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引领,可慢慢的,轮流担当,最后相印成辉,就连打大镲和敲木帮子的都上了路。
而前台,也没闲着,老邢和王所长两个堵住左边的上台口,收钱,轮流放本地演艺界和娱乐界的人上台,两老小子水米不进,几个青楼头牌的媚眼香吻笑纳,收钱不误。
廖村治保主任老七仗着本地虎的身份,想插一杠子,被他们拿刀鞘给打出去了。气哼哼地去搬村长了。
第459章 表演开始()
老七黑灯瞎火,在村长门口摔了一跤,双手黑黑:这送礼的太不讲究了吧,煤就堆门口?
后一想就自以为明白了:万把稿子,肯定急着看戏去了!
村长好不容易才盼来个人,一路气哼哼:嗯!欺负家门口了!我都得报仇!
也没说找谁报仇!
戏台上,本地人物上的差不多了。
不过有的人露脸了,有的人丢脸了。
最受欢迎的就是几个青楼头牌,一个媚眼下去,年轻小伙口哨声一片,女人大骂:不要脸!胡子一把的半大老头们微露笑容。
王村娘家哥:看我不告你们一状,败坏社会风气!喂!你挡着我了!
本地名角上去,那是无论如何也得有个响动的,凑着乐队来一段。
有的人是满堂彩。
有的人历来都是乐队迁就,平时唱起来,一抛没边,全靠自家班子追的快,这下就丢人现眼了。
廖化出来:三舅!回去,准备了!王叔,您别让人上了。要真是开始了。
老王一招手:最后的机会,要上赶紧!
几个妈妈:俺们也上去,这弦子弹得,俺们心里痒痒,扭动来那个下!
交钱上去。
村长到了:老王,你个老万把稿子,滚蛋!老七,你守着!
老王所长:行!让给你了!
那边台上,几个妈妈被台下轰下来了,老少爷们大娘小嫚态度一致,都烦了:啥玩意唉。
廖化上台:诸位乡亲,戏曲即将开演,大家不要向前挤,台前空地是为武戏准备的。我们商量过了,欢迎大家加入演出,台上台下互动,愿意出演武戏的,派出所的兄弟们坐在正中间,等候调度,不要让观众越过你们。
廖村的哥哥弟弟们到左边七哥那里,入过伍的大叔大爷也过去,待会演战斗场面的时候当指挥官。王村和外村身手好的兄弟请到右边,王大哥指挥,身手差的就别上了,人太多。
回头:王大爷你先下去,帮王大哥搞定。
王村大哥到了右边,老头粉面王三郎:这是你二婶,这是你桃花妹妹!你乍当官的,这点事都搞不定,麻利的!
居然打起来了,别村的嫌王村上的人多。
这边,老七拦住上台口的索大状:给钱!
索大状穿着青衣官袍,一个嘴巴狠狠灌下:刁民!想造反吗?
乐声响起,精神上已经返回官员状态的索大状无比激动,迈着官步上台,表演开始了!
廖化这个时候却微有感应,请沙唱照看,自己抓了一大把烤花生出来了。
不远树林边。大家排好队。凑着远处的乐声,载歌载舞!
肥六还是头一个,三个花生米进肚,接着是胡药。
廖化纳闷:你咋回事,几条尾巴翘这么高?
胡药眼泪涟涟:先给口吃的,大伙吃完,再说我的事。
大家依次吃东西,就连大白鹅飞雪,现在是黑的,还有罗家小羊都得到吃的。
廖化挺好奇地看着小羊:你叫什么名字?
咩咩!
胡药吃过东西精神大涨:我给她起了个名,叫罗莉塔!大黑他们不干!
大黑:坏东西!一肚子坏水!掌门,这是玛丽!她的皮毛白似雪!
二黑唱:雷蕾,雷蕾,蕾蕾药!……
玛丽是只小绵羊,它的皮毛白似雪!
小黑和声:白似雪!白似雪!
雷蕾,雷蕾,蕾蕾药!……
第460章 去尾()
廖化鼓掌:好歌!歌词虽然简单,却能够传唱永久!
二黑很高兴:谢谢你!掌门,这是我写的歌词!小孩子唱的时候,不用加唱蕾蕾药,那是我摇滚的风格!
廖化:明白了!我也奇怪呢,你是个有格调的小狗!
二黑的白脸欢喜,转过头去,趴在地上,抱着脑袋,高兴地笑!
胡药趴在飞毯,过来了:掌门,帮我吧!
三条尾巴齐声打招呼:掌门好!
廖化瞪大眼睛:你们是?
我是胡大白。
胡二银!
胡三黑!
红尾巴也出来打个招呼:掌门好,我叫胡药-四红!
哇!你们都有自主意识了,你们这算闹家务了吧?
都点头。
清官不管家务事!
掌门你不能不管啊!
黛玉上来:我得说句实话,掌门得管,要不然胡药以后再长尾巴,或者他四条腿也有意见了那就麻烦了,掌门得定个规矩。
胡药:是啊!定规矩,要不然我没法活了。
小黑好奇:你的四条腿也会这样吗?
话音一落,四条腿活了,胡药立马肚皮朝天。
你们又叫啥呀?
我是左前!
右前,右后,左后!
左后第一个说话:臭胡药,我早就对你不满了!为什么你上厕所,老抬右后腿。这是对我歧视。
右后:理解万岁!我和左后坚决要求和两前腿进行车轮换位,以保证磨损一致,苦乐均一!
两前腿不干。
胡药哇哇大哭;这日子没法过了!
廖化开口:不准!本门门规,为人厚道,愿意加班。
四条腿想了想,同时消失,胡药又坐起来了:掌门您再把这几条尾巴也收拾好!
四红:我老实!我消失!
剩下三条尾巴不干;我们不跟他过了,我们和他分家!
太九:你们分了家,没有血脉供给营养,你们会死的。
三条尾巴:没事!我们跟掌门了!
廖化脸上抽动几下;不行!那我就成妖怪了!
黑尾巴:那我跟小黑!
小黑赶紧跳开:那我就成松鼠了!
黛玉:你们可以跟我过,我胖,供得起!
三条尾巴:不跟你!你太胖了!我们心情会不好的!
黛玉气呼呼。
二黑抬起头,牙齿碰击,三条尾巴没敢打他的注意。
大黑无奈:那你们跟我吧!
我们不信狗神!
狗中模范之狗大黑眼珠通红。
最后,肥六旺旺两声。
三条尾巴好像特别喜欢他:可爱的肥六,我们的朋友!我们跟你了!
问题来了,咋过去呢?
黑银两条尾巴卷住大白,使劲拽,胡药痛得哀嚎不已,也没拔下来。
太九掏出个小瓶,上好的药粉。
太九:廖化,你拿刀切下来,在肥六屁股上戳一下,摁上,撒上药粉,就齐了。
廖化抽刀,刀灵宝贝以为又让他出来切菜,抱着胳膊不满意。
廖化轻轻一落,白尾下来,安到肥六尾部,太九撒药。
等一下看看效果,白尾活了,就是一时开不了口。胡药那边却也起了变化,原来他有个白肚皮,肚皮上是红色的北斗七星。白尾离去,白肚皮忽然全部变红。
切去黑尾,遍身黑斑点条纹全部不见,变成了银背红肚。
切去银尾,成了一致火狐。
刀灵宝贝还想切红尾,胡药跳起就跑了;不要啊!那我就成了太久这样少皮没毛的怪物了!
宝贝大怒,正高兴呢,廖化紧紧握住它,才没去砍胡药。
廖化拿毛巾轻轻搽拭一下长刀,刀尖在食指上一刺,血珠涂布刀身,刀身猛然红光一闪即暗。宝贝满意地回到刀鞘。
廖化轻挤手指,打算涂点药。却一滴血珠落下,正落在伸长脖子的大鹅头顶,那血珠没有像雨水一样滑落,只是略略变扁,太九啊了一声,取出一枚银针,也刺出一滴血,血珠混合一摊就与大鹅一体,仿佛像个丹顶鹤的红色肉冠。
第461章 大戏三()
廖化看看他们;你们别急着回去,坐在飞毯上看戏吧!奥!大黑你们得上夜班!
大黑:我当警察了,不看门了,时局长安排,等我做好警服,我负责县城巡逻。
二黑:钱庄要搬到学校门口,这两天光做小额存提,给我放假了。
小黑:我是白领了!坐办公室,上白班!
太好了,大家一起上了飞毯,飞毯化为夜色,飞了过去。
廖化回到后台,一瞅:老索还没唱完?
沙场;他唱的很好,正宗的北曲底子,相当不错!
除去浣笔泉的孟先生,大家都不满:好个屁啊!
孟先生当初在京师上的学,在京里当过十几年的九品官,说:老索真唱的很好!
北曲使用是前朝洛阳口音,现在的洛阳口音由于人口换血,已经大不相同。
当初天下大乱,贡赋不至,粮食紧张,乱兵未至,洛阳人就四散逃亡求食,北去一大波就是楚襄老祖宗为代表投靠燕京的文官集团,他们本意是前朝燕王,不是投本朝太祖的,那是太祖领燕王偏师,他们也看不上。实在是肚子不争气,被太宗拿粮食收来当兵的。当然他们的后人可不认账。
西去的,以前朝宗室为代表的统治集团在无休止的战争之中,凋零不堪。
南去,东去的以市民阶层为主,大部分与移居之地土著融合。逃亡江南的,变更发音,洛阳雅音为基础,创制南曲。
逃得不那远的,以湖北襄阳,河南南阳,商丘和山东济宁聚集最多,口音变化最小。这也是孟先生和老索两个乡下土包子,在京兆公官大学戏剧社这种高雅社团能够立身的基础。
其实还有个原因老索和孟先生从来没说过,两家祖上都是民间菜肘子戏的艺人,还保留有传统戏本。只不过民间对戏子有歧视,两个人都是读书人,于是绝口不提。
与为了照顾乡间听戏的口味,百余年来,菜肘子的曲牌变化不大,但唱辞越来越乡土化,非常亲民了。与此同时,也被后来兴起的豫剧满满挤出大戏台,演变为乡土小戏。
两位老哥倒还专门合作写过一篇文章《济宁地方戏菜肘子调--洛阳雅音的凋遗》,被国史馆收录,列为前朝国史的一个引用部分。
不说那么远了,大伙看着廖化:赶紧让他下来吧!
老索仍在大段铺陈洛阳繁华,这一段词唱下来,一晚上他包圆了都够!底下看戏的都萎靡不振。
廖化点点头:大力哥准备!
安排底下七哥,廖村的小伙子们排队。
章大力上:天下大乱了!
挡住老索,一个摆腿,踹台下去了,底下精神一振,齐声叫好!
廖化下去,给指挥叔叔大爷说了说,他爸爸也在底下。主要地方受限制,演出时千万别光前进,进几步,要记着退几步,不然真按现实生活,演出完了,大家都走到微山湖摸鱼去了。
章大力菜肘子调开场,这段唱是贵族饮宴,寒冬腊日五日五夜不休。被调来伺候执勤的官兵痛苦不堪,就要开始闹事。
章大力扮演领头闹事的一个小指挥,振臂一呼:反了吧!
夸!夸!夸夸!
廖村爷们神情严肃,列队在台下行进。
正中间的派出所小伙子都坐不住了,王所长大骂:坐下,听指挥!
那边王村大哥一瞅:准备!乱者需斩,列队,准备出动平叛!
他也是懂戏之人!
第462章 大戏四()
王村大哥和老索是济宁府的同学,不过没上过太学,在乡里从帮忙征粮开始,慢慢进入公家队伍的。。
当初城里同学都看不上乡下同学,老索成绩好,嘴又给泗水泉林的泉水一样,所以老实孩子的老王那时就有点怯他,也有些葱白他。
后来老索发达,他也没去奉承,老索倒霉,他也没落井下石。两个人就像数学课上的平行线,从头到尾,互相都看得见,就是没有交集。妹子死了,他来数委屈,一看老索,两个人都有点吃惊。老索见着老同学,只好闭嘴不出声。老王见到老同学,也只好高抬贵手后,再往上抬一点。
至于被廖村糊弄,他倒没怪老索,毕竟人家老索一句话没说,至于没提醒,也能理解,人家毕竟得站到丧家一边,不能吃里扒外。
他也知道自家妹妹不像话,人死如灯灭,妹妹是非太多,死了也干净,免去自己许多烦恼。
不过毕竟跑过来看戏,不大好看。又被人点出来了,虽说同村的人没说啥,自己还是有些过不去。
他暗自布置:你们待会聪明点,这会演戏,两军得先错和,才装模作样开打,待会,一错下手要狠,并指撮他们的肋骨。
他旁边都是今天挨过揍的;行,得报仇!给他们来个黑的。
平叛大军过来,扮演叛军的廖村爷们吃了大亏。当然按着剧本,武戏结束,继续演出。
忘记了天地失衡,灵异遍生和天下四处冒烟,以皇帝为首的贵族继续纸醉金迷的生活。
台下廖村治保主任老七揉着肋骨,边看戏便唉幺。
台上已经由转入才人佳子部分,王桃花穿着上好的松江行头上台,以南曲开唱。
沙唱撑伞上台。这是大戏主题开始。
这出戏就是北曲原本名作《桑园》。故事基于前朝两位入洛阳当质子的藩王世子真事。一位是南京的宁王世子,一位是燕京的燕王世子,合二为一。女主人公是一位贵族少女,当然如花似玉。
当时少女在采桑叶,世子出来玩,看见了,于是花花公子过来搭讪。
这一段其实很多普通的读书人都不相信,当初老索就问过:贵族小姐怎么抛头露面,也干活呢?
倒是出身比较高的人都能理解:没错的,就是这个样子的。
但也没给老索细解释,老索出了个丑,也没好意思再问,到现在还不明白呢。
沙唱开口,收了伞,带着笑意,开唱。
沙唱:
嗨!……
这段唱流里流气的,充满着调戏妇女的斯文败类腔调。
老索自个唱过,看过别人唱。
非常怀疑这种完全不符合戏曲规律的唱腔怎么会硬生生地钉在这种经典剧本里的。
可等到英俊的沙唱一开口,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不是人人能唱的,特别是猥琐的家伙。
后台扒着幕布的几个青楼姑娘眼泪都下来了。
台下大姑娘小媳妇都觉得沙唱是对着自己在唱。
马七嘴巴张得能放下一个鹅蛋,下巴差点脱臼,赶紧扶住一托,把舌头给夹了,醒了过来:唉幺!这媚眼抛得,我得练多少年呢?
第463章 坏种要饭()
沙唱还很少这么唱呢。
他长得不像父亲,更多地继承了母亲的柔美。在养母楚夫人的教导下,几乎与沙家的人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反倒是沙发这个楚夫人的亲儿子倒没学到母亲的大家风范。
他老子沙千里对这个儿子十分挠头,亭亭玉树生于荆棘,气质高洁很令鸭子老爹头疼。
鸭爹遍请名师教他,最后报考京兆公官大学没有考取,对录取他的南京忠君大学毫无兴趣。老沙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个儿子,就由他去了,希望能年纪大一些,自己找到方向。
沙唱唱戏这事,老沙是不赞成的。不过看过儿子夸自己的演出后,心里一动,当然他不能给孩子说:你爹我以前就是个坏种,没那么好!
看戏的老兄弟和大儿子都憋不住了,要不是这戏是沙唱演的,三少爷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