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什么后果?!”
李神仆自然知道。
地狱之门开启,恶魔冲出,祸害人间,人间变成炼狱之地。
花怜雪的脑子里很自然的浮现出一个关于世界末日的画面。
而李神仆似乎并不这么想,他心里想着的是另外一个画面,却不是世界末日。
他究竟在想什么?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斯伦看李神仆不说话,有些着急的说:“是不是因为她?”他指的自然是李神仆怀里已经没有了气息的谢雨萌:“难道你心爱的女人不幸过世了,你就可以放弃整个人类不管?!”
李神仆突然暴喝道:“你们这些天使都是干什么吃的?难道你们不可以管?”
斯伦怔住。
他刚要反驳,李神仆突然又道:“什么也不要说了,我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恶魔既然要打开地狱门,就让他们打开吧!上帝授予你们天使力量,是让你们保护人类的,连你们这些力量强大的天使都可以纵容不管,我为什么不可以?”他转头看向有些不明所以的花怜雪,又看看田娟:“我们走,带上她。”
田娟的父母已经过世了,不能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斯伦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李神仆他们离开。
李神仆的话无懈可击,他无理反驳。
上帝创造人类之初就赋予天使一个责任与义务,就是保护人类。恶魔开启地狱门准备了20年,天使都在做什么?现在就差3道封印,天使又在做什么?
只是,李神仆心里想的并不是这些。
花怜雪开着车,他担心李神仆太过伤心,所以抢着要开车,李神仆也明白他的心思,所以也没跟他争。
车驶上了回绿芜的路上。
开出了一段距离,田娟身上的力量终于消失了,她一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奇怪的力量消失,就疯了似的大叫。
“你们带我去哪儿!”
“让我回去!我爸妈没死,他们还在等我回家!”
“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神仆和田娟都坐在后排,他担心一旦超出斯伦的力量范围之后田娟就会暴跳如雷,所以挨着她。事实上他担心的事情的确发生了,遭殃的也是他。
田娟一边大叫,一边抓着李神仆厮打。
还好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
李神仆一直说一些安慰话,可这些话对于突然失去双亲的人来说根本没有用。
“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跟那个鬼人到底在说什么?!”田娟突然停下拳头,双眼哭的红彤彤的,满带怨恨的瞪着李神仆问。
所有的话田娟都听到了,李神仆没打算瞒着她,而且他还需要她的帮助,所以必须让她知道且必须让她相信灵异的存在。
“你的父母是被灵异生命体害死的。”李神仆很认真的注视着田娟的双眼。
田娟依然那么怨恨的瞪着他,咬着牙一字字说:“什么灵异生命体,你究竟在说什么?!”
花怜雪忽然说:“你知道什么是恶魔吗?就是地狱里的魔鬼,就是他们害死你父母,还有……”他看了看后视镜里坐在李神仆右边、耷拉着头、已经没了气息的谢雨萌。
李神仆突然说:“不是恶魔,绝不是。”
田娟不耐烦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鬼话啊!什么恶魔、魔鬼,什么不是恶魔!你们都是疯子,快停车,我要回去,我父母还在家啊——”
入土为安。
如果她走了,谁还会安葬田胜夫妻?
花怜雪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李神仆,忍不住问:“不是恶魔?!”
李神仆咬着牙说:“绝不是!”
“放我下去!”田娟突然大叫!
“够了!”李神仆突然怒吼!
田娟一下子就被李神仆突然的怒吼给震住了,有些害怕的看着他。
李神仆看她老实了那么一点,才缓和了语气,目视着她的双眼,很认真、很严肃的说:“你必须要明白一点,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必须要面对现实,你的父母已经不在了!”不等刚想要叫喊的田娟说话,他立刻接着说:“如果你父亲知道你这个样子,他去的也不会安心!”
田娟低下了头,眼泪如泉更如海。
“我一直不听他们的话,因为我想让他们多关心我,不要总是只顾着旅馆那个平日都没什么人住的小生意……我还嫌弃他们不是大款……嫌弃他们土……”田娟痛苦的捂着脸:“我还天天跟他们吵,高兴了就跟他们说句话,不高兴了根本就不理他们……我不是人,我不是个东西啊——”
为什么很多人直到失去了才会后悔,才会明白什么叫珍惜,什么该珍惜?
这时候已经太晚了……
那些还没有失去的人,何不在你拥有的时候就学会珍惜,在未失去前好好对待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你的爱人,你所拥有的一切?
田娟抱着双腿,把头埋在腿间,痛哭流涕,不停的数落自己,此时她心里的自己,简直就是个混蛋!
“你父亲比你任何一个朋友的父亲都要富有。”李神仆忽然很认真的说:“因为他所做的事情足以代表他比任何父亲都要伟大都要爱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女儿。”
第72章 放手不管
田胜为了家庭,为了妻子,为了女儿田娟,不惜背上可能会被千万人辱骂的臭名,毅然在家庭与猎魔之间选择了前者。他可能是自私的,可他却绝对是伟大的,他没有过多物质的财富,却拥有一个丈夫与一个父亲所无尽的爱。
李神仆没有急着告诉田娟关于他父亲真实的身份,他认为还不是时候,虽然他知道现在田娟一定很疑惑刚才他与斯伦的对话,可他也只有让她乱猜去,因为现在摆在他面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怜雪,回去之后你就直接回家,开我老子留下的那辆路虎走。”李神仆忽然很紧张却又很决绝的说。
正开车的花怜雪不禁的一愣,表情马上就变了,脱口叫道:“你又想一个人上战场孤军奋战?你能不能想点别的戏份出来?你到底还把我当不当兄弟?”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与不满。
李神仆沉声说:“我不是去战斗,而是当逃兵。”
花怜雪更不明白了:“你到底怎么了,神仆?”
李神仆苦笑,他苦笑过,而且不只一二三四五六七次,可绝对没有任何一次比这次的苦笑更加的苦涩与无奈,甚至有些恐惧的意味在里面。
“怜雪,如果说我老子也是猎魔者之一,你信吗?”
李神仆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话让花怜雪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