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能请我喝一杯吗?”一旁有个金黄色头发的美女过来搭讪,紧紧的挨着我坐了下来。
我咽了口唾沫,正不知怎么说话,幸好这时手机响了,忙站起来向美女指了指老二,便走出了酒吧。
电话是苗苗打来的:“你们在哪呢?”苗苗一接通就问道。
“我们在酒吧呢。”我满不在意的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就换成了赵敏的声音:“小亮,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怎么出去庆祝也不叫上我们?”
我正要解释自己是来找工作的,电话那头张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王小亮,你们在哪呢?”
我一再解释自己真的不是来玩的,但是几个女生就是不听,最后我只得将酒吧的位置告诉了她们。
挂了电话,我往酒吧里一看,就发现老二已经跟那个美女聊在了一起,看起来还挺投缘。
老二凑到美女的耳边嘀咕一句,那美女就娇笑起来,还伸出纤手拍打老二,两人真像是一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
老二跟那美女调笑了一会,那美女就起身走了。临走还给老二留了电话,并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看那女的媚眼如丝,用脚趾头我都能想到她跟老二说了什么。
见那女的走了,我才坐了回来,若无其事的问:“这女的感觉怎么样?”
老二仰脖喝酒,含糊道:“也就那样,还是个学生。”
我恶笑道:“信不信我一个电话打到张雪那里,告诉她你是个花花公子?”
老二“噗”的一声,将嘴里的酒吐出老远来,恐慌的说:“别啊,小亮,我不是那样的人。”
看着老二紧张的样子,我心里纳闷,他怎么就对那个没见过几面的张雪这么在乎?就算是听到她的名字,都能紧张成这样。
我见老二紧张的要死,决定多吓吓他,便说:“张雪要是知道你是这么随便的一个人,以后一定不会再理你了。”
老二听了,一个劲儿的哀求,最后一个劲的向我保证要痛改前非什么的。其实他稍微想想,就不会任我恐吓,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张雪的电话。
但是老二的反应也让我心里很奇怪,只要一提到张雪,他自己就没有了一点的原则。
吧台的服务生看着我欺负老二,看得一愣一愣的还以为我俩喝醉了。我冲他笑笑,心想以后说不定就是同事了,便跟他打招呼。
这个小子,长得很白,一副奶油小生的模样,左耳打着耳钉,双眼皮眼睛大大的,是个很帅的小子。
我发现酒吧四处有许多色迷迷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打量着他,心说这年头女孩子真是不一样啊。
这小子叫何杨,是市里理工大的学生,在这里做兼职。
我们聊了一下,我问:“你们陈老板怎么还不下来?”话说陈经理上二楼的包间,已经有好一会儿了,怎么还不见下来?
何杨欲言又止,向楼上看了看终究没说什么。我以为他也不知道,谁知他突然嘟囔了一句:“你们还是别管为好。”
我听着奇怪,正要问他,就听楼梯上嘈杂的脚步声响起,下来了七八人,陈经理走子最后。
走在前面那几个人骂骂咧咧,穿着服饰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那几个人走到楼下来到吧台前,冲着满场的人喊:“都他妈给我出去!”
我一听就感觉不对,再看陈经理,一张脸涨得通红,刚想说什么那些人中,一个红毛就推了他一把,指着他鼻子喝道:“老子告诉你,今天要是不把钱交了,你这店老子天天来砸!”
我差点一口酒喷出来,我的点怎么这么背!还没上班呢,就有人来砸场子!
酒吧里的客人都楞住了,那个红毛见没人出去,竟然嚣张的一桌一桌的轰起人来,嘴里还直嚷嚷:“都他们滚!别让老子动手!”
陈经理身为酒吧的老板,一张脸都气成了酱紫色,被红色的镭射灯一照,好像要冒出烟来。
客人很快就都被红毛给轰走了,何杨那小子估计早就看出苗头不对,现在也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只有我和老二还傻傻的坐在吧台前。
红毛轰走了整个酒吧的客人后,得意的向程经理看了一眼,然后就发现了我和老二。
他微微楞了一下,便一脸玩味的向我俩走来:“你们俩聋了,老子说的话没听见?”走到近前,一把将我还剩一口的老窝黑啤给推到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我怒气上涌,老子在枉死城的时候,连鬼差都不怕还会让你个小混混给唬了?
一句脏话正要骂出,突然借着镭射灯的光亮,仔细一看红毛的脸,嘴里的脏话便成了一句惊呼:“球哥?”
眼前这个红毛竟然就是我们高中的同班同学!
那个被老二在高二暴扁了三次的家伙!
红毛走近一看,也认出了我和老二。当他看见了老二,这个曾今揍过他三次的人时,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喜有忧,甚至还有些感慨,好像多年的仇人终于落到了他的手里。
第十一章 恶斗
酒吧里闹事的红毛,竟然是我们高二时候的同学——球哥。
“球哥”这个外号,也是我们起着逗他的。陕西话有个骂人的词叫“二球”,大家觉得就是说他,最后就索性叫他“球哥”。
红毛球哥打量了我和老二好长时间,脸色变换无常,终于他嗤笑一声,道:“我当时谁呢,怎么,你们俩也是来喝酒的?”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岔开话题问:“你现在在哪上学?”
球哥闻言,看了老二一眼,阴阳怪气道:“早就不上了,高二那年退学,我就一直这样混着了。”
球哥这样说都在我的意料之中,看他现在的打扮,就知道没干什么正经事。不过看他有意无意的瞪老二一眼,意思好像是他今天这样都是拜老二所赐。
“你们赶紧走吧,要黑就到别的地方去喝。”球哥说完,就不在管我们,向场中的混混们走去。
我和老二对望一眼一时拿不定主意,再看陈经理,被这帮人围在当中,连唬带吓,一张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我和老二两人在学校的时候,就经常惹事,但是那都是有原因的。通常都是别人先惹我们,不然就是看不惯别人的做事行径,我和老二都低调的很。
陈经理跟我们虽然认识没多久,但也算是熟人了,而且在山庄的时候对我们也不错,所以我和老二虽然都没说什么,但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谁都没走。
一帮二流子正围着陈经理恐吓,球哥更是飞扬跋扈的指着陈经理的鼻子嚷道:“怎么着,你还想叫人?”陈经理掏出来的电话也被他一把夺过来,摔倒了地上。
“你们别太过分!”陈经理终于按捺不住,出言反抗。
“是你过分,还是我们过分?先前警告了你几次,你自己说!我可告诉你,我们大飞哥可是这片说一不二的人,你识相的就赶快把钱交了!”球哥看起来是这帮痞子的领头人,样子别提多神气了。
陈经理张开了嘴,又说不出话来。
“我再问你一次,你掏不掏钱?”球哥又问了一边,但陈经理依旧皱着眉不说话,球哥冷笑一声,一挥手道:“给我砸!”他周围的痞子一下子兴奋起来,抄起板凳就要搞破坏。
“住手!”我实在看不下去,站起身来出言阻止。
球哥好似已经将我们忘了,转身诧异的看着我们:“你们还没走呢?”
我清了清嗓子,走到他跟前,说:“球哥,这事我看就算了,都是自己人。”说着我指了指陈经理。
“谁他妈跟你是自己人?”一个痞子突然指着我骂,拿着手里的凳子就要往我身上招呼。
球哥喝退这个痞子,看着我说:“咱们也算是同学一场,你的面子也应该给。但是我这也是身不由己,再说了,”他用手指了指陈经理:“你跟这人什么关系,用得着这样吗?”
“我们是酒吧看场子的!”一直没吭声的老二突然开口了。
老二这句话似乎刺激了酒吧里这帮痞子,众人都纷纷围拢过来。
“李伟,我没听清楚,你在说一遍。”球哥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手搭在耳朵上好像老二离得很远,说话声听不清。
老二从吧台的椅子上跳下来。走到场中,无视几个痞子恐吓的目光,直直的站到了球哥身前,看着他说道:“你还是走吧,别干这个了,犯法。”
“我们要是不走呢?”球哥笑了,看样子是跟老二对上了。
老二没有说话,没有丝毫的退让。
“老实告诉你,我早就想揍你了!今天咱们就新帐旧账一并算!”球哥看来跟我一样,对老二揍他一事都念念不忘。
我一看气氛急转直下,场中一帮人马上就要动手,忙说:“球哥,大家同学一场,有话还是好好说吧。”
“什么‘球哥’?你他妈在这么叫老子抽你!”我差点忘了,球哥非常痛恨他这个外号,但每个班里总有一个被大家取笑的对象,球哥很不幸的就充当了这个角色,这可能也是他中途退学的一个诱因。
“你既然说咱们是同学,那你说说看,我叫什么名字?”球哥冷笑这瞪着我:“想不起来吧?”
说实话,我看见这个一头红发的小子,脑海中总共能记起的就三件事:他叫球哥;是我高中的同学;还有就是被老二揍了三次。
而最后这一件也是映像最深刻的,所以我看着老二和球哥站在一起,立刻就感到了他们之间碰撞出的火花。
随后的局势毫无悬念的失去了控制,在一个痞子举着凳子想砸老二,被老二一拳砸倒之后,恶战终于爆发了。
这几个痞子虽然样貌凶狠,但是身体偏瘦,老二一拳一个,一会儿就撂倒三个。
但是这帮人在陈经理的酒吧里,打起架来也是毫无顾忌,酒瓶,椅子见什么砸什么,一个个都是一副豁出命的架势。
球哥“啪”的一声将一个酒瓶摔碎,举着尖利的酒瓶玻璃冲向老二,嘴里疯狂的叫喊着:“李伟,咱俩的旧账今天就做个了结!”
我看得倒吸一口凉气,老二打架虽猛,但遇上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只怕也得吃亏。
这帮痞子打架都不行,但出手特别阴狠,净往人要害上招呼。抄到什么顺手的东西,就拿在手里用。
老二跟球哥打了个火热,球哥拿着摔碎的啤酒瓶直往老二身上戳,老二左躲右闪,还要应付另外两个小子的偷袭,看着就让人揪心。
陈经理也早就豁出去了,跟一个光头小子打在一起。
我想要去帮老二,无奈还有三个小子死缠着我不放,在我回头看老二的时候,腿上就挨了一板凳。
我大叫一声,往后猛推。三个小子得势不饶人,追着我就过来了,看那呲牙咧嘴的样子,好像要打死人一样!
我腿上挨了一板凳,一时疼得没法运动,拾起一个瓶子拿在手里,直往后退。
但我退到酒吧的拐角时,有一个小小的过道,里面是厕所。
我看见厕所门口有一个拖把,便退到跟前拿起拖把。
过道很窄,三个家伙只能一个一个的进来,我一拖把砸在前面这小子的脸上,弄了他一脸的拖把水。
但是三个小子也不过来了,估计这拖把是用来拖厕所的,那个被我弄了一脸水的小子皱着眉直擦脸。
谁知好景不长,三个小子见进不来,又冒起了坏水。竟然想用酒瓶砸我,我大叫一声赶紧闪进了身旁的厕所里。
刚进厕所,就听外面“霹雳哗啦”,酒瓶砸了一地。随后三个人就冲进了厕所,眼看就要遭受一场围殴,我只能奋力一搏了。
三个小子尤其是那个被我弄了一脸厕所水的家伙,凶狠的看着我,竟然亮出了明晃晃的刀子!
我咽了口唾沫,只往后退。但是这厕所很小,只有三个便池,一下子挤进来四个人已经有些拥挤了。
没退几步,我就推到了墙根上。三个小子脸泛凶光,就要冲上来。
突然,其中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剧烈的变化起来,先是凶狠,随后变得迷惑,最后是无比的惊恐表情,指着中间那个隔间里的便池,爆发出一声尖叫:“鬼啊啊啊啊啊!”
其他两人也一脸惊恐的看向那隔间里面,眼睛都快瞪出来了,额头上的汗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冒着。
他们就这么呆站了好一会儿,好像被吓呆了一样,将被逼到墙边的我忘到了脑后。
我站在墙边,不知道他们在隔间里到底看到了什么,能吓成这样,但他们眼中的惊恐也逐渐感染了我。
终于,三个小子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将我一个人撇在了厕所里。
我愣愣的看着中间那个隔间,由于角度的问题,隔间敞开的门板正好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咽了口唾沫,慢慢向那个隔间走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隔间里什么都没有。里面一个便盆,一个纸篓。唯一让我诧异的是,这个便盆很干净,跟旁边两个便盆差别很大。
但是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心里一寒,不自觉的就害怕起来。
这时,外面突然喧哗之声大作,还伴有女孩子的尖叫声。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想起老二还在浴血奋战,忙逃出这个让人心寒的厕所。
一到酒吧的大厅,我就看见了张月,三四个痞子已经被她打翻在地。
思恩、苗苗还有赵敏三人在一旁惊恐的看着,这四个女生还来的真是时候!
再看老二和球哥,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不过球哥毕竟没有老二凶悍,渐渐就招架不住了。
球哥打着打着,就发现形势朝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再看自己带来的人差不多都被张月给打趴下来。他虽然不认识张月,但是就凭这份身手,也足够让他惊讶的了。
眼下,张月就抱着肩膀在一旁观看球哥和老二打斗,这无形中给了球哥很大的压力。
其实球哥在学校的时候,胆子很小。不然也不会让大家欺负成那样,所以他一见形势不对,就萌生去意。他一分心,脸上就挨了老二一拳,整个人一个趔趄,忙借势退到一边,另外七个混混也忙聚到他身边。
“好,你们等着,咱们没完!”说着就带人出了酒吧。
“还想走?”张月正要阻拦,但被我拦住了。
酒吧了已经狼藉一片,陈经理叹了口气说:“你今天多亏了你们,不然这店非得让他们砸了。”
我忙说:“客气,客气。反正我们是来上班的,他把店砸了,我们怎么办?”
这时,苗苗等人也走了过来。刚才除了张月,其他几个女生都吓得躲到了一旁。
“王海波呢?”思恩走过来就问我。
在知道王海波并没有来后,她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倒是张月踢了我一脚,说:“他不在你怎么不早说?”
“你们也没问他啊,找他干嘛?”我一时莫名其妙。
“思恩说,既然已经没事了。就想回家,想亲手将公寓的钥匙交给王海波。”赵敏将原因说了出来。
我就说这几个女孩怎么非要过来,原来是为了这个。但是她们却白来一场,而且还遇上了恶斗。
张月见我不说话,又踢了我一脚:“你以为我们真的想来跟你们喝酒啊?”
我一时有些尴尬,忙说:“那你们把钥匙给我吧,我到时交给他。”
把公寓钥匙给我后,四个女生就走了。我见她们出门,尤其是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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