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命师传奇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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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命师传奇系列-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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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木生冷冷哼哼几声,嘴里都是面条与碎玉米,说道:“猎命师?很了不起的东西?你在说什么屁啊?认真告诉你,想从我这边套话是套不出来的。,’陈木生的身上凛凛有威,让原本困倦的宫泽精神为之一振。

不仅为之一振,还感觉到对面直冲而来的凛凛神魄。

“你自己难道没有感觉吗?除了改变的奇怪掌纹,还有你现在给人的威武感觉……某种东西已经在你的身体里扎了根,与你的灵魂缠绑在一起。,,宫泽。

“缠你娘。那又能证明什么?”陈木生将碗捧起,大口大口喝汤,有些汤汁还从嘴角溢了出来,将原本就肮脏的衣服淋上新的汤渍。

“你是我在东京遇到的第一个猎人。如果我们正活在一本热血漫画里,这次的相遇一定有其意义。”宫泽说,心中不禁有些感动。

“意义个屁。”陈木生放下空空的碗。

宫泽小以为忤,他也常常瞧不起自己。

宫泽看着陈木生,用很诚恳,不,很天真的语气说:“不管你相不相信,那个猎命师就算不会拿走放在你身上的东西,也会为了某种原因再去找你。猎人先生,如果真有那个时候,请你务必留住他,然后跟我联络。”

“一日猎人,终生猎人。出了这个门,我死也不会跟你这种人联络。”陈木生冷冷地说,摸摸肚子打了个嗝,站了起来。

宫泽叹了口气,摇摇头,又点点头,手指在自己面前已冷掉的豚骨汤汁里浸划着。百感交集,但也是自作自受。

“猎命师想杀进地下皇城……”宫泽开口。

陈木生本来已经起身要走,听了此话,面色不禁一动,僵在位子上。

“至少……有一个猎命师想这么做。”宫泽紧握着桌上的麦茶。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你所说的那种人?”陈木生瞪着宫泽。

宫泽手里的麦茶无风生波,甚至还抖溅出来,正好从陈木生身后经过的服务生突然莫名地心悸,将手盘里的碗筷一股脑跌在地上。

宫泽注意到,整间店里的人全都停止手边的动作,脸色古怪,有的甚至面露惊恐,手脚发颤。

“就算那种狂人想杀进鬼娘养的吸血鬼皇城,那又如何?”陈木生的手按在桌子上,手臂逐渐发红,周围的景象因为瞬间的高热扭曲起来。

宫泽瞪着陈木生通红的手掌深陷入桌,随着木桌上的白烟越来越盛,掌缘的桌木终于因高热烧了起来,原本就产生集体焦躁情绪的店里立刻发觉让他们感到不安的所在,个个瞠目结舌,看着发出奔腾杀气的陈木生。

“垮!”

突然,桌子砰地烧裂成两半,成了两团撕涨着火烟的木块,笔记型计算机连同汤汤盘盘地全摔在地上。

宫泽却面不改色,只是看着陈木生还冒着火焰的手,做微点头。

“锵——”警铃声大作,天花板管路上的喷水系统一启动,大量的水飞旋洒落,店早的客人有的抱头鼠窜,有的立刻拿起公文包挡在头上,有像是观光客的男女干脆拿起数码相机朝宫泽与陈木生猛拍。

小小的拉面店里如同下起倾盆大雨,闪光灯与尖叫声此起彼落,宫泽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麦茶。

“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敢说谎的话,想必会带给附近派出所的验尸官相当大的困扰,对这间店的老板也很不好意思。”陈木生的手犹如炙红的烙铁,纵使被泄水浇到,也只是暴起一连串吱吱焦响,与白烟。

陈木生虽是土法炼钢,但毕竟千锤百炼了的“铁砂掌”,可以轻易将宫泽的血肉之躯裂成数十块连D N A都萃析不出来的焦炭。

“我想成为,一个可以被英雄信任的人。”宫泽说,水顺着发梢刘海滑泄进眼里,眼睛却没有分毫眨动。

陈木生抖抖手,一吸气,奇异的火焰瞬间消失。

“不论结果如何?”陈木生虎目瞪视。

“我不敢说。”宫泽诚实地说。

陈木生首次对这个为吸血鬼奴役自己同胞的走狗,产生一点奇异的看法。

“那么,我要怎么联络你?”宫泽。

“名片。,’陈木生将那张皱巴巴的名片丢在地上。

陈木生转身离开还在洒水的拉面店,以及一张张错愕不已的脸。

宫泽捡起那张容易让人联想到电影“少林足球”的名片,拿出一张即期支票,在上头写上一串绝对会令老板满意的赔偿数字。

“祝你好运……不,你已经有了。”宫泽吐出长长的一口气。

顺手牵阳

命格:集体格

存活:十个月

征兆:周遭幸福的人会急速失却各种幸运,家道中落、离婚、落选、落榜、宣布选举无效。

特质:不断吞噬他人幸运,以中和自身的负面能量。古称“相冲”,今称“怨念”。正负中和成功的起点,也是大家松了一口气的开始。

进化:  只会因幸运中和宿主的不幸成功而消隐,传言曰成佛。

四面楚歌的逆击

1

深夜的上野恩赐公园,刚刚抽发新芽的樱花树林间,飘抹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一台银色的奔驰SL350用最缓慢的速度绕过不忍池,连池里最敏感的天鹅都没有惊动,车子最后终于停在幽静的樱树林间,熄掉引擎。

车门打开,一个脸色苍白的长发女子左顾右盼,确定没有躲在暗处亲热的情侣后,一个深呼吸后的决心,长发女子迅速下车。

长发女子在白天时已来过附近探勘了几次,知道这个角落并没有隐藏式监视器,于是,“她”突然摘掉头上的假发,丢进车窗里。

原来“她”竟是由男子假扮。这样刻意伪装,背后的企图已很明显。

犯罪。

男子走到车尾巴,因为手不停颤抖的关系,满身大汗的男子连续试了三次才打开后车厢,抬出一具刚刚气绝不久的女性尸体。

“对不起美照子!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了,我明明是如此爱你……你知道的,我有时候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男子明明就很想痛哭一场,却无法掉下眼泪。一滴眼泪也没有办法。

尽管哀恸不已,但男子身体的动作就像上了发条的自动木偶。

他拿出预先准备好的绳索,抬头找到一条特别粗大的横长树干。一甩手,绳索荡划过树干,男子迅速结了个结实的套环,叹了口气。接下来五个无法言明的犯罪步骤后,将脸色发黑的女子成功吊上树头。

终于完成了上吊死亡的“伪自杀”。

就像仪式最后的单调独白,男子的精神走向崩溃,跪在女尸摇晃的双脚下,难受得想要就此死去男子痛苦地想呕吐,却竭力忍住,以免留下证据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为了钱杀了你的…一美照子,我根本无法请求你的原谅啊!我是个是魔……不,有只恶魔住在我的身体里面啊……”

男子的手指拼命在眼睛里掏挖着,想挖出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最后两眼血肿,终于颤抖不已地放弃。

这名叫荒木彰的四十七岁男子,在十九岁时便结了婚……生平第一次的婚娴。

结婚第二年,荒木鬼迷心窍,替妻子保了两千万日币的意外险,然后将不知情的妻子推下了山崖。那时的荒木,非常清楚自已要的是什么。不过就是钱。

荒木第二任妻子,在为他生下一对可爱的双脆胎后,便因为产后忧郁症坠楼自杀,邻人议论纷纷,无不为她早逝的生命惋惜。当然,事情的真相充漏了恶意。荒木又只是轻轻一推,便从保险公司领走了计划中的一亿五千万日元。

紧接着的两年,双胞胎相继因不明的疾病死去,荒木用邪恶舔舐着钞票,得意洋洋。他根本列亲生孩儿不抱情感。

“钱”,才是他灵魂的唯一牵系。至少,在那个时候荒木还可以这样“安慰”自己。

但,荒木在拥有了美好的财富后,他还是下意识地替深爱的第三任妻子保了巨额意外险,数目尾巴的零多到荒木也数算不清。荒木与新婚妻子在马尔代夫度蜜月时,荒木将安眠药掺入吧台的饮料里,看着妻子挂着甜蜜的笑意睡去。

“我实在是控制不了我的手……”荒木当时泪流满面,却还是将妻子永远沉葬在旅馆后的蔚蓝泳池里。

荒木终于惊觉,他的邪恶已经迷失了方向,只剩下了邪恶本身。

为什么?他已经如此富足,为什么还要谋害枕边的至亲?

一笔巨额保险金又进了荒木的银行账户,但荒木一丝喜悦也提振不起。毫无人生方向,畏惧自己被地狱的恶魔附身,荒木全心投入了佛经与宗教的世界,想借此净化自己的灵魂……也因此认识了经销佛书的妙因女士。

一年后,荒木与妙因幸福缔结连理,生下一个聪明的女娃娃。

第三年,等到荒木从血泊中惊醒时,他才醒觉他又乱七八糟地害死妻子与女儿,手中拿着不知所以然的保险单。

那绝不是意外,根本找不到理由摆卸责任,荒木很清楚他一手设计的车祸意外充满了恐怖的恶意。

恶意。犯罪。邪恶。数字。不断因为不再需要的金钱害死身边的至亲,成了荒木无法摆脱的阴影,一串没有解答的混账问号。

美照子,不过是荒木即将领收的第七张支票罢了,再无其他的意义。

荒木跪在美照子冰冷的脚下,念了三遍往生咒后,终于压抑住想毁灭自己的冲动,恢复一贯的冷静,仔细将地上刚跪下的痕迹抹去。

“再见了,美照子。如果有一天到了地狱,我心甘情愿受你的折磨。”荒木慢慢站起,抛下应该留在现场的奔驰车,朝着没有隐藏监视器的小径离去。

咚。

一声沉闷的小寻常重响,就在荒木转身的瞬间。

荒木感觉背脊发冷。

那是……那是什么声音?

荒木的喉头鼓动,清晰地听见自己口水艰难吞咽的声音。

荒木慢慢转头,脖子的肌肉完全紧绷,呼吸就在他瞳孔缩小的那一瞬间暂时停止。

美照子的尸体斜斜趴在地上,两只因高压突出的眼睛仿佛正凝视着荒木。

悬在树干上的绳索断了,夜风一吹,摇晃的绳影更显诡异。

荒木竭力克制害怕的情绪,将心思转向一个犯罪逻辑的分岔点:就这样走开吧,绳索承受不了重力而断裂,在警方看来也是很合理的?不,这样可不行,美照子是被自己活活掐死的,才刚刚用绳子假装吊死就失败,绳痕根本来不及取代脖子上的勒痕……自己特地选了一条格外粗大的绳子,就是这个道理。

怎么办?荒木冷静蹲下,在脑子里搜索自己看过的推理小说,赤川次郎……卜洛克……宫部美幸……克莉斯蒂……想在五花八门的杀人脱罪方式中选出最适合现在情况的一种。

“真幸运。”

2

一个古怪的声音突然钻进荒木的耳朵,荒木身子一震。

“除了死没人性的‘离亲叛盗’,还附赠一具新鲜的尸体。新鲜的尸体介于阴阳之间,最通灵了,尤其是这种冤气小散,老是在幽冥路上徘徊不定的傻瓜尸体……”

荒木的裤管湿了。因为他这次听明白了,那古怪的声音是从死去的美照子口中发出来的。

美照子的身体慢慢“爬”了起来……小,不是那样。

美照子尸体极不自然的动作,看起来像是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给“吸”起来,四肢垂晃,毫无自行施力的迹象。

就像木偶一样。

即使平日再怎么冷静,看到这一幕,荒木还是彻底崩溃了,张大口,全身寒毛竖起,他清楚感觉到,在厉鬼从阴问爬梭出的追索下,自己的性命将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经历最惨酷的粉碎。

“哈,别吓着人家了,他也是身不由己。”

清朗的声音自荒木的背后近距离传来,荒木大惊,还来不及转头,自己的脑袋就被一只手掌重重一压,身体完全无法抗拒地跪下。

仿佛,听见了一声猫叫?

“不好意思了,乌霆歼,这次的‘离亲叛盗’,又是我们先得手了。”背后的声音说道。

荒木大叫了一声,但喉咙却什么真正的声音也发将不出。

接下来荒木两眼发白,脑子里一阵疯狂的天旋地转……砰!砰!轰!有某种可怕的“东西”正在自己体内逃窜!一边凄厉地嚎叫,一边仓皇地逃窜,跌跌撞撞!

是恶魔吗?是寄居在我体内的恶魔吗?荒木突然看到很多可怕的幻觉,渐渐地,他的意识被地狱的刑罚景象给取代,就这么昏了过去。

“凭你这种不上不下的脏东西,也想成精成仙?”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贴近荒木的耳边,用讥嘲的语气对着荒木体内的“那东西”说话。

此人压在荒木头颅上的手正冒着白烟,另一只手则抓着一只通体火红的怪猫。

“啾!”荒木喷出两杠深黑色的鼻血。

火红怪猫的身子同时一阵哆嗦,那拥有光明笑容的男子吹熄掌心的白烟。

荒木蓦地往前一坠,头顶着地,双手断翅般抽搐,那姿势就像被迫的忏悔。一动也不动了。

“玩够了吧,前辈,你这变态的嗜好可得改一改,对淑女不敬呢。”说话的,正是刚刚猎得凶命“离亲叛盗”的天才猎命师,风宇。

美照子的尸体不可思议地渐渐离开地面,一阵震动后,终于停住怪异的“上引”。

一个嘴叼着烟的高大绿发男子,赫然从樱树下的黑暗浮出。他的手臂极不正常的“长”,巨大的手掌正抓着尸体的脑袋,毫不在意地摇晃。

不知何时,美照子尸体的额头上,被新鲜的血污涂上了“化土咒”中的“秽土擒尸”咒法。

“……有时候我难免会想,一个人死了之后,他的尸体倒底还是不是他自己?比如说,你,风宇,你淅哩哗啦死掉以后,我应该继续叫你‘风宇’呢,还是叫你‘风宇的尸体’?还是干脆一点,用‘尸体’就可以了?”绿发男子搂着美照子下沉的尸体,用任何人都听得出来的不友善语气,跟风宇说话。

鳌九,他从见到风宇第一眼开始,就没生过一分好感。以后也不这么打算。

“我想,如果哪一天我变或了一具尸体,前辈怎么叫我都可以。甚至,当前辈化土咒的奴隶差遣也无妨喔。”风宇若无其事笑道。

他这种言不由衷的样子,尤其令鳌九反感。

鳌九放开手中的尸体,手臂也恢复一般人的长短,而美照子的尸体就这么呆呆地站在鳌九身边。她当然不是活转过来了,而是变成传说中所谓的“咒尸”。

“够了,今晚的行动已经结束,这次是我们赢了,走吧。”锁木在树梢上说道。

十几公尺外,阿庙也同样在高高的树梢上。虽然她长期处于严重惊吓后的呆滞,但她卓越的“能力”完美地监视着周遭动静。

无数条肉眼看不见的蜘蛛丝布满了附近密密麻麻的樱树枝干,虽然无法产生任何伤害,但有任何风吹草动,阿庙就会从蜘蛛丝的震动感应到来者的信息。

这次,穷凶恶极的乌霆歼并没有跟来。幸好如此。

昨天跟前天,乌霆歼都早他们一步吃掉“你是个好人”、“电车痴汉”两种诅咒宿主的邪命,加上乌霆歼从没停过捕食能量较低的“天诅一瞬”,令他身上的黑暗能量又膨张了不少。

纵使没有灵猫做拍档,将鼻子练到比灵猫还要敏锐的乌霆歼,在猎捕这些偏离正道的厄命时总是比他们还快。

乌霆歼已经太接近邪恶,绝对会走向自我毁灭。如果邪祟能量更巨大的“离亲叛盗”再被乌霆歼吃掉,以后要对付他,就加倍困难。如果他尚未被邪恶焚毁他的肉身。

“晚上还没结束呢,要不要再找找其他的怪命?这座城市不知道怎么搞的,乱七八糟的命全都塞在这里。”鳌九看着锁木,吞云吐雾,踢了踢跪在地上的噬亲者荒木。

虽然还是不认同锁木的实力,但鳌九对锁木已经没有初时那样的轻蔑,因为锁木总是沉稳地研判每一次的情势,这样的冷静赢得鳌九愿意跟他好好说话的态度。

“只要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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