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猎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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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猎情记-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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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贾斯敏整个叙述当中,萨嘉一直维持著必要的回应。表情一贯地漫不经心,一贯地面无表情发著脾,其实双手紧张得颤抖。他按捺住自己行将爆发的兴奋,刻意地输,好让自己提早离开这场无趣的赌局。
    他要搭午夜的火车到华沙。
    萨嘉迅速地走出桥牌室,惊讶的是尤里却尾随而来。
    “你是怎么搞的,我这辈子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输得像你这么刻意。”
    萨嘉脚步不停的往前走,一边说:“茵娜的项链,贾斯敏的老婆戴著的是茵娜的项链!”
    “维姬在尼靳买的项链?”
“是的,谁料到那个丫头居然会出国去,我把整个俄罗斯都翻遍了,没想到她会躲到欧洲。”
    此时萨嘉急促的脚步已来到玄关处。
    「那你要到尼斯喽?」尤里问道。
    「今晚就走,幸运的话我会拍一封电报给你。”萨嘉期盼地说。
    「我能给你一些建议吗?」尤里的眼睛毫不闪烁地直视萨嘉。
    萨嘉在门口暂时停住,疑问地看向这位好友,挤出一抹笑容。“当然,象这次处理
得太糟糕了,也许忠告对我会有用。”
    「茵娜跟你其它的女人不同,别用同样的方法对她。」
    「别担心,我就算再蠢,现在也完全搞懂了,我以为自己可以没有爱而活下去,现在才发现,那实在是令人无法忍受的寂寞,我真是一头蠢驴。”
    “这就对了。”
    现下的萨嘉,脸上惯有的慵懒和冷漠完全消失,他的双眸发亮,嘴角扬起兴奋的笑容。“谢谢你,尤里,我会记得你的忠告。我现在还不知道,就算找到她,她是否会愿意原谅我,这个丫头的脾气可不下于我,但是我告诉你,我会用一切方法让她回心转意。  ”
    “记得告诉茵娜我好想吻她一下。”尤里想减轻萨嘉的紧张,开玩笑地说。
    “你永远别想!”萨嘉大笑地回答。
    萨嘉带著担忧的心情出发,到目前依旧未收到茵娜纸条的他,相信离开时的茵娜必定是愤怒伤心的。她是否能重新接纳他呢?前些时候,他以沉沦自己、将自己弄得筋疲力竭来压抑对茵娜的爱,来麻痹自己的情绪。但今晚他愿意与命运之神交换任何条件,只求能再见到茵娜一面,再听到她悦耳的声音,再尝到她在怀中的感觉。已经不再有任何事物能给予他慰藉,能令他分心,只有茵娜能为他带回生命中的欢乐。
    回到家,他迅速收拾几件衣物然后在凯琳的门口停下来,双亲今晚出门了,他应该告知某人要走了,但是他敢打扰凯琳吗?灰狼是否已在房里?
    管他的,他想。反正他们都是家人,他举起手,没有耐性地敲著门,凯琳一打开门,他便走进去,无视于她明显的不安。
    “什么事,萨嘉?”她紧张地望向紧闭的卧房门。
  “我想我找到茵娜落脚之处了,而且今晚就要出发前住尼斯。我想离开前最好告知一下,因为爸妈都出去了。”
    “喔,我真为你高兴。”她大叫,双手攀上弟弟的颈项拥紧她。
    萨嘉也回拥她,喃喃道:“我自己也很高兴。”
    此时紧闭的卧室门呀然一开,穿著长裤的灰狼,对掩在一起的两人怒目以对。
    “真感人啊,夫人。”他轻蔑地道。
    萨嘉将凯琳放开,立即接口道:“别这样,灰狼。我对凯琳没有爱慕之意。天啊,她可是我的姊姊啊!”
    “也是我的,兄弟。”灰狼轻轻回答。
    萨嘉先是看到凯琳一脸惊恐,又看到灰娘一脸恫吓的表情,不由好笑出声。“老姊,别这么担心好吗?他没有意思要和我分享你的。”
    说完,他转向灰狼高兴地道:“我只是过来告诉凯琳我的好消息,茵娜可能在尼斯,我今晚就要出发去找她。凯琳只是在恭喜我的好消息,我的孩子再几个周要出世,我希望届时找得到茵娜。”
    灰狼脸上的怒容闻言消失。“需要帮忙吗,萨嘉?也许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你可能需要一名战士的协助。”
    “多谢!但我想我自己可以应付。好好照顾凯琳,灰狼。再见,亲爱的。”他吻了一下凯琳,便转身离去。
    茵娜没有睡好,可以说几乎整夜没有睡,因此早在镇上的人们开始起来活动之前,她和巴比已经散步一段距离到海滨的休闲步道。平常她会避开这条人来人往的步道,但现在时候还早,不用担心会遇见熟人。
    昨天瑞斯再度向她求婚,带着温柔的坚持,一如他的风格。但是她还是感受到他的急迫。因此昨晚,茵娜一夜辗转反侧,所有有关自己未来的选择、义务,全部浮现脑海,一片混乱,令她几乎一夜无眠,她能嫁给瑞斯吗?能够只身生活吗?能够忘却萨嘉吗?无助的渴望又推翻理智的推理,漫漫长夜,她一直在寻求方法使混乱的心得以平息下来。
    而现在,不到六点钟,茵娜已走在棕榈摇曳的美丽步道,巴比则精力充沛地在前方边走边跳。温暖的晨曦反射出茵娜宽边花帽下丝般秀发的光芒,宽松的黄色花洋装在南风吹拂下轻柔地扬起,空无一人的步道只有茵娜和巴比两个人。
    即使是相邻的马车道,在这么早的时刻,也几乎没有马车经过。触目所及,只见一辆有篷四轮马车缓缓向西行,唯一的乘客是一名穿著奇特的男士。外表看起来应该是一名外国人,他身著中东的长袍,肤色黝黑,黑色的胡子修剪整齐。靠著椅背的男士显然疲倦已极,因为在蒙地卡罗豪赌一夜,现在旅馆在望,他很快就可以回到温暖的床铺歇息。
    茵娜继续散步,无视于外界的变化,只沉浸在自己混乱的心思中。
    马车上的男子正双目半睁半合,慵懒地看向左边的海景。
    突然他双目一睁,坐直身子,尖锐地喊出命令:“停车!”
    马车夫立即遵命,因为他早已习惯这些有钱人的疯狂行径以及霸道作风。他回头发现他的乘客正专注地看向海边,他随他的目光看去,发现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或景色。湛蓝的海面上并没有任何船只,只有几只海鸥在寻找它们的早餐。一名女子和一名小男孩在步道上散著步,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动静。
    这位乘客又继续注视了一会儿,双眼眯了一下,便突然叫道:“快回旅馆!”
    马车一到旅馆门口,这名高大的男子丢了一些钱给车夫便跳下车,他冲过旅馆大厅,没有等待电梯,便冲上二楼的套房,进房后,他立即下达命令。
    “阿里、古非、沙迪,马上下去海滨步道。”他的护卫闻言立即从床上跳起。“去跟踪那名带著一位男孩的黄衣女子,我要知道她住在哪里。”
    命令还未下完,其中一名护卫已经冲出门,另外两人随即跟上来。几秒钟之后,伊贝朗大爷的侄儿阿布里坐在空无一人的房中,愉快地露出笑容。
    他刚刚见到莉亚。
    未意识到已遭人监视的茵娜和巴比坐在面海的长椅上休息。几分钟后,两人往回程走,一夜无眠的苦思一点用也没有,她依然没有结论。
    为何她就是无法将萨嘉的影像逐出脑海?那样的话,决定会容易一些,只要答应瑞斯,她便可以得到呵护、照顾。只要说声“我愿意”,她告诉自己。
    但当天稍晚的午茶时间,当瑞斯再度求婚,茵娜并没有答应。只说:“瑞斯,原谅我,但我需要多一点时间考虑。”  



19  
    一个小时之内,阿布里的护卫已经回来报告所探得的地址。而他们的主人之后立即上床补眠,一直到黄昏才醒。阿布里醒来后,沐浴、更衣,然后开始拟定计划。白天一名护卫一直留在茵娜的公寓附近看守,当他六点换班回来后,阿布里得到更多得自附近商店的讯息。
    莉亚似乎是个寡妇。好奇怪,才经过短短几个月。有可能吗?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显然和那名男孩独居在公寓中。有一名英国男子常来拜访,但她是独居的。
    看来美丽诱人的莉亚终将成为他后宫的一员,为他的后宫添色,阿布里不禁窃喜,阿拉待他真不薄。
    他必须先执行伊贝朗大爷交代的任务。但是不久他就可以带莉亚回去土耳其。阿布里其实只是在尼斯作短暂的停留,到蒙地卡罗去赌几把,便要北上巴黎,代表他的叔父
  与法国外交部长会面。三天,三天的任务之后,他便可以带着他诱人的伴侣,回土耳其去。早上他已经一眼看出莉亚身怀六甲,应该即将临盆,不过一年内,他的眸中射出欲求的神色,他发誓她会再为他生下另一个孩子。想到即将拥有她,将自己的种子洒入她体内,他的男性中心立即昂然挺立,当初和顾萨嘉王子竞标失败,他便巳不甘心,居然要把一名自己渴望的女子让给一名野蛮的苏俄人,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阿布里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夕阳在起居室映下长长的身影,他的心期待地纠结着。想到即将拥有美丽的莉亚,他几乎按耐不住。一等到天完全黑,阿布里和他的三名守卫便离开旅馆。四个人全部穿着黑袍。因此在这没有门光的晚上,一行人的举动几乎全隐没在夜色中。 
  一到达山丘的小公寓,阿里在公寓的后门把风,古非守候在大门,沙迪则和阿布里悄悄爬楼梯上茵娜所在的二楼,“待在外面的走廊,”阿布里对沙迪低语,“需要时我会叫你。现在弄开门。”
    沙迪自袍中取出一截铁丝,小心的插入锁孔中,耐心的轻轻拨转铁丝,直到感觉门闩被扭开。他悄无声息地扭开门把,这才抬头对主人报以微笑,阿布里溜入昏暗的玄关,挥手要沙迪关上身后的门。
    阿布里的摩洛哥羊皮鞋悄无声息地踩在木制地板上,目光扫向前方昏暗的长廊。只有一问房间的门下方泄出光线。阿布里的呼吸急促起来,因为莉亚就快要落入他的手掌心。
    他往前移动,在门外站了一秒钟,随即扭开门,看了一下,便越过短暂的距离,一只大手捣住在床上坐起来,杏眼圆睁、吓得叫不出声的茵娜的嘴巴。
    接著阿布里很快用自己的丝质手帕捣住茵娜的嘴,然后自腰际解下丝绳,将茵娜的双手在后面绑紧。对他残忍的行径,原本已经受到惊吓的茵娜更加畏怯,但是眼前这个人似乎有些面熟。她是否曾在别处见过他?是在何处?人口贩卖市场?一定是在沙漠的营帐里。那是她唯一见过的土耳其人。掳走她的山地匪徒全都没有留胡子,不愉快的回忆慢慢浮上心头,她记起来了,她被那群绑匪卖给伊贝朗大爷时,他的侄子就在他身边。就是那名侄子!想到此,再想到这次攻击的可能后果,看到眼前男子淫邪的目光,茵娜更加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恐慌。
    瑞斯侯爵已养成在晚上散步的习惯。而无可避免地,他发现自己又经过茵娜的公寓。他一再责备自己怎么表现得像个初恋的傻小子,但是任凭自己如何对自己说理、警告,这样的习惯依旧持续著。今晚他和手下黎杰--后者常常陪他一起散步!!发现茵娜公寓外守卫的黑衣上耳其人时,互相起疑地看了一眼。瑞斯不发一言地走过后,轻声道:“我不喜欢那土耳其人的表情,去看看后门。”
    悄声绕过花园到后面,两人警觉地发现后门同样有黑袍人把守。侯爵精致的五官上浮现忧虑的神情。  “我想我们得上去看一看,黎杰。你有带刀子出来吗?”
    黎杰立即亮出他随身藏在靴中的波斯匕首。“有,主人,任凭您吩咐。”
    瑞斯瞄了一眼屋顶。  “看来要避开那两名土耳其人,只有从上面了。”
    “飞檐走壁?好极了。”侯爵这名手下的灰眸射出一丝兴奋的光芒道。黎杰自从侯爵年轻赴剑桥求学时便是他的贴身男仆,一直伺候到男爵结婚,甚至两年前侯爵夫人去世之后,他也跟著爵爷越过土耳其、波斯,长途旅行到中国。从东方回来后的这一年,对黎杰而言,简直闷得发慌。现在刺激来了,他当然乐得笑意满腮。
    而侯爵和一般典型的绅士一般,也是运动健将型的人物。他夏天钓鲑鱼,秋天猎松鸡、鹌鹑。冬天猎狐直到早春的雨水使得地面太滑,接下来就去瑞士滑雪、爬山。晚春时,当大家无聊地待在伦敦,他则出国。在一连串的户外活动锻练下来,侯爵的身体状况可以说一直处在巅峰状况。
    两人绕远路避开后门守卫的土耳其人,来到离茵娜两户之外的公寓,两人一次三阶地冲上屋顶,小心翼翼地踩上屋檐,低身前进。来到茵娜所住那幢公寓,黎杰掰开阁楼的一扇天窗,让两人进到无人居住的四楼。瑞斯悄悄拉起通往阁楼的活动门,探视下面三楼的走廊。阴暗的走廊空无一人。他轻轻跃下,黎杰也如影随形地跟下来。
    两人随即贴著墙壁无声无息地循楼梯下到二楼。瑞斯招手要黎杰停住后,探头查看茵娜门前昏暗的走廊。
    居然有另一名土耳其人驻守在茵娜门口!一向温和理性的侯爵热血沸腾、怒火中烧。茵娜有危险!他的第一个冲动反应是将黎杰的匕首插入那混球的背,但理智立即推翻他冲动的想法。
    沙迪背对侯爵而立,瑞斯下指示给黎杰,两人立即以熟练的身影欺向浑然不觉的守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黎杰以左手捣住沙迪之口,同时右手持刀抵住一脸惊恐的土耳其人。
    瑞斯很快地用自己的皮带绑住沙迪的双手,并且以围巾捣住他的口。黎杰则以沙迪自己袍子的带子绑住他的脚踝,不到一分钟,土耳其守卫已被拾至走廊另一端的杂物柜中。
    两人再回到茵娜门口时,瑞斯迟疑了。如果破门而入,有人在里面,茵娜可能会受伤。几秒钟之后,当侯爵尚在思索,幸运之神降临了,门把开始转动。
    瑞斯和黎杰跳至一边,紧贴在墙上。
    自屋内走出来的是想要沙迪帮忙抬不省人事的莉亚以及小男孩的阿布里。看到这高大的土耳其男子自茵娜的房内出现,瑞斯一阵怒火中烧,直想出手痛打他一顿,未等持匕首的黎杰出招,侯爵紧握双手成拳,全力击向阿布里的太阳穴。
    伊贝朗大爷年轻英俊的侄子应声倒地。
    瑞斯只瞧了他一眼,便跃过他死寂的身躯,直冲茵娜的房间。一进室内,他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随手便把门关上。
    茵娜失去知觉地躺在狼藉的床上。虽然两手已被松开,但是手腕有红色勒痕,一旁又有被随意丢弃的丝袜。她的睡衣已被匆忙拉至大腿,但丝质衣料上沾有阿布里发泄过的污渍。
    那野蛮人居然亵渎他心中地位崇高的圣女,瑞斯突然升起一股杀他的冲动,无法克制的忿怒自心中涌生,双拳在两侧捏了又放、放了又捏。他一旋身,打算杀了那罪有应得的土耳其野人,就在他的手触到门把时,茵娜发出一声呻吟。
    他冲回床边,扶起衣衫不整、半昏迷状态的茵娜至怀中。茵娜的双眸缓缓睁开,见此,侯爵才吁了一口气,更加搂紧茵娜柔软的双肩。
    “瑞斯,”茵娜颤抖地低语。“喔,瑞斯。”她在他的怀中颤栗不已。泪水滑下两颊。“感谢上帝你赶来了。他--他--要带我走。”
    “嘘,嘘,亲爱的”他安慰道。“都结束了。我会照顾你,我会永远照顾你。”他更加紧力道拥住她。“你必须嫁给我,不能再单身居住,现在说你愿意嫁给我,亲爱的,说你愿意。”
    茵娜抬头凝视那双仁慈温暖的眸子。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再度不寒而栗起来。如果瑞斯未适时赶到解救她,她的下半辈子可能得在土耳其的后宫度过。
    “说你愿意,亲爱的茵娜。”瑞斯温柔地坚持。
    茵娜一生之中从未觉得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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