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惊涛中的毛泽东与蒋介石 作者:[中]尹家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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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惊涛中的毛泽东与蒋介石 作者:[中]尹家民-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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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越来越多,蒋介石一天到晚注意着苏联原子弹新闻的发展。口头报告和文件报告整日川流不息。有的说杜鲁门在发表声 明之后,新闻记者们围住了国防部长詹森,问他苏联掌握原子武 器后,美国的武力部署有什么变更?詹森回答没有。
  有人报道美国已经十分紧张,国会联合原子能委员会23日召开紧急会议,研讨杜鲁门的声明,保守任何秘密。会议过程也极端保密,里里外外的百叶窗全部拉下来,免得外面窥见出席人员。
  有人报告美国军方的意见说:苏联有原子弹消息并不新鲜, 美国军事当局在今年7月间曾告知西欧同盟当局,说美方测得苏 联有原子弹爆炸的秘密,地点在亚洲。据说美国有一种高度精密 的地震探测仪器,可以探得远距离的巨震。美国正在他处设有好 几个探测站,供给情报。
  蒋介石实在受不了这意外的打击,昏昏沉沉地打道黄埔,说 是去度周末。可是他坐卧不安,茶饭无心,常常长吁短叹,频叫 “天亡我也,天亡我也!”
  看蒋介石的这副样子,谁也劝不得,也不敢劝。只好任其发 作,只是小心伺候着,以免招来横祸。
  这时候汤恩伯从厦门拍电报至广州,说李宗仁公开发表反对 他担任福建省主席的声明,使其丧失威信,无法指挥部属,故不 能再驻厦门作战,“决自今日远行”云云。蒋介石觉得此时厦门 已在共军三面包围之中,危在旦夕。临阵换将,厦门哪里守得 住?厦门、金门一失,台湾亦将告急。他觉得此事实在不能怠 慢,赶忙去电劝慰汤恩伯,要他死守厦门,不得辞行。他决定第 二天(川月3日)一早动身去台北,然而转赴厦门见汤恩伯当面劝慰。
  蒋氏父子按计划行动,于10月3日清晨6时乘飞机离开广 州,上午10时,降落在台北松山机场。飞机降落后不到半小时, 谁知天公不作美,强台风呼啸着直袭台湾岛。蒋介石不能立即飞 赴厦门,性情更是沮丧,总觉得老天与他作对。直熬到两天后。 台风歇了,蒋介石才在基隆港登上华联号轮船要去厦门。这天是 中秋佳节,蒋介石不想露出国破之相,在开船前,还是把蒋氏在 台家人召到船上过节。华联轮下午2时启航,蒋氏家人就于中午 太阳正盛时在轮船上吃了一顿“团圆”饭。吃罢饭,妻儿们下船返家,蒋介石则在蒋经国的陪同下往厦门航行。船过台湾海峡 时,已是晚上。一轮明月高悬于海面,月光凉浸浸的,缓缓泼进窗来。蒋介石无心赏月,早早躺下;蒋经国则望月兴叹,在日记中写道:
  今日为中秋佳节,如果是太平盛世,人们必在家园 共享天伦之乐。今则世乱时危,已无这等清福。母亲在美从事国民外交,尚未返国,我乃携同妻子乘车前往基隆,上“华联”轮陪父过节。下午2时启碇,我亦抛妻 儿,独自随父去厦。父亲此行目的在解决汤恩伯将军之 任命问题,予以劝慰,并部署闽厦军事也。夜间在船上 赏月,想起父亲身为全民领袖,如此仆仆风尘,席不暇暖,食不甘味,重要节日亦不能在家稍息,而一般人尚 在醉生梦死,争权夺利,良可叹也。
  华联轮驶抵厦门时,已是第二天上午10点多,在港口已经 听到远处炮声隆隆,港口与解放军相隔不到9000米。下午4时; 蒋介石在汤恩伯陪同下登陆,在汤恩伯寓所召集团长以上官员训话。当晚8时回船,与汤恩伯话别,嘱咐其继续作战,击退共 军,“巩固金门、厦门,为公私争气,再言其他也。”
  当晚华联轮离开厦门港。蒋介石在船上得到消息,韶关已失 守,白崇禧所部已全部向广西撤退。
  10月14日,花城广州换了主人,解放军的军旗飘扬在城 头。李宗仁政权由广州迁往重庆。中国十多个沿海城市,只剩厦 门还为国民党军占据着。
  ●4。两个当事者竟是表兄弟
  在9月下旬的时候,台湾省参议会举行每周驻会委员会议的例会,黄朝琴议长曾作时局的扼要报告,说汤恩伯部队已从上海撤退厦门,而在大陆被共产党军队追击败退入闽的刘汝明部队; 也撤至厦门重整。于是他宣布说,当局要由省议会、省政府和各 界团体代表共同组织一个“金厦慰劳团”,携带白银30万元,前往厦门和金门前线慰劳军民同胞,由省参议会率领,他希望参议会应该推派一位较为年轻的参议员担任慰劳团团长。黄朝琴此语一出,坐在他旁边的秘书长连震东立即笑着直指谢汉儒说:“谢参议员最为适当。”谢汉儒也笑着说:“这是秘书长的预谋吧。”
  大家就在一片笑声和掌声中,通过了谢汉儒代表省参议担任慰劳团团长。
  慰劳团启程的日期,原定10月14日,全团由台北出发前往 基隆,搭乘继光号运输船出发,但当团员抵达码头时,继光号船 长说船发生机件障碍正在修理,要等第二天才能起航。时已近 午,慰劳团只好回到基隆,找一家餐厅用餐。就在这个时候,副 团长李翼中夫人和家属赶到,坚持不让李翼中随团前往,声泪俱 下。令在场的人,心里都感到沉重。
  第二天下午,继光号轮修好,慰劳团全体团员在基隆码头集 合,但副团长已另派社会处一位科长黄震球代理。当船离开基隆 港时,天空晴朗风浪不大,但入夜以后,风浪大作,船开始摇摇 晃晃。谢汉儒在海上航行,整夜不宁,难以人睡。直到破晓时 分,但见天色黯淡无光,海上浪潮起伏,大家随便闲聊一阵,打 发这类似“豆腐掉到灰堆里”的时光。
  上岸后,慰劳团被招待安置在厦门市大中路的大中旅社。有 关官员告诉谢汉儒在厦门的活动日程的安排:当晚汤恩伯总司令在虎头山总部会见全体慰劳团,并邀请厦门市国民党党、政、军 各界官员作陪。第二天上午9时,在厦门中山公园举行民众欢迎 大会,中午由厦门各界头领宴请。下午2时半,前往前线劳军。 谢汉儒把安排的日程时间转告全体团员,希望大家留意。
  到了晚上,天空转暗以后,汤总部的副官处长派了几部轿车 接慰劳团到虎头山的总部。这里原来是谢汉儒家乡邻村后坑的菲 律宾侨商杨德从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所建的别墅,颇为气派。 谢汉儒少时在集美中学读书,周末时常和同学来到厦门鼓浪屿游 玩,曾数次在鼓、厦之间往来。今天到此,别墅已经变成了汤恩 伯的总部,谢汉儒也无心览物,心中一片凄然。
  当慰劳团一行抵达虎头山总部,进人别墅的大厅时,所有国 民党厦门市党、政、军、警、工、商各界领袖都已到齐。酒桌已 摆好,谢汉儒被安排在汤恩伯的对面座位上,其余团员被安排在 其他筵席座位。人员坐定后,立即端上菜肴,谢汉儒不会喝酒, 以茶代酒,先向汤恩伯致谢,然后向各界领袖表示谢意。席间气 氛颇为严肃,宾主间多谈些台湾和厦门的时局。当上第二道菜肴 时,突闻炮声隆隆如在左右,而且是若断若续的发射。慰劳团的 代表,因初到此间,猛听得炮声隆隆,心中惶惶不安。“东南行 政长官公署”政务委员雷震立即笑容满面向大家说:“没有关系, 炮击是常事,但炮是打不到虎头山的,大家可以安心。”听雷这 么一说,大家只有装成安心了,桌上的话都少了许多。
  只是过了几分钟,炮声仍然在不断的发射中,楼上有人疾速 下楼向汤恩伯耳语。汤恩伯以沙哑的声音笑着说,他要到楼上听 电话马上回来。果然,他听完电话又下楼来了。这时候炮声不断 响着。汤恩伯倒是若无其事,谈笑风生,态度非常镇定。当送上 第四道菜的时候,楼上又有人来向汤恩伯耳语,他们又再度上 楼,而在这关键时刻,炮声忽然停止了。汤恩伯第二次上楼之 后,久久未见下来。而炮声又起,发射过来的炮,有“啾啾”的声音,好像越过了虎头山,紧接着,电灯全部熄灭。宴会无法继 续,赴宴人员急急走出别墅,东张西望,颇有点慌乱。
  汤恩伯再也没有下楼来,大家猜想凶多吉少。
  幸好汤恩伯总部的副官处长仍然用几辆轿车,摸黑将慰劳团 的人员送回大中旅社,并且安慰他们好好在旅馆休息,万一有紧 急情况时,会叫人把他们送安全地方。事后,慰劳团才知道,汤恩伯二度上楼后没有再下来,是因为前线军情告急,传闻那时共 军已占领了鼓浪屿,而且已在厦门市高崎方面登陆成功,汤恩伯 已离开总部前往前线指挥。
  谢汉儒回到房间,心情十分沉重,面对微弱的烛光,独自躺 在床上,思绪起伏。他看看表,已经是深夜11时。突然有叫他 听电话,是厦门警备区司令打来的,他说:“很抱歉,让大家受惊了,请大家放心,如遇紧急情况,我们已有万全的措施。”谢汉儒谢过他,同时把情况逐一告诉慰劳团的成员,以便缓和紧张 气氛,打发时间。慰劳团守在旅社里,把安危全部交给了汤总 部,心里暗自思量,并乐观地想:“我们慰劳团带来了 30万块白 花花银元的慰劳金,而且全体团员都是台湾各界的代表,即使在 最危急的关头,应该在安全上有优先考虑吧。”外面的战况如何; 慰劳团的团员们蒙在鼓里,但听着这炮声不断,心中总是生疑。
  直到深夜12时许,副官处长才来电话告诉谢汉儒,要慰劳团立刻在楼下集合,马上派汽车接他们到安全的地方。
  车队在午夜1时左右离开了旅社,不开车灯,也不按喇叭,在夜路上疾驶。
  看来情况已经十分严重,党政军的家属都集中准备撤退了。有些上了年纪的慰劳团员经过整夜的劳顿,疲惫不堪,多已躺在 车上睡觉。车队把他们送到厦门岛东边的地方,巳是凌晨4时 许。他们都站在民宅的屋檐下,等候“发落”。大约10分钟后, 一位军官让他们马上上船,大家听他一说,顿时心花怒放:因为一上船,就是离开厦门战地了。
  经过两天的紧张惊恐,人人都像做了一场噩梦似的。谢汉儒因是带队的,感受自然更深一层。后来他知道是共军打到了厦门。伹当时他不知道攻击厦门的兵团司令竟是他的表兄叶飞将军。
  叶家与谢家祖上都是闽南人,谢汉儒的母亲与叶飞的爸爸是 亲兄妹。当叶飞在厦门中学参加革命,成为一名将军时,谢汉儒 为了逃婚也来到了厦门,并在那里成家立业。可以说他们的政治 生涯都是厦门开始的。1945年,台湾光复后,谢汉儒全家移居 台湾,成为台湾政界要人。两人虽同在一座城市里,但从未谋 面。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1990年的初夏。作为全国人大常委会 的副委员长叶飞在北京会见了台湾民社党元老谢汉儒,可以说他 们是为共同寻求祖国的和平统一之路走到一起的。谈起往事,他 们惊奇地发现,1949年10月16日那天,两人都在厦门。有人打 趣地问谢汉儒:“如果您知道率军打过来的共产党军队的司令官 是您的表哥的话,那么,您还会跟着国民党军队走吗?”
  谢汉儒既风趣又坦然:“当时我根本不晓得‘共军’的司令 官是我的表哥。就是知道了,我还是要走的。”
  当时叶飞是如何指挥攻击厦门的呢?
  10月15日,攻击厦门的战斗从鼓浪屿拉开战幕。
  鼓浪屿,顾名思义,它形似海风鼓起的高高的浪头。这是块 弹丸之地,全岛面积不到两平方公里,风景却优美如画,终年郁 郁葱葱,凉爽整洁,故有“海上花园”之称。鸦片战争之后,诸国列强纷至沓来,争相在这里划租界,开洋行,建教堂,设领事 馆,一时间这里成了 “万国租界”,如今,说到厦门,没有不提 鼓浪屿的。鼓浪屿与大陆只有一水之隔,最近处仅有一公里。汤 恩伯的两个团驻守在那里。
  正值秋季,本该秋高气爽,不知何故,到了下午4时左右,将按计划发起攻击时,天气一反常态,突然由晴转阴,东北风从 海上刮来,越刮越大,海空聚集的大块乌云翻滚盘旋,很快笼罩了海峡。炮兵按原计划提前半小时实施摧毁性炮击,一时间,大 批炮弹呼啸着朝厦门岛、鼓浪屿倾泻。敌军阵地顿时火光冲天,浓烟腾起。虽说命中率并不高,因为炮火突然而猛烈,国民党守 军就一下子陷入惊惶之中。
  在炮火的掩护下,下午6时,天已擦黑。攻击部队纷纷登船 出发,从海沧湾、沙坛湾鱼贯而出,分别驶向鼓浪屿。攻击部队 没有料到一上船就碰上逆风行驶,船队又多是平底江船,波涛汹涌中,更是颠簸得厉害。战士和船工协力搏风击浪,一会儿波 峰,一会儿浪谷,缆绳拉断了,桅杆打折,这都是练兵演习时从 没有遇到过的。战士们还是穿过风浪,奋勇向前。
  鼓浪屿国民党守军开始以猛烈的火力拦阻,照明弹将江岸海 面照得通亮。船队逆风航至距岸200米左右,国民党守军开始以 猛烈的火力还击。因为风浪太大,使攻击部队第一梯队的大部分船只没能在预定的突破口抵滩。船队被风吹散,大部分船只漂了 回来;只有少数船只零星抵滩登岸,在滩头遭到国民党守军火力 严重杀伤。
  当晚11时,第九十一师又组织三个二梯队营起渡,还是因 为风浪太大,大部分船只被漂回,只有两个排登陆上岸。
  此次攻击厦门,叶飞将军采用了声东击西的打法。他判断敌 人反击部队集中在厦门岛腰部。渡海登陆,佯攻鼓浪屿,造成敌人错觉,调动敌人纵深机动部队南调援救,这是佯攻方向;主攻方向放在厦门岛北部的高崎。首先渡海登陆强攻鼓浪屿,这是调 动敌人很重要的一招棋。然而采取主力突然向西突围的战法。当 然这是险招,叶飞一生只用过两次。
  他的具体部署是以第三十一军的九十一师和九十三师组织攻 击部队,强攻鼓浪屿,吸引国民党军主力。然后以第三十一军的九十二师和第二十九军的八十五师、八十六师在厦门实行偷袭,同时亦准备强攻,登陆后向纵深发展以占领全岛。攻厦期间,以 第二十八军监视金门岛之敌,如发现其增援厦门或撤逃,则立即 对金门发起攻击。
  当时攻击鼓浪屿的情况十分严重。攻击船队被风吹散后,部 队英勇地进行单船攻击,因而只有为数很少的部队登上岛岸,最后又与后方失去联系;但是,指战员有过长期战争磨练出的孤胆作战的精神,下级指挥员失去了上级的指挥时仍能独立坚持战 斗。第二七一团团长王兴芳冒弹雨率指挥船抵滩,中弹英勇牺 牲。副团长田军率一个排在另一侧登岸后,连续炸开鹿砦、铁丝 网。突入滩头地堡。第九十一师炮二连指导员赵世堂抵滩后,船 被击沉。他率领十多名战士强行涉水登陆,突入前沿阵地,直插 日光岩西侧制螅悖谕耆ズ笤那榭鱿拢岢终蕉分了睢『笠桓鋈恕
  攻击鼓浪屿的浴血苦战是以失利结束的。但是登岛部队的顽 强战斗,果然造成了汤恩伯的判断错误,误以为鼓浪屿是共军攻击的主攻方向,以为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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