的孩儿了吗?” 

怒哈道:“正因为你是我的孩儿,你更应该知道,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 

他道:“原来父帅一直都在怀疑我,你怀疑我不是你的孩儿,你怀疑我的回来是一个阴谋。因为我忘记了一切,忘记了在天坛太庙所发生的一切。” 

怒哈冷冷地道:“你知道就好。到目前为止,你不能够说出天坛太庙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是谁将你送回来,你不知道魔族的任何一点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而他们却又将你毫发无损地送了回来,我不得不怀疑这背后有着什么样的阴谋。” 

他近乎歇斯底里地道:“那你又为什么要让我回来呢?” 

“因为我要成为天下的王者,不能让别人以为我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我要让人知道,我的胸怀可以包容一切,包括一切罪恶和阴谋……” 

他没有再听见父帅说什么,他的眼睛看到的只是一张一合的丑恶的嘴脸,有点像狼,像一只没有感情,而总是怀有居心想啃别人骨头的狼。 

“这是自己的父帅么?”他在心里问着自己,他听到一个声音道:“不,他不是你的父帅,他是一只狼,你必须杀了他!否则你便会死在他的利牙之下,他会把你撕咬得只剩下几根骨头!” 

是的,他确实看到的是一只狼在张着它的嘴巴,嘴巴里露出长长的森白的獠牙。它的嘴巴开始张得很大,长长的獠牙占了他视线的全部。 

终于,他看到狼向他扑了过来,他看到锋利的獠牙就要咬断他的喉咙。 

他感觉自己瞬间充满了力量,腰间的佩刀化作一道光刃劈向了那狼,而狼却极为狡猾地躲开了他手中之刀的袭击。 

同时,他感到许多人向他扑了过来,他感到自己的眼中充满了炽热的杀意,运刀如风,抗击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所有袭击,而他的眼中惟有那有着丑恶嘴脸的狼,他拼命地向狼冲去,击杀一切企图阻挡他的人。 

他心中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要挡阻他杀一只狼,但此刻,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心中只有一个杀死这只狼的信念!这只狼已经成为他生命中的死敌,不是狼死就是他死。 

鲜血在他眼前此起彼伏的飞溅着,他感到自己越来越兴奋,手中的刀运转得更快,撕裂着空气,撕破着一切障碍。 

透过刀锋撕破的缝隙,他看到了狼眼中露出的恐惧感,是的,是恐惧感。 

它怕了,它居然怕了! 

他的兴奋之情达到了极致,身体内的鲜血像煮沸的开水一般沸腾不止,体内的力量强大得让他感到自己快要爆炸了。 

他的刀运转得更快,连他自己都看不清自己手中的刀是怎样在变化的,他只知道手中的刀让他体内强大的力量找到了一个释放的途径。 

“锵……”一声刺耳的铮鸣,他感到提刀的手强烈地颤动了一下,使他的虎口发麻,身形不由自主地飞退。 

“好强大的阻击。”他心中叹道,他的眼睛所看到的是那个没有名字的矮小之人站在了那只狼的前面,横剑当胸,身上的气焰无比嚣张。 

他感到自己的目光像一道极光射向了那人,听到自己暴喝了一声:“挡我者死!” 

手中的弯刀发出一声尖锐的划破虚空的啸鸣,锋利的光刃,突破了刀的限制,在虚空中无限胀大,形成一柄巨大的光刀,势不可挡地劈向了那企图阻挡他的没有名字的矮小之人。 

他看到了那人的瞳孔收缩成了一个深远的幽点,他知道,那人感到了他的强大,集中了全部的心神来应付这排山倒海的一刀。 

他感到自己的唇角露出一丝笑意,他很高兴对方的选择,这样一来,他就有时间在对方迎上这一刀的时候绕过其身,对其身后的那只狼进行击杀! 

那人的剑舞动,在身前形成一道光幕,同时挺剑迎上了他的强大刀势。 

“锵……”就在剑与刀相接的一刹那,他感到自己的身形似风一般从原地消失,手中的刀收势,横带而过,伴着身形的飘动,在虚空中拉下一条长长的口子。 

口子内狂溢出汹涌的风,使空气弥漫着迷离的色彩,看不真切。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刀划破了空间的限制,使另一个空间的风涌进了这个空间,还是由刀本身涌出的强大气机。他知道的一点是,其他企图阻止他的人由于这狂野的风,而无法作出正确有效的判断。 

但这一切,现在都显得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眼睛重新又看到了那只狼。 

眼前,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再阻止他了。 

他的刀举了起来,他看到狼在不断地后退,眼中的恐惧之意无以形容,口中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他听不懂的话。他想,那是狼在作垂死前的哀求。 

他听到自己极为凶残地道:“你尽情地哀求吧,而我却不饶恕你!” 

他手中的弯刀用尽全力地劈了出去。 

虚空一片苍茫,寒风凛凛,如同是他所熟悉的,北方边界的雪突然降至。 

极盛的光刃一下子将狼吞没其中。 

而就在这一刹那,他发现光刃所吞没的其实并不是狼,而是他的父帅怒哈! 

他的神志突然跳动了一下,再睁眼看去,看到的的确是父帅,胸前被刀锋斜斜地劈下了一条口子,口子很长。 

他看向自己的手,他手中的刀刃上有一颗血珠在滚动,最终跌落地上。 

他感到自己有些站立不稳,心中忖道:“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看到自己杀死的是一只企图袭击自己的狼,怎么会突然间变成父帅?” 

伊雷斯丢弃了手中的刀,冲上前去,扶住怒哈道:“父帅,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怒哈的眼中充满了歹毒的恨意,他道:“你少在此假惺惺,我早就怀疑过你,处处对你进行提防,没想到最终还是会死在你的手上,你到底是谁?” 

伊雷斯道:“我是你的孩儿啊,父帅怎么不认识我了?” 

怒哈道:“到这个时候你还想骗我?!” 

“我的确是你的孩儿啊。”伊雷斯的眼泪流了下来。 

怒哈冷笑一声,却牵动了胸前长长的刀口,鲜血似泉涌般冒了出来。他强忍着伤口带出的疼痛,道:“你既然说是我的孩儿,却为何又要杀我?你的话未免太可笑了吧?” 

伊雷斯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如实道:“因为我刚才看到的是一只狼,而并不……不是父帅。” 

怒哈道:“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变着样地骂我,你觉得有这个必要么?说!你到底是谁?”最后一句话,怒哈已顾不得一切,歇斯底里地喊着,临死之前,他非要弄清楚眼前之人到底是谁不可。 

“他真的是你儿子。”这时,有一个人替伊雷斯回答了。 

怒哈循声望去,说话者竟然是严戎。 

怒哈道:“严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严戎看了一眼那矮小之人及颜卿,又对怒哈道:“既然你快要死了,那我就不妨告诉你,他其实一直都是你儿子,他的部分记忆被阴魔宗魔主安心封禁了,所以他一点也记不起天坛太庙发生的事,也不记得见过什么人。而刚才,他确实见到的是一只狼,我对他使了一点小幻术。” 

怒哈惊道:“你不是严戎,你到底是谁?” 

那矮小之人陡然明白,道:“你是惊天,你的元神侵占了严戎的身体!” 

“哈哈哈……”惊天笑道:“你现在知道未免太迟了,如果轻易被你的‘无极玄空破’一招击败,那也就不是我惊天了。” 

那矮小之人道:“你以为就凭你一人之力能从这里杀出去么?” 

惊天冷笑道:“我之所以侵占严戎的身体,就是想借用严戎对三十万大军发号施令,现在三十万大军竟无阻拦地到了这里,你说我应该干什么?” 

那矮小之人当然想到了。 

这时,一名战士匆忙进来禀道:“我们于东西南北四城外整装待发,准备全力攻城的军队受到不明力量的猛烈攻击,据探查,很可能是严戎将军手下的三十万大军!” 

果然,营帐外传来了震天的冲杀声。 

何谓“引狼入室”,恐怕此刻没有人比那矮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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