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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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狂想曲-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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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还有何人对于敞教‘拘魂令’不服?”
  “在下不服!”
  人随声至,一条人影疾向高台上射去!冥府至尊打量来人之后,不屑地道:“你是谁,报上名!”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碧血浮光剑’得主倪有庆,倪有庆冷冷道:“在下倪有庆,你是什么东西,胆敢蔑视天下武林同道?”
  冥府至尊目射奇异光彩,道:“你是‘痴剑’之子吗?”
  倪有庆冷然地道:“啰嗦个什么,你到底收不收回‘拘魂令’?”
  冥府至尊哈哈大笑道:“你娃儿怎么要我收回‘拘魂令’?倪朽庆“呛”的一声,‘碧血浮光剑’已经出鞘,冷冷道:“就凭我手巾这只‘碧血浮光剑’要你阁下收回‘拘魂今’!”
  冥府至尊凝视“碧血浮光剑”有頃,摇头道:“以你现在的功力和火候,尚不配说这种大话!”
  倪有庆冷晒道:“且莫说大话,先接在下一招再说!”
  话落,亮开“浮光剑”门户,双手棒剑,遥遥一举,然后,缓缓剑交右手,左手并指剑诀,神态肃穆地注视剑尖,宛如山峙狱立。
  这是一代绝顶剑术所说的手法,瞧得与会诸人暗自喝采不已,连以剑术冠绝天下的武当派掌门人木阳道长也为之动容。
  冥府至尊目及倪有庆的神态,心弦一凛,摇手道:“慢来。慢来,本座还有一事想跟你谈谈!”
  冥府至尊微微一笑,道,“本座不惜纾尊降贵,遣人请你加入本教委以高位,难道你都无动于衷?”
  倪有庆冷冷道:“在下已经再三声明过,不愿与你们同流合污,少说废话,速作准备接我一招!”
  冥府至尊心想:“这孩子好倔强呀,看来不如此如此定难叫他低头。
  忖念至此,狰狞—笑,道:“娃儿,你真的跟本教为敌?”
  倪有庆冷哼道,“为敌又如何,难道在下还伯你们‘太玄教’不成!”
  冥府至尊闻言,狂笑一阵,然后徐徐说道;“那你们父子一辈子休想再得见面了!”
  倪有庆心头大震,骇然一惊,駭然道:“阁下你说什么?家父现在怎样?冥府至尊阴笑道:“本座先给你看一件东西,然后再回答你的问题!”
  话此,回顾身后劲装大汉道:“执事弟子何在!”
  “弟子在此。”
  应声中,一个蚪梧劲装汉双手捧着一个黄色包袱,跨步而出。走到冥府至尊身前,躬身一礼将黄色包袱递给至尊,然后退五步,垂手恭立。
  冥府至尊接过黄色包袱,轻轻放在案桌上,笑对倪有庆道:“可知里面包的是什么东西吗?”
  倪有庆打量着包袱一眼,茫然道:“洠в写蚩埃嶂览锩孀暗氖鞘裁炊鳎 
  其府至尊神秘地笑道:“是令尊‘痴剑’身带之物,你看清之后,可别激动和紧张,一切都好商量的!”
  他一面说一面解开那包黄色包袱,包袱一解,露在众人之前的是一顶竹篓,倪有庆目睹此物,差点儿喊出声来:
  “啊!那不是父亲戴在头上的竹篓吗?”
  放眼武林头戴竹篓之人除了‘痴剑’倪布賢之外,还有一位“风尘运命客”,于今,风尘运命客业已在神仙谷现侠踪而负伤被人救走,现在只剩下‘痴剑’未曾出面。
  由此下断,这顶竹签不是‘痴剑’身带之物,还会有谁的?倪有庆睹物思人,一种不祥的预兆闪过脑际,全身一抖,正欲开口一一倏地,二条人影疾向高台射至,这二人是水火双煞留不怒和我不愁。
  双煞掠落台上互望一眼,火煞我不愁指着那顶竹篓冷冷问道:“这顶竹篓是那地方来的?”
  双煞与‘痴剑’的关系,倪有庆已由野和尚口中略知大概,双煞一出面,他只好静观变化而住口不言。
  冥府至尊望也不望二人一眼;冷冷道;‘那来的,二位做得了主吗?”
  火煞生性比较暴躁,眼看冥府至尊这种目空无人的做为,心头一恼,沉声道:“做不了主,我问你于什么!”
  冥府至尊阴森森地晒道:“二位做得了主也没用,本座的对像并不是你二位!”
  倪有庆闻言,不待双煞开口,冷笑一声,趋前二步,道:“阁下以为用这顶竹萎就想要胁在下吗?”
  冥府至尊语气稍缓,微笑道:“你娃儿实在聪明得很!”
  倪有厌目射怒火,截然道:“要是在下不从你的心愿呢?”
  冥府至尊笑道:“到时候怕由不得你!”
  倪有庆怒火陡炽,冷叱道:“老匹夫,你到底说不说,这顶竹篓是何方来的!”
  冥府至尊长眉一挑,愠声道:“娃儿,你口头放干诤些,惹本座生起气来,你絕对讨不了好处,这顶竹篓就是令尊戴在头上之物,本座只是受人之托而已……”
  倪有庆截断话锋,沉声道:“受人之托?以你阁下如此身份还有谁敢对你放肆!”
  冥府至尊道:“托我之人是本座昔年的一位好友,他是谁,现在还不必告诉你,他曾附带一句话要本座转告于你!”
  冥府至尊緩緩有力地道;“他要本座问你:“令尊的生命为重?抑或‘碧血浮光剑为重?”
  “倪有庆听了,全身一顫,脱口道:“家父已经落在他的手中了吗?”
  冥府至尊狞笑道:“你不相信,是吗?倪有庆心里暗忖:“凭家父那等身手,还会落入别人手中?谁有这等功力?”
  他忖到这ㄦ,心里已经决定,当下冷冷道:
  “单只一顶竹篓,不足为信!”
  冥府至尊阴森森的笑道:“娃儿,你的心意本座早就巳洞悉,相信不相信是另外一回事,现在快回答哪方为重的那句话!”
  倪有庆接口冷笑道:“要是二者都重要哩?”
  冥府至尊断然道:“不成,只能择一!”
  倪有庆哈哈笑道:“如果我再加上一呢?”
  冥府至尊“咦”的一声,讶然道:“本座只要你娃儿二者择一而答,你却还要加上什么--?”倪有庆道:“我要加上的这一条是什么,你阁下不晓得?”冥府至尊道:“本座破例容你娃儿道出听听,看加上的一条是什么?”
  倪有庆接口笑道:“我要加上的,是你阁下这一条命!”
  冥府至尊震声狂笑,道:“娃儿,你太不自量,老实对你说,令尊业已陷身敝教,生杀之权操在本座手中,现在他的生命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决,本座有二条给你选择,看你要走那一条,这二条是本座最后一次对你娃儿的优厚,望你三思而后答!”
  倪有庆听了这些话不但不惊骇,又而哈哈大笑道:“阁下早就应该直截了当地承认,何用再去拐弯抹角一大堆,现在要我选择的是二条路儿,不妨说出,让我斟酌斟酌!”
  冥府至尊阴笑道:“第一条路是你娃儿投归‘太玄教’,本座立即在武林同道之前,册封你娃儿为‘太玄教’少主,使你们父子团聚!”
  倪有庆岂会给名利所诱而轻易答应,淡淡一笑,复又问道:“第二条路呢?”
  冥府至尊眉头一蹙,旋即谲笑道:“第二条路是你娃儿献奉‘碧血浮光剑’赎回令尊自由之身,同时,向与会武林同道宣布今后不跟敝教为敌!”
  这二条路都是太玄教老调重提,倪有庆听了第一条,早就知悉第二条是什么,他心里忖着:“父亲的生命固然重要,但,未来武林浩劫也不能忽视呀!”
  要如何回答呢?冥府至尊一看倪有庆久久无语,诡谲一笑,问道:“娃儿,你考虑好了吗?”
  这时,倪育庆的耳际传来‘道熟悉的语音。如蚊声般地道:“孩子,令尊虽然身陷魔窟,但他有惊险而无生命之忧,你尽可放心而为,一切有我暗中安排,你不要再犹豫,快回答他的话!”
  这语音是谁,倪有庆已无法再去思考,他目光一抬,注视冥府至尊道:“在未回答这个问题之前,阁下你敢据实菩我几个疑问吗?”
  冥府至尊眉稍微聚道:“娃儿,你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有什么问题快说,本座当尽所知给你满意就是!”倪有庆正色道:“家父与你何仇?”
  “没有!”“既然无仇,为何欲置家父于死地?“那是受人之托!”
  “受何人之托?当今还有谁能令你阁下俯首听命!”
  “这个你管不着!”“十年前,邙山化血谷暗算家父的阴谋,是不是你阁下,的杰作?”
  “不是!”“火毁‘万隆山庄’之举,也不是尔们所为?”“当时不是,观在说是敝教主人所为!”
  此话一出,顿时起了一阵骚动,尤以六大门派掌门人为甚,为了“万隆山庄”遭毁公案,几乎造成不可收拾的场面。倪有庆意想不到冥府至尊毅然回答这么干脆,心头一震,正欲启口,蓦见—条人影直射而至,同时说道:“无量寿佛,武当木阳代表六派,敬请教主还我六派一个公道!”
  音落,人已站在高台,冥府至尊望了木阳道长一眼 冷冷道:“掌门人,你要本座还你六派什么公道?”
  木阳道长长眉—蹙,接口道:“关于‘万隆山庄,那段公案!”
  冥府主尊不屑地说道:“人家正主儿在此,你掌门人想越级不成?”
  木阳道长道:“那段公案六派门人也有惨遭奇祸!”
  冥府至尊道:“你掌门入打算如阿处置?”
  彳;阳道长道:“只要教主把元凶交出来即可!”
  冥府至尊冷笑道:“好,你稍等,本座先与娃几谈好,再来解決你们六派之事!”
  倪有庆迫不及待地道:“主凶是谁?”
  冥府至尊毫无表情地道:“敝教副教主“蝶蕊夫人”。
  倪有庆心头一震,激厉地道:“她于今何往?”
  冥府至尊道:“已经先回神仙俯去了!”
  倪有庆指着山腰那排宏伟房宇道:“是不是那地方?”
  “不错!”
  “你我之间的事,稍等再来了结!”
  身形一晃,就朝山腰那座屋宇掠去。
  冥府至尊突然冷喝一声:“慢着!”
  倪有庆頓足冷冷道:“何事?”
  冥府至尊狰狞阴笑道:“令尊之事还没解决你就想……?”
  倪有庆冷冷道:“如何解决?”
  冥府至尊道:“刚才本座所说的那二条路,任你选择一……?”
  这话顿使倪有庆犹豫起来,答复第一条路嘛……就是割下我的脑袋,我也不会选上这条路走!选上第二条路嘛……无异是向敌人低头示弱,其后果不但眙害武林苍生,显然了悖剑当初上届得主“剑中之圣”所留之言!如若二条都不答应,父亲的安危纵然有那位暗中之人为保证,但其来原委实难料,为人之子不忠父危,在武林同道之前,岂不被人指为不孝之罪?
  话又说回来,假使答应,对于仗剑“维护武林正义,伏诛邪恶”等欲向武林同道如何交待呢?”
  就在此时,那道熟悉的语音,又在倪有庆耳际响起:“孩子,你还听不出我是谁吗?令尊之事不用挂怀,听我话,放胆而为绝对不会错,像你这样犹豫不决,怎能负起伸张武林正义的大任,快,依你之意而施就是!”
  倪有庆心里暗讶道:“这不是在云中山石室内那位中年儒生的话音吗?”
  既知传音之人是谁?倪有庆心下已有重大的决定,于是,抬起头来,目注冥府至尊,冷笑道:“阁下这二条路,在下全不选择,我想另择第三条路!”
  冥府至尊诧异道:“本座并没有答应给你选择第三条之路呀!”倪有庆神色如暴山地笑道:“你阁下所提出来的这二条路均不适合我的意向,难道我不能自己另提第三条的路儿出来让阁下斟酌?”
  冥府至尊眉头略蹙,勉强一笑道:“娃儿,且把你另择的第三条路儿,说出来给本座听听!”
  倪有庆微笑道;“阁下你一条命跟家父一条命,二人比起来,何人为重?”
  此话何意?冥府至尊颇出—意外,目光凝注倪有庆有顷,阴森森地道:“你娃儿不说第三条路,却问起这话干甚?”
  倪有庆朗声地一笑,缓缓说道;“这话与我要说的第三条路,关系至切,所以你得先回答这个问题,我才能说出第三条路儿!”
  冥府至尊满头玄雾,不知倪有庆葫芦里卖什么药,冷傲地说道:“你父亲是什么东西,他怎能跟本座相提并论!”
  倪有庆含笑道:“够了!”
  语音一变,目注冥府至尊正色道,“我这第三条的路儿是,以你阁下之命换取家父自由之身,这条路你阁下划来划不来,速答!”
  这话一出,霎时间,响起一片喝采之声。他实在狂傲得有点可爱,放跟当今武林有谁敢在一代魔王面前对他说此大话,?而倪有庆却敢,凭他这等胆量,足可告慰武林。
  冥府至尊不愧是个一代魔王之尊,听了倪有庆之言,虽然气怒已极,但仍不露形色的摇头道:“娃儿,你简直自讨苦吃,第三条路你定不通的!”
  倪有庆朗声笑道:“可惜我手中‘碧血浮光剑’逼着我非走不可!”
  冥府至尊冷笑道:“本座说走不通就走不通,难道你忘了令尊落在敝教手中?”
  倪有庆喟然道:“为了武林苍生和未来浩劫,不得不冒险—试!”
  冥府至尊万料不到以‘痴剑’做人质,仍然动不了倪有庆的心,当下心头一凛,脸色微变道:“若你不念父子之情,不顾令尊之命,那你就出手一试!”
  倪有庆豪气万丈地道:“在下心意巳决,任你如何要胁在下都是枉然,注意,我要出手了!话落,右腕一沉,幻起—道殷红带绿的剑气,快若电闪般,直向冥府至尊命门射至!高台上诸人都给这道剑气逼得闪在一旁。”
  冥府至尊存心一试自己现在功力和“碧血浮光剑” 威力,眼看那道剑气将及射至,他运起一道无形煞气护住全身,不闪不退,硬受“碧血浮光剑”一击!只闻一声闷哼,但见殷紅带绿的剑气—闪,倪有庆业已暴退五六尺,骇然看着冥府至尊无语。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他二人晓得。
  冥府至尊目睹倪有庆的神志,冷笑一声,晒道:“本座说行不通就行不通,你娃儿却不相信!”
  这句话,激起倪有庆好胜之心,冷然道:“这一招只是试探你的功力,阁下且慢得意,下一招可要当心了!”
  说完,右手—抬,剑身平举,左手平脚,掌心外吐,一脸肃容,目注冥府互尊不瞬。
  冥府至尊瞧得有点发寒,当下不敢大意,轻敌之念陡敛,两眼视着“碧血浮光剑”殷红发光的剑尖。
  这样相持约有半盏茶工夫,蓦地一一倪有庆左手一沉,右腕一送,“碧血浮光剑”倏地翻起千缕殷紅剑气,挟着嗡嗡震耳龙吟之声,势如闪电般,直向冥府至尊罩去!冥府至尊那道煞气本来不畏任何剑气,可是遇到这种稀世利器,他的信念就起了动摇,就在他略一分神之际,殷红剑气业已穿过他的护休煞气,逼至他的周身,他暗道一声:“不好!”
  仓促间,施展“天魔血影”身法,摆脱殷红剑气威力之外,这下子亏的是他,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橫尸在“碧血浮光剑”之下。
  冥府至尊施展天魔血影身法躲过险招,一股怒火陡增,毒念倏起,再次施展“幻影分身”
  大法,一身化成二影,转到倪有庆背后,左手一挥,疾拍而出。
  倪有庆眼看即将得逞,倏忽不见冥府至尊身形,同时感到背后—道辛寒之气冲破护身碧血剑气击至。
  他心头—駭,临危不乱,仓促间,“三转九梯步”应念而出,堪堪闪过,整个身躯平飘而起,在空中一旋,护身剑气暴长三文余,挟雷霆万钧之势,有如一把天伞,再次向冥府至尊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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