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焉雪心情是真的不错,有个人给自己报仇了,这宫里还不定因为这些事情发生什么样的变故,能不高兴吗?说不定会将后宫的人都牵扯上一遍,不说其他的,就是太后娘娘第一个就逃不掉关系,宁焉雪刚好在太后娘娘那里藏了一包一模一样的药,现在不会出来不要紧,到时候能出来就行。而此时的皇宫,确实如宁焉雪预料的那般,乱成了一团。
先是大家发现熠太妃身边的大宫女梅香宫女被打了三十大板,紧接着,张院首连着两次下了病危,气得熠太妃差点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眼看着皇帝陛下和太后娘娘真的要为她一个大活人准备后事,熠太妃不得不自己挣扎着起来:“妾身倒是忘记了,先皇在世的时候着人教导了妾身一番医术,妾身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是体内的余毒没有清理干净,妾身刚好知道是怎么排毒的,若是张院首不嫌弃,就在一旁与本太妃打一把下手吧。”
太后娘娘听见熠太妃的话后面色很精彩,双眼一如既往:“原来妹妹还懂几分医术,这倒是难得了,这皇家突然一下就出了两个圣手,哀家心里高兴呢。”这两个,其中一个就是宁焉雪,原本太后娘娘是怀疑宁焉雪的,觉得那不过是一个带着骗子旗子的人,但这会看见熠太妃会医术,看样子还是精通的模样,心情就美妙不起来了。
若是先前还怀疑宁焉雪,太后娘娘这会是真的相信自己有段时间内被人控制了心神了,宁焉雪那丫头一看就是没心机没城府的,有了这么个小事,若是其他人一定不会这般的告诉自己,一定会用什么东西让自己明白,就那个小傻瓜,一看见自己有问题就赶紧的要告诉自己,这么一想,人机是好心自己还冤枉人家,实在是不该。
熠太妃也感觉到了太后娘娘的变化,心下一颤:“太后姐姐,不是妹妹要瞒着您,而是这么多年,妾身早就将自己会点医术的事情给忘记了,妾身这大半辈子都是在佛堂里度过的,就算是有医术也是没有什么用的地方,会与不会其实是一样的,没有用久而久之就忘记了自己原本是会医术的,若不是张院首这般的说,妾身也不会因为贪生怕死而突然想起来了。”
这一次,一向好打发的太后娘娘显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好一个张院首的话激发了你的回忆,这意思是说,其他人的命就不是你的命,就算是看着被人眼睁睁的要死了你都不会用用你的医术?太后娘娘想这些并不是没有道理,熠太妃的身子现在变得这么差是有原因的。
在太后娘娘怀慕容今汐的时候,宫里进的那位妖女妖言惑众,与当时的皇帝说太后娘娘身子了坏的是一个祸害,将来会坏了天下大事,要太后娘娘早早的处理了。
太后娘娘不信,那妖女就蛊惑皇上亲自下药,好在那药最后被熠太妃吃了,虽然没有弄出小孩来,但那药的寒性太重,熠太妃喝了以后差点丢了半条命,她时不时的咳嗽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想到这些,太后自然就想起当时宫里怀孕的并不只有自己,怎么偏偏那妖女就要对自己下手还偏偏那药水就被熠太妃吃了?现在想来,只怕那妖女也是眼前的这个贱人弄进来的害了自己还要自己感恩戴德,好一个熠太妃。
熠太妃心底苦笑,那妖女自然是与她有关的,她不在皇帝的身边,但是不能没有皇儿的人在皇帝身边,那个所谓的妖女不过是一个浑身都是香味的女人罢了,自己当初与她说等事成以后她就是自己皇儿的皇后,那妖女就相信了,自然是帮着自己不留情面的对付太后了。
至于吃了给太后的药,那就真的是纯粹的巧合了。原本送药的人是皇帝身边的宫女,谁知道那宫女在半路上去了茅厕,只能让其他的人送过去,自己也没有发现,自然以为没有什么问题,砸帮太后娘娘试毒的时候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自己不巧吃了落胎药,差点要了命。
太后娘娘不轻不重的收回自己的手:“最近哀家精神不大好,总是有种心神被人操控的感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熠太妃既然懂医,那哀家就不打扰妹妹放心治疗了。”
太后走后,熠太妃果真坐起来,与张院首一起将自己身上的毒一一解去。这毒其实是宁焉雪下的,宫里的人中毒第一个想到的人自然是张院首,张院首又是一丝不苟的纯粹的医者,他可不会看着自己与熠太妃的关系很是不融洽就给人家随便看看。
没过多久,顾太妃也来了,不过是来看热闹的,看见熠太妃宫里冷冷清清的就忍不住的嘲讽:“哟,熠太妃,你说大家都是太妃,为什么本宫活的好好的,你却是时不时的就要要死不得活的闹一番呢?”
熠太妃皮笑肉不笑道:“劳烦顾太妃关心。”
回头就将顾家的人从心里骂了一顿,她都已经说过了,不要这么早在太后娘娘身上就下手,不过是等几年的事情,顾家的人为什么就要这么着急。这个骂完又将顾采萱也给骂了一顿,太后娘娘这般大好的盛宴,自己不亲自来,不来太后娘娘和其他的宗室夫人面前刷刷存在,整天窝在家里,以为窝着就有人将龙羲王爷送与她不成,还是她以为她现在是王妃就高枕无忧了,最后又将宫里两位姓顾的女人骂了一顿。
最后的最后,这封信到了宁焉雪的手里,此时已经是宁焉雪住在别院的第二天,没有人管,她直接睡了个懒觉,醒来仙蝉就说王爷正等在外面。
宁焉雪看了慕容今汐送过来的信:“王爷的意思是?”她不是不知道他的意思,不过就是有意想要磨一下他。
慕容今汐难得好脾气的没有因为她故意装作不知的模样而恼火:“你模仿熠太妃额笔迹将这一封信抄写一遍。”
宁焉雪饶有兴致的打量慕容今汐:“妾身可不相信王爷身边没有这样的人。”
慕容今汐难得的叹口气:“本王也不是第一次收到这些玩意了,但是没有一封是扣下来的,熠太妃的字并不是她的字,是模范的前朝有个出名的法家易真清的字,这字看着圆润,其实在每一笔的转弯处都是外圆内折,这样的字,本王手下没一个写得出来,爱妃还是帮本王看看能写出来不。”
哼,还爱妃,昨儿个本侧妃得罪你的时候你可是一口一个‘宁侧妃’,最后连名字都出来了,这会又想要哄自己了。不过为了能在别院里多呆上的时间久一点,宁焉雪还是老实的在小丫头送来的笔墨纸砚上模仿着写了几个字。
第一个是一笔而成的,虽然是有点像,但还不到以假乱真的地步,第二个是按照这草的写法来的,稍微有点像,最户一个,宁焉雪写了好几笔,这一次是照着画出来的。画好了将纸往慕容今汐身边一放:“王爷看是不是有点像。”
宁焉雪写的是几个药字,熠太妃的信里也有药字,慕容今汐看看宁焉雪的字再看看熠太妃的字,刚刚宁焉雪是怎么写的他自然是看见了,原来这字是画出啦的吗?难怪从来不担心会被别人掉包。
“爱妃真是好本事。”
“王爷过奖,王爷的方子妾身已经开好了,若是王爷什么时候有空可以送去给张院首看看,就可以用药了。”
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丫头竟然藏着一身能够让太医院院首都称赞不已,还亲自跟着她认真的学习医术,对兵法阵法更是有独到见解不说还懂得不少的谁都不知道的失传东西,即使没有其他,仅仅这些就够引人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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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牧勺()
就算是宁家没有没落,培养得出来一个兵法和阵法都精通的女儿,那那一身医术又是与谁学习的呢?对此慕容今汐并不是没有怀疑过,也不是没有派人去查过,但是去查的结果就是宁焉雪一直都是一个软弱无能之人,在嫡母和嫡姐的手下谋生活,在宁家的地位还不如一般的丫头婆子。 虽然如今的宁家也养不起丫头婆子,但就是与长工相比,那长工的待遇也比她好上了不止千倍。这样的宁家会养得出这样的女儿?
慕容今汐也不是没有怀疑过现在的宁焉雪是被易容的,但小丫头脸上那一层明明就是真正的自己的脸。这世间若有人能做到易容的如此高深,也只有一人可以做到这般,但是那人并不是轻易与人易容的人,并且那人好天天用不同的脸,很多时候,即使是他在你的身边你也认不出他来。宁焉雪又上哪里去找的人?
所以对着谜一样的女人,慕容今汐妥协了,查不到那就说明真的是如她自己所言的那般自己学习的。其实要慕容今汐相信这些也并不是什么难的,宁焉雪亲自在慕容今汐面前处理过伤口,那速度和包扎的手法说是大夫,到不如说是像与战争抢时间。还有一点,宁焉雪明显的只擅长外科和毒,若是要她用中药治人,只怕还只是学徒的程度。至于自己身上的这个,宁焉雪的解释是:“王爷,您这个是毒不是病,妾身自然是可以医治的,还是妾身可以医治王爷不高兴?”
是个男人都不想自己那方面有毛病,很显然,慕容今汐不仅是男人,还是男人中的男人,他现在虽然没有想要一个孩子带在身边的冲动,但是并不代表能够让自己的身上有这样的病存在着。皇权里的事他比谁都明白,从他被母后在生下来没有多久就送到宁老将军麾下就可以看出来,即使是母后也是明白的,不过那时候的母后需要自己为皇兄握紧兵权,现在的皇兄需要自己为他守卫边疆,皇兄身边一直都没有孩子,若是自己有了孩子,第一个要怀疑的就是皇兄了。这样的情况不是慕容今汐愿意看见的。
看了眼手里的方子:“爱妃觉得这个药对本王的身子有用?”
宁焉雪难得的一脸认真,点点头:“王爷的身子妾身说了,即使是现在也还有一成让女子怀孕的概率,不过是要看机遇,这一剂药,不过是将一成提升到四成,妾身的本事还不足解了王爷身上的毒,若是王爷真的想要解毒,只能如莫成欢一般去寻找天下第一神医秋子画。传闻秋子画的医术已经到了能够与阎王抢人的地步,不过这样的人一般都不无所求,若是求那就是一般人办不到的,若是王爷下定了决心倒是可以找找看。”
宁焉雪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抿了口茶:“妾身得到消息,天口山背面有一个悬崖,那悬崖下面中年因雾缭绕,从未曾有人从那里下去过,但是传闻那里有一株草药,名为牧勺,这牧勺具体是什么功效妾身并不知晓,不过据说食用了牧勺并可以增加一甲子的功力,要知道就算是王爷年纪大了点,离一甲子也还是有不少的距离的,若是服用了这样的药只怕就真正的天下无敌了。”宁焉雪叹口气,这些传闻,她都听到了,这江湖里还有谁不知道呢?
天口山不是一般的山,这是东皇的仙山,一面悬崖,两面陡峭,能上山去的不过是一条羊肠小道,更为重要的是上面有一座寺庙,成为天口寺,是东皇唯一的皇家寺院。据说东皇的开国皇帝在开国以后看见深受灾难的民众没有精神信仰,就动南边引进了佛教,后在东皇最高的山上修建了天口寺,天口寺修建的时候并没有征集民工,而是由那些信仰佛教的教徒一步一步的将材料背到山顶。
就是当年的东皇开国皇帝也亲自背过,可以说那时候凡是有点名气的人都参与了天口寺的修缮建设,而玄义大师则是历代东皇最出名的大师。他如今也已经是一百零九岁的高龄,他少年便成名,这一生都住在天口寺,可以说,天口寺这般的兴盛于这位大师并不是没有道理。
“爱妃觉得本王会相信这般的无稽之谈?”
宁焉雪巧笑嫣然:“王爷自然是不相信的,但是耐不住别人相信不是,再说了,就是妾身,虽然不相信这牧勺会有这般的功效,但是这牧勺肯定是有其他的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效果的,甚至是某种至毒之物或者是能生白骨的东西也说不定,妾身没有亲自看见,自然不能乱说,就是这些也是妾身看了古后推测出来的,但这样一个事件,若是真的被有心人利用,只怕东皇这天就要乱了。”
慕容今汐沉思:“爱妃既然与本王说了那就是想要与本王提醒的意思,和不直接说了。”
宁焉雪换下脸上的笑容,叹口气:“《三国演义》开篇说这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九州,五国并存的时间已经太长了,不管是谁都想要争雄太下,这天口山的事可未必不是一个突破口。若是到时候被哪个国家先拿到了那牧勺,像天下群雄发布一条消息‘谁人能取得东皇龙羲王爷的项上人头就与牧勺相赠’,王爷觉得龙羲王府的刺客会不会多起来,甚至那些从未曾露面的老家伙们会不会为了那传闻的牧勺来刺杀王爷?要知道王爷虽然号称是天下三大高手,也不过是在老家伙们没有参与的情况下,不说其他的,就是当年名镇关外的关上老怪,只怕爷够王爷吃上一壶的。”
“最为重要的是,若是真的有牧勺,天下第一神医秋子画不可能不出现,王爷觉得这样一个不被皇家知道的盛世,真的不会影响到天下局势?”
慕容今汐皱眉,双眼一动不动的审视着宁焉雪,他接到的消息只是说天口寺背后的悬崖边有颗难得的草药要成熟了,只怕会引来贼人的惦记,若是能将那药带进皇宫,皇上就能有子嗣了。这命令是皇兄亲自下的他自然知道皇兄着急子嗣,不仅是皇兄着急,就是自己也帮他着急,如今听了这消息,哪里还能不激动,人激动的时候难免想不起其他的东西。但如今听宁焉雪一说,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就是连额头上都是汗了。
“本王要立刻进宫面圣,爱妃要不要与本王一起?”
宁焉雪摇摇头:“妾身累了好几天了,要好好的睡个好觉,只要王爷回府的时候记得回来接妾身一番,妾身自然就高兴了,对了,劳烦王爷派个丫头回去与冷院的童嬷嬷说一声,本侧妃是在王爷的别院呢,只用告诉童嬷嬷就是了,至于其他人,想必也没有人担心,王爷说是吧?”
慕容今汐看了宁焉雪几眼,宁焉雪已经自发的走到一个美人榻上躺下来了,一副本侧妃快累死了,就是有人要杀人了,只要杀的不是本侧妃也不要告诉她。若杀的是本侧妃,只要你能拦住也不用告诉本侧妃的模样。慕容今汐眼神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伸手招来门外的侍卫:“去将仙蝉换来,等仙蝉来了你去告诉别院的总管,本王不在期间,所有的一切都由侧妃娘娘做主,不用过问本王。”
“是。”侍卫很快出去办事,慕容今汐看看天色,虽然自己进宫不需要看时间,但是太晚了进去容易引人耳目,当下毫不犹豫,打马朝皇宫而去。
慕容今汐与皇上商量了什么宁焉雪不知道,她也不打算过问,她是真的累了,再醒来是被仙蝉唤醒的,看见宁焉雪张开眼睛,仙蝉上前有条不紊的扶起人,穿衣,梳妆:“娘娘,童嬷嬷着人送了信过来,她会好好的看好冷院,娘娘想要在外面住多久都行,不过小心宣妃娘娘,宣妃娘娘早晨往娘家送了信,过了没多久,这圣京就都传闻……”仙蝉为难的看了眼宁焉雪,很显然,后面的话不大适合未婚的姑娘说。
宁焉雪无所谓的接着道:“是说本侧妃与男人私奔了还是说本侧妃私会男人夜不归宿?”随手摸了摸脑袋上的装饰:“仙蝉这手是越来越巧了。”
原本仙蝉还要说让宁侧妃不要说这般的话,但听见后句,知道宁侧妃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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