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女人伤心的多。
给宋小白的父母接到办公室,为她们讲了案发的经过,林慕夏并表示D。I。E将会尽快破案抓捕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负责抬尸的早晨就把七具女尸送入了殡仪馆的停尸房,宋小白父母死活要去看看女儿,林慕夏理解道,“宁二货,别玩了,陪宋小白父母去躺停尸房。”
宁疏影他们走了之后,我正准备去休息室趴会,这两天人快熬废了。哪想手机忽然响了,于小愿来电。
我接通后,心晴欢愉的声音响起,“大的的,想我没?”
“想。”
“那快来找我玩呀,晴晴刚画了六张画,累死我了呢。”心晴喘了口气,“大的的,我想要抱抱。”
第七十章:遇袭
心晴又画了六张……
这可不是啥好事,整不好又得死一批人。我们这组是由林慕夏负责的,向她说了有事出去趟,她点头之后,我立即赶往真心晴愿。心晴今天没在门口搬板凳坐着,我直接走进宾馆,瞧见于小愿在吧台里面,便笑道,“于姐,在忙呢?”
“小宇来了啊,来坐。”她离开吧台给我倒了杯茶,“真得谢谢你,晴晴自从拉萨玩回来,整个人变得开心多了,不过这丫头天天念叨大的的,她心里你快超越我这当妈的地位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晴晴呢?”
“在三楼看动画片呢,你去找她吧。”于小愿温和的笑说,“我先忙咯。”
宾馆的三楼是她们居住的地方,我来到三楼后,敲了敲门,心晴的声音从门内传出,“谁呀?”
“你猜猜。”
“大的的!”心晴把门打开,扑住我的腿,“好想你哦。”
于小愿说的没错,拉萨之旅结束后,心晴对我产生了依赖感。她把电视关掉,拖出一堆零碎的积木,“大的的,陪我搭积木好嘛?”
耗时二十分钟,我们总算把这堆搭成了图纸的形状,我捏了捏她脸蛋,“你的画呢?”
“其实我没有画……”心晴把头埋得很低,她眼泪一滴滴落下,“大的的,对不起,我骗了你,真的太想了,但每次只有我画画时你会来玩。”
小萝莉心智成长了,自悟出忽悠我的招数。我这郁闷,二十几岁的人,竟然被五岁的女孩给坑了次。
“笨蛋,平时大的的只是忙。”我取来纸巾擦干她脸上的泪水,“晴晴,骗人是不好的,以后不许这样了哦。”
心晴眨起湿润的眼睛,用力点点头。
接下来我陪她玩了会,她躺在沙发睡着了。准备离去时,我琢磨着给她盖个薄毛毯,去卧室拿的时候,不小心把台灯碰倒,我发现灯的底座压了一张照片。
好奇的拿起照片一看,上面日期写着2005年12月29日,心晴的周岁生日,她被一个男人抱住,于小愿笑靥如花在一旁拿着奶瓶。这男人真帅,男人味十足,我仔细辨认了半天,通过眼睛和脸形,没想到他竟然就是裴奚贞……跟现在的猥琐胡子形象相比,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我慨叹道:“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啊。”
习惯性的翻到照片背面,四个字把我吓到了,“贞、心晴、愿。”和宾馆牌匾,只有“真”与贞是谐音,宾馆是在离婚之后经营的,难道于小愿心底还爱裴奚贞?不然台灯底座为啥藏着以前一家三口的照片。
似乎除了那晚在九楼见过心晴的继父,每次来宾馆,不论早晚,我都没发现他在场,唯有于小愿一人在忙碌。
将照片放回原位,我隐隐心疼裴奚贞,昔日和睦三口之家,如今妻离子散,我琢磨这事儿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找他聊聊。
返回D。I。E时,林慕夏和宁疏影没在,估计去二院陪婉婉了。权衡了一下,我给林慕夏打了电话问林忆在病房没,她说没有,紧接着我就挂了,给林婉婉打过去,聊了半个小时,秉着心态好才恢复快的原则,把她逗得很开心。
值得说的是挂掉电话前,她还亲了我一口,地下情就此开始。
林慕夏很快发来短信,“牙都快酸掉了,能不那么恶心嘛。恋爱要谈好,工作也不能落下。”
“你个变态该不会全程监听吧?”我连连按动键盘,发了过去。
“婉婉接电话时,我和宁二货就回避了,恰好进来时,撞破你们恶心的一幕。”她接着又发来一条讽刺我,“凌宇哥哥,啵~~,姐好想吐啊。”
我不傻,林慕夏肯定躲在门外偷听,回复道:“窃听别人隐私是不道德的,如果讲出来的话,死了要进拔舌地狱割舌头。”
……
裴奚贞和蒋天赐回来的时候都已经五点多了,他进门第一句话,“小宇,你跟我上楼一趟。”他语气很严肃,走在他身后,我心里忐忑不安,也犯啥事啊,难道我和心晴有接触被他这做父亲的发现了?
进入了装备库,裴奚贞直接取来我的装备箱,他掏出备用钥匙打开,“手雷少了颗,哪去了?”
原来是这事,我郁闷极了。当时情况紧急,老大又负伤身处医院,所以我忘了把狙击枪和手雷带出D。I。E时需要报备这条硬性规定,没经过上头批准私自携带手雷外出,关键还把手雷引爆了,这罪责落实了可不轻。接着我将那一晚与都市爆破者战斗的前后经过讲了遍,末了还补了句,“头儿,这真不赖我,没那玩意又得牺牲仨……事后的确是我的错,忘记向你汇报。”
“知道就好,下不为例。”裴奚贞看了我一眼,合上装备箱,他眼睛转了转,“这事暂时还没人知道,先这样吧,等以后有啥特殊任务需要时,虚报一次就成。”
我凝视着眼前这副胡子拉碴的面容,情不自禁的想到于小愿家中那张合影中风华正茂的裴奚贞,此刻依稀可辨,却印上了岁月的痕迹。
“头,你和老蒋去那趟,进展如何?”我好奇道,没有啥收获他们不会花了近乎一整天的时间。
“空姐家没人,邻居说早就移民国外了,这房子只有死者下班时会住。”
“那……还用这么久?”我诧异道。
“接到报案,说老婆失踪,我和老蒋前去解情况,报案者是个富豪,前几天两口子吵了架,妻子离家出走至今也联系不上,就慌了。”裴奚贞拔了根胡子,缓缓道:“恰好花田公寓这案子受害者中有个富婆,他吓得不行,通过分局联系到我,最后我带着他去了殡仪馆认尸,虽然烧焦无法辨认,通过死者佩戴的首饰,的确是他妻子。”
我想了想,分析道:“女的去花田公寓,肯定事先联系过,有没有查她手机号码通讯记录或者电脑里聊天的记录?”
“查了,电脑里被清空的一干二净,手机号和座机都没异常,富豪说妻子有另一个手机卡,连他也不知道多少号。”裴奚贞靠在墙上,嘴里吹着烟,“太棘手了。你们那边啥情况?”
“七具女尸里,已确认身份的,有花甲老太、白纱裙女孩,空姐,再就是你说的富婆。”
“这么说来,还剩下牵狗的、披头发的和肥胖的三个女人。”裴奚贞挨个通知了天南市各大分局,密切注意报案有女性走失的,一旦发现这三个特征,立即上报D。I。E。
我们决定住在D。I。E,随时待命。
很快,就有了消息。
夜晚九点,城北分局来电,“有人报案,平时和她经常拼桌打麻将的李寡妇联系不到,怀疑欠债过多跑路。特征是养了一只比特犬。”
十一点,城东分局来电,“一个父亲说自己女儿上星期一说公司出差几天,结果今天打电话给公司,说她那天就一直没去上班。又联系不上女儿,最近又发生了变态至极的案子,便报案了。”
赶早不赶晚,裴奚贞和我分头行动,他去接城北那报案者去殡仪馆认尸,我去城东接那个父亲,只留下蒋天赐D。I。E坐镇。
发动车子开出大门时,我看见江涛换了条新的警犬,正在喂食。心血来潮,想试试老喇嘛赠我的古白玉藏刀管不管用,便下了车,“江队,这警犬比以前那只小多了。”
“是啊,才被调训好不久。”江涛叹道:“可怜淘淘以那种方式殉了职。”
淘淘是那晚被狙击手射杀的警犬名字。
诧异的是,我在江涛旁边晃悠了半天,新来的警犬仅是目不转睛的望着我,没吼也没叫。随后绕了D。I。E一圈,撞见其它三组守卫的警犬,都是如此。我便放下心,和江涛道了别,发动车子时,透过后视镜瞥见江涛在摆弄手机。我心想手机党渐渐成主流了,踩住油门驾车离去。
报案者住在城东的珈蓝别院,听名字就知道,这里属于高档小区。
来到珈蓝别院之后,我给那报案者打电话,却没人接,寻思着还是亲自上门一趟吧,跟保安说道清楚,便进了小区。快到报案者那栋楼时,他回拨了电话,问我谁,我说是警察,带他去殡仪馆认尸。他说之前没注意手机来电话,一个劲儿的向我道歉。我说,“马上到你家门口了,赶紧下来吧。”
“快到家门口了?”对方惊讶的道:“那正好,家里有女儿的近照,警官你来看看,要是不一样,也省得折腾那一趟了。”
没多想,我寻思这也不失为好的办法,一切化简,最好不过。我走进电梯耐心等了会,到了他家所住的十四楼。
前脚刚迈出电梯,让我猝不及防的是,有人事先埋伏在电梯门旁,挥舞着钢棍重重砸在了我的后脑勺。瞬间眼前一黑,我失去了意识。
第七十一章:第一次接触
隐约之间,耳边有近似猫叫的声音传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我只感觉脑袋疼得不行,记起自己出楼梯时被人给敲了闷棍。此时我身处一间卧室中,脸对向墙壁,想动不能动,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被五花大绑。那呻吟声还在继续,我侧过头望去。
我脸色蓦地通红,床上一个男人在女人双腿间飞速的驰骋,俩人衣服只脱去一半。
“咳!”我用力咳嗽了声。
“嘿!让你看了场直播。”男人身下的动作不停,脑袋却转过来,他手里拿着羽扇遮住下半边脸,露出一对桃花眼,“感觉如何?爽不爽?”
这卖相,不是监控视频中手执羽扇的男子吗?我愣了片刻,道:“花田公寓的那件案子,是你做的?”
“请称我为卧龙。”男人没直接承认,似乎厌倦了胯下之事,他想要起身。那女人则眼神迷离的勾住男人脖子,胡言乱语,看样子,她被下了药。
“卧龙?”我打量着男人,扑哧笑道:“拿个羽扇就成诸葛亮了?我看淫龙还差不多。”
“哦。”
卧龙淡淡的道,他粗鲁的扇了女人一巴掌,那女人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躺在床上自己揉弄。卧龙起身离开卧室,过了一分钟,他回来时戴了手套,拎着一把菜刀,走向我身边蹲下,“见识过血奶牛吗?”
“没见过。但肯定不是啥好话。”我不屑的道。
卧龙笑了笑,“今天让你涨涨见识。”
以为他想对我图谋不轨呢,哪料想他单手捏住刀身,将刀柄在我手中蹭来蹭去。我心里正琢磨着卧龙的用意,越想越心惊,这货莫非是想杀掉床上那女的,先在刀柄留下我的指纹?要嫁祸我!!!
卧龙准备就绪后,眼泛桃花的看了我一眼,随即跳上了床。女人浑然不觉危险降临,脸颊娇红的轻喘。卧龙背对着我,放下羽扇,手起刀落,他的动作被身体遮挡住我看不见。
但女人并未哭喊,只是强烈的呢喃了一下。
卧龙转过身对向我,竖起的三根手指好像夹了什么东西。
“你够了。”
我忍无可忍的吼道,多么触目惊心的一幕,女人还没醒转,胸口淌着两条血线,不停地扭转身子。
卧龙轻“咦”了句,便拿起羽扇向我走来,贱笑了两声,“请你吃点干货。”
“干货?”我一时还没弄清楚他的意图。
……
卧龙眼中还流露出享受的表情,不得不说。他的眼睛很迷人,如一汪春水,对女人极有诱惑力,但他始终遮住脸,我只能猜测羽扇后面是一张怎样的面孔。
手机忽然响了,卧龙不满的在我身上掏出,狠狠地向墙壁砸去,啪——!手机又零碎了……
菜刀被放在离我不远的地面。
“我们猜个迷怎样?”卧龙低头看了看手表,随即他贱笑道:“床上女人大约还有20分钟清醒,从警局赶到这的时间,最低也有20分钟。你自求多福吧,我猜她会先警察来之前杀了你。”
他所指的警局,是城东分局。这人够狠的,女人醒来,见自己被侵犯,又惨受摧残,一怒之下会失去理智,直接用菜刀砍我。如果警察在女人动手前赶到,我的命是保住了,但也难逃干系,那菜刀是凶器,刀柄我的指纹,凭我一面之词百口莫辩。
卧龙先是拿卧室里座机拨打了110,尖起嗓子故意弄出好娘的声音,听上去很像女的,向接线员装作求救。
放下话筒,他就离开了卧室,房间内陷入了寂静。
我尝试了半天,也没弄开捆住我的绳子,手腕都勒得红肿。
在不知不觉中,二十分钟悄然逝去。楼下传来急促的警鸣声,我心提到了嗓子眼,望向床上柔情百态的女人,心里想着至少逃出了死劫。
“咚、咚、咚!”响起警察在外面敲门的声音。亢沉有力的节奏像一道警钟,女人扭动的身子突然停住,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第一眼便注意到了我,紧接着她感觉钻心的疼痛,茫然的看向胸前,愣了数秒,她厉声的尖叫起来。
警察在锲而不舍的敲门,我心说今天办案为啥这么文明,敲门没人开,倒是赶紧踹开啊,不然我的小命就交代与此了。
女人疼劲儿已过,双目挂泪逼视着我,“一定要杀了你!”她咬紧牙关,似有深仇大恨般。我没打算解释,这个时候她能听得进去?理智早被满腔怒意抹杀了,我眼睁睁地瞅着她捡起地上的菜刀,衣服也顾不得披上一件,一步步走向我。
洁净的刀面耀着灯光,有些晃眼。
我试图说话,但女人走的速度会快上几分,闭上嘴,她又慢了下来。为了多活会,能赚点时间进行周旋,我闭紧了嘴一言不发。
女人胸前零零拉拉的不断滴着血,她来到我身前站好,缓慢的将刀斜斜举起,瞧这架势,她是想一刀终结了我。顿时我心底欲哭无泪,生出对生命的留恋,妈的!去接个报案者去殡仪馆认尸也能倒霉,以后让我咋敢出屋?
太多的来不及了,我脑海中飞快地转着,想想看还有啥办法逃过一劫。
手碰到了腰间别住的坚硬的物体,是电击剑!但我被绑的严实,挣了几下,一根手指勉强可以触碰到键盘。我看向女人,“你能不能走进一些。”
“死到临头还那么多事事。”女人怒气滔天。
“离得远了怕你砍不到而已。”
“那如你所愿。”
女人杀意已决,果然又向前迈了两步,此时她距离我仅有二十公分不到,胸前趟出的血液滴落向我的脸颊,感受着残余的温度和腥味。此时此刻,我彻底明白了卧龙所说的“血奶牛”是啥含义。
她斜举着刀,胳膊的肉徒然绷紧,昭示着在下一刻将会发力砍向我。
就趁此时,我手指已悄然按下电击剑密码的最后一个数字,剑身蹿出来的同时,我倒向女人的大腿。只听见噼里啪啦的电弧声,我就被电得晕了过去,女人手里的菜刀也掉落,身体软了下来,压在我的身体。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尝到电击剑的滋味,以前只用来电别人,仅知道它威力大,却没料到大到这种程度,瞬间就被击得麻木,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