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异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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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异实录-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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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一轮满月,照得葡萄园里的葡萄闪闪发亮,我走着走着,发现葡萄架都不见了,我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一条村道上,再看到旁边的水坑,吓了一跳,心里想:“这不是昨天梦里来过的地方吗?怎么又走到这里来了?我现在到底是不是又在做梦?”
    既然无法分辨是不是梦境,我就想回去了,可一回头却发现后面是一片沙漠,庄园已经凭空消失在视野里了。再看路的前方,倒隐约有户人家,窗户里透着昏黄的灯光。
    我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走到那户人家面前。这是南疆地区常见的乡间民居,院子很大,但没有门,里面是几间平房。
    “有人吗?有人吗?”我对着屋子喊。
    屋里没有回应,过了好一会儿,屋子的门“咿呀”一声开了,出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梳着无数小辫子,包着头巾,典型的维族打扮。
    小姑娘看到我,楞了一下。
    我赶紧说:“小姑娘,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迷路了!”
    其实小姑娘并没有害怕,她淡定地看看我,走到院子旁边的水缸前,用锡壶灌了水,拎着走到我的身边,看着我。
    我没理解她的意思,也直直地回看她,月光下的小姑娘白皙的皮肤泛着光泽,她有着维族姑娘特有的深邃的大眼睛、长而密的睫毛,高挺的鼻子和小巧的嘴巴,象一个月光女神一样伫立在我面前,我不由看呆了。
    她看我站着发呆,就弯腰微倾锡壶,水流从壶嘴流了出来。
    我这才明白,小姑娘是让我洗手。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规矩,乖乖地蹲下身子,伸出双手。
    清澈透凉的水流缓缓流下,穿过我的双手,我用力搓洗着,透过水流,我看到了小姑娘的眼神,那么专注,那么淡定。
    洗完手,我问:“谢谢,你家里还有别的人吗?”
    还没等小姑娘答话,屋里一个身影闪出,用维语问了小姑娘一句话,小姑娘也用维语答了一句。
    我仔细一看,是位维族老奶奶,这时,小姑娘对我说了我进门之后的第一句话:“她是我的祖母。”
    老祖母走到我面前,右手捂胸道:“亚克西姆塞思!”
    看她的表情,应该是善意的问候,我立马回礼说:“您好,老人家!”
    小姑娘回头给祖母做了翻译,她们祖孙俩嘀咕了一会,小姑娘对我说:“进屋吧!”
    我跟着她们进了屋,屋里的布置充满了异域风情。老奶奶坐在床上缝补着什么,小姑娘给我倒了一碗热热的奶茶。
    我口干舌燥,一口气就把这香甜的奶茶喝完了,小姑娘抿嘴一笑,接着又给我倒了一碗。
    我感激地说:“谢谢你!我叫卫小魏,从北京来,你呢?”
    小姑娘回头看了看祖母,低声告诉我:“阿依努尔。”
    我问:“是什么意思啊?”
    阿依努尔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回答说:“是月光的意思,皎洁的月光。”
    真是人如其名啊!我心里暗叹。
    我由衷地夸赞道:“阿依努尔,你比月光更美,美一万倍。”
    阿依努尔羞涩一笑,对我说:“我祖母说了,你是客人,今晚就睡里屋,我和祖母一起在外面床上睡,你早点歇息吧。”
    我好奇地问道:“这里是哪里?”
    阿依努尔:“是大麻扎村附近。”
    “你家里就你们祖孙两个人吗?”
    她点点头,就走开了。
    大麻扎村,那不还是民丰县境内吗?我们今天明明已经到了喀舍地区的酒庄里了,怎么这么会功夫,我就又走到民丰去了?
    我走进里屋,这里虽然简陋,却也收拾得很干净,我靠在床上,闻到的是淡淡的羊奶香。
    我很快进入梦乡,我梦见我在沙漠腹地,我望见一座石塔,一群骆驼从石塔下进过,留下串串驼铃声。
    突然,那身材高大的沙漠王子又出现了,他扭头看着我,仿佛在跟我说些什么,但是风沙太大,我听不清。
    一阵风沙略过,沙漠王子不见了,原地出现了阿依努尔和她的老祖母。
    老祖母牵着阿依努尔的手,蹒跚地走着。我走上前,跟在他们身后,听到她们在对话,用的不是汉语,也不是维语,而是一种根本没听过的语言。
    他们似歌唱一般地对话,似乎在讨论什么问题。
    她们回头看到我,显出惊慌和愠怒的神情。
    老祖母突然从身后拔出剑来砍向我,我来不及躲避,惊叫一声,满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过来。
    我按捺住狂乱的心跳,侧耳倾听外屋,听到阿依努尔祖孙俩还在悄声说话,奇怪的是,她们说的真不是维语,而是刚才梦中听到的那种似歌非歌的语言。我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口想仔细听听,她们却安静了,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第46章 诡异电梯
    
    我疑惑地撩起布帘子一看,只见阿依努尔就站在我面前,直直的看着我。
    我惊得大叫一声,向后倒去……
    “各位先生,你们回房间睡好吗?我们要收拾餐厅摆早餐了!”我睁眼看到酒庄的女服务员已经来上早班,原来刚才又是个梦,而且还是双重梦境!
    自从淘了这个首饰盒,我接连做这种奇怪的梦,因为梦境过分清晰,醒来后都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已回到现实。
    我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很痛,才肯定现在真的已经梦醒。
    我骂自己,刚才在梦中,怎么就不知道掐自己验证一下呢?
    回到酒庄的客房里,大家继续酣睡,看这样子,今天是开不了工了。
    到中午时分,大家才陆陆续续起床,都称自己还有点头晕,昨晚喝的葡萄酒太醇了,到现在还未醒透。
    托尼老师拿出在和田买的雪菊茶,分给大家泡水喝,用来醒酒。
    等大家都恢复精神,就开始了喀舍地区的拍摄,之后一切都很顺利,完成西部地区的拍摄任务后,我们队首先凯旋回京。
    我们回到公司后的几天内,其他小分队也陆续回京,纪录片素材完成后,后期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中间涂坚哥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告诉我那银饰上的文字,找密码破译专家看过了,符合密码规律,确系密码,而不是普通花纹,但无法破译。
    我想起火锅店女服务员手上的戒指花纹,我也拍过照,就把照片也发给了涂坚哥。过了几天,涂坚哥发短信告诉我,这花纹虽然和银饰上的相似,但经过密码专家研究,鉴定结果仅为普通装饰花纹。
    我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把首饰盒交给涂坚哥,但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还是舍不得,我想,如果这个梦真的与首饰盒有关,那我希望能继续下去,况且我也想把首饰盒带回湘西给肖师父看看。
    想起湘西,我就打电话给海叔,海叔的电话一直关机,我打通小美的电话,小美说,她妈妈手术已经做完,但病理切片做出来情况不大好,可能已经癌变。所以海叔心情极度的差,电话也关机了。
    我没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公司老板知道后说:“事到如今,也只有听天由命了!现在湘西也进入冬季了,即使开工,外景方面也已经不接戏。不如就暂时把这部剧放一放,东方不亮西方亮,把手头的纪录片做好,趁《舌尖上的中国》热播之际,推出我们的《琼浆玉露自天成》,先填补些亏损。”
    我听表哥说,这部戏投资得最多的是制片人自己,再者是影视基金公司,我们臻艺影视作为立项公司,投资其实只占了小头,老板当然不会太着急,着急上火的是制片人。但现在制片人上火也没有用,国产电视剧本来就是风险最大的,我们这次虽然悲催,但总比拍好以后,主演嫖娼被抓要好些吧?
    我立马打电话给肖师父,告诉他情况又有变化。他说也罢,那他就先回泰国了,到时候再给他打电话。小斌捏的那些泥偶他也带走了,回到泰国,把他们全部放到寺庙去早日超度了。
    湘西那边安排好,我就得安心在公司上班了。每天朝九晚五,学习怎么从菜鸟成为一个合格的影视人。这样的日子过得很愉快,只是我最近经常感觉头疼,,有时疼得厉害了,还会感到恶心。但我没太放在心上,我妈妈就是这样的偏头痛患者,痛了半辈子了,医生也没办法,我估计自己是遗传。
    自从回北京以后,那首饰盒一直放在行李箱没有拿出来,这天晚上趁表哥不在家,我就取出来放在电脑桌上,对着它想,为什么我后来没再接着做梦?
    我临睡之前特意把它放在枕头旁边,接连三天也没梦到什么,真是好生失望。
    第四天晚上,我打开首饰盒玩了一会,突发奇想,周日我去潘家园找那老板问问,万一很值钱呢?那……那我……,哎呀,我不敢想下去了,怕太激动了对心脏不好。
    我把那根钥匙插在首饰盒盖上,没来得及取下,一阵睡意袭来,我倒头就睡。
    这天晚上,我又梦见了阿依努尔,梦见了她的老祖母。可还没开口说话,表哥回来的关门声吵醒了我。
    我怕表哥看到那个首饰盒会问东问西的会很烦,所以趁他进洗手间的时候,我赶紧把它锁好又藏进行李箱。再次睡着后,就一觉到天亮,没有再做任何梦。
    这其中究竟蕴藏着什么规律呢?第二天下班途中,我在地铁上冥想,飞驰而过的地铁光带广告让我突然就开窍了!我想起来了,每次我做梦的时候,那首饰盒上的钥匙都没拔下来!如果要寻找规律,这就是唯一的规律。
    找到答案后,我真想马上再试验一下。好不容易盼到夜深,表哥也睡下了,我洗漱过后,悄悄把首饰盒抱上床,拿出银钥匙扣进箱子盖。
    我躺进被窝闭上眼睛,等待奇迹发生。可因为太激动了,反而转辗反侧难以入眠,头又不争气地痛起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尿急起来上厕所,隐约听见门外有人敲门。我急忙提起裤子出来开门,看到走廊上铺满了鲜花。我表哥租的房子是单身公寓,一层楼南北有将近三十户,租金不便宜,物业也不错。这里大多是北漂高级白领租住,也有部分小夫妻当成结婚用房。看到满走廊的鲜花,我第一反应就是明天楼里又有人要结婚了,刚才一定是物业在连夜帮忙布置。
    按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但是这些鲜花实在是太诱人了,我不由自由地走出门去,沿着铺满鲜花的走廊向前走去。我走到电梯口的时候,电梯门突然开了,里面有个物业打扮的人对我说:“进来吧!”
    我想也没想,就走进了电梯。
    我进了电梯,那人却出了电梯,接着电梯门就关上了,开始上行。我看到这部电梯里装修跟平时不一样,都镶上了红木古典装饰,还挂了一些褪了色的工笔画。也不知道电梯上行了多久,我突然意识到这楼得有多高啊,我上到哪一层了?
    这时电梯门开了,我探头望望外面,是漆黑的走廊,我不知道这一层是做什么的,看起来好像是仓库的样子,我有些害怕,赶紧缩回电梯,按底下楼层的按钮,可是按了很多都是坏的。这时电梯又开始下行,我只有听天由命了,不知道它会停在那一层。
    电梯下行了很久,突然平行起来,我大惊,心想电梯怎么还能平行前进的?我虽然在电梯轿厢里什么也看不见,但能感觉速度非常快,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停了下来,电梯门自动打开了。
    外面是漆黑一片,但我已经不敢在里面再待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脚跨了出来。等我双脚落地后再回头看,电梯已经飞快地上行,然后消失在天空。
    夜深非常浓,天特别黑,我抬头看不到月亮,甚至看不到一颗星星,我眼望四周,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只得坐在旷野中,闭眼等待天亮。
    当我睁开眼,我看到的是漫天黄沙飞扬,四周是渺无人烟的沙漠。
    这下死定了!我看看自己还穿着单薄的睡衣,外面只披了一件外套。
    我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可是不管走多久,前面依然是黄沙,根本没有尽头。
    
    第47章 迷失沙漠
    
    我又累又渴,感到胸闷难受,想吐又吐不出,颓然倒在一个沙丘旁边。我想,也许很快,我就被这沙漠埋葬了。
    在我即将晕过去的时候,突然感到嘴边一阵清凉,我睁眼一看,有三个打扮怪异的男人围在我身边,从长相来看应该是维族人,其中两个年纪跟我都不相上下,另外一个是长者。
    其中一个年轻人正用皮制的水囊给我喂水,见我醒来,咧嘴笑了,对长者唱歌似地一通嘟囔,可惜我一句也听不懂。
    他们看着一脸茫然的我,哈哈大笑,随即把我扶上骆驼,用绳子绑了。
    我暗暗惊呼糟糕,会不会遇上匪徒了?转眼一想,即使遇上匪徒,也比死在这沙漠里好些。不如先跟他们回去,再见机行事吧。
    我以前看到电影里的骆驼走路都是慢悠悠的,但没想到其实它跑起来也会很快,要不是我结结实实地被绑在骆驼上,早就掉下来摔个稀巴烂了。
    从日出到日落,不知道走过多少个沙丘,我从来没有想到,大漠日落是如此绚丽,美得让人想哭。
    黄昏时分,听到年长者发出一声长长的口哨声,我抬起头,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了一片绿洲。
    那是怎样的一片绿洲啊,我长大嘴巴,目瞪口呆。
    笔直的红杉林下绿草如茵,树林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湖泊,蓝天白云倒映在清澈的湖水中,湖泊周围是密密麻麻的芦苇荡,芦苇扬着白絮,芦苇荡里栖息着五彩的水鸟。湖泊的旁边有很多人家,炊烟袅袅,妇人们在湖边洗刷,孩子们在草地上尽情玩耍,而更远处,有一座石塔。
    走进绿洲,那两个年轻人就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拉下骆驼。再看他们的样子也不是很凶,说不定不是真的想绑我,只是怕我从骆驼上摔下来而已。这样一想,我就心宽很多,跟着他们走到一座院子里,看着他们拴好骆驼。年长者向屋里吼了一声,屋里闻声出来一位中年女子,那打扮更是稀奇,发型有些像维族,衣服又有些像古代汉族,都是粗麻布,浑身没有色彩。她拿着饲料去喂骆驼,走过我身边,仿佛没看到我一样。
    长者带我进屋,见到席地的桌上,摆着一些小米粥,还有烤的很硬的面饼,长者指了指桌子,我会意地坐下,跟他们一起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
    我猜这是一家四口,长者是爹,女人是妈,两个年轻人是儿子。他们爷仨在饭桌上谈笑风生,可惜我一句也听不懂。
    吃饱喝足,我又陷入绝望之中,如果我无法和他们沟通,接下去我又该怎么办呢?
    到了晚上我更绝望了,他们一家四口就睡一个屋子,就是地上铺些牧草,上面盖的是麻片,隐隐发出霉臭的味道。他们把我摁在中间,和他们一起睡。
    黑暗中我又感到了因未知而产生的恐惧,我又觉得胸闷而透不过起来。
    突然,“喵”地一声,我循声望去,黑暗中出现两点绿光,是猫!
    当人处在陌生的环境中时,本能地就对动物产生了亲切感,我一时不知道用什么名字招呼来招呼它,情急之下对它喊道:“小咪!过来!”
    那只猫“唆”地一下就蹿到了我的怀里。我抚摸着那只猫,看不清它的模样,但是我搂着它,陡生起一些安全感,似乎有了依靠。
    我紧紧抱住它不撒手,而它也很听话,偎依着我竟然打起呼噜来。
    我就这样抱着它安心地睡去。
    等天亮时,它仍在我的怀里安静地睡着,我终于看清了它的模样,它也是一只大灰猫,但和之前的流浪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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