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绝苍穹- 第44部分

　　　　“没你事！”国王向着虎威喝了一句。

　　　　“怎么可能没他的事？我的事，就是他的事；同样，他的事，也就是我的事。”郑潜说道。

第八十四章　选日受封

　　　　“是吗？”国王冷笑起来。

　　　　“当然是了。不然我等这么长时间干吗？”郑潜轻笑起来。

　　　　“好，好，好。”国王一连叫了三声好，“虎威，你说，本王是不是要给你封个二神使之位呢？想我临冬城建城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过同一世出现两位神使，这也算是破天荒第一次了。可喜可贺啊，是不是？”国王冷阴的转向虎威说道。

　　　　虎威大老远赶回来为着和郑潜团聚，没想到才到统领大营门口，就被国王挡着来了个老猫洗脸，把他洗的稀里糊涂。国王话里的意思和威胁已经很明显，就是虎威再粗线条，也不可能一点都感知不到。但却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答。

　　　　好在，这事是郑潜一手挑起来的，同时，他又是一个负责的流氓。

　　　　“国王陛下，你不必为难虎威。封不封神使并不重要。虎威是我兄弟，我是神使，他就是神使。你不是有个什么执金吾吗？虎威就跟那个差不多。话又说回来，今天怎么没有看到执金吾段萧段大人呢？”郑潜连打带消，把话头转到段萧身上去了。

　　　　“它是本王的执金吾，难道本王做什么事情，都得向你汇报不成？”

　　　　“这个，也不知道规矩是怎么定的，有没有这一条呢？”郑潜二皮脸的看着国王。

　　　　国王傻眼了。要说还真有这么条规矩。

　　　　在临冬城的城志中，记载有国王与神使共理朝政之说，不过各有分工，又相辅相成。神使收纳的是民心，而国王处理的是民政，二者缺一不可。只是神使消失这么多年，临冬城已经适应了王室一家独大的情景，现在忽然郑潜来中间插一杆子，要让人坦然接受，对国王的气量要求就相当高了。

　　　　现任国王虽然处事果决，但气量上，却还没有达到这个层次。

　　　　“怎么，陛下，还真有这条规矩？”郑潜见机的很快，早看着国王一愣之间，就发现了这条缝。

　　　　有这么大便宜的缝不钻，那郑潜就不姓郑，而姓花了。

　　　　“此事本王也不知，待到回宫后问一下分掌文史的书记官。”

　　　　“这可是件大事，陛下可不要因为国事繁忙就忘记了啊。”郑潜知道国王使的是一个“拖”字诀。

　　　　“不会。现在，神使还有没有其他的事？如果无其他事，是否可以随本王一起回宫了？”

　　　　“当然，随时都可以。”

　　　　这一场口舌交锋，郑潜占着神使的身份，占尽了上风。但给雪狼营卫队和王室留下了极其不好的印象。神使地位虽高，但一般情况下还是需要先收拢一批心腹为自己办事，毕竟作为一个人来说，不可能面面俱到。好在郑潜一开始就没打算将收拢人心的主意打到雪狼营和王室里，他想收拢的是整个虎贲团。

　　　　他所有的言和行的目的都是朝着这个目标去的。

　　　　国王正要起程，郑潜又说话了。

　　　　“国王陛下，虎门也是我兄弟。是我兄弟，都跟我一起进宫，你没什么意见吧？”

　　　　“神使，我王室虎贲团的将官，何时都成你的兄弟了？你神使之位崇高，如此轻易就认兄道弟，是不是显得太不自重了些？”国王肚子有气，说话带着火星，所以也没考虑到虎威虎门这两兄弟的感受。

　　　　国王如此说无可厚非，但是给他俩的感觉还是相当不舒服的。

　　　　地位崇高又怎么样，你们还不是靠老子外面拼死拼活，才能让你们活的这么滋润？虎威心里狠狠骂了一句。脸色不太好看。

　　　　这汉子是什么都往脸上写的那种人，就是面对国王也不例外。

　　　　郑潜看的暗暗发笑。心道我还以为你国王是柴米不进呢，原来受不得气。以后多给你点气受，不怕你露不出马脚。

　　　　心下计较已定，朝国王笑道：“陛下，虎威虎门两人都是我兄弟，就一同进宫吧。虎门过来。”

　　　　虎门这有感觉，是被郑潜绑票了。他和虎威不同，还是有点小心眼的。只是心眼少了点，在郑潜面前不值一提，更何况郑潜又身居高位，想怎么玩都成。

　　　　“神使……”虎门走到郑潜的身边时，想起公主还在虎贲营，正要提这事，被郑潜忽然打断。

　　　　“虎门，你陪我一起进宫，就我们三个人。关于虎贲团的事，我一会要和国王好好说道说道，有你们在，有些事情也好说一些。至于别的事情，你就是不用管了。”郑潜说这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国王听的清清楚楚。

　　　　国王没有再吭声，转过身去冷笑不止。扬霸策马，已经先一步奔向王宫去了。

　　　　雪狼营等着郑潜三马跟上之后，也有序收队，向着王宫方向去了。那顶华丽的大轿轿帘飘飘，空空如也，一颤一颤的跟在队伍的后面。

　　　　段峰看着这充满戏剧性的一幕，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反而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郑潜与国王之间，火药味十足，他早先就已经看出来了。这样的矛盾对于临冬城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从古到今，内斗都是十分耗费国力之事，可这事情又不是他一人之力能够扭转的。

　　　　该如何在郑潜和国王的夹缝里找到一种平衡，才不至于有伤国本，这是段峰现在重点要考虑的事情。他是段氏上一代王室中为恢复国力而不知疲倦四处奔波的一员。对临冬城保有着深厚的情感。对临冬城有害的事情，他都尽力去避免。提议统领营派系分治，也正是出于这个目的。

　　　　这一队人中，各人怀着各人的心思，共同向着王宫行去。

　　　　到达王宫之后，雪狼营卫队各归其位，走进王宫大厅的只有郑潜、国王、段峰、虎氏兄弟五人。

　　　　今天的大厅显得非常安静，没有以前朝廷要员们聚在一起议事时的那种喧闹。

　　　　国王落坐于王位之上，回头盯着郑潜和虎氏两兄弟。段峰知觉的退到一旁，虎氏两兄弟正准备如段峰一样要退到两这时，被郑潜一把拉住了。

　　　　“不用走，就站在这里。今天这也不算正式朝会，没那么多规矩。”说完这话，再转向国王“你说是吧，国王陛下。”

　　　　国王到了王宫之后，似乎就懒得跟郑潜扯皮。而是直接奔入了正题。

　　　　“神使既然已经到达王宫，那么现在就可以商量封位之事了。大公，你觉得应该选个什么样的日子比较好呢？”

　　　　段峰一愣。

　　　　他知道选良日封位，这在王宫里有专门的天官负责这件事。国王忽然把这件事推到他的面前，不知国王的用意何在。只能看着国王，目光飘忽的沉吟着，仿佛在计算着什么似的。

　　　　“大公，神使受封，可是一件大事，你要想清楚了。”国王仿佛随意的说了一句。

　　　　段峰心里一凛。

　　　　“王上，关于受封一事，因为事关重大，老臣昏迈，怕出现差错，还是请容我下去之后再仔细核对。”

　　　　国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个段峰还是很会见机的。

　　　　“那么既然是这样，只好先请神使在王宫暂住，以待选定良日，再行受封了。”

　　　　“等等。”郑潜向国王走近了一步。国王下意识往王座后靠了靠。

　　　　“受封之事，随便选个日子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搞的那么隆重。而且，我很想知道，国王陛下准备以怎样的方式来进行封位？”

　　　　“这个一切按照先例来。神使你也不能有违先例。”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就不能通融通融？”

　　　　“不行。”

　　　　“你所说的那个先例你知，可我不知啊。你要不要跟我说道说道？”

　　　　“本王因为今天迎接神使，已经耽误了不少的国务要事，至于详解先例这件事，就有劳大公了。大公，你带郑潜到书记处里转转，看来一些必要的知识，神使是必须要掌握的。”

　　　　“是。王上。”

　　　　“他们呢？”郑潜一指虎氏兄弟。

第八十五章　两百万金币

　　　　“他们？哪来回哪去！”国王声音平稳，语气冰冷。

　　　　“你的意思是说我也应该哪来回哪里去？”郑潜的语调也转冷，盯着国王，挑衅味十足。

　　　　国王与郑潜寸步不让的对视着，想用自己的威严将这个二皮脸压下去，但郑潜二皮脸功力太深，最终还是国王败下阵来。

　　　　“算了。由你安置吧。”国王一拂袖，向王宫内院走去，再也不管郑潜和虎氏兄弟。

　　　　“哎，等等，你就这么走了？”

　　　　“不走，难道你还想本王怎样？”国王要怒了。

　　　　“我还有点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你别那么急着走啊。”

　　　　“有什么事快说。本王没时间跟你耗在这里。”

　　　　“弄两钱花花。”

　　　　“什么？”

　　　　“我是说，国库里有金币没？我现在手头紧，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啊。你说我一个神使，腰里不别着点钱，说哪也说不过去，对不对？”

　　　　“这事你跟大公商量。我有事，先走一步。”国王这次步子跨的特别大，像是躲着瘟神似的，一晃眼就不见了。

　　　　“没看出来，还挺大方。大公，这事就有劳你了啊。”郑潜将矛头转向了段峰。

　　　　“既然王上已经发话，我自然照办。还请神使随我来。”

　　　　“虎威虎门，哥几个，走着。”郑潜招呼了虎氏两兄弟一声，跟着大公出了王宫大庭。

　　　　王宫做为王室象征，又是尽几代人的努力，自然占地广阔，气势恢弘。整个临冬城的政务系统，基本全都被收归于王宫之内。从王宫正厅出来之后，绕过精致的曲廊，就能看到分门别院的建着军务处、机要处、财务处、文书处等偏楼。段峰领着众人去的地方正是财务处。

　　　　财务处的总管自然是段氏族人无疑。掌管着临冬城九州六十县的财政税收，其国库的充盈程度可见一斑。

　　　　一路上，郑潜跟虎氏兄弟讨论着要改良虎贲团的装备需要多少钱，让虎门作了一个预算。乌钢枪基本不用更换，黑甲黑枪已经成了虎贲团的象征，虎贲团众将士也都适应和习惯了这种装备。现在首要更换的是马匹。

　　　　山林作战，矮脚马是最佳选择；但要是平地作战，矮脚马的劣势就被充分的暴露出来。比如说和雪狼营的沙场对阵，平白无故的就矮了他们一头，被雪狼营占尽了优势。

　　　　“如果想要为整个虎贲团添置高头大马，以目前虎贲团的人员定制，至少需要二百万金币。”虎门说出这话，是牙关打颤的。二百万金币，一个天文数字，他们虎贲团还从来没有一次性接收过这么大数目的军饷。

　　　　“二百万啊。”郑潜边走边坏笑了起来。

　　　　到了财务处，段峰领着郑潜入内，虎氏两兄弟被挡在了外面。

　　　　“神使，这位是财务处总管段财断大人。”

　　　　“段大人，你好。”郑潜很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这位是，神使大人？”段财听说了关于神使的一些事，并且也知道今天国王亲自接迎神使回宫。现在亲见了神使，慌不迭的要下跪行礼。

　　　　“免了。我今天来有点事想麻烦段大人。”郑潜说道。

　　　　“但有所使，敢不尽力？”段财也是一员老臣，一贯中规中矩。性格细致随和，估计过不几年，也要退到二线去了。

　　　　“陛下让我带神使来领些随身钱物。”段峰向段财作了一下解释。

　　　　“不知神使需要多少金币？”

　　　　“不多，就两百……”郑潜顿了一下。他伸出了两个指头，在段峰和段财两人的眼前晃着。

　　　　“神使太客气了。”段峰和段财同时这样说道。

　　　　“……万金币吧。”两个指头依然在段财和段峰的眼前晃着。

　　　　正笑呵呵的两人脸上挂着笑，在郑潜的两根指头下，石化了。

　　　　“怎么？没有？”

　　　　段峰首先回复过来。他抹了把汗，看着段财。

　　　　“有倒是有，但是这个数目……”段财十分为难的搓着手。

　　　　“我也没要多，就两百万，多不一分不要，少一分不行。”

　　　　“这……大公，你看，这……”段财第一次跟神使打交道，不知道神使的深浅，印象里段峰跟郑潜有过几次接触，求援似的看着段峰。

　　　　段峰也很为难。国王虽然叫他领着郑潜来领金币，可是这么大数目，他也不敢随意作主。两百万金币，相当于临冬城所有财政税收的五分之一。

　　　　“不知神使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处没有？”段峰只能从别的方面入手了。

　　　　“难道本使用钱，还需要向你汇报不成？”郑潜活脱脱的现学现用，完全一副国王的口吻。

　　　　“这倒不是，我也不敢过问神使大人的事。只是两百万金币不是小数目，恐怕一时国库里也凑不足这么多金币，还请神使大人通融。”

　　　　“这事也不是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这样吧，你先拿一百五十万过来。我这已经是让了一大步了，你不要再得寸进尺了。”

　　　　“这……”段峰和段财又对望了一眼。

　　　　“这事，我还得禀报一下王上。”

　　　　“陛下都已经发话了，你还禀报什么？不然要你领着我来干什么，不就是让你作个见证的吗？快去快去，不然我要发火了。”

　　　　“可……”段峰确实为难了。

　　　　“段峰，是你们请我来当这个神使的。钱拿不拿在你，脚走不走可就在我了。”郑潜不失时机的烧了一把火。

　　　　段峰心里其实已经把郑潜骂了个好几遍，碍于他读书人的面子，才没有问候郑潜的先祖。不过，郑潜这一手还真挺毒，万一国王花了大把精力请来的神使，因为领不到钱的原因被气跑了。到时真不知如何向国王交待。郑潜这是掐准了段峰的死穴。

　　　　“这个，我也不是主管财务的，此事还得请段财大人量力而行。”段峰扛不了，就将这个责任往段财身上一压。

　　　　段财心里叫苦连天。段峰啊段峰，你个老滑头，这么大的事你压给我，你都扛不了，我一个总管能扛得了？国王现时不同往日，万一火起来，这脑袋还连不连在颈子上就不好说了。

　　　　“段总管，你看呢？”郑潜可不管他们的难处。绕来绕去，都是你段氏的人，他只管拿到钱就行了。

　　　　“神使大人……”段财脸上大汗淋漓，一边用袖子擦着一边和郑潜打着商量。“国库因为最近刚刚添置了一批高头大马，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金币来，还请神使宽恕一段时日，等九州六十县的税收上来了之后，再将余数补齐。不知神使意下如何？”

　　　　一听到“高头大马”四个字，郑潜眼睛就发亮了。真是缺什么来什么，连上马场的功夫都可以省下来了。但他不动声色。

　　　　“哦？高头大马？难道临冬城国库，只买了一批高头大马就空了？你糊弄我是不是？”

　　　　“绝对不敢糊弄神使。因为这批马是从斯兰草原上收集来的良种，所需要花费比平常的马匹高了不止一倍。所以国库才会出现暂时的空虚。”段财大汗的脸色加上大变，话说的都不太利索了。

　　　　郑潜心里更高兴了。

　　　　“段总管，那批马现在何处？”

　　　　“在王宫专用马场里，还没有分派下去。正等着王上的令谕。”

　　　　“这批马是不是给雪狼营的？”

　　　　“按照平时的规矩，现在这批马应该已经分派到了雪狼营。但是王上一直没有令谕，我也不知王上将怎么批马怎么安排。”

　　　　“你现在能拿多少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