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不由大怒道:“来人!把这个小混混赶出去,逢春院那有他说话的份儿。”
孙七哼了一声道:“逢春院平时确没有我说话的份,但今天情况不同,我是受这位穷爷聘请来的向导,你有胆子,除非把他们两位一起赶走!”
春兰一怔,望着穷不第道;“这个小混混,真是穷爷找来的向导。”
穷不第点点头道:“在下初到贵庄,有很多规矩都不懂,所以才请孙老七帮忙带路。”
春兰愤然的道:“逢春院跟别的地方没有两样,穷爷只要吩咐一声,叫咱们怎么侍侯都行,如果二位看得起咱们姐妹,请把孙七赶走,我看到这种人就会恶心。”
穷不第倒是很听话,又掏出一张银票塞给孙七道:“你就委屈一下,在外面等我们,咱们待一会还要去消闲院。”
孙七接过银票,乖乖的到外面去了。
春兰冷声道:“穷爷,你倒是真大方,这种小混混,就是刮他的骨头,也不值五万两银子,”
方不第笑笑道:“兰姑娘,咱们出来的目的,是寻开心,而不是呕气,花点小金算什么,这种人也值得姑娘去计较。”
春兰这才笑道:“穷爷如真的要开心,就不该使我生气,这种小人,我见到就讨厌。”
穷不第一伸手又将她搂在怀里道:“现在你看不到了,应该高兴……”
他口中在说,手电没有闲着,早巳在她前胸和小腹之间,不停移动。
春兰社他摸得格格媚笑道:“穷爷,你也真是的,这里还有很多姊妹在看呢。”
穷不第道,“那有什么关系,她们都是过来人,小生有一个最大的长处,就是每到一个地方,总是雨露均分。”
春兰白他一眼道:“你罩得住吗,逢春院中有一百三十八位姊妹淘……”
她似乎想起什么,赶忙朝穷不第下部摸去!她的本意是想掩饰刚才的话,谁知这一摸,几乎使她叫出声来,团为握在她手中的,竟是一根粗壮如同手臂,长度超过两尺,硬崩崩的家伙。
她不禁心中一荡,将脸贴在穷不第耳边道:“穷爷,你怎么会有这样壮的玩意儿,是不是靠着药物。”
穷不第把她搂得更紧,还低喘着气道;“小生就是靠这玩意儿起家,从不用药物,你如怕撑不住,可以找两个象样的人来,先替你挡头关。”
春兰却猛力捏了一下道:“你这个人真贪心,我虽然是头一次遇上这么壮的家伙,但保证绝不会使你失望。”
穷不第笑道:“不是我贪心,而是为了你好,万一中途败下阵来,岂不是太扫兴了。”
春兰左手又用点力道:“这种好事,我才不会让人拔头筹,中途如果真的撑不住,自然去有人接班。”空不第道,“时者弟已经双宿双飞,你总不能只是让我站在这里出洋相,现在连走路都不方便,身前长袍子挺得好高,人家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春兰娇笑道:“你刚才不是说她们都是过来人吗,就让那批骚货开——次眼界,回去保证她们要痒—上三夜。”
她说着还故意把左手抬高一点,但穷不第却急了道;“兰姑娘,我的心肝宝贝,在下是个读书人,你可不能使我斯文扫地……”
而春兰在一阵媚笑中,已被他抱起如飞般,朝东厢暖阁跑去.一直走进了卧室,她左手还舍不得放开,但穷不第进入暖阁后,却被眼前景象怔住了。
室中布置的豪华,并不值得他多看一眼,可是四周墙壁上所嵌满的镜子,却引起他无限的好奇。
这是一间高贵卧室,但除了两扇门外,竟连一个窗户都没有,不仅是墙壁上嵌满镜子,连天花板也是用鏡子嵌成的.那怕是一只苍蝇,只要—飞进屋子,就无所遁形。
穷不第虽然在想着这些镜子的作用,可是他表面上故作好奇的,不停四处张望道;“兰姑娘,你这问椋可杓频玫故潜鸪鲂牟茫谙抡б唤牛挂晕呓ШJ序茁ァ!
春兰挤挤眼,媚声道:“虽不知海市蜃楼,却胜过人间仙境,你再看—下!”
谁知就这两句话功夫,整个房间又换了一种景色,在四周鏡面上,至少出现三十对以上,男女做正的各种姿式春宫图。
女人都是逢春院的,他刚才还见过,男人却有老有少,不过他们都有一个明显的特征,男女太阳穴都凸出很高,那也就是证明这些人都是江湖一流高丰,尤其是他们做爱动作,既新奇又刺激,有的是采取隔山取火方式,也有使用河山倒泻,但其中最令穷不第注意的,是空中接触,男女双方都飞升两丈以工,而后以闪电之式,交接攻入,仅靠着摇摆动作,居然能停留在空中,持久不落回地面。
这种画面虽然是淫秽不堪入目,但也说明了逢春院中,每个女人,都具有一身上乘武功,穷不第似乎看得入神,但春兰不知在什么时候,巳脱得—丝不挂,偎在他怀中呢声道:“穷爷,别光看人家的,也该轮到咱们上场了!”
穷不第顺势将她抱住道,“乖乖,这种花样我一个也办不到,咱们还是按照正统方式来。”
春兰媚笑道:“不会可以学,我先教你入门功夫!”
她说着正待替穷不第脱衣服,可是隔壁房间却传出时末及怪叫声道;“救命呀!有妖怪,穷兄快来!”
穷不第闻声一惊,赶忙推开春兰,拉开门疾朝秋菊房中奔去!他来到门口时,房门已经半开,秋菊拉着时未及,一个拚命想往外跑,一个却硬往里拖,穷不第有些不解的道:“菊姑娘,请你放开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闺房中怎么有妖怪?”
秋菊放开手,苦笑道:“穷爷,你怎么相信有妖怪,那是哈哈镜,时爷误会了。”
时未及脸色吓得苍白,仍喘着气道:“鬼才相信,世上那有这种镜子,把一个好好的人,变成一个猪八戒!”
春兰这时巳穿好衣服,赶过来陪笑道:“时爷,那确实是—面经过特制的哈哈镜,逢春院中,也只有兰竹菊梅咱们四姊妹的卧室中,才有这种布置,庄主为了增加情调,光是这四个房间,就花掉几十万两银子。”
时来及摇摇头道:“这种情调太可伯了,鬼气森森,小生实在不敢领教。”
春兰还想解释,穷不第已接口道:“时老弟出生江南首富,有钱人家,最迷信鬼神,菊姑娘委屈一下,请另外换一问普通房间……”
时未及不等他说完,又赶忙摇头道:“现在不行了,我吓得差一点就憋不过气来,还是等到晚上……”
他说着双目又在秋菊身上看个不停,穷不第忍不住大笑道:“时老弟,菊姑娘是位道地的人间美女,你还真以为她是妖精?”
时未及看完,又点点头道:“确实不象,算是小生失礼……”
他一伸手,又从怀中掏出四粒宝珠,分别塞在春兰和秋菊手中道:“珠宝是逐邪的,二位也压压惊。”
春兰秋菊收了珠宝,虽然是万分高兴,却也有些啼笑皆非之感。
时未及又道:“二位姑娘如不见怪,请先陪咱们到消闲院试试手风,输了算小生的,赢了全部送给二位做彩头。
看了他这付造型,不仅是十足纨夸子弟,也是标准凯子。
春兰笑道;“但愿时爷手顺,一路杀通,咱们也跟着占光不少。”
时未及大笑道;“对对对;一路杀通,绝不留情,二位不仅占光,保证还可以捞上一笔,小生近来手风顺得很!”
四人说说笑笑,已经来到消闲院,因为有春兰在一起,守在外面的孙七,只好远远的跟随在后面。
消闲院占地,并不比逢春院小,有三间特建的大厅,是专供赌博用的,并分成上中下三个等級,下等场子输赢只有十来万两银子,中等场子输赢,已超过百万两以上,但上等场子不但没有限制,也无法预计,身上不带三五万两银票,谁也不敢进去丢人。
穷不第和时末及,经过中等场子,只是看了一眼,而后迳朝上等赌场定去。
但是要进上等赌场,可不是等闲人物随便进的,依照规定,应先到帐房那里挂号,尽管消闲逢春两院,每人都知道时未及,是江南第一首富,时员外独生爱子,但银子还是比声响名可靠,挂号并不要换筹码,只要亮出随身携带的金银珠宝,够资格的请上坐,不够资格的,连门口都不准站。
当然穷不第和时未及也不能例外,二人除了各亮出数千万两银票,如近百粒珠宝外,穷不第还从怀中掏出一只碧玉蟾蜍。
消闲院帐房,比当铺里掌柜的眼睛更亮,对宝物鉴定,更具有独特之处。
当穷不第亮出碧玉蟾蜍,他一眼就看出是无价之宝,万金难买。可是更令他震惊的,还是时未及手中那块万年温玉,里面隐隐显出一条盘龙,栩栩如生,大有腾云驾雾欲飞之势。
这两件宝物,都是世间千百年也难得一见,但却同时在消闲院中亮了相。
碧玉蟾蜍功能,不仅可解百毒,而练武酌人带在身上,可以使内功情进,一日千里,修戍金刚不坏之身。
而万年温玉的功能,不但可解百毒,避免水火侵害,更能预知惊兆,暗中报知主人。
这个帐房生得又瘦又小,双目无神,看起来倒象是个捞病鬼,遂又仔细的朝穷不第和时未及打量一阵,见无可疑之处,才哈哈一笑道,“二位快请,本庄成立至今,你们可算得上首第驾临的豪客,秋菊姑娘,你们福气不小,可要好好招待!”
他说完还暗中使个眼色,但穷不第和时未及,已经来到一张八汕桌前,桌面是特别的,还可以随意转动,面积也较一般八仙桌大上三倍,这时巳有十六个掷骰子,再加入四个,仍显得很宽松。
掷骰子不限制人数,赌注更没有限制,但做庄的却不得连连超过五庄,输赢都得换人,除非是下家放弃权盘,可以再做五庄,如果是输光了,做一庄放弃也可以。
而下注也只限制在四门,如遇上赶点子,那就是谁点子大,由谁去掷。
这种赌注,最简单也合理,可是却一掷千金,不是输就是赢,很少有和局.穷不第看完第一庄,遂掏出一叠银票拿给春兰道:“兰姑娘,先由你试试手风。”
而时未及也同时交给秋菊一叠银票,示京她们二人同时下注。 做庄的是个胖胖的商賈型老人,他面前除了珠宝银票,还放着一把金算盘,少说也在二十斤以上。
穷不第等人一进来就站在对门,和庄家是面对面,而春兰和秋菊拿着银票,自然就押在对门。
大家把面前赌住下好了,庄家报起骰子,顺手一掷,是两个三夹着一个五,是十五点。
掷骰子除了暴子,三个同样点子,和四五六,或者六点可以通吃,那么五点也算是最大点数了,不过押庄的仍有赶点机会,如掷出暴子,四五六或六点,庄家仍是赔局.但通常来说,庄家如掷出五点,已有七点以上胜算。
顺门是由一个老人赶点子,因为他押注三百万两,可是他只掷出四点,连带外庄,被庄家吃去七百多万两。
轮到对门时,一个大汉伸手想去抓骰子,但穷不第却把他手按住道;“老哥,要按规矩来,谁押的庄子大,由谁赶点子!”
大汉怒声道;“我这一注押了四百五十万两,难道还有比我赌注更大的!”
穷不第道:“要数过才能知道,以在下猜想,这两位姑娘的注子,可能超过你的一倍。”
大汉似乎不信,但春兰在穷不第示意下,把银票摊开一数,果然是九百万两,而更巧的是秋菊所押的注子,也是九百万两.这这一来不仅大汉怔住了,连春兰秋菊也很意外,因为她们接过银票连看都未看,就放到台面上了,却末想赌注高达九百万两,二人加起来已一千八百万两。
这个数字,连庄家也是一惊,好在他掷出的是个五点,心中巳注定了赢了八成,反而故意显示大方道:“蓝菊两位姑嫂爽大手笔,你们虽是同位,但只能由一人赶点子…
…”‘穷不第道:“兰姑娘注子押在前面,当然由她赶。”
秋菊当然没有意见,春兰随手抓起骰子,就朝碗中掷去,当三粒骰子转了一会停住时,赫然是个四五点.大汉本来是满肚子火,这时反而笑起来道:“兰姑娘手气真好,在下也跟着沾光了。”
庄家怒蹬他一眼,却没有说话,赔出两千七百六十万两,他吃了上下门,还不到一千五百万两。
另一庄开始,春兰秋菊在穷不第暗示下,连本带利一起押上去,而上下门有些场外注,也都转移到对门。
因此光是对门的赌注,就超过五千方两,庄家犹豫—下,终于一咬牙道:“通杀,四五六……”
他在叫声中,三粒骰子掷出去,却在碗中不停旋转!慢慢的三粒骰子,已经停下两粒,那是一个五点,一个六点,另外一粒还在旋转。
所有下注的人,包括春兰秋菊在内,心情都十分紧张,因为这两个点数,对庄家太有利了,转动的那一粒,如果是四点,就可以通吃如是五点,也同样通吃,就算转出六,也是最大的五点。
转动的骰子,巳慢慢的稳下来,那是个五点,两个五一个六,当然是通吃,庄家脸上巳露出得意之色,周围押注的人却发出一声轻叹。
可是当那粒骰子将停未停之际,却将六点撞动一下,五点停住了,六点竟翻了一个身,变成一点,两个黑五,一个红六。
这真是一个意外,庄家巳十拿九稳可以通吃的,结果反变成通赔。
押注的人发出—声欢呼,而庄家却一脸憤怒之色,赔完主门,却抓起骰子一甩,整齐的嵌在对面青石墙上,竞是三十六点!穷不第惊叫—声道,“天暴,如果骰子掷在碗里,那就通杀了……”
眷兰轻轻碰他一下,而庄家巳拧声大笑道:“不错,老夫下一庄,就要通杀,梅老三,替我另拿一副骰子来,”
梅老三就是那个帐房,他换上新的骰子,低声道;“商老板,你不如歇几把,顺顺手风……”
商老板就是庄家,他按过骰子,怒声道:“滾你的蛋,老夫从来就不信邪,而且我也有的是银子!”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大堆银票道;“朋友们,姓商的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你们尽量押!”
春兰和秋菊,刚想把桌面上银票收回本钱,但穷不第和时末及巳同时掏出一大叠银票,反加上去,春兰虽没有阻止,却含有深意的看他们一眼,但穷不第却哈哈大笑道:“小生最喜欢这种豪赌场面,咱们也正担心银子没有地方花。”
商老板看也不看他一眼,却怒瞪着上下门道;“各位好朋友,难道看不起我姓商的,怎么赌注越抑越少了。”
四周虽有二三十名赌客,却没有一个敢开口,他们只好把赢来的银票,全部又押上去。
商老板抓起骰子,随手朝碗中一掷,居然晃三个六,不过中间一粒,还在轻微旋转,并洠в型耆O吕酰哉鼍质评纯矗歉鲎牧坪醪豢赡茉儆斜浠
因此商老板得意大笑道:“朋友可看清楚子,这次天暴是掷在碗中……”
谁知他笑声未完,中间那粒骰子,又向左边碰了一下, 因而一个大翻身,又变成一个幺。
两十六配——个幺,当然是通赔。
商老板突然双目寒光如电,他见穷不第和时未及,都是站在两个女前后面,而且他们双手还伸在春兰秋菊衣内,在她们胸前不停移动,但其余赌客,他多少都知道一点来历,因此他沉思很久,才发出一声阴笑道,“高明高明,老夫今天是裁定了,换一位当庄的吧!”
他把赌注赔清,面前就只剩下一粒珠子,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