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冤魂的事,我倍感头痛,当事人均死光了,肇事方不明是谁,仅凭知道这点模棱两可的线索,想解决顾思荷和姜江的问题,望尘莫及!不知我能否赶在阴煞之物入侵属红尘木那只桃子之前!
脑海中灵光一闪,林慕夏的疑惑提醒了我,令菲和夏树如胶似漆,她却某天突然因为向来以为是软蛋的顾正信,跟夏树分道扬辘。我心头推来推去,似乎只有一种可能性,她与顾正信冰释前嫌,重新修好,并且能达到下定决心迷途知返的程度。
隐约的觉得离彼岸越来越近,到底是什么缘故能让令菲改变?直觉,倘若能搞清楚这点,将对顾思荷这案子有很大的推动性!
我摇了摇头道:“口味够重的。”
“他肯定早有预谋吧!”警员不相信的道:“不然套子和润滑液哪来的?”
夏树贱兮兮的道:“拜托啦,家伙大活又好的猛男,往往随身携带这些小伙伴!没准有不可测的艳遇呢,对不?”
“这才说了一半,然后呢?”我皱紧眉头道,坐等他对于恶意毁坏顾正信尸身的交代。
“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夏树贱贱地一笑,他享受的道:“树哥搞了半辈子女人,第一次体会到女尸的快感,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我弄完累了,很满足的感觉,我提上裤子,扣好棺材盖,锁好门,离开了菲菲家。”
“呃——”
林慕夏一巴掌拍在桌前,她凝声道:“说!你毁坏顾正信尸体的行径呢?”
“树哥我虽然自认为是个变态”夏树眼神茫然,他无辜的道:“但哪敢做毁人尸身的事啊,您可别抓错了好人,让真正的坏人逍遥法外。”
观其表情,似乎不像在说谎,挺茫然的。
这就奇怪了,我们赶到125号院子时,棺材盖分明是掀开的,门没上锁。通过他交代的作案经过,玷污令菲尸身时,顾正信是完好的。如果真不是他干的……我可不信一条狗能把棺材盖搞开和刨开法医缝合的线破坏其器官,难道说他离开令菲家之后,另有其人光顾了这院子?
不管怎样,夏树已经坐实了侮辱尸体的罪过,至于顾正信尸身遇毁一事,暂且不能草草下定论。
林慕夏侧头想了五分钟,她挥手冲警员道:“你们三浦镇的警方,先把夏树关入拘留室,等查明了顾正信尸体毁坏的真相,到时一并处理。”
“行。”警员关掉了设备,他鄙夷的道:“依我看啊,就这夏树搞的鬼,不给点颜色瞧瞧,他满嘴没句真话,肯定意识到严重了,不敢坦白。”
“像他这种人,要么隐瞒不说,要说就肯定一股脑的全说,绝做不到说一半留一半的。”林慕夏若有所思的道:“也许有人钻了空子。”
我赞同她的见解,有类一眼望便能到底的人,指的正是夏树。
“啊!我想起来了!”夏树临被警员带离审讯室的时候,他脚勾着墙拖旋道:“当时我快走到巷子口时,看见一个瘦巴拉几的老头,似乎来一阵轻风便能吹倒他,我觉得他怪可怜的,心想刚做完禁忌的事,再做件好事弥补吧,于是乎,我掏出一块钱递给老头,他接了,露出一双老大的手,唰唰几下把钱撕的粉碎,继续冲巷子深处走……该不会是他毁了软蛋尸身,故意坑树哥的吧!”
“瘦老头?衣服破破烂烂的?大手?”我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和林慕夏对视数秒,彼此惊呼道:“天纹?!”
第五百四十八章:眼观六路
野狗行动已经执行了两天一夜,媒体们使用连续剧模式的报道一点点吊市民胃口,幕后线人们的扩散推动,相辅相成,假新闻可谓是效果显著,“取精女博士”始终是热议的焦点,天纹暂时没有动静并不代表他不知情。
令我们疑惑不解的是,他闲的没事,跑来三浦镇作甚?
天纹的行为与其年龄背道而驰,是一位疯狂的复仇者,近乎可以用杀人不眨眼来形容,但他似乎没做过啥复仇之外的恶事。夏树说的瘦老头疑似天纹,现身于那条巷子并通往巷子深处,按天纹的凶残,毁尸之人极有可能是他!
他与此案有关系?貌似八竿子打不到……
林慕夏扑哧一笑,她忽然道:“这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则好消息。”
“好?”夏树怔了半天,他点头道:“没错,确实好,因此我少了一条指控。”
“这好消息跟你没半毛钱关系。”我探脚把他的脚踢开,他被警员拖入走廊,我冲林慕夏道:“至少天纹依然在天南。”
“奸尸者找到了,今晚咱们不算空手而归。”林慕夏掏出手机看了眼,她提议的道:“十一点了,返回市区恐怕要凌晨,今晚住在三浦镇吧,顺便明天查查阿玖,没收获的话,再回D。I。E。”
“成。”
我们俩分别给家里打了电话,然后和熊兴为打了声招呼,便徒步晃悠到镇中心的街头,看见一家24小时热水的宾馆,推门而入。服务员问我们要开双人房还是两个单人间?林慕夏抬手比起一个“二”时,我急忙捏住她手腕道:“事先声明我没有任何歪心,天纹今晚在三浦镇,彼此暂时放下琐事,住一间吧,相互好有个照应。”
林慕夏犹豫了数秒,她耸肩道:“那好吧。”
最终,我如愿以偿的开了间双人房。
领了钥匙敞开门一瞧,坑爹了,这双人房和我们想的不一样,并非两张单人床,只有双人床……我跑到前台问,那哥们冲我挤眉弄眼的大声道:“抱歉,本店的双人房均是如此。”
我秒懂了他的意思,有点哭笑不得。
此时,站在房间门口的林慕夏听完便进了屋,但没关门,默许了今晚和我睡一张床。我意乱神迷的转身走向房间,服务员朝我的背影嘀咕说:“凌警官,我只能帮您到这了,半夜可别被女神撵出来。不要问我是谁,雷锋是我的榜样!愿你折腾的动静小点,我心易碎。”
活雷锋……
没想到他一眼识破了我们的身份,听上去暗恋林慕夏的,我心中无语死了,他哪知道我的无奈,和林慕夏睡一房间,我十有八九只有睡地板的命儿,何况我俩之间的关系现在很敏感……碍于人家一片好心,不想过多解释。
我步入房门,果然和我预想的如出一辙。
林慕夏正蹲着身子,拿抹布精心的擦拭床旁的地板,她花了十五分钟,清理干净,站起身打了个哈欠,“凌宇,你拿床被子在这睡,我困了,你记得锁好门,晚安。”
她三下五除二的脱掉外套、裤子,浑身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只留了条黑色的小背心与配套的平角裤,她动作很快,不到五分一秒拿薄被子裹住。虽然短暂,但我清晰的捕捉到了这道让我终生难忘的影迹,紧致的依附于她那两大禁区的薄衣,凸出了文胸和耻骨的轮廓,极具诱惑力,玲珑骨感的曲线显露无余,足够让任何男人血脉喷张!
这是我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看见她的睡貌。
鼻子一热,我瞬间有股喷血的兆头,立即晃头将邪火克制住,铺好被子,我关了灯躺好。耳畔传来林慕夏淡淡的呼吸声,我心脏犹如藏了只东撞西顶的小鹿,想静下心睡觉都觉得难!
林慕夏睡得特香,羡慕的同时,我又挺好奇她和我这大老爷们同住一间,难道不怕我趁机做点不轨的举动?
我失眠了,闭着眼睛跟烙大饼似得,翻来覆去直到凌晨两点多,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熟。
……
“啊——!”我嗓子震颤发出凄楚的嚎叫,缘于小腿突然传来的一股巨痛!
天纹来袭!我的腿?
我猛地惊叫坐直了身子,警惕的环视一圈,发现天色大亮,林慕夏站在我地铺旁,她道歉说:“凌部长,深深的说声对不起,我上厕所回来不小心踩到了你。”
虚惊一场。
“好不容易睡着了觉,做梦正香呢。”我一边揉动痛处一边叹息道:“为毛倒霉的总是我……你脚丫子这老大,差点给我踩断了。”
“……”
林慕夏没有理睬我,她叠好了被子,躺在床头玩手机。
补了个回笼觉,约到九点多饿醒了,我麻利的穿好衣服道:“林大脚,我们去吃饭吧。”
“洗干净脸再说,部长的脸代表D。I。E的脸。”林慕夏冷哼的道。
我抬手摸向眼角,竟有一堆眼屎,没准由于昨天开车过久导致的用眼过度。我尴尬的冲入卫生间,仔细的洗完擦干净,神清气爽的和林慕夏离开房间。退房时,林慕夏先到外边等,服务员伏在我耳边心碎的道:“凌警官,你那声大叫,感觉好痛啊,敢情你喜欢被征服。女神不愧是女神!”
“谢了,雷锋哥。”我无奈的摇头,拿起押金逃离。
我们在街边吃了数根油条和豆浆,擦完嘴,我伸了懒腰道:“现在到福荣超市。”
“好的。”她笑了笑。
花了五分钟,我俩走到目的地,大清早的客流量不多,工作人员均在补货。最先来到卫生巾的货架,吴馨蹲在那儿,双手不停地忙碌,她身侧放了三只牌子不同的卫生巾箱子。
我清了清嗓子道:“冰淇凌!”
“啊?凌宇哥,慕夏姐。”吴馨抿起薄唇,她难以掩饰惊喜的道:“心里头还盼着什么时候能再见偶像呢,没想到这么快实现了。”
“今天气色不错哟。”我拍了拍她脑袋,笑道:“行了,不打扰你啦,我和你慕夏姐办完事就回天南,后会有期。”
吴馨美滋滋的道:“欢迎再来三浦镇。”
接下来,我们径直爬到三楼的私人地带,敲动阿玖家的门。很快,他老婆把门打开,好奇的道:“凌警官,林警官,你们这次来是……”
“哦,昨晚觉得和阿玖聊天的挺投机,这不临走了嘛,就没事来坐坐。”林慕夏解释的道。
“阿玖没在家。”少妇摊了摊手,她遗憾的道:“他送女儿上学了,然后到批发市场填单子,起码要中午回家。”
“那真挺可惜了。”我叹了口气,转移话题说:“玖嫂,上次来翻监控,有个地方没看清楚,我们想再重新看下,方便吗?”
阿玖老婆似乎对于“玖嫂”这称呼很受用,她笑道:“当然可以的,我哪敢拒绝。”
我们直接推开监控室的门,发现一个帅气的小伙坐在屏幕前,脖子来回扭动,凝视着福荣超市的一举一动。
这监控员当的,够尽职尽责。
和他聊了几句,我才知道他是阿玖的亲弟,阿森,年仅17岁。他表述能力不好,经常被同学老师嘲笑,最终他不爱上学了,工作屡遭碰壁,万般无奈之下,他就到福荣超市给哥哥打工,打小有多动的毛病,以为随着年龄长大能自然恢复正常,哪知没变!所以监控员这工作极为适合阿森,无时无刻的扭动脖子,整天凝视所有监控屏幕极其分块的动静,既满足了他的多动,又能专注的工作。老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阿森练就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技能,感知力远超常人。
象征性的翻了几天监控,我和林慕夏便离开了福荣超市,毕竟没证据怀疑阿玖和任何线索指向他,我们没理由待太久,其实很想翻翻他家,最终硬生生忍住了。
到了三浦镇派出所,夏树一晚上没睡觉,他并非懊悔,而是被警员逼的,每次想睡就被一巴掌呼醒。这是熊兴为的意思,因为顾家夫妻俩的尸体放在一块,夏树奸了女尸,录的口供中又显示出对令菲离开自己很不甘心和鄙夷软蛋的意思,仅凭他看见了疑似天纹的瘦老头走入巷子,是洗不清他毁坏尸体嫌疑的。现在瘦老头是天南市的热词,夏树三句顶多能有一句是真的就不错了,万一他空穴来风在胡编呢?
我们和熊兴为讨论了近半个小时,通过他昨晚被我拿枪和电击剑一威胁就坦白,看得出他一点罪受不了,此时宁可撑着一夜都没承认,就算老熊和警员们诱引说他奸了尸和加不加上毁尸这一条判的没啥区别,夏树仍然死不松口。
他既没证据证明清白,我们又无线索指控他毁尸,只能干耗着。
临离开三浦镇时,我特地叮嘱熊兴为道:“老熊,拖到后天的清晨,他如若还不承认,那别折腾他了,按正常来拘留。”
我发动车子,载林慕夏返回了D。I。E,特地到休息室看了眼,宁二货和乔琪琪有说有笑的,聊得挺欢,这我就放心了。中午买了饭正准备动筷子,林慕夏的手机忽地响动,聊了几句便挂掉,她放下筷子,凝重的道:“别吃了,线人小芳通知我说,五分钟前,有个瘦弱老头抢走了她手中头条为《取精女博士》的报纸,她现在位于城南的彩虹桥,我让她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跟踪天纹,走吧,我们得尽快赶到那儿!”
第五百四十九章:铁算盘落空!
天纹真可谓是神出鬼没,昨天到三浦镇的那条巷子,今儿个又出现在城南的彩虹桥,行踪太漂浮了。我拉开抽屉,将电击剑和手枪拿好,与林慕夏驾车赶往城南。彩虹桥位于城南的西侧,快到两区的交界点了,我直接抄的小路,饶是如此,满打满算也需要四十分钟。
林慕夏坐在副驾驶,她托着手机和小芳实时聊天。在我们即将抵达两区交界线时,小芳发来一张照片,是天纹的背影照,有点模糊,但瘦弱不堪的身材依稀可辨,她反馈说此时跟踪瘦老头已经到了彩虹桥西五百米处的紫门,停了半天没动弹,小芳只好静静的躲在树后观看。
紫门,顾名思义,是城南的西大门,整体用紫色的砖块建造的复古式门,那里风景挺好的,有花有草有树,老人小孩喜欢来这溜达。此地的风筝文化极重,每年天南的风筝节均在紫门举办,平时到紫门玩时,天空也漂浮着形形色色的风筝。
现在我有点担忧的是,紫门玩乐散步的老人小孩肯定很多,抓捕行动有点束手束脚的,如若他随手捞来人质,必然伤及无辜。
约过了五分钟,我驾车到了紫门附近,林慕夏问小芳她和那瘦老头还在那吗?对方回了句:“在的,不过瘦老头进入了公厕。”
林慕夏道:“多久了?”
小芳打字回复道:“有五分钟。”
林慕夏问道:“你在哪儿?”
小芳:“紫门公厕东边的第五棵树。”
我抬起头,环视了一圈,立刻锁定了小芳藏身的地方,她贴身立于树后,隐约的能看见探出树干的头发和半边脸蛋。林慕夏跟我立刻赶向那边,我时刻凝视着公测的出入口,等待天纹现身,她拉动小芳的胳膊道:“小芳,今天麻烦你了,晚上姐请你吃……”
林慕夏没说完,发觉到了不对劲,竟然半天没回应,动作都没改一下,她试探性的道:“小芳,小…”
我狐疑的绕到小芳另一侧,拿胳膊肘子杵了杵她,毫无反应!莫非她出事了?小芳的脸贴在树皮上,所以我们看不清她的五官,感觉姿势软绵绵的,像无骨一样整个人伏在树干。这时,我注意到一个细节,“你看,她的脖领子有点皱。”
林慕夏伸出两指夹开了小芳脖领,紫黑的掐痕触目惊心!
小芳死了,她是被天纹活活给掐死的,我望向四周,老人们有说有笑,根本不知道他们不远处发生了杀人事件,看来小芳临死前连呼救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便死于非命!
“诶!晚了一步!”林慕夏发泄似得抬一脚重重地踏地,戴好手套,她给小芳的尸体抱开使其平躺于地。此刻,我才看见小芳的相貌,她长得挺漂亮的,奈何天纹掐死她时分毫没怜香惜玉,致使两枚眼球惊恐的朝外鼓凸!
“小芳是干嘛的?”我好奇的道。
“她本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