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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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讯息- 第5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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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脸色不怒自威,这是上位者所具备的条件,一个眼神,无形中所释放的巨大威压,就让我们感觉被望穿了心窝。
    林慕夏毫不拘谨的道:“狗王前辈,我们只是想咨询一件神秘的事情。”
    “气度不凡,不愧是他的后辈。”狗王笑了笑,僵凝的气氛旋即消散,这句我和林慕夏均误会了,以为他说的是她(林忆),矮个子的他跳到了一张高椅子,“还请直说吧,我的先天条件你们也知道了,闲的在家调教下爱犬而已,不能做出力的事。”
    林慕夏凝视着对方的眸子,“想问你关于精神师的……”
    “这根本没有什么精神师,二位请回吧。”狗王才刚泡上茶,就下了逐客令。
    林慕夏一动不动,端起茶杯吹凉,她优雅的地品了小口,“我知道您是犬类的精神师。”
    “我只擅于调教狗,是发自内心的热爱,坚持了一辈子有点心得而已。”狗王似乎极为抵触精神师这三个字。
    “狗王前辈,实话说吧,您放心,我们并不是针对您来的。”林慕夏稍作思考,她开门见山的道:“最近我们遇见了一件新的案子,加上一件五十年前的旧案,我有充分的证据表明,它们是精神师暗中操控,防不胜防。对于精神师,我们的认知一片空白,不仅如此,昨天凌宇还不知不觉被蛊惑了心神,将一个死者家属的重孙子扔入冰冷的湖水,由此可见精神师的恐怖,把别人像设定程序的机器一样操纵,这案子仅凭我们常规的思维,是难以破除了,所以,听说您是犬类的精神师,我们便登门拜访,如有唐突,还请见谅。”
    狗王犯难的望着我们,客厅陷入了沉默,过了五分钟,他闭上眼睛说:“今天我就不看僧面看佛面一次,你们想知道哪些和精神师有关的?有的我真不能说,还望体谅。”
    “在此之前,我想先请教您一个问题,为何之前无论怎样也拒绝说?”林慕夏疑惑的道。
    “精神师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能外泄任何,否则被视为众矢之的……毕竟这个职业犯了大忌,倘若有大批的人成为精神师,不乏心术不正的,这个世道必将大乱。”狗王离地半尺的双脚荡了荡,他解释的说;“因此精神师不能有徒弟,连儿子也不能传授,哪怕再有天赋也不行,何况你们这一上来就要问,我当然不肯说。精神师的数量稀少,所以,每一个精神师的路子,均是开派祖师类型的,独一无二凭自己领悟掌握的幻术。”
    幻术?
    我狐疑的道:“万法不变其宗,想来路数不一样的精神师,也有相同的地方吧?”
    “有时候太聪明了,不是好事。”狗王淡若轻风的威胁道。
    林慕夏若有所思的道:“精神师和催眠师的真正区别是什么?”
    “催眠师,局限性大,作用范围有限,相当于一个门外汉。”狗王对比的解析道:“精神师,六个字,一招鲜,吃遍天。就拿我来说,我是犬类的精神师,便敢打保票,绝对能调教所有的犬类。”
    我忐忑的道:“这……能不能现场掩饰下?”
    “嗯,行,这个倒不算违背原则。”狗王站起身,把我们领到了房门前,他指着笼子里的藏獒道:“它是昨天新送来的,还没有调教,你们想它变成什么样子?”
    反灭金毛?正常的藏獒也能欺负正常的金毛,我们对此没有任何期待,较于常理反差越大越好。我想了想,计上心头,道:“前辈,让这只藏獒比老鼠还老鼠,能办到吗?”
    “这个需要磨灭掉它长期的自我定位,一时半会儿行不通。”狗王注视着虎视眈眈望向我的藏獒,他提议的道:“现在它对你抱有敌意,方才开门时我看你貌似挺怵它的,不如这样,让它在你面前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如何?”
    我和林慕夏彼此相视,齐齐点头道:“就依您说的。”
    只见狗王凑近了笼子,他打开锁,把藏獒套上项圈牵了出来,走入了院南角一间的小房子。说来也奇怪,矮个子的狗王还没有藏獒站起来高呢,对方竟然异常的温驯,莫非狗王因为常年训狗,培养了一种让犬类顺从的气场?这就好比杀人如麻的魔头,举手投足间就让普通人不寒而栗一个效果。
    旋即狗王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走出来,示意我站直,拍了一张正脸的照片,“你们待会躲在窗缝观望,别跟进来打扰。”
    我纳闷狗王拍我的相貌干毛,这跟驯狗有关系?
    这间小房子能有二十平米大小,窗帘拉上,只有我们所伏的窗缝能透入一点光芒,整间房子内部灰蒙蒙的,上方有一个老风扇嘎吱嘎吱的呻吟转动,给人一种随时掉下来的错觉。
    狗王把藏獒绑在了安全椅,微微进行调节,狗头朝向正前方的墙壁。
    狗王走到了房子的角落,开启了一个设备,竟然是一个幻灯机,他点动平板电脑,过了数秒,墙壁上闪现出我的相片,接着他又调动了某个程序,墙壁上的“我”,变得模糊不清,有点像百叶窗那样一条条的,频率时快时慢。狗王设置了自动运行,便返回了安全椅前,他单手捂住藏獒的眼睛,另一只手在狗身上摸索,过了没多久,他的手停止挪动,重点着手于那一块的皮毛,哦不,是内部的组织。
    遮住藏獒眼睛的手拿开,狗王扶正它的脑袋,观看墙壁上变幻有测的光影,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刺激藏獒头部略微凸起的部位,揉、挑、摸、捏、掐等不同的指法加以运用,每做一个循环,墙壁上就放映一个循环,直到第九次的时候,藏獒眼中傲视的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不安,它挣扎想动,却由于安全椅的束缚无济于事。
    第十六次的时候,藏獒恢复了平静,专心致志的望着墙上我的光影,看的正入神呢,狗王忽地取出一盆充满了尖刺的仙人球呈现在藏獒眼前,吸引了它的注意力。接着狗王抬手一拍藏獒脑袋,“啪~!”它便失去了意识。
    狗王把幻灯关闭,他将昏睡的藏獒抱到院子,“凌宇,你推醒它试一试。”
    
    第九百五十七章:先决因素!
    
    我犹豫了数秒,眼皮扑愣扑愣的跳动,这藏獒没有任何防范措施,万一狗王这犬类精神师对其的心理暗示失败了,我岂不是得被藏獒咬的体无完肤?我侧眼看向林慕夏,感受到了她鼓励的眼神,我脑袋一热,双手扶住藏獒的脑袋,使劲的摇动。
    摇了半分钟,藏獒低吼了句,我赶紧松开手,它睁开眼睛,起初望见我时竟然瑟瑟发抖,观其眼神,仿佛……仿佛我就像狗王在他昏迷前拿的仙人掌一样让它敬畏有加。
    我壮起胆子,试探性的走近了一步。
    藏獒抬起一只爪子想触向我,见我丝毫不惧,它爪子离我裤子能有一公分时蓦地停住,气势衰弱,像是对我臣服了。
    我和林慕夏稍微一想,一个高大的移动仙人球,浑身充满了刺,别说是狗了,就算是人,都得避让三分。
    狗王看了眼时间,他提示的道:“凌宇,你大概还有三分钟的时间,到时候藏獒将产生自我的怀疑,触碰你的身体,如果感受不到刺意,估计这家伙连真正的仙人球都敢摸几次。没办法,只是现场给你们测试一下,因此有效时间特别的短。”
    “啊?那赶快把它抓回笼子吧。”我不假思索的道,现在像只猫一样,实际上相当于一枚定时炸弹。
    狗王把藏獒抱入了笼子,再次和金毛一块锁住。
    我们返回了客厅,林慕夏试探性的道:“精神师擅于通过心理暗示让目标见到某样事物产生一系列的意识,您是怎么做到的呢?放映他的相片光影,还不是静态的,等藏獒安静下来,出其不意的拿出仙人球来。它醒来时,恐怕看见凌宇,就毫不怀疑的认为它是仙人球吧?”
    “这涉及到精神师的保密原则,不能多说。”狗王打了个呵欠,他挥手道:“不过你们看见的,可以随意猜测,与我无关。二位,我有点累了,不能过多招待,还请谅解。”
    狗王说话的时候,比我们起初和摘星手、毒王打交道时好多了,他平易近人、有礼有敬,就像一个老绅士一样,并不是一味的墨守陈规,现场掩饰了驯狗,让我们自己观察推测想知道的,相处了不到半小时,我觉得狗王的处世之道能用两个字概括,圆滑。
    也许这其中有林慕夏身份的因素。
    狗王仁至,我们再强人所难就是不知好歹了,不如好聚好散、再见不难,我们给狗王拜了个晚年,便站起身跟他告辞。
    赶往部门的途中,我一边开车一边觉得不可思议,“狗王对犬类进行暗示的手段也与时俱进了,竟然拿平板电脑,身为一老人挺潮的。”
    “我总结了三点,认为是心理暗示成功必不可缺的因素,至于有没有其它的,暂时不清楚。”林慕夏的眸子动了动,她探手摸向挡风玻璃前颤抖不停的的塑料僵尸,“第一,给目标灌输某种思维,定位一定要准确,比如说你的相貌,反复的,反复的,反复的观看……这个过程的开始,可以是强迫的方式,也可以是利用其好奇心来吸引注意力,循环的动态图像容易让目标接受,拉住视线。第二,反复的看多了,目标就看穿了这个循环的动态图像,觉得腻了,拿放到第九次时来说,藏獒开始烦躁不安。第三,反复的再多了,又不能反抗,只好顺其自然了,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均有随遇而安的心态,这个时候,猛地出现一种事物,将对于目标产生极大的影响,这种瞬时的记忆,印象比反复让目标观察的事物还要深刻,还诞生了一种联想思维,看见第一个,就不由自主的想起第二个,属于一种捆绑式的思维。”
    “不,我觉得你漏掉了一点。”我暂时把车停在路边,分析的道:“打观看的一开始,狗王就拿手指刺激藏獒的某个部位,我直觉,这个地方,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有!应该是哪个功能区,它与心理暗示有密不可分的关联。”
    “好像还真的是呢。”林慕夏闭上眼睛回顾狗王驯狗的全过程,她再一次的猜想道:“狗不能通人类的语言,因此狗王只用了循环动态图像。如果目标是人类,肯定不只是看见一个人恐惧或者憎恨、喜悦等情绪而已,如果想利用特定的条件来暗示目标做某个事情,一定有语言来进行心理暗示的诱导辅助,再配上催眠,这心理暗示就算是成功了。”
    我推测的道:“狗王是犬类的精神师,而不是人类的,有没有可能是他只懂心理暗示的方法,不懂催眠的关系?”
    犬与人的差别,并不只是中间一道横与右上角的一个点。
    “心理暗示实际上已经是催眠的分支了,狗王懂不懂常规的催眠我不知道,但他热衷于犬类的调教是真的。”林慕夏按下车窗,她透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老妈说狗王在那院子一直等待的人,就与狗有关。”
    “狗王说了,精神师都是自学成才。”我发动了车子,唏嘘不已的道:“凭借自己摸索出一条道路的精神师,搞不好连失败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这玩意不是别人教的,稳固的烂熟于心。”
    林慕夏翻动手机跟裴奚贞聊微信,她抽空对我说了句,“那今天先这样,裴Sir说下午咱们不用来上班了。对于精神师的手段,我们不再是漆黑中探索,现在多少有点概念了。”
    “好的。”我心中一叹,还是难以释怀,上个厕所的短暂功夫,我就被暗示成了一个把小孩甩入湖水的狂魔,精神师中倘若败类繁多,确实如狗王所说,这个世道将乱。
    我把林慕夏送回她家,临分别时我们隔着空气“吻”了片刻,心说现在像我们这样“单纯”的爱情,真是少见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消失于视线,正打算发动车子返家时,一道身影猛地拉动车门。我锁住了,对方打不开,我侧头一瞅,是宁疏影。我心脏一跳,莫不是之前和林慕夏暧昧的一幕被他瞧见了?这不可能啊,宁疏影是忽然出现的,刚才我也窥视了四周没有任何人,换句话说,他用狂奔的方式冲到了近前,期间林慕夏早下车了。我安下心,淡定的问道:“宁二货,今天怎么没上班,在家偷懒了?”
    “你不也没上吗?”他的气息微乱,脸色略红的说:“快把门打开。”
    “我是和你姐姐到城北办案了,然后裴头儿犒劳我们的辛苦就放了半天假。”我收了车门锁,他拉门钻入后座,“送我到蒋兄家。”
    我踩住油门道:“打算主动送上门挨宁绸的针扎?”
    “不是,景思沙让夜心通知我和蒋兄到省部一趟,所以今天我们没上班在家准备了下,现在我正好搭你车,跟他碰头,一块前往省城。”宁疏影解释的说。
    我诧异的道:“莫非,省城发生了大案子?”
    “最近的夜晚,不太平啊,所幸天南市没有波及到。”宁疏影平稳了气息,他眼神中透着一抹鄙视,“这是一伙苟延残喘的犯罪团伙,起源于东北,流窜于多地,现如今地北、天北已经被侵入过,当地警方的大力重视,让对方不得不已经转移到了省城,短短三天,就有五个年轻女子遇害了,他们的作案工具极为统一……刨锛。”
    我嘴巴张的老大,“你指的是九十年代时丧心病狂的东北刨锛队!!?”
    
    第九百五十八章:北方有刨锛
    
    刨锛,是一种简单的工具,泥瓦匠用的,属于一把拥有两种功能的锤子,两侧形状不一样,一边是扁削的,像刃部横过来的斧头,用途是砍断砖头等,一边是小方锤,挺实用的玩意。
    九十年代的东北,有一场梦魇,就是这恶名远扬的“刨锛队。”
    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即将登场,作案的目标绝大多数是形孤影只走在大街上的人,目的是为了劫财,附带的是劫色。刨锛队的作案场地具有最大化的流动性,针对的目标具有最大化的随机性,任何一个有人的地方都能成为他们的犯罪天堂。
    刨锛队第一次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是九十年代的一天夜晚,CC市的工业园,一个女白领加完班返家途中消失了,丈夫寻了一夜未果,第二天才在妻子必经之路的某棵树的树叉间,发现了妻子的尸体,没有衣服,狼藉的惨目忍睹,她的一切财物,不翼而飞,死亡原因,后脑遭到了致命的打击,颅骨被凿穿,洞旁边布满了裂纹,一次重击便殒命。
    作案工具疑似凿子或刨锛。
    警方本以为这是一场情杀伪装的抢劫,调查死者与其家属的人脉关系,调查死者的同事们,抓了一个嫌疑人。
    然而没到三天,第二起案件发生,这次是三个女的,死因和遭遇与第一个不尽相同,后脑开洞。值得庆幸的是,有一个活了下来,经过治疗和心理专家来稳定她的精神状态,她这才道出了案发经过,三姐妹吃饭宵夜回家,聊天呢,“砰、砰!”两道重击声传入她耳中,身侧的姐妹昏厥在地,头顶流出了混着血的脑浆。
    没等她有所反应,只扭头看了一眼,脑袋便遭到重击没了意识。
    还好她受的创伤较轻,犯罪团伙做完案没有补刀而是直接仓皇离开,很快有人经过此地发现并报警,这才挽回了一条性命。她遇袭前那惊鸿的一瞥,帮助警方定位了犯罪团伙的特征,每个人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刨锛,有五大三粗的,有矮矮瘦瘦的,他们极为落魄。
    此次的三个女子,与第一个死者毫无交集。
    这时候警方并不是太重视,只排查走访案发地周边,像针对普通抢劫犯那样,直到刨锛队的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全城开始戒严,不仅如此,由于刨锛队作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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