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一下,说道:“弟啊,现在是凌晨三点多啊。你要我一个人大美女出门不是很危险啊。”
“呃,你和我哥一起来吧。我点煲螺等你们啊。”
现在似乎没有选择的了。韦乐是好姐妹,堂弟是弟啊。何况堂弟的身旁现在应该是表弟。
虽然三点多还让阿姨起来很不厚道,但是我和我哥还是决定出门了。
凌晨三点多的街头真冷清啊。虽然离得不是很远也就一个公车站的距离。但是我们还是开车过去的。
三点多啊。这种时候就连夜市街也冷情了,好几家老板都在收摊了。将车子停好,我就看到一夜宵摊上表弟和堂弟在慢慢吃着东西,而另一张桌子,韦乐和他男朋友却是对着一大桌子东西动都不动一下。
我刚想跟韦乐打招呼,我哥就拉着我坐在了表弟的桌旁。两张桌子属于一个摊,离得也近,我甚至可以看到韦乐看着我们紧张地转着眼睛。
我把堂弟的腰包交给了他,压低着声音问道:“怎么办?”
堂弟从包里拿出了三枚铜钱,弯下腰,让铜钱滚向了韦乐那张桌子下。然后,堂弟就让表弟结账,同时朝着韦乐挥手,让他和他男朋友马上离开。我们这边也将那煲螺打包带走了。
一行六个人回到车子上。车子朝着小区驶去,我问韦乐怎么回事?
他说他和小东吃得好好的,就感觉一股冷意,桌旁就坐下了三个男人。他们说要他请吃饭。又不认识,本想拒绝的,可是全身都凉了。也动不了,说不出话来。只有眼睛能动。看到堂弟过去,就使劲眨眼睛暗示他。他还以为是被人用药了呢。看着堂弟丢铜线才知道,那三个男人是那东西。
堂弟还在心痛他那三个铜钱。说要是有纸钱,直接烧纸钱就行了。要知道答应给人家的铜钱是没有办法要回来的。
堂弟说会这样混吃的,肯定是被饿死的,或者是没用人祭奠的。给点钱,他们就回去先抓钱。这样韦乐他们才能动啊。最后堂弟还说:“清明快到了。”
我哥开着车子,突然缓缓靠边停车了,说:“车子有些不对。”我哥的车子,他开了好多年了,加上工作的原因,他对车子比较熟。他总说车子是有意识的,当车子不舒服的时候,它回给主人暗示的。它不会说话,但是会有某个小震动提醒主人的。
我哥下了车子检查了一下。表弟道:“没问题啊。”“刹车的时候有点晃。”堂弟道:“小问题,慢点开就行。”
可是我哥还是拒绝开车,说车子确实不对,多开一节就有可能拉缸或者刹车断什么的。到时候修起来就麻烦了。反正我们人多就走回去。让我哥的手下过来拖车。有些亲觉得没那必要,我哥的工作让他对车子很谨慎。而且拖车的业务就是他管的,对于他来说拖车根本不算什么。
我们六个人走回了小区,堂弟也留宿了我们家。
从四点到早上七点,我只能睡三个小时就要起来了。我宝宝醒了啊,趴我身上就要我起来。起得早,自然能听到一些儿童不宜的。堂弟睡表弟的房间,那变调的那啥啥,也听不出谁上谁下的。我拿着相机,准备来个抓奸在床的。这猛的一开门,呃,那个,你们猜我看到什么?
床上没人,电脑桌面正是那种自己弹出来的美女嗯嗯啊啊的画面。还是某3d游戏,据说是能让男人晚上一整晚,不是递毛巾,就是扯内裤的。这么说,亲们知道是哪个了吧。估计很多人都遇到过这个页面。(自从上次我承诺把电脑送堂弟之后,他就搬他房间里来了。但是由于网线的问题,他还是会和我有抢电脑的现象。)
客厅门打开了,堂弟和表弟看着我站在他房门口还拿着相机的,两人默契地白了我一眼,道:“无聊。”
“你才无聊呢。天天十点才起床的,你今天起这么早干嘛?”
“小肚粥,一会给你宝贝补补。”我们这里小孩是不时能吃小肚粥的,说是对孩子好,还能治疗尿床。
一大早,我哥打电话让人送他车子过来。那种二十四小时的车子维修速修厂,五个小时肯定能修好那种小问题了。我哥出门上班,几分钟后又回来了。我们几个都还在餐桌前吃着早餐呢。
我哥直接将一张皱巴巴的纸交给了堂弟,说道:“维修工在车底找到的。”
堂弟把那皱巴巴的纸打开了。里面是用朱砂画的符。我们几个都呆住了。昨晚算是命悬一线啊。好在我哥坚持了他的谨慎。
我问道:“这个是干嘛用的?”堂弟看着我呵呵一笑,道:“我也不知道。”
白眼!还练画了那么长时间的符了,没点长进的。
堂弟说这个爷爷的符册里没用出现过啊。等该出门的人都出门了,我把那符拍照,发到贴吧里。希望网络是强大的,能有人给我点线索吧。
上帝保佑。呃,错了,观音菩萨保佑。
可是我还是太高估网络的能力了。有些事情网络是做不到的,例如这张符。我发了好几个地方,回复的都是卖萌搞怪类的,没一个正经货。
我突然想起了网络上有个人的帖子,在这里不好议论,我们就说a吧。a的帖子是这样的,他问:日本有著名阴阳师安培精明,著名xx家xxxx。中国有哪个在这方面著名的人物吗?姜子牙就算了。
好像是类似这个意思吧。然后就有人回了,有人说,中国有个术士,找到了长生不老药,带着童男童女去了东海上的一个小岛,建立了一个国家。也有人说中国的高人都是避世修炼的。
现在我要说,中国的高人有!只是人家都不上网的。
在我们分头谈找了几天没有结果之后,堂弟拿着那符去找了李叔。
我们没有想过二叔的原因是,二叔对符,一窍不通。李叔还是回一点的。但是李叔给堂弟的回复是,他也看不懂这个符。
回家之后,堂弟还声形并茂地给我演了一遍。最后说道:“姐,他在看到这符的时候,我注意看了他的眼睛。风水先生不都有句话叫转睛则无,定睛则有吗?他的眼睛是转露露的,也看不懂的茫然样。他回答问题的时候,我也注意看了。你那本心理学书上不是说,说谎的人瞳孔会放大吗?他瞳孔没放大,还缩小了。他没有说谎。”
我表扬道:“厉害啊,懂得中西结合了,连心理学都扯出来了。”
“我说认真的。”
我犹豫了一下,看来李叔的可能性不大,那么是老钟?我掏出手机给小钟打了电话。这个内线总算是用得上了。
我对着手机说道:“小钟啊,问你一下,四天前的晚上,你爸在不在家啊。”
手机中小钟回答:“啊,明天晚上啊,好啊,过来啊吧。我在诊所呢。在的在的。你过来准能找到我。”
“你爸一晚上都在家?没出过门?”
“恩恩,我一晚上都在的。不过你来早点,晚了我这都要睡了。”
“哦,那你爸有没有在家写过什么啊。例如符什么的。或者用了朱砂什么的。”
“不用,我直接给你开药就行,不过我这里没有朱砂啊。小儿惊风常用的朱砂,我还要去镇上那家药房去买点呢。”
“哦。明白了。谢谢,再见。”
亲们,听明白了吗?我自己都快不明白了。得到的信息是老钟一晚上没出门,没有画符,没有用朱砂。也许老钟也在身旁呢,小钟才会这么跟我们说话的。
嗯,有点间谍的样子了。
可是还有谁懂这个呢?我看着堂弟手中那张符,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当初堂弟还在牢里的时候,老家那迁坟,挖出了一个全身都是糯米粉,被绷着,脚下还垫着东西的尸体。然后还用我的血来画符的那次。和爷爷一起干的那个老人,应该懂吧。
第三十三章 油菜花2
我跟堂弟说了,堂弟马上给二叔打电话,问了一下那老人的情况。打听到了那老人是邻县的一个比较有名的老先生。只是那老先生自从和爷爷做完那次活之后就没再听说了。可能是人老了不干了吧。问了地址之后,我和堂弟决定自己开车去。
哦,那个邻县听说就在路边有一大片的油菜花,很多人拍婚纱都去哪里拍的。和我哥商量了一下,叫上了小区里的两个爱摄影的业余人士,打算一起去顺便拍照。商量了时间,定在三天之后的周末。
想想我的小宝宝,坐在黄灿灿的油菜花田了,多可爱啊。
其实吧,那符重要,生活也很重要的。不能因为一张符就让生活乱了套吧。只要我还活着,生活就要好好继续下去的。
我们这里的油菜花是作为冬季作物来种的。就是田里的二苗稻谷收割了,就马上用那地来种油菜花。然后油菜花收割了,就是来年的三四月,正好准备种一苗的稻谷。这样冬天里,农家也能多一笔收入了。
这时候正是年刚过没多久,堂弟的猪时代刚结束,我们一家三口,加上打杂堂弟,司机表弟,摄影师两名,朝着油菜花地出发了。呃,这个不是重点啊,重点是我们要去拜访那老先生。
车子朝着邻县去了,春天郊外就是好啊。唯一不好的就是,太阳太大了。
三月中,中午气温就是三十一二度,阳光下,直接穿短袖。为了不晒伤我宝宝,我们决定先去拜访老先生,回来的时候再拍。婴儿野外照,很多摄影师也会提议在下午四五点拍的。太阳不好,光线还足。宝宝也不会不舒服。
车子去到了邻县,照着地图找到了那个村子。我哥下村的机会多,打关系由他上。在村子榕树脚下,我哥给老人递着烟,问着那老先生的家。我和宝宝也下车活动一下。
一下车,就看到了榕树脚下的一块石头,没什么雕刻,绷着一块大红布,几乎把石头都盖住了。
我宝宝还小,对那鲜艳的红布特别有感觉,就扭着小屁股,跑了过去。我高跟鞋一时没追上她。看着她快要接触到那石头了,我堂弟窜了过去,一下拎起了宝宝,道:“那个不能碰。”
我还没能问原因呢。我哥就招呼我们走了。说那老先生半年前走了。(我们这里老人去世,都说走了。)今天算白跑一趟了。不过也没关系,就当专程出来踏青拍照了。
只是这个结果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的。那个老先生竟然已经走了。一年前见到他还是挺精神的啊。而且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也许更多知道一些人,一些这线索断了,让我们更加的茫然不安了。虽然大家都没有表现得怎么样,但是失望还是或多或少能看得出来的。
上了车子,我们直奔那县城。老先生没找到,饭还是要吃的。所以找了一家河边鱼,弄了条野生鲇鱼给我宝宝,开吃了。
在餐桌上,我问堂弟,那个红布包的石头是怎么回事。堂弟说道:“我们这里农村都有一个叫社的农历节日。在那一天,全村人都会一家一个代表,杀猪去拜祭社,代表们就在社的空地上吃饭。然后吃饱了,就能分到一点肉回家全家每人都要吃一点。说是能保平安的。刚才那石头就是社。”
我哥笑道:“这都不知道,几乎每个村都有社,一般都在榕树下。吃社的时候是整头猪一起熬汤,比我们在家吃的猪肉好吃多了。等下次,我老家做社,我带你去吃。”社,几乎是这么这里一个传统的节日了。我哥对社并不陌生。农村长大的孩子很多都对社有很好的情感。因为做社,那就意味着可以顺便吃啊。
我觉得吧,全村吃饭,应该是联谊村里人感情吧。好事啊。可是堂弟的话,让我吓了一下。
堂弟说道:“其实很多社招来的都不是什么正神。方位没选好,或者作为社的那石头沾血了,都会引来邪祟。给村子带来危害的。就像刚才,如果幸福去掀了那红布,说不定我们就惹祸了。”
算了,还是不要去惹社的好。我们这点水平,别说什么有村子供奉的社了,就是厉害一点的恶鬼,我们都处理不了的。
吃过的午餐,在晃悠一下,我们就准备去那油菜花田了。虽然过去时间还是稍微早了一点,但是还是在那县城我们也没什么事情做的。
所以我们是三点多到达那油菜花田的。远远看看,景色宜人啊。连片的油菜花,看不到边。不远处,两对新人在拍外景。那是前呼后拥,一大堆人伺候着的。相比之下,我们这小队伍,就寒酸多了。
在那摄影师将反光板打开。堂弟拿着反光板,我和我哥引导宝宝,表弟递水递手帕的,也挺像样的了。可是才照了几张,就发觉宝宝有些没精神。估计是阳光大,孩子眼睛睁不开。表弟就高兴了,嚷着他也要拍。
这样很快就看到了一个臭屁男人,在那摆着各种骚货姿势。
半个小时之后,就是表弟和堂弟的情侣照了。反正这没人认识他们,他们也放得开,一时间那么暧昧啊,奸情啊,都出来啊。
我和我哥带着宝宝在一旁的树荫下起哄着。宝宝也渐渐被吸引了。等到四点多的时候,就换宝宝去拍了。拍孩子和拍大人那是完全不同的。她不会照你的心思给你摆姿势。拍孩子只能用连拍,不停得拍,找出她最漂亮可爱的一瞬间。
我宝宝果然漂亮。(呵呵,妈妈都会这么臭美的。)很快就是一百多张拍完了。时间也来到了五点多。
我正高兴着呢,堂弟突然冲过去抱着我的宝宝就塞我怀中。我还莫名其妙的呢。那些摄影师也连问着怎么了?
堂弟看看四周,才说道:“你们把刚才拍的后面几张相片翻来看看。”
摄影师翻着那些相片,看着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啊。这宝宝不是很可爱吗?
堂弟指指那图片上的一束油菜花,翻下张在看。我明白了。那根油菜花摇着不对劲。就像什么呢?大家应该见过这样的场面吧。
就是一棵树,都在微微随风晃着树枝,可是就有那么一根摇的方向啊,幅度啊和别人的不协调,一般是比较快,比较剧烈。我们大多会认为那是风吹在那里和别处不一样。可是为什么就是那么一枝而已呢?
现在那油菜花,都是静止的,就算动也是轻微的动。可是那一根的摆动却是那么明显,那么剧烈。
摄影师看着照片道:“没什么啊,图片很好看啊,色彩也不错啊。那花是整片的,歪一朵没事。”
但是我明白了堂弟的意思,心有余悸地说:“算了,今天也晚了,回去早点还要吃饭呢。一起去我家吃啊。”
大家就这么收工回家了。我们是两辆车子。来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一车子,表弟堂弟和两个摄影师一车子。可是在回去的路上,我却扯着堂弟跟我坐,正好想问他事情呢。
在车子上,我问道:“那是什么啊?”
“飞手蛮。”堂弟说道。
我对飞手蛮的认识仅限于小说。就是有人在附近死了,他死的时候运走尸体,手没有被运走。导致了他的手游荡在那附近,没有意识地做事情。
有些车祸死的,腿直接被轧成了肉渣。殡仪馆的人不可能帮忙去铲地上的,或者是沾在轮子里的肉渣。然后几天之后,就会有人看到路上老是有一条腿在跳。那就是飞腿蛮。
还有什么飞头蛮的故事是最常见的。那什么凌晨十二点,做梦,有人让你帮她捡头,说头掉在你家窗子上了。那就是飞头蛮。
这种东西,没有实际伤害,但是被它扯上碰上也是会跟着倒霉的。好在刚才那飞手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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