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小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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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小萌妃-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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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能张开眼睛,只能在荷塘里弄了水洗,荷塘不深,本就只是观赏性,若是正常人,自己就走出去了,而宁焉雪她没有腿。

    不远处的亭子里,秋子画手里握着一杯茶,淡淡的看着不远处不断扑腾的小人儿,她一次又一次的上岸,一次又一次的掉到水里,最后一次,扯掉了岸上的一个石头,被那石头砸晕,落到荷花塘里,半天没有浮上来。

    采簧站在秋子画背后:“主上,若是再不救就没命了。”

    “救上来吧。”

    采簧飞身而去,秋子画手里的茶还没有喝完,他收回视线,看着杯子里的茶,淡淡的道:“不屈服又能如何,不过是自弄狼狈罢了。”放下茶杯,消失在亭子里。

    虽然是南方,但到底是深冬,那荷花塘的水又凉,半夜里,宁焉雪终于发起了烧,双手抱着床榻上的铁剑,嘴里呢哝着听不清的话。

    做轮椅的大汉进来,将一晚熬好的药交给采簧:“主上开的方子。”方方正正的脸上也闪过一抹心疼:“真是遭罪,身子不好还泡了那么久,只怕是要落下病根了。”

    采簧双目清明,说不上心疼或者是不心疼,那模样只是在完成一件主上交代的人物,听见大汉这般说,接过药汁试了温度,没什么感情的道:“主上吩咐什么就是什么,古竹,你话多了。”

    大汉叹口气,到底是女子的闺房,虽然人家现在病人,但到底不好就待,缓缓的退出屋子。

    屋子里烧了炭火,那火星时不时的炸一个,炸的声音在夜里无比的明亮。

    宁焉雪张开眼睛,看见采簧爬在不远处的桌子上,这个少女,自从回来的承州话就不如以前那么多了,整个人也不如以前那么的活泼了,不过这些宁焉雪也管不过来,她如今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感受到宁焉雪的目光,采簧从桌子上醒来,上前摸了摸宁焉雪的额头:“退烧了,再喝上一次就好了。”视线落在一边的轮椅上:“古竹做的东西都很好,只是有点难上手,等以后学会了姑娘会觉得很方便的,不过现在还是先养病,等病好了再说吧。”

    宁焉雪点头,只是知道,沉睡的毒被逼到了腿上,就连天下第一神医秋子画都没有办法的毒,自己又能如何?若是有一天沉睡压制不住了,自己这条命也就这么白来这个世上走一遭了。

    视线一转,落到了旁边放着的轮椅上,采簧已经下去了,她们住的地方人并不多,秋子画似乎很不喜欢人多,就目前宁焉雪看见的,不过是那个做轮椅的大汉古竹,再有就是采簧了,不过采簧大部分时间不是跟着秋子画就是跟着自己,看来这里还有其他的人,不过是都在各司其职,并不出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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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惑主() 
双手支撑起身子,她的腿动不了,但是上身可以动。 :宁焉雪从床上挪了下来,在腿从床上往下滑的时候,一个没支撑住,整个身子从床上滚到了地上,手掌刚好砸到椅子的角上,立刻在手心里肿起一片,宁焉雪并不在意,她爬在地上,朝着轮椅爬过去,轮椅的轮子是滚动的,好在后面有个像是刹车的地方,可以固定着轮椅不动。

    宁焉雪身子一点一点的爬上轮椅,爬到一半,手臂上的力量不支,整个摔在轮椅上,轮椅一下被摔出去老远,撞到一边的椅子上,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采簧推开门,看见的就是宁焉雪躺在地上,头发凌乱,双眼倔强的看着轮椅的模样,看见采簧进来,也不理采簧,自己朝着轮椅爬过去。

    采簧上前,要将轮椅推过来,宁焉雪叫住她:“我只是没有腿,我能自己爬上去。”

    采簧站在一边,不再上前,只是在每一次宁焉雪要从轮椅上摔下来的时候扶上一把,天快亮的时候,宁焉雪终于爬上了轮椅,她笑笑:“我能自己上来的。”

    采簧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一身的红衣在笑容的映衬下显得有种孤傲的冷清。上前将宁焉雪抱下来:“天还早,外面湿气重,等有了太阳再出去,现在还是休息一会。”

    宁焉雪也不拒绝,如今她已经能爬上轮椅了。

    采簧出去,关上门,看见不远的荷塘对面,秋子画似乎站了很久,默默的走过去,在秋子画旁边站住。

    “以后你就跟着她吧。”

    采簧有一瞬间的呆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主上是在与自己说话:“主上这是要将奴婢逐出阁女了吗?”

    “未曾。”

    采簧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奴婢谢过主上。”

    秋子画淡淡的嗯了一句,从容的走开,似乎在那荷塘边站了一夜的人不是自己。即使是南方,到了冬天,荷塘的荷花也都枯萎了,秋子画一袭青衣,轻轻的飘在枯萎的荷花更上,远远看去,像是一尊清冷的石像。

    太阳出了,宁焉雪从床上醒来,看见床边的轮椅,给自己打气:“又是新的一天,宁焉雪,你行的。”

    在东皇的时候宁焉雪并不能很好的穿好那些繁缛的衣服,到了南烨,衣服在款式上虽然没有很大的差别,但在合拢的地方却做了独有的南方特色的改进,看上去比较像清朝时候的宫装,穿起来要简单的多。

    宁焉雪不过是看了一次就学会了这些衣服的穿法,就是腿上她也能自己挪到床边,朝外伸出半截的弄上,采簧与她再不是双腿甚至是双脚。如今的采簧不过是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上场。

    古竹做的东西果然不好上手,宁焉雪以为很简单的轮椅,在没有双脚的支撑之后,她虽然能自己爬上去,但使用还是需要练习,除去第一日落到荷花塘里,宁焉雪又撞到了院子里的月季。

    那月季上都是花刺,难得在深冬还开着几朵,往日秋子画若是在定会在屋檐下站着看看那几朵难得盛开的花,结果就这么被宁焉雪一下撞没了,不仅花没了,身上脸上手上还被扎了满满的花刺。

    宁焉雪一身狼狈的抬起头,刚好看见秋子画谪仙的仙姿站在屋檐下,双目深邃,身上的青色长衫随着微风轻轻的一摆一摆。

    看看自己的模样,宁焉雪难得害羞的低着脑袋,等她终于鼓起勇气要与秋子画说话,抬起头的时候,屋檐下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宁焉雪苦笑一下,挪着身子从花丛里爬出来,头上还插着那朵折断了的月季,粉红色,一颤一颤,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动人。

    这样折腾了几次,宁焉雪终于能自己推着轮椅从屋檐下走到对面的荷花亭子里,木头轮子压过下面铺着的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宁焉雪就是在这个时候听到有人说:“允州破了,龙羲王爷带着三十万大军继续南下,不定过不了多少时日就要打到咱们承州来了呢。”

    再次听到龙羲王爷,宁焉雪已经能控制住情绪了,她继续滚着轮椅走到荷花亭,秋子画坐在里面,听见响声,头也不回的道:“你来了。”

    “听说东皇打下来了。”

    “这不是迟早的是吗?”

    宁焉雪愣了一下,就在秋子画背后这么定定定住,秋子画的背影看上去单薄而寂寥,明明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宁焉雪似乎可以感受到面前的这个青衣男子身上一股淡淡的,让人很容易忽略的悲壮。

    宁焉雪有点心疼,这样的心疼和被慕容今汐误会时候的心疼不一样,只是觉得,这本该是时间最没有忧愁的谪仙,如今却不得不被这般的俗世所累,沉默半天,终究是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秋神医既然知晓这道理,也知伤感是无用。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吗,倒是有点意思。”像是随意一说一般,秋子画说完这一句就不再讨论慕容今汐的事,话锋一转:“你在我这已无太多用处,领了方子自去吧。”

    宁焉雪一愣,好一会才明白过来秋子画的意思,急忙滚着轮椅上前,双手扯着秋子画的青袍:“秋神医,我还没还你恩情呢。”

    “跑不了。”秋子画不为所动。

    宁焉雪不屈不饶,原本只是单手,如今变成了双手:“秋神医,你留下我吧,我会很多东西,我不会成为累赘的。”

    “东皇大军很快就会打过来了,若是不走只怕就走不了了。”

    宁焉雪双手握成拳,眼睛里的恨意一闪而过:“秋神医,我会帮你退了东皇的兵,我们谁都不用走。”

    “大话谁都会说。”秋子画站起身:“三日内,若是想好了我会让你送你离开。”

    “你不走吗?”

    秋子画轻轻一笑,轻得像是风雨里的花,一不小心就会被风雨肆虐,他转过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若是你,会为了逃避战火背井离乡吗?”

    宁焉雪摇头,双眼坚毅的望着秋子画:“我真的会想出退兵的法子。”

    秋子画看着宁焉雪,这是他第一次这般认真的看一个女子,眼前的女子明明已经残废了,已经只有一双手是可以动的,但是在她说她一定会相处办法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坚毅的光,像是老树的根,深深的扎进人心里,许久,秋子画终究是说了句:“三日。”

    “我不会一个人走,就算是三十日也不会自己走,我说了,我会相出退敌的法子……”

    “若是三日想不出,就走吧。”秋子画转身,离开荷花亭子,他的声音慢慢的随风飘到宁焉雪耳朵里:“若是三日想不出法子,我派人送你离开。”

    宁焉雪冲秋子画的背影道:“我一定会想到法子的。”

    从荷花亭子回来,宁焉雪就自己一个人坐在窗子前,盯着窗子外面的那些新月季发呆,她虽然在秋子画面前说出了三日之内想到法子,但是慕容今汐亲自领兵,自己又不知晓战阵的具体情况,根本就像是无头苍蝇。

    “姑娘,该休息了。”采簧走上前,将窗子关上,屋檐下已经点上了一盏盏的灯,灼灼的光在深冬投下红色的光,照射在人脸上,人的脸看上去苍白无比,像是在拍鬼片。听见采簧的声音,宁焉雪皱着眉头道:“采簧姑娘,您可知晓如今的战况。”

    “东皇的大军已经过了长江,加上原本两国合建的允州和南烨的池州,东皇已经夺取了两个州,但圣京并没有传来要增兵的意思,但南烨国土本就小,若是按照这般打法,龙羲王爷要用三十万拿下南烨也不是不可能。”

    宁焉雪皱着眉头:“怎么回事?南烨国土虽然只是东皇的二分之一,但是由长江做天然屏障,加上多丘陵河流,若是南烨发挥水军和丘陵的优势,别说是三十万了,就算是一百万的龙羲王军全部南下也可以抵抗上几年。”

    宁焉雪话音刚落,就感觉采簧身上的气势一下暴涨,一直都清冷的女子瞬间像是被点燃的炸弹:“好一个百万大军也可以抵挡几年,就凭南宫霸那宠信奸臣的样子,别说是百万了,就是如今的三十万他都抵挡不住。”

    宁焉雪有点难以置信,她不了解南烨国,只知晓南烨国有三个皇子,大皇子是太子,名叫南宫烨,二皇子南宫阙,三皇子南宫犬。其中这南宫烨很早就展现出他超人的太子天赋,七岁就帮着南宫霸处理政事,而南烨国的皇帝南宫霸与他的名字并不符合,他写得一手好法,在画方面颇有造诣,但对治国却不怎么擅长,南宫烨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成为太子的。可谓是众望所归,有这样优秀的太子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宁焉雪问出了心中所想。

    采簧嘲讽的道:“众望所归?好一个众望所归,若真是众望所归,在如今太子下落不明的情况下,南烨国为何不先找太子而是忙着开战?若真是众望所归又岂会让一个毛头小子带兵。”

    “毛头小子?”

    “南烨国相国之子云亦澜,有着小相国之称,如今不过是二十一岁,从未曾上过战场,又如何保家卫国征战沙场?”

    宁焉雪的眉头皱得更加的严密:“这个小相国我也有耳闻,但既然有相国之称应该是有才能才是,就算是真的不敌慕容今汐,但也不会溃败成这个模样。”

    “哼,不过是有几分惑主的才能罢了。”

    惑主?南宫霸是男人,这小相国也是男人,而南烨的主除去南宫霸又还有谁?难不成也是像西荆不成?宁焉雪一头的黑线,这古人的口味真的不是一般的重,五个头脑竟然有两个是有着断袖之癖的,真是太刷新人的下限了,还有另外三个,宁焉雪觉得也不敢保证都是直的了,不定真是自己不知道。

    “难怪。”

    采簧气愤的道:“若不是云止莫勾引圣上,将圣上迷得不理朝政,又肆无忌惮的打压太子,让圣上对太子产生猜忌,太子又何必前往牧勺盛宴,若是不去东皇又岂会下落不明?再有,若不是云止莫要夺取兵权,说云亦澜是难得的将才而池州原本的守备军将领不过是一个干老头子允州也不会落到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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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退兵之策() 
“临阵换将却实是行军大忌,慕容今汐怕也是看出了这其中的问题才会以雷霆万击之势迅速南下,要的就是要打得南宫霸措手不及,只怕如今,南宫霸就算是想要将能人换上也晚了。 ”

    知道了问题却不能针对问题提出解决之道,宁焉雪揉揉脑袋,果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头领。

    “采簧姑娘,麻烦您给我备下笔墨,我再想想。”

    采簧很快准备了笔墨,宁焉雪滚着轮椅,在桌案边停下,随手取过一张白纸,将自己所知道的圣京情况和人际关系愿意罗列在白纸上。而圣京,看着最没有权势但野心最大的就是顾家了,再有就是三公,不过御史大夫投靠慕容钰,就只有慕容太尉和楚丞相。

    慕容太尉手握兵权,是个难啃的硬骨头,而楚丞相则是掌管着天下百官,可以说,政权正是在他的手里,这样的两个人若是要下手只能从慕容太尉下手,而慕容太尉的儿子慕容靖正是慕容今汐的监军,只要慕容太尉想要给自己的儿子个机会夺取军功,那就必须要支持慕容今汐,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楚丞相则是在这一场战阵里最没有话语权的人。

    就这样,宁焉雪一边想一边画,有时候发现弄错了就得重新开始,第二日一早,采簧将一晚药汁放到桌子上:“姑娘,您别弄了,奴婢就说说的,主上说了,这些事与您无关,到时候会将您送走,你放心,主上既然说要将您送走就一定会保障您的安全的。”

    宁焉雪也不知道是听到还是没有听到,嗯了一声但是手里的笔并没有停下,就是药汁也是看都没有看一样。

    采簧叹口气,去为宁焉雪研墨,上好的林州石墨浓稠的缓缓划开,又被毛笔染上在纸上变成一个又一个的蝇头小楷。有时候着急,那蝇头小楷就成了草还是狂草。

    “所有能取到的国家地图都给我取来。”

    地图很快被送了上来,宁焉雪拿了只朱砂笔,不时的在上面点点画画,天亮了她在写在画,天黑了她还在写在画。

    荷花亭里,那个青衣男子也如雕像一般的站着,天亮了他在那里,天黑了他依旧在那里,在三日的最后一日,宁焉雪终于放下了笔,嘴角带着一抹难以忽视的笑,灿烂得像冬日的阳光:“我终于想到法子了。”

    采簧听到消息的时候身子晃了一下,宁焉雪三天三夜不吃不睡,她也在旁边陪了三日,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宁焉雪这般不眠不休的努力,采簧就相信她已订购能想出法子的,如今,她竟然真的想出了法子。

    “姑娘想到了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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