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命师传奇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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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命师传奇系列-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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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被绸丝困住的大山倍里达,已暂时失去作战能力了。

捕获。

“我同意。”鳌九冷冷的拔出插在脸上的飞刀,鲜血与碎牙让他的脸更加狰狞。慢慢走向从容不迫的贺,来到气急败坏的大山倍里达身旁,距离他要玩得下一任尸鬼只有一臂之遥。

“……”阿庙机械式拔出订在脚上的几把飞刀,呆呆得跟在鳌九身旁。

两个猎名师,一个吸血鬼。

“现在是二打一的局面了。”鳌九揉动肩膀,冷酷的盯着贺说:“你是要丢下你的伙伴逃走,还是要跟你的伙伴,一起变成我的尸鬼?”

贺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我的眼里,现在可是五打二的赢面呢。”

第194话

贺亮出身上剩余的飞刀。

左手三柄,右手两柄。

对贺来说,足够对付眼前的猎名师了。

贺的飞刀百发百中的“绝对距离”,是十一公尺到十三公尺之间。

超过这个范围,敌手可能及时反应,无法给予致命一击。

太过迫近自己,飞刀最神秘的瞬间加速度无法施展,刀速反而受到压抑。

然而,在“绝对距离”之内,贺的飞刀有整整一百年未逢敌手。

鳌九与阿庙,距离贺的绝对距离,只有两步。

“空手道矿,按例打个赌吧。”贺露出尖锐的犬齿,吸血鬼杀戮的印记:“只不过这次你要赌赢了,我们就是死路一条啦。”

“额头,一亿。照例赌你不中。”大山倍里达瞪着身边的鳌酒,嘴唇发白。

虽然只是遭巨型蜘蛛轻轻咬了一口,但毒液的量还是很可观。此刻的大山倍里达已经眼前发黑,半边身体都麻痹没有知觉,若非吸血鬼的体制强悍,常人早就化作一堆蛋白泡沫了。

如果不赶快送到地下皇城的紧急医疗中心,大山倍里达的肩膀恐怕地进行基因重建手术……贺心想。

“做个交易?我们的对决留到下次的交锋如何?”贺淡淡地说,肩膀略沉。

鳌九嗅出不寻常的杀意。本能地,鳌九感觉到贺的自信并不是开玩笑,仿佛继续往前踏一步,就会启动某个知名的开关。贺的冷冽的眼神这样告诉他。

擅长一次操作多名尸鬼的鳌九,心思犹如闪电,还可一心多用:目光锐利,两只眼睛可以同时盯着不同方向。但想躲过贺的飞刀,光是反映与眼力还不够,鳌九还需要更强的好运。然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更换适合的命格了。

但明明在人数上估了上风,却要夹着尾巴逃走?

鳌九绝对人不下这口气。绝对不能。

“嘿嘿嘿……”鳌九嘿嘿笑了起来,突然一拳重重揍向阿庙。

阿庙呆呆晃了一下,鼻子几乎歪了一边,血涂满了半张脸。

这一记打在同伴脸上,莫名其妙的重拳,看得贺目瞪口呆。

“阿庙,站好。”鳌九一眼瞪着贺,一眼瞪斥着阿庙。

阿庙听话站好,鳌九又是一拳正中阿庙的鼻心,揍得阿庙整个人斜了半身。

这家伙是疯的……贺心想。

“阿庙,用你最快的速度跑走。”鳌九眼神有如厉鬼,扭动肩膀,全身散发出毫无保留的强气,说道:“如果半小时后老地方看不到我,就告诉护法团我被宰了。以后,你就跟着你爸爸吧……”

贺懂了。

这家伙不只是疯的,还疯得斥退唯一能分担飞刀标记的伙伴。

简直是,寻死。

“滚!”鳌九一喝。

阿庙立即拔腿就逃,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街末。

“单独赴死,我欣赏。”贺冷冷说道。

“别误会了。”鳌九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宁笑:“我只是不想有人在旁边碍手碍脚的,何况,你还是替你的伙伴担心吧!”

唰的一擦,小小的火焰冒出。

贺一凛,瞳孔映着那团星星小伙。

“东西还是吃熟的,比较卫生啊!”

鳌九恶魔般地笑,将打火机随手往大山倍里达身上一丢。

蜘蛛丝是非常容易点燃的有机化合物,何况是一大陀浓稠的丝液。火一点,大山倍里达一下子就烧成了一团火球,烈焰将快要失去意识的大山倍里达激烈唤醒,变成一只抱头狂窜的野兽。

突如其来的巨大火光,也大大压抑住贺的惊人视力。

“拔掉你的牙齿!”

鳌九趁机窜身而前,踏进贺的“绝对距离”,肩膀肌肉啪地松脱。

燃蟒拳!

“太遗憾了。”贺轻轻往后一跃,手掷出。

一到荧光在烈焰中完全消失,无形的死亡轨道划入鳌九的喉咙,但受到致命重伤的鳌九并没有停下脚步,瞬间已来到贺的身边,催掌而出。

鳌九怒目而视,手臂忽然伸长,经风扑向贺的身影。

经过三条街的恶斗,贺已知道鳌九的攻击手法,惊险侧身避开鳌九的燃蟒拳时,顺手又是一刀飞出。

“!”半弧形的飞刀轨迹,冷冷由鳌九的下颚插入,击碎了鳌九半张脸。

这一记飞刀中断了鳌九的精神意识,让他接下来的下坠拳露出了破绽,贺轻溜溜的滑出鳌九的下坠拳范围,顺势风筝般被拳劲给“吹走”。

地板被鳌九的拳力碎开,而冷血的第三柄飞刀,也整个窜进了鳌九的胸口。

“结束了。”贺在半空中致词。

鳌九的身形瞬间僵硬,肺部里仿佛塞满了铅块,将空气毫不保留的挤压出来。

咚。

鳌九的燃蟒拳一招都没击中贺,就已重重摔倒在地上。

“……”鳌九破碎的脸贴着冰冷的地面,无法致信。

这是他这辈子最难堪的姿势。

也是最后一个姿势。

贺无声无息落下,单手扶在地上。

压倒性的胜利之后,贺却没有帮痛得快疯掉的大山倍里达灭火,任由大山倍里达自行用盲乱的踏脚扫短路边的消防栓,冲掉身上的团团烈火。

真是以外啊……

“你的奴隶,真是忠心耿耿。”贺冷道。

濒死的鳌九一惊,撑开沉重的眼皮。

只见阿庙眼神茫然的冲回来,傻傻的跑向倒在地上的他。

“白痴!你回来做什么?”鳌九用仅剩的力气咆哮。

“……”阿庙还是呆呆得没有说话,只是跑着。

跑着。

虽然脾气暴躁的鳌九,总是殴打阿庙作为发泄情绪的对象,每一拳都无视她身为个人的尊严,猛揍又猛揍。但阿庙没有了鳌九,顿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该往哪里去;鳌九给他的指示跟战斗一点干系也没有,更让阿庙无所适从。

她只是本能的跑回来。

“不明白你是不是真的白痴,不过,你也是怀着觉悟回来的吧……一点敬意,多多包涵。”杀人如麻的贺可不是妇人心肠之辈,最后的两柄飞刀脱手射出,无声贯入奔跑的阿庙的脑袋。

阿庙停在鳌九身旁。

眼神迷离的阿庙,头上插着两把飞刀,就像一头笨头笨脑的迷路。麋鹿阿庙没有立刻倒下,而是傻傻的站在鳌九身旁,无法理解的看着地上起若游丝的鳌九。

鳌九是谁,阿庙一向都不知道。

阿庙只晓得,自从自己在二十岁那年杀了哥哥后,鳌九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需要他的人。

鳌九需要在心情不好是疯狂揍她,鳌九需要在心情很好是狠狠揍她,鳌九需要她额头上的蜘蛛,鳌九需要他挡下敌人的所有攻击……

“哥哥,我背你。”

阿庙记忆开始错乱,蹲下,扛起鳌九。

“……”

鳌九垂挂在阿庙肩上,一滴曾经称为眼泪的水珠,缓缓自他的眼角落下。

贺默然看着一切。大山倍里达倒在喷泉般的消防栓旁,昏昏欲睡的淋着。

阿庙开始奔跑,奔跑,用她不会累、不会痛、不会伤心的身体,努力奔跑着。

街的转角,阿庙终于倒下。

阿庙的心里很满足。

因为她这一次,在没有抛弃掉深深需要她的人了。

第195话

得到神谷的应允,乌拉拉就暂时在神谷的小租房里落脚。

床只有一张,当然没有乌拉拉的份。

乌拉拉在神谷床边的榻榻米上打了地铺,肚子上则躺着绅士与小内。当晚睡觉时,乌拉拉自颜自说起以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神谷看着天花板,毫无困难地籍由漫画上一格又一格地分镜,去想象猎命师世界裏残酷的诅咒盛宴,以及乌家两兄弟豪壮的反扑。

神谷当然无法插话,所以乌拉拉索性说了个痛快。

“……就在最关键的时候,我爸爸用最后的力量使出了石破天惊的“居而一拳”是多么可怕的命格,他却

连逃的想法都没有,我哥啊,竟然就直接迎了上去……”

直到乌拉拉不小心睡着后,神谷还津津有味地沉浸在快速奔放的故事里。神谷不由自主认为乌拉拉的过往,与自己的悲惨童年有种相互取暖的共鸣。

第二天一大早神谷起床后,地铺的棉被乱七八糟叠在角落,只剩下睡得正香甜的小内猫咪。乌拉拉留下纸条说,他跟绅士去到处找找有没有新的“命格”,以及哥哥的下落。

神谷上学去,按照她原本的生活步调,下了课先去漫画店打工,然后再搭电车回家。

一回家,神谷看见乌拉拉坐在满地的报纸与杂志上阅读,似乎刻意寻找着什么。而乌拉拉也买好了火锅料理,等着她开饭。

原本陌生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有很多尴尬,但乌拉拉的个性洒脱,向来不拘小节,又有“很了不起”的借宿理由,乌拉拉赖在神谷家是过得挺自在的。更妙的是神谷不能言语,直接省下很多言语上可能的暧昧,只用纸条与这位养猫的怪房客沟通。

孤独惯了的神谷,对于乌拉拉的一切感到很新鲜。

乌拉拉个性鲜明,喜好溢于言表,活脱就像一个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大部分的时候,乌拉拉无理由的骄傲自信,是他身上重要的气质。

“真的!虽然我打斗的技巧不能说是顶尖,咒术也常常在紧要关头气力放尽,但就一个猎命师的素质来说,我可是天才中的天才!”乌拉拉从鼻孔里喷气。

正在吃红豆面包的绅士抬起头来,唉唉地摇摇头。这个主人真是大言不惭。

“从何说起呢?”神谷吃吃笑,在报纸上写着。

乌拉拉将没有掌纹的手掌撑开,在空中虚甩说道:“咒术再怎么神奇,都敌不过命运的安排。猎命师真正的拿手好戏,是用命格作战—牵动命运的丝线、掌握战运中的一切要素,就有机会打倒比自己强十倍的对手。”

今晚天气变冷了,小小的桌上正煮着小火锅,乌拉拉连写火炎咒术都不必,直接附掌在锅缘加热,汤水一下子就滚了起来。

明明就有天然瓦斯可以用,乌拉拉却硬是要施展咒术,神谷觉得乌拉拉真是把握每个机会大显身手,幼稚的行为让神谷肚子里暗暗好笑。

昨夜睡觉前,神谷听乌拉拉说过他的身世与遭遇,觉得那宛如一条潮湿阴冷的黑暗隧道。神谷深深觉得,爬梭过那些黑暗隧道的乌拉拉能够不变成如漫画《烙印勇士》里打着巨剑的主角凯兹那般“创伤型人物”,而能保持现在的嘻嘻哈哈模样,真是一场奇迹。跟自己截然不同。

乌拉拉得意地笑笑:“我天生就比其他的猎命师,对命格的存在要来得敏感,所以我能够用十倍以上得速度盗取人们身上的命格,并且很快就了解如何活用刚到手的命格。但我哥哥说,天才如果没有比一般人更严酷的自我要求,就是十二不赦的混蛋,所以我刻苦锻炼,达到可以瞬间突破猎命师身上的血咒,偷走镶嵌在他们身上的命格的境界……”

与其说是骄傲自信,不如说乌拉拉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

“既然这么厉害,你为什么还会受伤啊?”神谷故意写下。

乌拉拉却没脸红,只是两手一摊:“那是因为我对上的命格是可以盗听周遭所以人思考的‘恶魔之耳’,在那么可怕的命格前,我想要偷到对手的命格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尤其撇开命格,他的身手也是一等一的厉害。”

沉吟了片刻,乌拉拉继续说道:“这件事给了我很重要的启示,就是想要打倒更强的敌人,就得找出几个重量级的命格储存在绅士身上,并且灵活地运用。这也就是我买了一大堆杂志与报纸地原因。资讯社会消息流通得很快,许多奇人异事得背后,其实都有命格得影响。依据奇怪得新闻去找命格,会比我跟绅士整天在外游荡还要有效率得多。”

“怎么说?”神谷写下。

“像是这则新闻……”乌拉拉指着一份报纸上的奇闻异事版,用自己的话解释一遍:“中国四川有个喜欢睡觉的老农妇,八十二岁的李友玲,她最长冬眠期四十二天,每天只吃一顿热稀饭,喜欢吃冷食,一年四季不分时间都可能在睡梦中进入冬眠的状态,冬眠的间距则在一到两个月不等。她可神了,冬眠前没有任何征兆,睡醒后全身无力手脚发软,最忌讳中间有人叫醒她,全身会有如棒打一样疼。唯一的嗜好乃天天洗澡,严冬依旧,某次冬眠后竟长出黑色头发,约占三分之一。”

乌拉拉停止复述报道,说:“很明显,这个冬眠狂的身上食被‘眠眠无期’命格给寄宿了。可惜中国四川离这里太远,新闻又有乱写乱报的可能,不然我倒想帮老农妇把『眠眠无期』给拿走。”

“但,这种命格可以拿来作战吗?”神谷写下。

“我自己当然是不用的,但是我可以强行把这种烂命塞给敌人,让敌人瞬间昏昏欲睡。如果敌人不是猎命师的话,种了我这一招,无法自己把命格取出来,那么即使他这次打赢了我,回家睡个觉就爬不起来了。”乌拉拉竖起大拇指,神谷笑了出来。

“又比如这个命格……”乌拉拉打开八卦杂志,说:“据说在台湾有人连续中了两次大乐透的头彩,彩金有好几个亿,真是多到十辈子都用不完的巨富。”

“这是因为命格的关系?”神谷写问。

“没错,一次中奖是幸运,两次中奖就是命格发动的影响了,这种跟幸运有关的命格很多,差异只是招来幸运的方式不同而已。但这个中奖人在哪?天知道!所以算是无效的资讯。即使这个幸运的人真的存在,在我的急需命格的时候跋涉这一趟,并不划算。”

“我懂了。但是为什么不从网络上搜寻呢?”神谷不解,将纸条倒转。

“网际网路已经被吸血鬼控制住了,在搜寻引擎输入特定的字眼都会遭到监控,有个曾经被我打败的胖吸血鬼警告过我,说吸血鬼已经锁定猎命师的存在,想要一举歼灭侵入东京的我们。我如果一直在网路上搜索特定的资讯,就会有不必要的风险。”乌拉拉解释。

“了解。我可以帮你吗?”神谷小心翼翼地问,看着地上地杂志与报纸。

“再好不过啦!”乌拉拉笑嘻嘻。

两人开始读起琳琅满目地报纸与杂志,将看起来真实性高地奇怪新闻剪下来,依照新开发地地区排放在地上。乌拉拉并不怎样专心,因为坐在对面帮自己过滤资讯地神谷,可是他暗恋已久地女孩。

神谷再怎么笨,也发现了乌拉拉地眼神比起放在报章杂志上,更常在她身上逗留游移。没谈过恋爱地神谷一下子不知道改怎么办,只好低头皱眉,假装专心搜寻奇人奇事的资料,却掩藏不住她地心跳。

任何一本教人贪恋爱的守则教科书都会告诉你,一个女孩子不论是否有了男友或是有了暗恋地人,无论如何都是喜欢被追求地。也由于女孩对于追求者向来容易产生基本的好感,所以也就很不容易讨厌追求自己的人。

神谷在漫画堆里长大,充满粉红色桥段地少女漫画也看了好几叠,但身有残疾的她对于爱情从来没有过幻想;现在,神谷一下子被一个厚脸皮的“特异功能者”喜欢到,让她整个不知所措。高兴归高兴,但神谷可是想到清楚,自己对乌拉拉的好奇,远远大过对于他的感觉。保持戒心到失去言语能力的神谷,可是相当理智的女孩。

说到乌拉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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