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员外有点急:这老邢还是咱们亲戚呢!还能真这么不要脸?
胡琴:那可没准!这老邢不着调得很,你看他不行吧,他偏给你把天理教的什麽王砍了。你要说他是真人吧,那狗脾气,咳咳!
追风问:你说的老邢,是不是教过你们掌门刑家擒拿的那位?
点头。
捕影:为警不识刑不上,纵是神捕也丢脸!
泰安捕头:不对吧!这句话该是,为警不识黄大仙,终成神捕也茫然。
黄大仙就是给两位赛过钱的山东总捕头,祖孙三代世袭,那是靠的真本事,这个经常见血的职位可不是世职。捕快门其实是个很松散的武林宗门,擒拿功夫稍微好一点的,都跟官府治安局有关系。前朝的时候,捕快们自称六扇门,江湖豪杰取其擒拿的特点,蔑称为鹰爪孙。基层警察除了捕头佩刀,都以铁尺为武器,故称条子!后来就换警棍了。
黄家三代总捕头,徒弟门生遍及山东,都在治安局讨饭吃。这个传言是个套词,换到陕西,黄大仙就是当地的总捕头老铁拳。江湖吗,就是大伙互相抬举,彼此给面子;要是真凭真功夫,那个成名的英雄不打死几十个人,结无数仇人,那是绝无可能的。
所以京里面的见多识广,嘴上不说,其实并不很看得起底下的所谓英雄。武林中,有人护着徒弟,功夫卓绝,本地捕快惧怕,京里调来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守在他门前,一出门搭手上肩,就浑身动弹不得。十分光棍,倒也认栽,就是想见见这位少年英雄。人家告诉他:晚了!人家老人发脾气了,回家绣花去了!
嗯!绣花?
(本章完)
第533章 马七()
俗话说穷文富武,不是说有钱人家才配,是说练武的消耗过大。在过去吃饭都是大事的情况之下,养不起天天吃肉,打熬身体。
这位倒是家底不薄,就是有点护犊子,把徒弟们教坏了,名声一臭,大家都没出路,这时候功夫在身就是祸害了。
好在没出过大事,听说师傅被逮起来了,徒弟们到还都有义气,纷纷上衙门自首了。
地方治安局也不想搞死他们,毕竟大家说到底还是乡亲,本质都不坏。
给这位商量,他的徒弟全部出去当兵,消消火气,受受教育。也答应了,就是非要问人家小姑娘的底细,说自家儿子不稳当,看看能不能娶进来,帮着管管。
大家听追风捕影说完,都笑得不行。这倒是个真事。
追风提这事,重点说的是这小姑娘的擒拿手法。
这下酒桌上就开顶牛了。
钦南往大里说,分大擒拿手和小擒拿手。具体流派很多,比如就光发劲和手形,不同流派,不同师傅教出的徒弟都不一样。有时外行就特奇怪,这值得真争个谁对孰错吗?
京兆治安局重案这一块还好一点,前辈都是血淋淋的经验,除了刚进来的新手,大家对流派区分不敏感。
泰安本地几位互相瞪眼了,一听,就这几位居然分了三派。
当着外人也不怕丢脸,比划起来了。
逐风捕影也被迫下场,示范。
大家都很钦佩,追风客气:算不了啥?在京西学院,我上手搭住十几下,硬是没拿住人家廖掌门。
和捕影模拟几下,除了西梁河几位,大家都不相信:这不可能?这要还没拿住?以后谁还敢逮活的!
警察们这点特别吃亏,罪犯们都是拼命,有的情况下,就是面临激烈反抗,警察还不能立马下死手。
捕影:真的!廖掌门是济宁邢家的擒拿真传。让了追风十几招,最后一招就治住了。是擒拿手的最高境界,就算沾衣十八跌练到最高深,也挡不住躲不开。
追风比划一下:当时他的中指离我左肩还有一尺,我就麻了。
泰安几位:济宁邢家?没听说过啊!
海员外听老刑吹过牛:邢捕头说过,他家是济南老邢家的分支,祖宗犯事灭族,就饶了他们一支,在济宁低头做人,不敢招摇。
哎吆!济南邢家还真有嫡派传人啊?
主位的泰安捕头:当初我在济南拜师入门,总捕头让我磕头,除了黄家祖宗,还有邢家祖师爷,一直以为邢家绝了呢。
没绝!有两支呢,一是济宁这一支,据说是因为本事低微,为人老实被放过了。另外一支就是交友不慎,导致卷入谋逆大案的那一支,他倒是跑了,但不知道去向,估计改名换姓了。
此刻山东济宁南门外,被大家议论,生藏不漏的神捕老刑坐在门口端着茶壶,往嘴里灌,解酒。
门外,是捆的结结实实的马七,灰头土脸被几个小警察踩在地下。
老刑打个饱嗝:呃!马七!没看出来啊,你个衣冠禽兽,学会拐卖妇女了!先给我很揍一顿再说!
噼里啪啦!
老刑;现在你还有啥话说?掏出他的嘴里的臭袜子来!
(本章完)
第534章 划几刀()
冤枉呐!
嗯!逮你个现行,居然还敢喊冤!贱骨头,打!
噼里啪啦!
马七悲伤地抬起头来,彪个高音:耶………嗨嗨!我真冤枉是个人呐!唉嗨诶………
老邢大怒:你还唱上了!打!
廖化劝:三舅,先别打了,别真是冤枉的!
老邢:去!看看老索完事没有,赶紧凑着化哥在,录口供!
老索气哼哼地进门,逮着马七一通踹!
跟着的马九和小方不乐意:你凭啥打人?
老索:凭啥?你们给我听好了!
老索摇动三寸不烂之舌。
该死的马七勾引他闺女胖妮。天还没黑透,胖妮席卷他家的细软,外加一床被子,三个刚买的大肘子,厨房全部调料,逃往马七家了。
好在老索媳妇觉得乖女儿有点异常,有没睡沉稳,发现了。两口子带着大儿子一路尾追,正好碰见前来接应的马七与胖妮相会。老邢接到老索小儿子的报案,当场拿着。
老邢说:酱油醋的,就别说了吧,不值几个钱!
老索:你懂个屁,差这几个钱,定性就可能不一样了!
老邢:化哥儿,你都记下了。按手印!那现在,你们愿不愿意调解啊?
马九和小方:愿意调解!
马七和老索都不干:不愿意!
马七:凭啥啊!发笔小财,我去耍耍,我没犯事啊,我兄弟可以证明啊!
廖化说:马七哥,九哥和小方姐的话都不是证词,有别人证明吗?
马七:没有!我才刚出门,就看见胖妮,接着被老索一张巴掌扇蒙了。
廖化问:你确定胖妮没进你们家门?
老邢:我证明,没进!老索,你动手早了一点!
老索大怒:早?!不是你乖女啊!要进了马家的门,以后还咋嫁人?
这时老索的小儿子跑进来了:爹!不好了,姐姐拿着剪子要自杀,说她死也要马七在一起!
老索气急败坏:马七是个浮浪坏种,死妮子,缺心眼啊!
马七不赞成:你傻话呀?我咋浮浪,我那叫英俊潇洒。
索家小子:姐姐说了,为了七哥那一转流波,死也值了。求爹爹放过马七,她愿意留在家里不嫁侍候二老。
老索满眼是泪:混蛋马七,你害了我女儿!
马九嘟囔:哥!我给你说过多少回了,别乱抛媚眼了。这可咋办吧!
老邢:我对不起索哥了,你说过好几回,我没当回事。
廖化问:胖妮非马七哥不嫁了?
章大力看热闹,立马跟上:马九!门规还记得吗?
马九一愣:啊!忠君爱国,诚实守信,为人厚道,为人厚道!明白了!哥!你娶了胖妮吧!
马七不乐意:凭啥啊?你知道胖妮不是我的菜!
马九大怒:谁是你的菜?你啥意思啊?宁在小叔子膝上坐,不在大伯子眼前过!我给你分家!
小方:别闹了!大伯不是这种人!我看胖妮挺好,年纪差大了点,委屈人家了。
大家都点头,马七:啥意思!
老索:你去告诉你姐姐,别死了!爹答应和马七的婚事了。
马七:我还没答应呢?
老索端着他的下巴,捏开嘴细看,点点头。
马七也有点害怕:老索!索哥!不,索大爷?有事好商量!
老索:老邢!弟兄们帮个忙,我明天太白楼请大家喝酒。
大伙齐声:太不好意思了,索爷,您尽管吩咐!
老索:我觉马七这张脸是个祸害!当初邢老五干的是有道理的!
马七马九都不乐意:你要干嘛?
老邢也蹲下:腿就算了吧!这脸得花几刀啊?
诸位看官,言一声啊,划几刀啊?
划几刀啊?
(本章完)
第535章 钱没了()
马七大惊:老邢!你可不能执法犯法啊?
老邢一撇嘴:谁说我要干了。老索,给他讲讲道理!
老索咳了一声:贤婿啊!把你的脸弄花了,这呢,只算轻伤,就算岳父我亲自打这个官司,也最多能弄回十块银元的赔偿。
要是反过来,也就三块银元。
他咳漱一声:我出钱,一刀一个银元,打官司免费,谁替我干。
我!我哦我!
小警察们一拥而上。
马七绝望无比,愤怒威胁:要把我脸划了,我就不娶胖妮了。
老邢大骂:都给我滚开,吃相这么难看,以后谁还出高价啊!老索!您说话!
老索大方,掏出五块银元:谢谢大伙了!把马七摁好!这五块在太白楼,两桌也够了。老邢你带着兄弟去吧。化哥儿,借支笔。
写下文书:马七!摁手印!
马七不摁:你写的啥?
廖化给他念了一遍,大意如下:马七自愿娶胖妮为妻,以全部身家为聘礼。如果反悔,财产全归胖妮。如果成婚,这些财产和老索的陪嫁作为胖妮的婚前财产带入马家。
马七觉得不对劲,老索不管他,直接摁好。又请大家作见证,大伙吃他的嘴短,人多都不负责,都摁了手印。
就连马九也摁了,一是小方觉得好,马七该成家了,二是老邢嫌太白楼酒菜贵,把五块银元给了他,让他包办两晚的外送席面。第三老索的三个大肘子也白给了他。
这才把马七放了。
廖化给他解释:七哥!现在您是净身,钱没了!要是不娶胖妮,您身上的衣裳,老索都不会给你留的!
马七哼哼两声:该死的老索,咱们走着瞧!
老索听见了,给老邢说:咱们混衙门也有年头了。见的人不少吧?有的人那,真是贱骨头!
老邢点头:老索哥高见!你慢走!唉,索爷掉地下三块银元,谁捡了是谁的了!
一帮人忽地一下扑过去抢钱,另一半人猛然扑向马七。
大伙晚上都喝了点,一会就互殴起来了。
马七满脸是血:他南岸啊,三块银元为啥划了七刀?
廖化给他上药:没事!刀口挺浅,最多留疤!
马九和章大力劝:没事!男人活的是本事,长得俊有啥用?
马七:狗屁!我就活一张脸了。死老索,我给你没完!
话虽这么说,气势早就没了,气狠狠地回家了。
老邢把那三块银元没收了,改天大家在一起聚餐。他也安排一下,回家去了。
他奉养母亲,一进门就看见堂屋里,老五在喝茶等待,一直没有机会细说。
两兄弟关上门,合计。
刑不下:一共找了三家。一家,你不熟,就是当初那个顶了化哥儿京兆公官大学的那家官宦,据说在外面要走下坡路,想回头在家乡打牢根基。一家是咱们老街坊老相识,就是现在闲置的那位丰言副局长,今天他自己听到消息过来的,这么多年呢,头回这么客气。最后一家是嘉祥局那边的,他们没钱,得和金乡局的合伙。不过,三家都没还价!
老邢摸着嘴巴:卖便宜了?!
刑不下:是啊!按往年,大家都是熟人,那起码也得叫十还九,中人三成,反扣五厘。今儿奇怪!不过咱们得立马定下,明天就得出售。再晚,就错过行市,砸手里了。
老邢:我先说一句,金乡嘉祥那边不行,不说谋大事不谋于众,就他们砸锅卖铁买下了,以后在济宁是个啥吃相,用脚丫子也能想得出来啊!
刑不下:我也这么想,而且我觉得他们不见得明天能凑够钱,听意思,还想先欠着。我想卖给丰言,咱们比较知道他的底细。那家官宦当官时间太久,几乎不懂人情了,我怕出事。
老邢想了想:行!不过有一个人头,得平价卖给接庄的老王!他算老兄弟了,大家互相帮衬吧。
刑不下:行!不过这样有点小店,不够磊落。我觉得要么送给人家,要么还得收高价。
行!那就送给他一个!
(本章完)
第536章 四月十一日()
景和十年四月十一日,京兆前门外的南站,天还很黑,和王的世子急躁不安:去问问,真摸还不发车?
陪伴他的是京兆治安局段侯云中局长的长子也左,他打个哈气:别催了!不到点,你还喊破嗓子也没人理你。我听大姐夫说过,轨道管理是沿用的军法。你没哪个权,就是个屁!
他其他几个兄弟也没精打采:大哥!还是告诉宗正院吧!昨天还教育我们呢,今天是不是得有人给我们做主啊?
世子大骂:混账!走程序,爹还不得在狱里过年了?再说爹不叫声张,谁敢说出去,下月零花钱没了!
就在此刻,呼呼噜噜上来一大推,相王世子打头,他是个文雅人,和吴相公子大用夫妻一起上的车,有些朋友,都很典雅。
大家一见,都愣了一下。
相王世子:兄弟,你们也去西河县?
嗯!你们干嘛去?
吴大勇安排好妻子,他很老实:他们知道我老岳丈找我的麻烦,叫我一块去西河县躲躲,那里一家茶馆很是不错,顺便把我们家吴二接回来。你们吃饭了吗,我带了点心!
吃过了!吃过了!您忙!
车马上开了,又上一大波,这帮人嘻皮笑脸,都不是好货。
上来就冲着和王府一帮人冷笑:有热闹,不叫兄弟们,良心坏了!
和王世子气的一跳很高:谁通知这帮坏种的?
你说谁是坏种?有种你再说一遍!
车开动了。
第一班车其实是通勤捡道车,只不过有时挂车厢,看上去出发早,其实并不太快,每站都停。车摇摇晃晃,这帮少爷们们很快困的不行,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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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济宁那边,廖化起身,洗把脸,叫醒值班的小警察,拿起昨日买的东西,就出发了,趁现在人还不多,赶紧出发。河对面的城门还没开放,就不与大哥一家告别了。
他走近路,即使有人偶尔见了,也是一个虚影。
很快到了,村东的河流,廖家湾早上忽然起了雾,湾里有船,廖化没做多想,一步踏出,忽然觉得有人窥视。
立定转身,手扶长刀。
清风吹散晨雾,河湾里的大船船头几个人无比震惊。
沙唱拱手:廖公子,早上好!
廖化立在河面之上,扶伏身上行李,拱手;早上好!
向其他人点点头,转身踏水而去。
几个望向廖家村,片刻无言。
鸭蛋少帮主:前天咱们跑得的早了!现在,人家不愿搭理我们了。
当日接人的李包子抹把汗:当时谁知道他们廖家村这么厉害啊?再说沙家少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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