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不用为这等人求情,闫嬷嬷,还不动手。”
“本王看谁敢动手?”慕容今汐不紧不慢的开口,身子慢慢度了过去,在宁焉雪面前站住:“这身可不是这么好搜的。”
“你……你这是想要气死哀家啊”
慕容今汐挑眉:“母后,这搜身也不是不可以。”
慕容今汐的倔脾气太后娘娘是知道的,他说不准那就是打算鱼死破也是不准的,若是真的这般,只怕母子情分就要被耗尽了,这孩子从小就没有养在自己身边,和自己原本就不怎么亲近,还是这几年才稍微好点。听见慕容今汐准许,心下道,犯不着为了个不相干的人破坏母子情分:“皇儿的意思是?”
“自然是谁弄丢的,先在谁身上搜,不然监守自盗还了得。”
“这个可以。”
“可是太后姐姐……”
太后娘娘轻轻拍着熠太妃的手:“太妃你不要担心,哀家一定帮你找到那佛珠,一个小丫头罢了,哀家看今汐那媳妇儿也不是眼皮子浅的,不定真的是那丫头监守自盗呢。”
熠太妃宫殿里,以当今圣上和太后娘娘、熠太妃为首的争论还在喋喋不休中,似乎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理由,宁焉雪叹口气,脑袋洗细细搜寻着泡脚去乏的方子,不一会还真的让她想到一个。宁焉雪不得不感叹一句,皇天不负有心人。
正想着,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冲着门口的守门小太监就是一番耳语,宁焉雪记性好,即使是一个个看着都是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她看上一眼也能一个个的认出来,她这本事是前世培训出来的,身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若是连人都分不清,那还做什么特种兵,别到时候不是一枪将嫌疑犯打死,而是一枪把人质弄死了,那就不知道是在救人质还是在救嫌疑犯了。
很快,小太监的话就一人接一人的传到了卢公公耳朵里,宁焉雪之间那卢公公脸色一变,为难的看看熠太妃,再看看太后娘娘,最后看着皇上。
“有什么就说”
卢公公立刻喜滋滋的道:“是,皇上。”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宁焉雪,朝着熠太妃笑眯眯的道:“奴才恭喜熠太妃娘娘,恭喜宁侧妃。”
熠太妃虚弱的道:“就本宫这模样,还有什么喜是可以恭喜的。”
太后娘娘布赞同的道:“你放心好了,不是找到玉檀佛珠就能压着你身子上的病了吗,哀家一定帮你找到,就是连皇上和王爷也不会坐视不管的,你不要担心。当务之急是你要静下心来,太医说了,你要静休,不能再是胡思乱想了。”安慰了熠太妃,转头威严的盯着卢公公:“你这老奴才,真是皮痒了,什么事还不快说?”
“是太后娘娘息怒,奴才这就说。”卢公公作个揖:“太后娘娘,事情是这样的,刚刚执刑的奴才来报,熠太妃的玉檀佛珠找到了,已经送去给珍宝阁的奴才们清洗了,清洗好了就送回来。这可不是天大的喜事吗,熠太妃的玉檀佛珠找到了,宁侧妃的嫌疑也洗清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呢。”
“哦,找到了,哪里找到的,不是说是王爷的侧妃偷了那佛珠吗,怎么又找到了?”太后娘娘疑惑道。
“可不是,要不是现在找到了那佛珠,可不是要冤枉宁侧妃了吗”话音刚落,卢公公只觉得一股冷冰冰的刀戳中了自己的眼珠,太后娘娘那表情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卢公公像是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的往地上一跪:“太后娘娘息怒,老奴最笨,老奴不会说话,求太后娘娘赎罪。”
太后娘娘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下面跪着的宁焉雪,也不理跪着的卢公公:“你可知错?”
宁焉雪从善如流:“回母后,妾身不该仗着刚进府几天,王爷给妾身几分面子就狗仗人势。更不该仗着母后慈祥就一个劲的瞎折腾,还有妾身不该仗着皇上关爱王爷就不守规矩,更不该随意说那些挖人心窝人话。妾身进府不过月余,母后不仅个妾身分封了妃位,更是怕妾身在龙羲王府里什么都不懂,将自己的左膀右臂送给了妾身,更是破例恩准妾身参加太后娘娘的寿宴,但妾身还做出这些伤害母后和王爷母子感情的事,虽然没有让母后和王爷生出嫌隙,但妾身的错实在是难以饶恕,请皇上和太后娘娘责罚。”
说完,宁焉雪就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像是在等太后娘娘和皇上的惩罚。只有慕容今汐阴测测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小丫头,哼,你倒是能伸能屈。
说到能伸能屈这世界上宁焉雪说第二还没有人说第一。就拿慕容今汐来说,若是慕容今汐真的要拿她当龙羲王府的侧妃,行那等子事,只要龙羲王爷表现出非如此不可的架势,宁焉雪是一定不会瞎折腾的,不仅不会瞎折腾还会好好的按照前世了解的好好将那男人伺候好了。反正只要是威胁到她的小日子,威胁到她的小命,什么原则什么道理都不是道理了。
用宁焉雪的话来说,钱是比男人更重要这么的东西,而命是比钱更重要的好玩意,她还要好好的在这异世作威作福呢,才舍不得死了。不过慕容今汐至今为止都只是纸老虎状态,宁焉雪自然也就不会平白无故的让人占便宜的。
熠太妃看着跪在地上的宁焉雪,即使是再好的修养再强大的忍受力都连着咳嗽了好几声:“宁侧妃真是能屈能伸。”
宁焉雪委屈抬头看了眼熠太妃:“太妃娘娘,妾身这叫知错能改,反正今儿个妾身也认错了,母后可不能再严惩妾身了。”说完一副小女儿家姿态的看着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嗤笑一声,带着点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你这孩子,做错事了还不能说了,真是孩子气。好了,既然知道错了就起来吧。记住,皇家的媳妇和一般人家的媳妇可不一样,你看在坐的宗室夫人们谁不是从你这样的小丫头做起来的,你这孩子,既然和王爷成了婚就要好好的和王爷过日子,给王爷生儿育女,不是再这样的孩子气了。
宁焉雪赶紧挪过去几步,抓住太后娘娘的手:“妾身就知道母后最疼妾身了。”
太后娘娘拍拍宁焉雪的手:“好了,还不赶紧起来。”
慕容钰也成为皇帝这么多年,谁不是扒着他顺着他,除去时不时就给自己折腾出点麻烦事的慕容今汐,还没有谁会在自己身边露出这般的小女儿姿态,心下一动:“慕容宁氏纯真坦率,实为难的,既然母后和皇帝都喜欢,朕就封慕容宁氏为随心郡主,享郡主俸禄,封地就从龙羲王府的封地里划出一块,再,赏黄金千两。”
一听有钱,宁焉雪的膝盖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谢主隆恩。”说完就眼巴巴的看着皇上旁边的卢公公,那意思就是,卢公公你别跪着了,赶紧去给本侧妃取钱去啊。
看得慕容钰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连带的太后娘娘也跟着抿着嘴唇笑了笑,顺着宁焉雪的视线看去,卢公公正小心翼翼的跪着呢,这小丫头,倒是知道为自己拉拢人,不过今日这事,这丫头确实是受委屈了,自己卖给她一个人情又何妨:“起来吧,连跪着都难看。”
宁焉雪虽然知道说的并不是自己,但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喜滋滋的跑过去拉起地上的卢公公:“卢公公,太后娘娘都让我们起来了,你快起来吧。”那模样就是你赶紧去给本侧妃取钱去。
周围的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几位宗室夫人捂着嘴巴一边笑一边拿着视线扫宁焉雪,这丫头倒是有福气,就这傻模样还能得皇上和太后的赞赏。也有的宗室夫人对宁焉雪的行为很是不屑,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场熠太妃的阴谋里,最大的赢家就是宁焉雪了,有了个随心郡主的封号不说,还有了封地和黄金,要知道,就是随安公主那都是没有封地的,不过是一个能讨太后欢心,身边有几个丫头婆子的人罢了。
宁焉雪的黄金很快送了上来,慕容钰看着宁焉雪放光的眼睛道:“这千两黄金宁侧妃要怎么运回龙羲王府呢?”
宁焉雪叹口气,无奈的道:“皇上,能让妾身摸摸这金子不?”
慕容钰有趣的看着宁焉雪:“朕赏赐给了你就是你的了,这要摸还是不摸还不是宁侧妃的一句话。”
宁焉雪喜滋滋的去摸了黄金,最上面一层还连着摸了两遍,一脸难过的在皇上和太后的中间跪下:“皇上,这金子真的给妾身了吗?”
“朕一言九鼎,自然不是哄骗你,不过朕好奇的是你和一个小丫头要将这一千两的金子怎么送回去过?”
宁焉雪双眼纯净,认真的看着上首的皇上和太后娘娘:“说出来不怕皇上和母后笑话,一个月前妾身听说江南水灾,就把妾身的嫁妆捐了出去,但是那嫁妆说是妾身捐的不如说是王爷捐的。”
“哦?女子的嫁妆可不是中共财产,难不成朕的皇帝没钱得连侧妃嫁妆都要打主意了?”慕容钰调笑的看着慕容今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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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巧说计谋()
慕容今汐不知道宁焉雪要做什么,但转念一想,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干过好事了,鼻孔朝天的看了眼跪着的宁焉雪,哼,小丫头片子。 w w wnbsp;。 。 c o m
“皇兄不知,臣弟这不是刚抬了侧妃进门,这是养女人给养没钱了。”慕容今汐毫不害羞的看着地上的宁焉雪,哼,与本王比脸皮,死丫头害嫩着呢。
幼稚,宁焉雪看了眼慕容今汐:“王爷,妾身一日就那么点米饭,您不要冤枉妾身,若是您真的没钱了,出去外面养女人了,就是您和妾身说了,妾身也不会将私房钱给您的,哼,妾身一定要与王妃姐姐说,您在外面养了女人。”
慕容钰哈哈大笑:“慕容宁氏,不得胡闹,好好与朕说话。”
宁焉雪瞪一眼慕容今汐:“回皇上,刚不是说到妾身的嫁妆吗,那嫁妆其实真的是王爷的东西,王爷抬去的聘礼被妾身的嫡母贪墨了不少,但贪墨聘礼虽然难看了点,毕竟没有违背咱们东皇的律法,倒是也说得过去。再说了,嫡母黑给了妾身几抬嫁妆,不过那嫁妆只从聘礼里挪出来的。妾身虽然爱财,但取之有道,那嫁妆是王爷的财产,但是妾身深知王爷是不会动用嫁妆的,妾身刚好听说了江南水灾,这才将那嫁妆捐了出去。”
“哦,这般说来那捐的嫁妆还真的是皇弟的东西了慕容宁氏,你这般说是不是想让朕帮着你运送了这金子啊?”
“是啊。”宁焉雪眼巴巴的看着慕容钰:“妾身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金子,就想着这次进点自己的力气,这金子还望陛下帮妾身运到江南,妾身万分的感激陛下。”宁焉雪叩首。
她虽然爱财,但是并不是什么钱都要的,其他的不说,就这次江南水灾,她早就想捐点金子出去了,但是那金子来之不易,加上自己确实需要,捐出去真的不大合适,这才不得已的没捐,至于捐嫁妆,不过是为了防止进顾采萱的口袋。
而如今她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钱,自然是想要出力的,再说了,宁焉雪想要做的可不仅仅是这些。她前世是特种兵,在灾难面前,她没有亲自出去救援过,去的都是基层的士兵,但是她一直都想出力,这一世,终于有了这样的机会了。
“好,宁侧妃果真不亏是我皇家儿媳,就这一份善良,就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的,朕这一个随安郡主还真没有封错。只是随安郡主,你对这些金子有什么要求吗?”
“回皇上,妾身在未进龙羲王府之前,与嫡母和嫡姐住在一起,那时候,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妾身就想着,若是能有个自己的房子,自己一个人住,就用不着看别人的脸色了。若是还能再有上三分薄地,不定妾身也能种种地,卖个烤红薯,说不准一样能度日。”宁焉雪诚恳的道。
“所以妾身希望皇上将这些金子送去给灾区的百姓盖个不怕水的屋子,再给卖上几亩薄田,或者让他们卖卖烤红薯,妾身虽然不知道物价,但是一千两黄金应该够盖上几间屋子,再买上几亩薄田了吧”
这些话,她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来的,首先她不能表现的很懂政治或者是很善于处理这些事情,因为宁家家道中落,培养不出这么有见解的女儿,再次,女子不得干政,女官除外。自己不是女官,若是随意干政,是会被处死的,最后一个,虽然宁焉雪不想承认自己是龙羲王府的侧妃,但是事实是若是她做了什么事情,让皇帝老儿觉得他这个弟弟就是想要夺了他的天下,让慕容今汐不得好,自己这个侧妃只怕也会跟着掉脑袋。
而这番话,都是从自己的亲身经历出发,说的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看法,说不上议政,更加不会给慕容今汐惹麻烦。
慕容钰沉思了一会,皱着眉头道:“随心郡主的这些想法就是朕都还从来没有想过,随心郡主觉得若是朕真的将你的这一千两金子拿去给灾区的人民盖屋子和买薄田能让这些人重建家园?不会让这些人养成好吃懒做,以为一到灾难就有好事发生?”
宁焉雪像是不懂似的惊讶的看着慕容钰:“皇上的意思是这些法子都行不通吗?”问完,整个人就失望的跪坐在地上:“诶,妾身以为这法子有用呢。原来真的是想多了,皇上也不用担心,王爷力气大着呢,就让王爷帮着妾身抬回去。”
慕容今汐看了眼宁焉雪,若是这法子真的只是随便想想的,他一点都不相信,但是他也明白这宁焉雪的顾虑,但自己身为朝廷官员,讨论政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皇兄,臣弟突然有了些想法,要不移步去御房说。”
“这也好。”慕容钰看了眼地上的宁焉雪:“这金子既然是随心郡主的心意那就留在朕这,等朕和皇弟拿出一个合理的法子再通知你,与朕拨的地二批赈灾的银两一起南下。”
“是,妾身听皇上吩咐。”
慕容钰点点头,回头看了眼太后娘娘:“母后。”
不等慕容钰说完,太后娘娘接着道:“皇上你有事情去就是了,国家大事自然是最重要的,这里有哀家呢,不过刚刚的事情可还没完呢,卢正海,你这是要去哪呢?”
卢公公哭丧着脸,从皇上后面出来,怯生生的道:“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慕容钰也不理卢公公的哭脸:“既然母后有事情要吩咐你,你就安心在此伺候。”
“是,老奴遵旨。”
一行人自然又是一阵恭送陛下。
送走了慕容钰,熠太妃的玉檀佛珠也被送了上来,虽然被珍宝阁的宫女太监清洗过,但看着还是原来的样子,并看不出什么变化,一样的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就连面的条文都没有变。
玉檀佛珠很快回到了熠太妃的手上,熠太妃摸着重新回来的玉檀佛珠:“皇后姐姐,今个儿若是没有你,妹妹这佛珠怕是回不来了。回不来也不要紧,就是担心丢了先帝的一片心意。妹妹现在回想起来,只怕当年先帝就觉察到妹妹的身子不适,才送了这么一串珠子给妾身,不然也不会保了妾身这么多年的平安了。”
“应该是,当年先帝还是太子,政敌林立,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想着妹妹真的很不容易,先帝一定在天上看着呢,不然也不会让这珠子重新回到妹妹的手上。”太后娘娘语重心长的道,说着那手又要去拍熠太妃的手。
宁焉雪突然一把抓住太后的手,笑眯眯的道:“母后,儿媳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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