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眼前依旧一片黑暗,在这陵墓里,黑暗是一直以来就存在的。我心里有些茫然,望着眼前的黑暗,知道我还在陵墓里。
陵墓里,太多的危险,我实在太疲倦。
可是这些能改变吗?不能。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逃出去,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相信中央的人看不见我和猴子的尸体,也就作罢了。到时候,我一定不会再干这个,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是这样,如果能活着出去了,我一定不会再做考古这一行。更不会接触与死人坟墓有关的东西。
想着,我意识有些清醒了,从那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下渐渐转醒适应过来。
但随着我适应过来,突然发现,我怀里抱着个人。
这一下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一瞬间便想到了死人,这可是坟墓啊!死人这种东西最常见的,在坟墓里睡觉,醒来的时候怀里真的抱着个死人,那真是有意思了。
但我只是那一瞬间心跳加速,紧接着便放松下来。这人有呼吸,虽轻柔但很安定,而且很暖和,这一定是个活人了。
是一个活人,那就好,我可不希望醒来之后所有的人离我而去了,就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这坟墓里,想想就让人绝望,就像队长死的时候。
是活人,我就索性再抱一会儿吧。
可是突然之间,我感受到了那一头长发,虽然在这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见不知是胖子还是老枪手里的手电筒,但我也感受到了飘在胳膊上的那一头长发,还有,长发下均匀呼吸着的淡淡体香,最重要的是靠在我胸部的两团明显能感觉到的女人的前胸。
阳千紫!
我虽然有些错愕,但却一时之间一动也不敢动,要是我一动,把她弄醒了,告我强奸怎么办?这我可承受不起。
虽然现在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事,但保不准她醒来就给我一巴掌。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说不定一恼羞成怒就显露了原形,到时候最先遭殃的不是她,而是我。
我一动不敢动,生怕把她弄醒了。现在我才知道,逃跑不是最累的,一动不动才是最累人的!
我也不知道我坚持了多长时间,由一直以来的紧绷着渐渐放松下来,但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闻着阳千紫身上那种淡淡的体香,突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虽然我一次也没有碰过女人。
这一放松,我心中那点龌龊的心思就起来了,一直不希望她醒来,一是怕她醒来后翻脸,二是还真舍不得。
说实话,是舍不得,都这种时候了,没必要装,我虽然没有碰过女人,但哪个男人不是对那种事情浮想联翩的?
谁都不例外。
阳千紫就这么任由我搂着,睡得很香甜,虽然黑暗中看不见她的睡容,但还是让我感觉有一种成就感。
可是,越久,越不是滋味儿了。
想想啊,早上起来一个美丽的女人躺在你的怀里,安心地睡着,而且身子和你紧紧地挨着,你能感受到她身上的起伏,能闻到她身上的体香,这种情况下,哪个男人能保持平静?
我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平静,但心里绝对不平静,同时我感觉,我身子下面那个从出生就没用过的玩意儿有点不正常。其实准确地说不是不正常,哪个男人早上起来都这样,但现在的问题是,我怀里躺着个女人呢,这就变得不正常了。
我发现我的心绪有点急躁,很奇怪的急躁,虽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但还是努力地什么也不去想。
但问题还是来了,怎么能什么也不想呢?这是一种本能,一点,一点,我发现我身子下面的那东西很不老实地起来了,最让我尴尬不已的是,我现在还一动不能动,而且呼吸声都变得十分粗重。
这下算是完了,我实在无比尴尬,一动不动,那个东西却是顶到了阳千紫不知道什么地方。可是虽然是我搂着她,但现在或许是因为冷,她也在搂着我呢!
我感觉我的脸都热死了,越是这样,我便越加不敢动,生怕把这个阳千紫吵醒,同时也怕被别人看到我们两个这副姿势,尤其是现在的我姿势太不正常,虽然没做啥亏心事。
用眼角瞥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值夜的老枪,被手电筒模糊的倒映出轮廓的身子一动不动,我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懊恼,同时也是一阵害怕,暗暗祈祷他可别照在我们身上。
这时间久了,身底下的那东西也起来了,我也不知道顶在阳千紫哪里,心里却是火热火热的,越是这样,我越紧张。
“嗯……”
被我搂着的阳千紫突然发出一声睡意盎然的呻吟声,我心中就是一紧,生怕她这时候醒过来,但我还是什么都不能做。
或许是她觉得一个睡姿久了不舒服,或是感觉冷,脑袋突然在我胸膛里拱了拱,抱着我腰身的双手也跟着紧了紧,而且整个人都更紧贴着我了!
我身子下面本来要下去的东西因为这一紧,接触的也紧了,突然又是一阵热血上涌,硬生生地又挺起来了!
我心里是又害怕又高兴,可是好景不常,估计是猴子睡够了,醒来打了个重重的哈欠,这哈欠声虽然不大,但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就显得大了,惊得我像是犯了什么亏心事一般,下意识地坐了起来。
我这突兀的动作,惊得老枪一个手电筒扫来,这小子实在谨慎,但却让我感觉像是做贼被逮到了一般,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老枪手里的手电筒扫了扫,然后又默默无声地转过去。可猴子就不一样了,看我什么话也不说,而且动作这么突兀,就走了过来。
听着那一声声脚步声,我心说这下完了,要是被猴子全知道,还不得笑死我。
第21章 棺压棺
听着猴子的脚步声一点一点靠近,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虽然没做啥亏心事,但这种事情也不是可以公开说出去的。猴子的性格我了解,口无遮拦,保不准知道我咋地了一股脑儿地说出去。
“小相你咋了?”
闻听猴子这句话,我下意识地缩了缩屁股,虽然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但我还是心里发慌,毕竟这种事我也是头一回遇到,啥经验也没有。
还没等我开口呢,我身边又传来一声柔弱的呻吟声。
“呃……”
我心里又是一紧,看样子是身边的阳千紫醒了,还有点担心,她不会知道我搂过她的事啊?
还没等我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对付他们俩呢,阳千紫显然是睡意蒙眬,可能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下子坐起来双手又搂在我身上,把脑袋钻进我怀里,软塌塌地又倒在了我身上。
“小相?”
猴子一点点走近,显然是没看到刚才的一幕,说话的声音透着一点儿不安,却让我心头一暖,果然是光着屁股玩到大的兄弟。
这时,老枪的手电筒又照了过来,我的心也是突地一跳。
当猴子看见我们两个这么暧昧的姿势的时候,不由得张大了嘴巴,那一点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脸上,看起来甚至有点让人害怕。
“小……小相你……”猴子指着我们,有点不可思议地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我慌忙地解释,“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睡在她身边的,或许是因为冷,我们两个就……”
“就搂在一起了?”
“是因为……”我刚想进一步解释,胖子的声音又传出来了。
“吵什么吵!大爷我睡得正香呢!呃,小哥?”
我心里苦笑,这回算是彻底栽进去了。
“……怎么了?”身下又传来阳千紫的声音。
我低下头,正对上阳千紫睡意蒙眬的眼睛,迷惑地看着我。
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小妮子搂着我的双手还没放下呢!
“嘿嘿,嘿嘿,小相同志,还真没看出来啊!”胖子也站起来了,嘿嘿地笑着,听起来甚是淫荡,听得我都有一种揍他的冲动了。
“什么事儿也没有!”
我索性不再解释,说着便站起身来,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反正没看见我刚才到底怎么了。这个事情还是烂在肚子里好,别被逼急眼了,我再一个冲动吐露出去,那可就彻底完了。
可我就这么站起来,阳千紫也跟着站起来了,而且她的两只手根本没打算放下来,这弄得我拽开也不是,不拽开也不是,我又尴尬地站在了原地。
猴子和胖子显然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间都愣在了那里。就算是我也不明白啊,这个阳千紫,怎么就黏上我了?现在我们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一对儿小两口,这虽然让我有点飘飘然,但还没胆儿大到真的这样认为的程度。
“都醒了吧?”
还是老枪打破了一时尴尬的局面,正当他说完,猴子紧盯着我道:“你们怎么像是小两口?怎么回事?”
听得出来他一点儿也没有取笑的意思,很认真地说。
我又顿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说我们像小两口,可我还不明白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说不是,可我们这样子要是走在大街上没一个人相信我们没关系。
“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向来是老枪最懂我意,有时候我真感觉我们两个可能是上辈子的缘分,每次我这样尴尬的时候都是老枪解围,虽然是他性子里特有的沉默寡言,但还是让我产生了一种近乎兄弟般的感情。
“我们要想办法出去才是正事。”
老枪说的话,每句都不是白说,要么不说,要么就是绝对的重点。
“对对,我们什么事也没有,现在想的是怎么出去。”
我有点讪讪地附和着。
“好了,别谈论这事了,老枪说得对,我们开始往里走吧。再往里,就是一个墓室,我和老枪都来过这里,没什么可以担心的。”胖子虽然平时嘻嘻哈哈,但真格的时候从来不含糊,也不愧是盗墓界第一盗墓贼,做事老到。
我索性顺着胖子的话,第一个往里走,阳千紫这才松开了我。但还是和我走在一起,真不知道这个奇怪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吧!”
胖子招呼了一声,也跟着走了,而且三两步就超过了我们,变成领头的。这种性格我很欣赏,估计是他怕我们出什么事,毕竟他和老枪都来过这里,虽然这地方到处透着邪门儿,但胖子却是一点儿也不怕,做盗墓这一行当的,胆子大得都不正常,就凭他拿着人皮做的书丝毫不变色而且还能专心看下去就能证明。
猴子跟在我和阳千紫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老枪殿后,手上的手电筒一直朝着后面,一副非常谨慎的样子,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一路上,除了胖子停下来翻着箱子给我们一人一个手电筒并警告我们没什么事情的时候不要打开之外,其余的话我们一句也没说,一个个自顾自地走着,在这个不算狭窄的甬道里,只有“哒哒”的脚步声回荡。
很快,前面突然开朗了起来,胖子第一个走了进去,紧接着是我和阳千紫,然后是猴子,最后老枪也跟着走过来了。
“等等!”
当我们都站住了,胖子突然大叫了一声,惊得我们一个个都绷紧了神经,生怕又出现什么意外。虽然人受的刺激多了大脑就会变得迟钝,但同样的,受的刺激多了,心中也害怕再受到刺激,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怎么了?”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前面的胖子,试图打开手电筒看看,正当我从怀里掏出手电筒的时候,胖子终于喊了一句:“没事。”
我们心下都是松了一口气,又见胖子点着了一盏油灯,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
“把它交给老枪。”
胖子把油灯递给我,紧接着我又把油灯递给老枪,老枪却是转过身,把油灯放在了墓室入口的正中央,不知道到底是在干什么。
“一会如果油灯灭了,你们给我记住,一定要跑,有多远跑多远,就算是鬼蛇挡在前面你们也得冲过去,要不会死得很难看!”胖子郑重地说道,语气中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这就是高手的风范,直到现在才展露出来。
“又是迷信?”我不由得想到了这一点,心中却是有些不屑,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所以对迷信这东西根本一点也不相信。虽然那一次差点儿被一个小小的黄鼠狼干掉,但我一直相信,那一定有科学的解释,不过是我们现在的科学不发达,所以才解释不通。
想到科学这一点,我不禁看向老枪,这个人应该是现代盗墓分支的一个代表,看他用的都是科学武器,也不由得问出声:“你也相信?”
“唉!”老枪却是莫名其妙地叹息一声,转而道,“由不得我们不信,祖先的盗墓技术就算是迷信,也是非常灵验的。事实上我一直都不信,可是现在的科学,根本不可能解释这么多怪异的事情。”
我听着这些话,突然感到了他们似乎在这里遇到了什么,而没有告诉我们,想着,不由问道:“什么事情?你们上次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不提也罢,希望这次有惊无险。”
老枪说完便转过了头去,把我刚要问出口的话又憋了回去。
“大家小心了!”
胖子大叫了一声,惊得我们又都看向他,而他却是拿着手电筒照着正上方,我也跟着抬头,这一刹那,突然感觉头皮发麻,双脚一软,差点儿没站住。
那是什么?我毕生难忘,那竟然,是一个悬棺!
那是一个水晶悬棺,干我们这行的,遇到这样的棺材都要考察半年以上,这绝对是古代的知名人物啊!
让我恐惧的不是这个,而是那口透明的水晶悬棺里面,竟然躺着一具鲜活的尸体!
这个墓室,足有3米高,那水晶悬棺就挂在离地面两米处,而那里面躺着的尸体,看起来是如此地鲜活,就像是刚刚死一样,不得不让人恐惧!
“妈呀!”
猴子也是惊叫着,噔噔地向后退了两步,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双手捂住了嘴巴。脸上一瞬间变得惨白!
“这……这……”我呆呆地说不出话来,这有点儿太邪门儿了,在那具尸体上甚至可以看见惨白的肌肤和裸露在胳膊上的几块尸斑!
“别慌!”老枪的声音从后面恰到好处地传来,紧接着又说道:“这只是一个小角色,真正的大家伙还没出现呢!”
“啥?”
我们听到这句话,怎么可能不慌?不慌才怪呢,这话是什么意思?遇到的小角色,还有大角色?先不提这一点,单就是老枪说话的语气,就让人毛骨悚然,我整个身子都开始发麻,双腿一抖,一屁股坐下去,差点没站住。
这只是一个小角色?难道他,这具尸体,还能动?
“啪!”
我使劲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清醒了许多,这才发现,自己脸上竟然满是大汗,已经一滴滴地往下落了。
清醒了,我便觉得这里疑点重重,回头白了一眼老枪,估计他也没看见,又转头看向那离地两米左右的悬棺。这悬棺,按理说应该是在苗族那边空葬的时候才使用的一种墓葬手法啊!可是这却是在地下,敦煌的地下,竟然也这么悬棺葬着一个人!还有就是,一个墓室,葬着一口悬棺?墓室通常都是陪葬品,一些墓主人生前喜好的东西,比如说什么玉碗之类的东西,琳琅玉珠,这些才应该是墓室里陪葬的东西才对啊!
墓室里葬着一口悬棺?怎么也说不通啊!
“墓室里葬着一口悬棺?怎么也说不通啊!”我正想到这一点,猴子就一口气说出来了。
甬道通过的墓室,定然是旁墓,也可以说是耳墓,通常有两个,古人依据坐北朝南的思想,在南北两边一边建一个耳室。具体的说法,民间流传甚广,可最准确的是谁这样提出的,或是谁最早这样建造墓穴的,却早已失传。
“你说得有理。”
胖子手中的手电筒一直在照着上面的悬棺,似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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