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廖化!因为廖化!
三黑汪汪地大声发言,争论,还互相咬打了起来,最后都一嘴黑毛停下来喘气了。
大黑又发言:伟大的狗神透过廖化的手显示了他的神迹。
二黑:就算是廖化帮忙,不咬人也变不了。
小黑:绝对不是廖化!要不然让他给我加两个翅膀?
肥六连蹦带跳;殴汪!乌夫殴汪!
胡药制止黛玉的翻译:这个我懂,廖化!因为廖化!
胡药又拍在地上,纳闷:廖化对着几个傻货干了啥?就让他们开窍了呢?
黛玉:廖化给了煎饺吃!
肥六:我吃了两个!
胡药一爪把它扇到一边:我也吃了!
黛玉:廖化还挠了挠它们的下巴颏,拍了拍它们的脑瓜。
胡药站了起来:他也想挠我来着,要拍我的头。我没干。
有点疑惑:廖化难道有了金手指,拍两下就开窍了吗?
廖化订完菜,回去,走到半道,被拦住了。
胡药摇着大尾巴,蹲在路当中,黛玉和肥六站在他身后。
廖化挠挠头,理解错了:是你说的,多的煎饺都给肥六吃的!
胡药晃晃大尾巴:那是另一笔账,现在不说这个。
廖化十分迷惑:那是为了什么呢?
胡药转头叫肥六上来:你仔细瞅瞅,肥六变样了没有?
肥六欢快地跑上前,往廖化身上扑。
廖化蹲下身,把住肥六的脖子,左看右看:没变呀?
胡药:靠!黛玉,你过来讲!
黛玉上前:晚上好,廖化!
廖化:晚上好,黛玉!
胡药不客气地打断:你们两晚上都吃了,吃得很好!黛玉,赶紧讲主题!
黛玉看了胡药一眼,低下头:廖化!胡药他想变成妖兽!
廖化奇怪:那就变吧!找我干嘛?
胡药立起身来,两只前腿交叉:小子!你今天把三黑和肥六都变成妖兽了,你知道不?
廖化摇摇头:我没干什么呀?就喂了一个煎饺,那是为了好让黛玉进门。我啥也没干。
黛玉说:你喂完煎饺,你又干了啥?
廖化:我啥也没干啊?
胡药生气了:你老年痴呆吗?你还挠了他们的下巴,拍了他们的头!
廖化想想:可那又说明什么?
胡药:你没挠我,没拍我的头!
黛玉补充:胡药想叫你也挠挠,拍拍。就像对四条狗那样。
廖化点点头:好!
廖化又停住了:为什么要变妖兽呢?你现在不是灵兽吗?
黛玉:妖兽可以脱出本类,活得更长。灵兽只能活本类的寿命。
廖化点点头:奥!明白了,就是想长生。
廖化伸出手,挠挠胡药的下巴:有感觉吗?
胡药哼哼唧唧的:有!多挠一会,好舒服!
廖化收了手;变了没有?
大家都看胡药。胡药:没变!
廖化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变了没有?
胡药:没变!你能不能用点劲?
廖化吸了口气,五指并拢,就要用力拍。
胡药一步跳开,搬过半块青砖;你先拍这个,我看看你劲多大。
廖化叹了口气,手掌平拍,青砖毫无异样。
胡药伸右爪,拍拍青砖;就这么大劲吧!
话音未落,像湿砂砖忽然失去了所有的水分,青砖倏然化为一堆土沙。
胡药吓得,一蹦好高。
就连廖化都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胡药:妈呀!要拍我脑瓜上,脑子还不成豆腐花了?
廖化心中疑惑,这两日怪事怎么这么多。
黛玉问:还拍吗?
胡药立着两条后腿,走来走去:唔!
下了决心:你先像昨天那样,拍拍肥六,我瞅瞅再决定。
廖化摸摸肥六,拍了两下,肥六毫无异样。
胡药把脑袋伸了过来:拍吧!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有牺牲才能有所得。
廖化忽然愣住了:有所失,有所得。
他抬头望天,看那轮已残的明月,祝祷:喜怒哀乐,皆由我始,我愿分善报与我爱之人,怨报本由我生,归于本生。
胡药看着他莫名其妙,以为这是个仪式。
胡药开口说:我胡药愿善待所有善待我者。愿付出我能付的,换我想能得的。
接着,他自言自语:没用的本事还是不要了吧?广东话不要了,说那玩意得临下锅了还得割舌头。其他,我还可以失去什么呢?
没等他想完,廖化一掌轻轻拍在它的头上。
就看着它歪歪斜斜走了好几步,吧唧一声扑倒在地,嘴歪眼斜。
廖化问黛玉:是不是我手重了?数数吧?
黛玉说:没事!四条狗都这样,你把它放到我背上,我把它驼回家,睡一觉就好了,胡教授让今天都早睡觉。
廖化把胡药抱起放到黛玉背上,看他的大尾巴耷拉到地上,叫肥六衔着,别弄脏了,胡药挺在意他的漂亮尾巴的。
黛玉给他道声晚安,一路小跑,和肥六一块去教职工宿舍院了。
第54章 塘沽争霸()
宿舍五院的饭局吃得很郁闷。
武侯这家伙把公使钱全撒出去了,全班和他的朋友都在院子里等着。
菜可真不错,虽然比不了饭店里的大厨。可大油大肉的非常适合这些年轻活婆,胃口极好的身体。
可等冯和尚就撂下两坛清酒,武侯立马就炸了。冯和尚连看他都不看,挑了空担,就走了。
好几人才摁住武侯。
王志也是个头,问廖化:你们咋定的饭?梨老大呢,害怕不敢回来了?
廖化告述他们:明天早上集合,动员迎接太子视察。一会,老师们开完会,大黄老师就来点名。梨老大被留下开会了,可能他认识太子吧。武侯你也别闹了,校长就在食堂呢。这两坛酒还是老梁多给的呢。
没办法,只好每人匀了半碗酒,大吃起来。虽然扫的是干干净净,可饭吃的实在郁闷。
吃完饭,大家冲上茶,坐着不走等点名。
廖化和武侯他们一桌。见他们也没像以前那样,吹嘘自己,很奇怪。就问旁边的小姑娘小科。
小科倒是个爽利的姑娘,一路把事情都搞清楚了,她也是当事者,所以讲起来非常清晰。
大恒钱庄开门,除了商家衙门贺喜。塘沽的成名混混都去了,只是漏个面的,拿了红包,就上席面了。
带了兄弟伙的大锅伙,伶着棍,等抢饭吃的同行。
这规矩很多地方都有,山东地方上开矿的,有时开张得打上半年,才能和附近的村庄坐在一起,讨论分账。
塘沽大码头要打上半年,商家早都跑了。其实打不打,商家都得交平安钱。
开张这一战,就是大家都亮亮肌肉,让大家知道谁能打,谁的兄弟伙多。
这天本地的坐地虎张大膀子领着三十几个兄弟伙站在门外,见了黑白道的上兄弟,迎来送往的,倒好似他是主家的。
张大膀子这几天把来踅麽的,都警告过了。都快过午了,也没人敢来叫板。
大恒的掌柜暗暗叫苦,身旁山西镖局的老蔡也叹息:这回钱庄的平安钱怕是得按最高的交。
张大膀子志得意满,正要招呼兄弟们收摊,酒店畅饮。
呼啦啦来了好几拨人,西运河楼上黑白道的人眼珠子都掉了一地:坐好喽,看场武戏把。
塘沽的总铺头谭铁腿赶紧带着人下楼,维持秩序。
城里人多,必须得管。
按朝廷律例,凡是九人以上,持铁殴斗,就以造反论。
但持木棍械斗,则为民间私斗,官府一般等打完了,再去调解。
谭捕头得看看,有没有拿刀匕首的。菜刀,剪子,甚至于木棍上有颗钉子都得看。
还真得看,来了四伙人,其中一波,是从运河边上工地来的,铁镐和铁掀都扛着呢。
谭铺头立马给他们上了段法制课,上柜上拿了点车马费给他们,取消了他们的参赛资格,几十个想发财的工友泱泱而去了。
另一波,是个大杂烩。是塘沽城外东北几伙乡下混混凑团来的,扛着刚批下来的树枝子当家伙使,符和参赛要求。
又一波,都是些十五六七的小子,二十几个,扛着统一的白蜡杆。领头是个假小子,就是小科。谭铺头问他们,有塘沽的户口没有?回答说:俺们是从安徽刚迁过来的,正办着呢。谭铺头一细问,原来是淮旅的子弟。摸了半晌下巴,也让他们参赛了。
最后一波,就是武侯和王志两队,拄着棍子大口大口地喘气。老谭提前就知道了,这是钱庄请的外援。拿的是外卡,也放行了。
又等了一会,没有队伍再来报名,于是谭铺头宣布:山西大恒钱庄自由搏击团体赛现在开始,请队长上前抽签!张大膀子先靠过来了:谭头,您搞什么花样?咱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老谭一瞪眼:昨天你还说没人来搅局呢?除掉老西们的打手,另外三波,你有啥话说?老子已经把最狠的一波撵走了,对的住你了。
小可上来了:俺们初来咋到,听差爷叔叔的。
老谭点点头:打不过,就赶紧认输。输了,也给你们零花钱,别拿瞎拼啊,家长来了,我可不认账啊。
塘沽东北的混混们吵了半天,也没推出个首领。老谭烦了;再不来人,取消比赛资格!
最后,来了个疤瘌眼,表示:听差爷的。
武侯最后上来。
张大膀子大骂:京师花花世界,你们还跨界捞食,还讲不讲规矩了。
武侯也不客气:老子给家里亲戚帮忙,别说在塘沽,就去松江,兄弟们也没二话。
张大膀子:您们家亲戚咋这么多?咋哪回都有你?
武侯:衣食父母赛过爹娘,给爹妈帮忙,还嫌回多?
老谭打住他们:报抱人数。
小科:二十三个。还有些小不点,怕叫人贩子偷了。没敢带出来。
疤瘌眼跑回去,数了两遍:三十个。
武侯:二十七。
老谭看看:不可能吧!最多也就十**吧?
武侯:还在路上呢,马上就来。
张大膀子上来了:爷们三十六。打一个,三十六。对上千军万马,也是三十六将。
老谭偷偷地给他说:老张,你不怕跌份呢?
张大膀子也低声回:万一打输了,那才叫跌份。你安排一下,我们先打京东锅伙。
老谭心说:张大膀子还真是面憨人不憨。
他咳了一声:现在,我宣布比赛规则。
本次比赛,采取淘汰制。打输了,就出局。
每轮比赛,分三个回合。每回合五分钟。凡被达到在地的,逃出或打出本方底线的就算死亡出局。打到对方全部人马,就算胜利。要不然,就最后计点人数,多的赢。
明白了吗?
四个队长都表示明白了。
老谭继续:每轮最多上三十六人,少上也可以。每轮出场费按三十六人算。打输了,每人半块银元。打赢了,每人一块银元。决赛都加倍。
明白了吗?
沽东混混本来不愿意,但一听钱按三十六,就没意见了。
小科无所谓,反正就是让上一百,俺们也就这二十三个。
武侯和张大膀子对视半晌。
张大膀子吐口吐沫:不是你能吗?怕了吧?
武侯大怒:怕你个鸟?老谭,先让那两拨打,打完了,我兄弟来了,看我咋收拾这个王八蛋?
老谭又发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所有的参赛队伍都必须遵守裁判的判决。打到在地的,不许在地上打闷棍,也不许没倒的补棍,要不然罚人下场。为防争议,不许使用地躺拳。
明白吗?
大家表示明白。
老谭大声宣布比赛顺序:半决赛第一场:京西学院京东锅伙对塘沽张大膀子锅伙。
半决赛第二场淮旅步营家属院锅伙对沽东七锅伙联队。
请第一场的参赛队伍准备,五分钟后,比赛开始。武侯大怒,老谭也不客气:看钱庄的面子,让你们上。要是不满意,乘早退赛。你们那回打完,就串回京西,那回不是老子的麻烦。
武侯恨恨地回去了。
王志倒不怯:没事,我在中间,咱们九个人,抡长棍,用陌刀队的战法,狠劈。九个人拿双棍,补住空,只要别乱成一团,他们照样不是个。
张大膀子回去,动员:兄弟们看好了。咱们三十六,他们十八。两揍一个。使劲打,别省力。剩下两队都是菜。
钱庄门口就是赛场。
一个大汉,光着上身:牛三大力丸,有病治病,没病防病。
一个花旦:好人无好报,修桥铺路无尸骸。运河剧院松江新戏,真人真事。票钱全捐慈济堂,为沙大善人祈福。
关帝庙的庙祝上场;忠君守义,善财滚滚。
铺头谭铁腿上场,站到中间,右手握拳高举。
鼻子里长哼:嗯----
右手猛地往下一砸,大吼一声:哈!
张大膀子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上!
王志一跺脚,大吼一声;去吧!
九人一条线,踏步,斜棍猛劈。
糖糖糖--,一阵锣响,第一回合结束。武侯他们损失六个,张大膀子那边十个。
张大膀子鼓舞士气:两个兑一个,咱们也赢定了,加油!
武侯这边调整,总结经验。
第二回合,武侯只下了三个人,张大膀子又丢了十个。现在九对十六。
张大膀子开始保守了,想拖时间,比人数,结果反倒束缚了自己,武侯他们拼命狠劈,等张大膀子想反击拼命,士气不行了,倒只有一半被打倒,另一半被赶出了底线。
张大膀子气得不行,老谭也说他:要真拼,不见得就输。
钱庄门口赛场两侧,两队人马预备。
一个大汉,光着上身,走到场中:牛三大力丸,有病治病,没病防病。
一个花旦:好人无好报,修桥铺路无尸骸。运河剧院松江新戏,真人真事。票钱全捐慈济堂,为沙大善人祈福。
关帝庙的庙祝上场;忠君守义,善财滚滚。大恒钱庄首日定期存款利息加两成,办理业务首日不收费。
谭铁腿再次上场,站到中间,右手握拳高举。
鼻子里长哼:嗯----
右手猛地往下一砸,大吼一声:哈!
沽东七联队七个锅伙大哥齐声喊:并肩子上啊!
小科也大喊了一声:准备好了吗?
小家伙们齐叫:瑞德哎!够!
小可他们用的长枪战法,每行十人,第一行挺棍前捅,第二行紧接着穿过第一行,接着前捅。小科合两个最大的站着后边,突然跃出,捅击对方带头的大哥和悍将。
连两分钟都没到,七锅伙就被捅倒十三四个,剩下被逼得不停后退,除了底线。
这一场进行得如此快,大家有的都没反应过来。
牛三都忘了上场卖大力丸了。
倒是运河剧院的人机灵,救场如救火,跑上去先唱了一段《感天动地沙大善人》,大家都叫好。
张大膀子不来垂头丧气的,一下子也活过来了,指挥兄弟们,把领了钱的乡下锅伙撵走:就这两下子,也敢出来丢人现眼!关帝庙的庙祝上场:忠君守义,善财滚滚,大恒钱庄信誉优良,财力雄厚,祝塘沽爷们发财!
武侯和小科带队各自两边站好。
武侯吐口吐沫:老大咋还不来?
王志很不高兴:那回你们老大这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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