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又心软了,抱着妞妞哄起来。
这妞妞绝非池中物,本事奇大不说,对付人的手段也是一流的,我真怀疑她是不是她爸妈亲生的。
到了我房间,陈帅虎拿了手机就很知趣地退出去了,他知道我和炎月一定单独有话要谈。
我关上门,面对着炎月。自从在卫灵处得知真相以后,我就千百次想过再次和炎月见面时的场景。
我现在终于见到了她,可我是多么的情怯,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我傻傻地看着她,说道:“你喝水吗?”
炎月一愣,然后点点头。
我连忙拿着电水壶去烧水,以掩饰我的不安。
我站在电水壶旁,盯着它出神。
炎月慢慢从后面近我,伸手圈住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后背上。我心里一颤,握住她的手。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我脑子里满是和阿娜新婚和分别的场景,想着想着,我的感情突然就像岩浆迸发,我猛地转过身去,把炎月推到墙角深深地吻下去。我们两人的眼泪交汇在一起,谁也不想先放开谁。
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正在我们在激吻的时候,小熙突然推门而入!
我听到开门声,放开炎月转身往前,看到小熙脸色煞白地站在门口,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们。我和炎月都呆住了,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熙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转身夺门而逃。
我想去追她,却迈不开腿,我知道我即使追上她,也无法跟她解释什么。
炎月痛苦地坐到沙发上,深深地埋下头:“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我走过去坐到她的身旁,手臂环绕着她的身子,安慰她说:“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阿娜,炎月,你自己认为你是谁?是炎月还是阿娜?”
炎月说:“都是,是炎月,也是阿娜。小魏,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没骗我,你真的在二零一三年的北京。”
我抚摸着炎月的黑发说:“炎月,这对你不公平,你不应该带着阿娜的记忆而活,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帮你删除你脑子里所有关于阿娜的记忆。”
“不!不可以!”炎月喊道:“我是阿娜,我就是阿娜,小魏,我找了你二千多年才找到你,我怎么可以不是阿娜。我知道我打扰你了,我可以离你远远的,可以默默守护你,但我不可以不是阿娜。”
炎月的那番话,让我仿佛看到了阿娜真的就在我眼前,我动容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阿婆啦,阿娜,你一直在我心里,一直都在。”
炎月傻傻地看着我,然后在我的唇上印下一个深深的吻。
她对我笑了笑,转身就走。
我连忙追上去拦住她:“你不能走,危险!”
炎月说:“放心吧,马陪俊不会再找我了。”
我不解道:“为什么?”
炎月说:“你把我救走,他知道我们在一起,就会以为我们已经……所以,我对他已经失去了价值,我即便再嫁给他,对他的家族也毫无益处了。”
我说:“你去哪里?”
炎月说:“我回南疆去了,你不用找我,该回来的时候,我自然就回来了。”
炎月说罢,头也不回坚决地走了。
我追到公寓门口,她拦下出租车绝尘而去,剩下我独自在风中凌乱。
这时,陈帅虎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责怪我道:“刚才小熙姐来找你,为什么哭着走了?我追她她都不理我!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我问:“小熙现在去哪儿了?”
第286章 莫离莫弃
陈帅虎说:“刚听她和出租车司机说回酒店了。”
我伸手就拦了一辆出租,:“去樱花大酒店。”
车还没在小熙住的酒店门口停稳,我就扔下钱跳下车奔上楼去。
我敲小熙房间的门,没有人应答。我到小熙公司去问,小熙同事说小熙不在。
我颓然坐在小熙房间门口,我知道我这次伤害她太深太深。我愧对小熙,我希望她能狠狠地骂我揍我一顿,然后让我滚蛋。
可是一直等到深夜,也没见小熙出现,酒店保安委婉地来赶我,我只好走了。
第二天我要上班,给她打电话永远是忙音,我知道她已经把我拉黑名单。
接下来,公司让我参加动漫展出差一周,终于等到回北京,我再去酒店找小熙。却得知她已经调回美国总部工作,这下我彻底和小熙失去了联系。
接下来的日子,白天我用拼命工作来不让自己多想,晚上却不可遏制地陷入各种胡思乱想中,慢慢地我发现自己有了一些抑郁的症状。我成天感到无精打采,晚上失眠,做事重复,心情总是高兴不起来。
我经常会想到李道长说的话,他说我会因桃花劫而万劫不复,我觉得我的心在一点点地沉沦,不再似从前那么无忧无虑,从一个阳光少年变为抑郁症患者。我这不是正在一步一步走向深渊吗?
在连续失眠五天后,我终于病倒了,公司老板考虑到我的精神状况,建议我请假休养,我和表哥商量后,他觉得这样也好。
休假后,表哥劝我回荆州休养,可是我怕父母看到我这样子会担心,整天面对父母的担心,肯定是不利于我病情恢复。
在表哥的建议下。我去医院精神科问诊,医生的建议是让我出去旅游,找些使人心旷神怡的自然风景区静养。
晚上和陈帅虎商讨,他对我说:“我建议你也别去其他地方了,就到妙音仙姑的烟霞观住,那里最适合你!”
我觉得陈帅虎的主意很赞。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烟霞观不就在山清水秀之地吗?那里不就最适合静养吗?而且重要的是,那儿还能免费住。想住多久住多久。
打定主意,我第二天就启程了。
第三天到达烟霞观时,太阳正刚刚升起,阿念开启观门出来,看到我拖着大箱子站在门口,又惊又喜,乐得差点蹦起来。
“小魏,你怎么会来?”阿念硬是接过我的行李箱,问道。
我说:“你是不是过得太闷了?所以看到我来就这么高兴。”
阿念不好意思地说:“不是,嘘,你可别跟我师父讲。”
我们俩一前一后进殿,阿念喊道:“师父,小魏来了。”
妙音仙姑满面春风地迎了出来:“呵呵,卫师弟来了。”
我和阿念均是一愣,但我马上反应过来了,我现在已经是李道长的徒弟,妙音仙姑可不得称我为“师弟”吗?
我马上给妙音仙姑行礼:“妙音师姐好。”
阿念不知所以,问道:“师父,小魏怎么叫你师姐呢?”
妙音笑道:“莫离不得无礼,你现在该叫他卫师叔才对。”
我对妙音仙姑说:“妙音师姐,我师父已经把收我为徒的事告诉你了?”
妙音仙姑说:“呵呵,这事早就在我们预料之中,何用告诉。看你拖着行李来烟霞观,是准备在我观里静修了?”
我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妙音师姐的法眼,我近来心神不宁,所以特借师姐宝地静修。”
妙音仙姑说:“卫师弟客气了,你愿意在这里住,我们师徒三个都求之不得。”
“师徒三个?”我问道,“您又得高徒?”
妙音仙姑含笑道:“不错。”
她向殿内喊道:“莫弃,快出来见过卫师叔!”
一个小道姑急匆匆从殿内出来,我差点吓倒:小熙出家做道姑了?
我再定睛一看,原来是小蕊!她这身道姑打扮,别有一番神韵。
小蕊见到我,反没有阿念这番惊喜,她微笑着向我行礼:“莫弃见过卫师叔。”
我问:“小蕊,你怎么也做道姑了?”
小蕊淡然道:“卫师叔,现在世上已经没有小蕊,只有莫弃。”
我心里一愣,感觉有些不自在。同样是妙音仙姑的弟子,我私下从来不称阿念为莫离,阿念也没觉得不妥。而小蕊怎么变得这么决绝呢?
妙音仙姑满意地看了小蕊一眼,对她们说:“莫离,你去打扫一间客房出来,把卫师叔的行礼拿进去。莫弃,你去厨房烧些热水,让卫师叔沐浴更衣。”
阿念和小蕊应声而去,妙音仙姑支开她们俩后,微笑着对我说:“你看出来了吧?莫离人在曹营心在汉,根本无心修道。只是为了学了本领去实现她的愿望而已。而莫弃却不一样,她是真正潜心入道门,别无他念了。”
我问:“小蕊是怎么入你门下的?”
妙音仙姑说:“你走以后,莫弃回陈家村家里陪伴父母,后来得到她父母的允许,就来找我了。”
我疑惑道:“她父母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怎么会舍得?”
妙音仙姑说:“她父母来找过我,他们对我说,女儿的命是我捡回来了,也许就和道门有缘,他们愿意舍女儿入道门,也好过她再遇不测。”
原来如此,看来小蕊比我强,她经历过那么多磨难后,终于觉悟放下了。而我,却还在孽海里挣扎,却不知道回头是岸。
阿念出来带我回客房,我去厨房打水,看到小蕊已经把水烧热。我用木桶拎水回房,沐浴更衣,洗去凡尘一身清爽。
在烟霞观,我睡了几天来第一个好觉,这个晚上我没有失眠,睡得很香很香,以至于第二天阿念抱怨昨晚狼叫唤得太厉害,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早饭时妙音仙姑不在,我问阿念:“那些狼还养着?”
阿念说:“是啊,现在归我养。狼就是狼,养得再熟,有时候也会翻脸不认人,上次差点把我眼睛给挠了,只有我师父才能制得住它们。”
小蕊说:“不过养它们还是有必要的,我们烟霞观从没有歹人敢接近,都亏了这几条狼。”
烟霞观养狼名声在外,所以外人不敢轻易踏入,到真成了清净之地。
我每天跟着她们师徒三人一起晨起就打坐练功,闲暇时和妙音仙姑切磋道法,时而品茶听琴,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乐不思蜀。
可是每当午夜梦回,却还是会梦到阿娜、小熙和炎月,每每使我痛哭流涕揪心之极。每次噩梦醒来,白天就会脸色灰黄,无精打采。妙音仙姑看到我的样子,便叹息道:“你和莫离是一样的,情劫太深,而你俩都不如莫弃悟性好,她都放下了,偏你们还想不开。”
我说:“或许还没有痛够吧。”
妙音仙姑说:“凭你这句话,说明你还有救。莫离的事也让我烦心,我现在教她的道法,都只是养生健体的,你看她现在身体好多了,但心魔未除,留在道观也没用。”
我低头不语,阿念是我带到烟霞观的,我为自己做事鲁莽而羞愧。阿念她为了尹立勇吃尽苦头却仍不改初心,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她放下呢?
硬拆肯定是不行的,说不定反而增加她追求爱情的勇气。如果可以成全,我一定会成全他们,可是现在连李道长都没有办法,我哪里还有招数呢!
这天夜里我又做梦,我梦见回到了地心世界,抚摸着阿娜温软的尸体大哭,等我醒来,突然心里就有了一个奇思妙想:把阿念和尹立勇都送到地心世界去如何?
第287章 情魔之毒
地心世界时间停止,生理机能也不运作,他们再在一起,应该不会有妨碍了吧?
我为自己的想法兴奋不已。第二天跟妙音仙姑一说,她也觉得赞同。
妙音仙姑说:“他们既然如此相爱,就成全他们吧,让他们在那个世界爱个够。”
得到妙音仙姑的同意,我便找到阿念,对她说:“你和尹立勇的事,我早就已经知道了,你到这里学道法的目的,你师父也早就明了。”
阿念低着头,含着眼泪,满脸通红。
我说:“你放心,你师父从来都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她不说破。只是因为现在这世上的道法,还没有谁能帮助得了你们俩。”
阿念闻言大惊,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眼中满是绝望。
我不忍心看她这样,便安慰道:“我现在倒有个办法可以帮助你们俩,只是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
阿念顿时欣喜若狂,眼中泛着光芒,坚定地说:“只要能让我和他在一起,我肯定愿意,而且我保证,他也一定会愿意。”
我说:“好,既然你们这么坚定。可以试一试。”
我把地心世界的秘密告诉了她,阿念听完后说:“我要马上告诉尹立勇。”
我说:“好的,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决定了再给我回复。”
当天晚上,阿念就来找我:“小魏,我们已经决定去地心世界,你就帮帮我们吧!”
我其实早已经设想好,帮助他们俩去地心世界有两种途径,一是冒险去塔克拉玛干沙漠,找到尼雅湖遗址。制作一个密封的打铁球,把人装在里面投进沼泽地。但此招不仅麻烦,也太危险,毕竟阿念只是一个凡人,能否禁得住这样的折腾也很难说。第二条路就是联系到阿娜哥哥或者储列、离惹他们,让他们来接应阿念和尹立勇。第二种方法快捷无风险。但是愁的是现在我无法跟他们联络上。
我对阿念说:“你稍安勿躁,等我想到妥善的办法。”
阿念为了感谢我。之后几日天天来帮我打扫卫生,连衣服都帮我偷拿出去浣洗。
这天,我接到陈帅虎电话,他说他已经回到陈家村看爸妈,住三五天就回北京。问我现在恢复得怎么样?
我说:“你来都来了,过来见见妙音仙姑和阿念吧。”
陈帅虎说他正有这个意思,于是第二天他就来烟霞观了。
陈帅虎这次算是衣锦还乡,他是带着钱回来给家里造新房子的。他爸爸看到儿子的成就,也就不再反对他唱歌了。
陈帅虎和妙音仙姑、阿念都是老相识了,小蕊和他同村,大家都很熟悉,所以烟霞观难得热闹起来,好好招待了陈帅虎。
陈帅虎对阿念说:“苏老师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去继续学业?”
阿念尴尬地笑笑,没有答话。
我解围道:“陈帅虎,阿念现在是妙音仙姑的徒弟,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陈帅虎发觉失言,马上向妙音仙姑赔罪。
妙音仙姑含笑不语,她其实早就不在意了。
陈帅虎在烟霞观玩了半天,我送他下山。
我们边走边聊,我跟他说:“我有时候挺想念地心空间那段日子,真正的与世隔绝,可惜现在要去也难了。当初储列大哥要给我装脑芯片,我拒绝了,现在想想真后悔,如果当时装了他们的脑芯片,现在就可以联络到他们了。”
陈帅虎听了我的话,一脸坏笑地看着我,我说:“你干吗这么看着吗?”
陈帅虎说:“你后悔了?哈哈哈,还是地心王国的国王就远见,他让我装了脑芯片,说你总有一天想要联系他们的。”
我又惊又喜,问道:“你真的装了他们的脑芯片?你没耍我吧?”
陈帅虎说:“不信拉倒。”
我兴奋地抱着陈帅虎又蹦又跳,他奇怪地问:“怎么啦你?你不是抑郁了吗?怎么那么兴奋捏?”
我端着笑脸说:“太好了太好了,陈帅虎你真是我的贵人啊!”
陈帅虎说:“不敢当,您是我师父,我是您徒弟,您有什么话快吩咐,别给我戴高帽子。”
我说:“快告诉储列大哥,让他和离惹来找我。”
陈帅虎说:“这个容易,你要他们来哪里找你?”
我说:“你先回去,等我确定了时间地点再告诉你。”
陈帅虎走了,我立马回烟霞观找来阿念:“好了,这下没问题了。你赶紧通知尹立勇,你们确定好汇合的时间和地点就行。”
阿念喜滋滋地回去准备了,我望着她的背影一声叹息。
第二天第三天阿念都没找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