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境- 第52部分

　　　　马前虎把几块拼在一起：京西学院食堂梁！老梁这秃头，还有这手艺。

　　　　老项叹了口气。

　　　　马前虎骂：有屁就放。

　　　　老项倒不在意，挥手让副官离开，问：你们卖人头是谁的主意？

　　　　马前虎回答：我们合伙商量的，反正我和老胡都没好，给自己破点脏水，为大家做点好事。

　　　　老项：你们何苦呢？就算比不了段侯城，可这么大的功劳！

　　　　马前虎：老胡说了，便宜和郡王吧！大家日子都安稳，再说段侯城的外甥负责卖，他只要不说话，我们倒也不怕别人。

　　　　老项苦笑：你们真缺德。你就不怕我和老黄吗？

　　　　马前虎：不怕！监军这块出了这么大的漏子，老黄自顾不暇，哪有理我们这些毛坑里的石头。你更不用怕了，你带的南大营要是立刻投入战斗，我们至少可以少死一多半的人，叛军的军师和指挥也不会带着一百多号跑了。我们不找你的麻烦，是老胡嫌麻烦，老云怕麻烦，我不怕，他们不听我的。

　　　　老项哭笑不得：那你叫我咋回去。

　　　　马前虎骂他：笨蛋！你咋当得官，你没手下吗？你一个朝廷重臣能长期出外吗？你明天不回去，朝廷就得派人叫你。我们的人头还得卖几天呢？

　　　　老项摇头又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轨道要结案了。我问你一件事，朝廷到底那没拿到你的黑本本。

　　　　马前虎说：瞎扯！是个红本本。我出来后，两个老婆都不让我进家，我忘了拉杂哪里了，反正是我找不着了，那账本只有我看得明白，拿走也没用。

　　　　老项看他还挺正常，抱怨：哪有这样的，记什麽黑帐啊，心里记着，有数不就完了。

　　　　马前虎大怒，破口大骂：狗屁！这么多人，这么多钱，我记得住吗？我咋跟古云归和上面交代啊？

　　　　老项擦擦脸：你什麽意思？给上面交代？上面你指的是谁？

　　　　马前虎哼了一声，不理他了。

　　　　老项顿时坐立不安，耐下性子，问他：马前，你说句实话。我现在退赃，还来得及吗？我收了你多少钱呢？

　　　　马前虎一瞪眼：你自己没帐啊？

　　　　看老项坐立不安，马前虎勾勾手，示意附耳过来：退一半就行，另外一半可以算我个人的。

　　　　老项拱拱手：多谢！我安排一下，这就回京！

　　　　不说老项，养心殿里，圣亲王看着鹦鹉纳闷：这个破鸟咋着模样了？

　　　　王德顺解释一番，大家都笑了。

　　　　圣亲王看看景和帝：皇帝，你的身体建好，我把大权还给你。你去主持军机处会议吧。

　　　　景和帝既高兴又很犹豫，担心父亲言不由衷，他从小就怕父亲，圣亲王大节上极为明白，他不敢立刻答应。

　　　　旁边的秦越说话了：现在，军机处开始议定战后赏功。朝廷现在弊端也很多。按照大义，礼乐征伐当出于上。圣亲王以为，皇上要出来主持国事。

　　　　景和帝非常感谢这个台阶，圣亲王却哼了一声：胡扯！我没这么想！皇帝身体好了，我才放的权。

　　　　大家都有点尴尬。

　　　　平成公主打圆场：父皇主持国政！爷爷还是也别全放手为好，为了国事，太上皇也能理解您的。

　　　　圣亲王连连点头：对！对！我得负责帝是传承，教平成学习帝王术和祖宗遗训。

　　　　景和帝说：我躺了几天想过了，秦越的奏折我看过好几遍。如今朝廷积弊很多，我想振作起来，为后人做些事，请父亲协助。

　　　　圣亲王点头：理当如此，秦越说的对，你先去办理国政。我有些事，告知你姨母后，可能需要和你与平成一起细谈，容我细想几天。

第137章　生意兴隆（）　
沙发和小乔坐在茶棚里高兴滴合不拢嘴，生意太好了。

　　　　一下子卖出去了十几个，还有好几十个人过来问的。要不是老胡没回来，没法签字，完成不了全部程序，许多人都在观望，估计明天兄弟两个就得收摊。

　　　　一大早，老大梨禅家的管家带来一封信和一个小盒。

　　　　梨禅看了直皱眉，武侯劝他实话实说，兄弟四个还是可以信得过的。

　　　　梨禅关上门，打开盒子，让弟兄三看，盒里四个小盒，打开看，竟然是四个彩金币。

　　　　梨禅解释：这是皇家过年过节的赏赐，实际上的分量两倍于标准金币，做工极为精美，但面值标得却低。这是为防止流通的缘故。

　　　　武侯就问：值多少钱吧？

　　　　梨禅很尴尬：这个东西有价无市。便宜的时候，有从家里偷出来，卖了一百二十个银币的。贵的时候，出嫁的宗师女儿拿嫁妆筹钱，一千银元也卖过。

　　　　沙发识货：伍佰银元，友情价，六百银元，也能找到主顾。

　　　　廖化看入迷了，他想要。

　　　　梨禅看他动心：老二，你如果都要，每个四百。我家里遇到麻烦，需要筹钱。

　　　　沙发不同意：得五百！四百的话，日后兄弟们没法见面了。

　　　　廖化说：那我要两个吧。

　　　　武侯插嘴：不行，你得全要了，老大脸面要紧，你让他去哪里找买主。

　　　　梨禅非常感激地看看武侯。

　　　　沙发说：你们别担心钱的事，大恒的掌柜给我送过来个折子，我给他们说一声，老大买人头，二哥的账，我来平。老大，你拿我的折子，今天就让管家在京里把千五提出来，再还给我，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家卖东西的。

　　　　武侯说：能行吗？

　　　　沙发拍胸脯：包我身上。就是两条，二哥得跟我去，钱庄签字，提前支钱。第二个，老大你发了朝廷的赏赐，得退给我二十银元。你要的急，这中间的损耗其实不是小数，你要记在你家里，那就少提二十银元。

　　　　梨禅苦笑：只要是家里安宁，面子过得住，二十我也得认呢。

　　　　武侯说他：你的面子太贵！

　　　　梨禅继续苦笑：你老爷子要是在京里做官，你就不这么说了。这不，苏护家来人了，估计是没钱，要逼他让人头给他兄弟呢，过了今天，沙发你还得帮他个忙，让他家死了这条心。

　　　　沙发骂了句：靠！我给小乔说声去，今天先办完老大你的两个，立马涨价。二哥，跟我出门，去钱庄。

　　　　过了不久，廖化回来了，把沙发的折子给了梨禅，沙发把密语口令也告诉他。

　　　　梨禅问：沙发呢？

　　　　沙发直接去茶棚和小乔汇合，帮老大办手续。大黄专门告诉过他们，如果不是他们两个在茶棚里写下办理的话，他就会发觉，当成假冒的撕掉。虽然不知道，大黄老师是如何判断的，但两个人绝对相信大黄老师的保证。

　　　　梨禅赶紧把口令写在信里，和折子，封成两封信，交给管家，分开放好，让他做夜车务必把父亲的回信带来。

　　　　再把金币交给廖化，他觉得脸面上过不去，出去看苏护了，顺便看看为什么自己的侍卫还没过来。

　　　　武侯说：老大真不容易。

　　　　廖化点头。

　　　　武侯看着他手里的金币，很羡慕。廖化忽然想起自己也曾经这样羡慕过老铁有钱。

　　　　他拿出一个木盒，交给武侯；送给你！

　　　　武侯一把抓过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不好意思地问：有啥要我办的吗？我帮你打人？奥，用不着！东西还你！

　　　　廖化笑了笑：我本来就想要两个，一个给我的小侄子，我大哥供我上学，他岳丈从无怨言，我得有所表示。一个给我父母，交给我妹妹作陪嫁。

　　　　他停了一下：现在有四个，还有个我给父母，他们肯定还会留给我，这样我也会有一个。多了一个，给你！你送给大妮吧，就算我感谢老梁叔。

　　　　武侯说：你咋知道大泥喜欢我的？

　　　　廖化坐下来：大妮一提起你，整个人都光彩。我咋能看不出来呢。你别担心，她的鼻子能治好，只是我不记得谁能治了，我一定会想起来的。

　　　　武侯有些不好意思：那我收下，当聘礼了。你别告诉，沙发和老大！

　　　　廖化点点头。

　　　　武侯说：我去提亲去！

　　　　廖化大吃一惊：你就这么上门，好歹你也得找个媒人吧？

　　　　武侯说：拉倒吧！一会，李根叫我打牌，我一昏头，再把它压上了，那就坏了。

　　　　拄着拐，飞也似的，去大妮家了。

　　　　茶棚里，沙发小乔两个写好梨禅两个哥哥的姓名，他两的人头从廖化那边出。两个人核对无误，沙发对小乔说：我们老大的跟班要买人头，别客气，羊毛出到狗身上，六倍，你觉得咋样？

　　　　小乔拍手：行！不买，咱再降半倍，不过你得离开一会，他们认识你，你面子上抹不开。

　　　　沙发点头：正好，我先给老大跑跑去。

第138章　大黄很忙（）　
大黄非常忙，昨日写报告到子夜。

　　　　先把给海政部的报告交上，这个大黄不太熟，云泥和他一起拟写的。老云很后悔，把海政部的招来，倒是大黄劝他，不管咋说，岳父大人来京西之前，退役到海政部，李部长一直待他不错。两边关系也很好，就继续保持吧，部里的支持，对办学的帮助是很大的。

　　　　给教育部的报告就相当简单了，老云说了，得他本家侄子过手，你有啥就实话实说。

　　　　然后，他倒回去睡了，他老婆气得半死，半夜起来给女婿做夜宵。

　　　　大黄倒写了不少，已经很言简意赅了，大黄的报告风格非常怪。第一是，带有军报的习惯，说要点，非常直白，有条理。第二，与此相反，他学经多年，擅长说理，逻辑清楚，非常有说服性。

　　　　最后，他还替岳父给官事部完颜陈和尚写了信，感谢陈和尚对老云的关心，又把老邵夸了一顿，询问老邵的斩首功劳该如何办理。大黄写着写着，脑子走神，无意中用了些佛经之语，自己也没发现。

　　　　吃完夜宵，他不去打扰妻子和孩子，自己就在客厅打坐休息修炼。

　　　　早晨，睁开眼，继续写，给平成公主写回信。

　　　　这封信，大黄用了很多心思。

　　　　第一个感谢皇家，从自己的师傅园觉大师深受皇恩，到自己师兄弟们愧领国家俸禄。

　　　　第二件事，就是推恩给别人，首先得是自家的领导密保局，黑三报告，相当于提前三天预警，京西才能提前二天合练备战。第二是太子的随从们，誓死护主，坚持到京西救援。第三个是淮营军官子弟小科等人参与护卫太子，引路。最后是京西大队人马，特别是管三豹骑兵的护卫。

　　　　大黄隐隐约约地提了一下自己和廖化，不提也不行。

　　　　最后，大黄想了再三，恳求公主一件事，皇家肯定会给回报，不如自己请求，也能解决一个麻烦。

　　　　大黄说，他们是兄弟想建个小庙。原选之地现在已被纳入太子的墓园范围，而且原地也是胡膏教授自建的别墅。大黄说，他们现在十分棘手，不知该如何办才好。为了建这个小庙，是兄弟们每月俸禄里积累，冯和尚为此让功给别人，以求多募些银元。

　　　　现在钱不是大问题了，没有地了，求公主帮忙批块地。

　　　　大黄写这个，一是为了提前将卖人头的事泄压。二真是为了批地。

　　　　虽然有温室及所说过的便宜行事，其实就是个落不到实处的大饼。

　　　　老云都说：没给你划定权限，你咋便宜行事，就当是个高帽子，装傻带着吧！

　　　　早上，妻子和岳母做饭，一家人吃着饭。除了老海，来要信的就上门了，打发他们走了，小时又来了。

　　　　大黄只好跟老云和小时去校长办公室，写密语。

　　　　大黄的密语非常长，包括各种信息，一般人根本看不懂，写的很小，不细看还以为是花纹和印鉴的结合。

　　　　小时买了三个，他又是密保局的，仔细反复对照，破译出了部分内容。包括编号，自己的名字，时间，经办过程和证明人，人头的来源。剩余的部分，根据小时的经验，除去不敢肯定的部分，应该是校正文字和大黄自己的暗记。

　　　　小时放下心来：既然大黄做得这么认真，估计这事没问题了。

　　　　他边想边琢磨：自己是不是买几个屯着呢？这事只有自己能办，因为他控制着领导们的签字把关和时间。

　　　　后一想，要这么搞，沙发，陈林二位又得搞定才行，顿时没了兴致：那还有啥赚头？我出力，他们跟着分钱。

　　　　他没想到是陈林二位也打过类似的主意，最近大家有了隔膜，实在是缺乏交流了。

　　　　未来的日子，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齐声长叹，错过了发财的大好时机。

　　　　他正在瞎想，办公司的赵姐进来了。阵亡老师的家属里，有的人上过学，老云根据情况安排到各个办公室当秘书了，还有的家属上过太学，有官身，要求当老师。老云没想好，也先安排到办公室了。

　　　　赵姐她们知道，学校担了风险，为死者家属谋点福利，但也感激，本来不想多事。

　　　　可林校长为了刮钱，想增加收费，命令会计室的几个女人找老陈和小时，叫他们一起收钱。说不通，不许回去。

　　　　小时摸摸下巴：行！收钱！赵姐，你们记着，交文件，发文件都得收钱。每次半块，加急办理一块。记好账，办完了这件事，我跟你们发奖金。

　　　　再说大黄，又出学校，看看沙发和小乔，把信交给老海。

　　　　老海很高兴，拉住大黄又说了一阵子，他倒是好心，告述大黄，如果能给皇上一个详细的过程报告就好了。

　　　　因为太子的事，皇上非常在意。老海本来小心翼翼的，不知为何对大黄既有好感，说：你们卖人头，在朝廷是个丑闻，在皇家哪里其实倒并不在意。你不如实话实说，以免日后，圣眷不隆的时候，有人翻出来找后账。

　　　　大黄非常感谢，这与他的想法基本一样。

　　　　回去的路上，就在打腹稿，如何给局里措辞报告。

　　　　回到学校，再去五院看看学生们。

　　　　出门往回走，路过老梁家，被老梁的老婆叫住了，让他帮忙陪客。

　　　　进了门，对着院里的佛像发了会呆，没进来屋，就看见武侯嘴巴咧的好大，在傻笑。

　　　　大妮出来，脸红红的，去食堂叫菜。

　　　　老梁也很高兴，赶紧招呼大黄坐下。

第139章　廖化大师傅（）　
老梁把武侯送来的礼物给大黄看。

　　　　大黄看了一眼，也吃了一惊：这么贵重的礼物！

　　　　武侯大言不惭：不贵！比起我心爱的大妮，就是土坷乐罢了。

　　　　大黄差点笑了起来，停了一会，问他：你父母知道吗？婚姻之事，父母的意见还是很重要的。

　　　　老梁才反应过来：是啊！我听说你父亲是晋阳都统，咱们门户可差了不少高低。

　　　　武侯惨笑了一声：我是个庶子，兄弟姐妹十几个，连生母都不喜欢我。其实，是我高攀了。

　　　　老梁叹气：搞不懂你们大户人家的门道。那你毕业回山西吗？我们可不希望女儿远嫁。

　　　　武侯拍拍胸脯：我留下！我以前闯过祸，我爹答应过人家，日后不得回山西。我听说了，我们这批警政毕业生全都留在京兆和塘沽。我去塘沽城，至于以后住城里，还是在学校外面买个房子，反正也不远，再说再商量。

　　　　大黄和老梁点点头，大黄说：你好歹得请个媒人吧？

　　　　武侯挠头皮：我不认识啥人，学校里不是同学的，就只有介绍打人工作的林校长和我打过的何掌柜，我怕人家也不理我。

　　　　大黄笑笑：这样吧！你去请请！要是不来，你把廖化和我冯师弟叫来当媒人。

　　　　武侯很高兴：那行！我这就去。

　　　　没想到，老两位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