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班里开始盛传我如何孤傲冷漠、性格孤僻,经常带着生人勿近的面孔,把我看成了特立独行的典型例子,致使某些人看我的眼神甚至带着崇拜,看不爽我的人甚是不屑。甚至有个女生因为下雨,我好心和她共一把伞,期间和她对了两句话,她激动地一个宿舍一个宿舍地传,夸张地说两个月以来,她终于和我说上了一句话,说我其实很温柔很善良。那个高兴劲啊,真使我哭笑不得。
数据库电脑课上,我的同桌换了另一个,和我讲了两句话之后,自以为很熟了,第二次上数据库课的时候,依然坐在我旁边,笑眯眯地靠我极近地说话,还喜欢盯着我的眼睛一动不动。我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歪了下,男生靠得更近,手竟然假装无意地搭在我的大腿上。我顿时汗毛倒竖。奶奶的,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十分不爽地时时瞥着这只毛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为了不丢对方面子,我忍着没当面指责出来,毕竟一个班的同学。不过自己班里竟然出了这种流氓,我当然也只能再次哭笑不得。
这种情况我遇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从男生会射精开始,我时不时遭遇此难。为什么我对男生的态度一直不好,因为我真的很瞧不起他们,丢弃自尊,放浪形骸,人模狗样。而且我觉得男生除非必要,离女生最好有一定的距离,因为男生的体味真是太难闻了,总让我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精液射在裤裆里散发出来的味道。其实有体味并不是他们的错,但疏于收拾,害周边的人难受就是他们的错了。
我高中曾荣幸和三个怪男同桌过。一个在高一,那男的就是一鼻涕虫,本来好好地和我说着话,突然要擤鼻涕,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鼻子对向坐右边的我一用力,恶心的黄色脓状物混合着灰不溜秋的灰尘从他的鼻子出来转移到他的手上,然后他手向下往地上一甩,好几次都甩到了我的裤子上,有一次手抬得太高,竟然甩到了我的眼睛里,难得他的准确度如此之高,可笑的是我当时竟然没吐出来,还特镇定地掏出自己的纸巾擦干净了。以后左眼看东西时而觉得模糊,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用的原因。从此之后,见到他摆出这个姿势,我都忍不住想吐。很快,我向老师强烈要求换了座位。这个男的成绩倒相当好,口齿也伶俐,就是人太邋遢了。
第二个在高二,又瘦又小,模样就像未进化完成的猿猴,穿得破破烂烂,看得出来家庭条件很差。此男经常放闷屁,而且从不提前通知,臭屁不响,害得我经常措手不及地捂着鼻子直到差点把自己憋死。之后这家伙倒像个无事人似的笑眯眯地对我说:臭吧?有一次我正在吃包子,他来了个突然袭击,我当场吐了。我暗想着改天也让他闷臭一个。俗话说自己的屁香,别人的屁臭,也让他好好尝尝别人的屁的美味。此男的屁功终于全班皆知,人人笑称“出皮”,和“出屁”音极相似。所谓的“出皮”,就是大铝锅里面隔着水和饭或菜的有许多均匀小孔的铝盘。整个高二年级有两个屁王,两个成绩都好,另一个也很荣幸地和我的好友同桌,至少人家操守好,每每将放的时候都会好心地提醒自己的同桌趁早捂鼻。显然,我又向老师强烈要求换了座位。
第三个在高三,此男模样还过得去,但身上经常散发出极难闻的味道,我曾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有狐臭,此男自己却毫不自知,我几次三番把自己的桌子挪向另一边与他的桌子隔一定的距离,但在我没注意的时候,两张桌子又紧挨在了一起。想必是他做的好事。每次他和我讲话,我也是大幅度地向另一边靠去。我时时在想,他何以散发出如此怪味,味不臭,就是闻着想让人发呕,离他越近味越浓,简直连绵不断从身体里发酵着;又想着到底什么东西发出的,非常好奇。不过,我一直没听别的和她同过桌的女生谈论过此事,我想着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讨厌那种味道。
我也开始恶俗了——入社
大学校园的社团之多堪比高三的试卷,入了学生会的曾依然负责的是海报板报之类的事项,目前的工作正开展得如火如荼,她宿舍那位漫画天才郑爽现在成了她的得力帮手,人家现在正春风得意着呢。到处耳闻曾依然不仅办事能力强,待人和善,而且有一把漂亮的好嗓子,很多人都喜欢她,她算是我们几个之中最有出息的了。
江微虽然也没入任何社团,但选社团的态度却比我积极多了,每天拉着不情不愿的我奔来跑去,还时不时给我洗脑,说是自己成功入坑之后,也绝对要把我拉进坑里,不愿意我独自一人吹风受苦。
当我们把所有社团逛了一遍之后,江微还是不知道到底该选哪一个。我趁机劝她不要选了,和我一起做快乐的平民百姓,两人一起携手浪迹天涯。江微倒挺清醒,连连摇头,说只当个平民百姓太丢脸。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乐得清闲。我想或许是江微觉得时间太多太闲了,整个事来做。她不爱看小说,也不爱学习,目前我知道的她的爱好有两个,一个是一天到晚在脸上涂涂抹抹,还有一个是坚定不移地爱着远在千里之外的郑海波,可这两个爱好依然填补不了她空虚的心灵。
某一天,我照例被江微拉着到处看场子,竟然走到了学校后面的土坡子旁,那里正在新建男生宿舍楼,地上一堆黄土泥沙,不远处有两个宣传栏并列在一起,铁杆子都生锈了,摇摇欲坠的样子。我好奇地走过去,看到上面一张海报上写着:女王部招新。我连忙招呼江微过来看,江微嘟囔着“破破烂烂的宣传栏有什么好看的”,还是满不情愿地走了过来。
我用手指着“女王部”三个字,江微一看也瞪大双眼,又擦了擦眼睛问我:“女王部?!你听说过有这种部门吗?”
我:“没。”
江微:“快!看看上面有没有留地址。”
我:“有,E栋北305,还有联系人和电话号码呢。”
江微:“我看看,是诶。我是不是在做梦?”江微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想来揪我的脸。
我机灵地避开,笑道:“如果真有这个部门的话,我觉得你倒是挺合适的。”
江微:“哈哈哈,太棒了!沈红叶,我急不可耐地要去报名了,万一名额满了怎么办?这种部门绝对爆满的啊!我们跑过去吧。”
我怀疑道:“真有这种部门吗?”
江微:“连电话和联系人都写上了,肯定是真的!欺骗我们有意思吗?又骗不到钱。”
江微一路上跟冲锋陷阵似地,一个劲往前钻,我累死累活地跟在后面,总算到了目的地。教室门牌上写着:北503,我探头看了看里面,挺整洁干净的。一个女生正从里面走出来,看了看我和江微,道:“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江微兴奋地举起手:“我是来报到的!”
女生看着江微,过几秒才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部门吗?我们是——”
江微打断女生的话:“我知道我知道,你快把表格给我。”
女生没再说什么,把表格递给江微。江微颤抖地接过纸笔“唰唰”写了起来,不到一分钟写完了,拿起来准备检查一遍,女生见状,忙夺过表格说不用检查了,一般都没问题,继而微笑着对江微伸出手:“江微同学,欢迎你加入女生部,我是副部长黄琳,请多指教。”
江微掏了掏耳朵:“什么?”
黄琳扬着手中的纸:“你想反悔吗?你都填了表格。”
江微:“那个,麻烦你再说一遍你们是什么部门?”
黄琳:“女生部。抱歉,不是你所谓的女王部。”
我立马哈哈大笑起来。
江微显然被打击了,原地转了四五圈,对黄琳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黄琳一脸无辜:“我是想说,可你没让我说。”
愤怒的江微:“你们这是欺骗,欺骗,你懂吗?为什么在宣传栏上那样写?”
黄琳:“宣传栏上本来就写的女生部啊,只是‘生’字的一撇涂的是黄色,日子久了,颜色就淡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怪你自己眼神不好吧。而且那个宣传栏在那么偏远的角落,亏你还能找到,我对你由衷佩服!”
江微:“不行,我要退社!”
黄琳立刻回绝:“不行!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想退社是不可能的。我们部门正缺人手,好不容易有人主动请缨,我怎么可能白白浪费这个机会,你死心吧。”
江微:“为什么?不公平!……”
黄琳看着一脸憋屈相的江微,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加入就加入了,又没赶着你上刑场,明天下午五点我们正有个会议,你来一下,到时我再跟你一一介绍社团里的成员。”
江微原地暴走了数十圈之后,终于相信自己入了女生部的事实,弱弱问我:“沈红叶,你知道女生部是干什么的吗?”
黄琳耳尖笑着答道:“就是宿管部!”
谭晴也入了宿管部,在里面混个副部长,现在混个职位好像都挺容易,但帽子上都别个副字,十几年前的副倒还真有点真材实料,现在大部分掺着水份了,一个正的下面一排的副,整得跟皇帝和他的七妃八嫔一样。曾依然是个副社长,谭晴是个副部长,连兰金陵都是个副部长,蓝天英语社的。
我认识的人都入了围城,全军覆没,我也没能幸免,之前一个多月悠哉游哉的生活终于截止。一天,我鬼使神差地坐在宿舍的书桌前,看着窗外张牙舞爪的大树,突然灵光一现,手“唰唰”地在白纸上划了两笔。之后我对着新出来的两排句子长吁短叹,被涂着令人喷嚏不断的香水的某人一把从我背后扯过去纸,嘴里念出来:“人生若只如初见,当时只道是寻常。”十四个字从夏莹大美女的樱桃小嘴里蹦出,婉约清脆。
夏莹;“好诗,好诗,还有下文吗?”
我:“没了。”
夏莹:“为什么?古诗至少都有四句的呀,这才有两句。”
我:“因为纳兰性德都入土几百年了。”
夏莹:“你说什么?”
我:“我说,这是纳兰性德写的,不是我写的,如果你想要下文,先把他叫醒了再说。”
“你真逗!”夏莹“咯咯”地笑了起来,脸蛋两边适时露出了两个大大的酒窝,接着又说:“这样吧,你加入我们诗刊社。”
我:“诗刊社?满坛子醋的地方,我不去!”
夏莹:“我封你做副社长。”
我:“给我正社长我也不干!”
夏莹:“既然如此,你有什么其他条件?我能满足的都满足你。”
我:“那好,我的条件就是我不干!你另请高明吧。”
夏莹:“由不得你,兰金陵已经替你答应我了。”
我:“什么?跟兰金陵什么关系?”
“这事说来话长——”夏美女停下话,适时看向我,见我一副着急听下去的意愿,诡秘一笑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一直有办诗刊社的梦想,但由于各种原因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后来碰巧和兰金陵聊了起来,我告诉她我特别喜欢古诗,她告诉我有一个人也很喜欢诗,时不时自己还写两句,不过写的都是现代诗,那个人你也知道是谁了。”
夏莹顿了顿继续道:“我当时灵光一闪,想着社里正缺这样的人,于是有了把你招进来的念头。可是你又太孤僻,我只好从兰金陵那下手,约她吃了几顿饭之后把我的来意说了。兰金陵死活不同意,我正愁实在找不到主意了,恰好英语摸底考试到了,那天你迟到没和她坐一起,我于是主动坐到了她旁边,直接把卷子给她抄了,她再不答应也不行了。”
既然兰金陵都替我点头了,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不就进个英语社吗?又不是去死。我道:“你们英语社几个人?”
夏莹:“两个。”
我:“除了你,还有谁?”
夏莹:“没了,就我和你。”
我:“你开玩笑吧?”
夏莹:“这是个严肃的问题,我开什么玩笑?只要你答应就什么都好办,招新的事你不用着急。”
我:……我着哪门子急啊,我巴不得都不来,这个狗屁诗刊社也就从地球上消失了。
夏莹:“你帮我想个名字吧,叫什么好?”
我没好气道:“叫‘缺根筋’诗刊社挺好的。”
夏美女笑道:“别生气嘛!我知道骗你进入是我的不对,但你忍心看我的诗刊社就此没有吗?而且你写的诗有很大机会发表出来哦,虽然不是全国发行,但能在学校传阅也不错啊。”
我:“那不如叫‘狐狸的威胁’诗刊社好了。”
夏莹的笑意更深了:“这个名字太长了,不好。”
我的报复已经适时给夏莹了,夏莹一直都好脾气地对我,使我终于不忍心了,正色道:“就叫盛夏诗刊社吧,取自你的姓和我的姓的谐音,而且现在正是夏天,一词多义,没问题吧。”
夏莹:“盛夏,盛夏,好!你果然有两把刷子。OK,你现在已经正式成为诗刊社的一员了,我也遵照之前说的封你做副社长,明天请你吃饭,算是正式入社的程序,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会提前通知你。”
我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2)
一、这些都是以前写过的,我只重新做了一些版面的修改。
二、在此重述:看过的人可不必再看,浪费时间、精力。
三、有更新部分时,我会通知大家。接近一年的时间多谢大家了!
四、坚持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我会更加努力。
多事之秋
入了“盛夏”之后,我依然和以前一样清闲,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每次社团开会,我和夏莹都相互瞪眼看着,有时候我有倾诉的欲望了,会和她拉拉家常,说一些各地趣闻;有时候各做各事。我偶尔拿出言情小说来看,而夏莹则是对着手机笑得不亦乐乎。
这种百无聊赖的日子终于促使了夏莹有出诗刊的想法,而且异常热切。她命令我写二十首诗,而且要尽快写出来,我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突然给我安排这么大个任务,我可真是毫无头绪。平时我偶尔写着玩玩,那是即兴所致,没有任何负担,可突然刻意地要写,却反而让我有点手足无措。
我想着曾依然肯定有好的建议,于是走进501,看见曾依然正聚精会神地对着一个白色的大纸板左右开弓。曾依然听出了我的脚步声,背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你在做什么?”
曾依然:“做板报。”
我:“什么板报?”
“不是吧?”曾依然终于肯把视线集中在我脸上了,“三所大学歌唱PK赛啊,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哦。”
见我一脸迷茫,曾依然挫败地放下画笔道:“平安夜那天我们学校将和HS、WZ举行PK赛,有关此PK赛的板报指定全权由我负责,而且这次比赛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举行,办得好的话可能会持续下去,所以我要开个好头,让全校师生都能深刻地感受到我们的热情,体会本次活动的魅力及精彩之处,积极参与进来。偶尔来点娱乐活动也不错,一天到晚抱着书也确实挺闷的。我打算报名参加,你呢?”
“我?”我忙摇摇头,“我不会唱歌。你说我们学校有胜算吗?全是些歪瓜裂枣的人物,感觉没几个可造之材啊。”
曾依然像见到六月飘雪一样吃惊:“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我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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