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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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欲-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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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在北京的两个地产项目我一个也不给批!!”

这一招管用,不多会,那叶梓聪便接了电话,只听刘司长吼道:“好啊你个叶公子!和我玩起了猫捉老鼠!我在一个小时之内要见到你,一个小时!看准你的时间!”

不多会,又听刘司长吼道:“你丫的,倒让我来登门见你!我操!你北京几个项目到底还做不做了?”

不一会,我清晰地听到对方“啪”一声挂上了电话。

刘司长愣了半晌,向我尴尬一笑道:“这王八蛋!他说他实在走不开,要么委屈我上他那去,要么,他宁愿放弃他北京那两处价值十八亿的地产项目!这兔崽子从来没这么反常过、敢和我唱反调!纵然他叶家是大上海乃至全国数一数二的综合集团航母、世界五百强,他们也都要给我面子……这王八蛋!赌博就这么重要、连生意都不做了?”

“赌博?”我颇为怪异。

“他说他正在和人赌,生死大战,走不开!”刘司长耸耸肩,“也罢!我就亲自去拜访他!他奶奶的,这年头找个人啐自己三口痰还真他妈不容易啊!”

我强忍着笑。

当即,他亲自驾着奔驰,载着我风驰电掣而去。

第五十章乌煞满

刘司长猛踩油门,全速而行,从上海城郊开到徐家汇中心城区也不过半个小时,最后,车子在绿荫遮天、建筑古朴的幽深大道——衡山路上的一幢红顶别墅前停了下来。我在国外也曾听人提及过,衡山路是一条高官富豪名流的聚集地。

红顶别墅的年代肯定不下百年,没有招牌,也没有任何注解,四处沧桑,却正因此而弥足珍贵,小径峰回路转,一种西洋复古的味道夹杂着漫天遮眼的葡萄枝蔓,屡屡让我一觉穿越了时空隧道。大上海1930年代的绝代风华如在眼前。

我正在四下观赏时,便听一人道:“刘司长您好,有失远迎!实在不好意思……”

我恍然回过神来,我们来到了别墅后花园里芳菲遮掩的又一幢红房子前,森然紧闭的大门仿佛透出一张巨口,要吞没四下之物……我一揉眼睛,略有异感。门口说话的这男子年纪不大,西装革履,油头粉面。脸上就如写了一行招牌:我是秘书。

在如此群芳烂漫、绿荫起伏的幽雅之地生活,确为平生一大福分。但老百姓对此只能望洋兴叹,高官政要和富豪名流却将此地视为游戏之地的玩乐场。

“叫叶梓聪出来!这小子现在架子够大,我现在上门给他提鞋来了!哼!”刘司长抱着膀子,在绿荫下一处遮阳伞下的咖啡座上坐了下来,又招呼我坐下来。

这位秘书当即赔笑道:“刘司长,不要动了肝火!就算我们叶总架子再大,也总要给你老人家面子不是?他现在的确是抽不开身。你们先坐,我叫人给你们泡咖啡!叶总已经知道你来了……”

刘司长没有答话,哼了一声,转而对我说道:“我和叶梓聪交往了这几年,知道他好赌,却不知道他敢赌得这么大!为了赌他竟然连他北京两处价值18亿的地产项目都能舍弃!这猴崽子脑袋进沙了么?”

一位仆人不久即给我们奉上咖啡,我品尝着,自开始一看到眼前这幢貌似咖啡吧的红房子,到现在,我愈加发觉有一股妖孽之气笼罩在其上方。我暗自揣摩一阵,心想里面有人正在赌博,何故屋顶孽气冲天?我干脆起身,四下打量了这幢别墅前后的风水地基——没任何问题,城市紧密相接的高密度建筑共占风水,便也等于没了风水。因而,风水地位对这些建筑没有任何影响。屋顶这种妖孽气息,常人绝对看不出来,颇为扰乱心机,催人迷眼,我几度揉眼,心下有些大异:我无恒宗的祖先们根据五行玄易之数和天干地支推测出三界五行伦序的排位,认为这个世界由人神鬼三界构成,妖非三界之物,却能亦人亦神,亦鬼亦人。

我无恒宗门人认为鬼神妖俱是一种精神意识介质,乃是一缕鸿蒙精气。但迄今为止,我们仅仅发现了天地邪气,并能加以召唤控制,这种邪气和冤孽之气常常与各种灵异现象联系在一起,这便是所谓的“鬼”。但这个世界到底有无“神”和“妖”,我们推论存在,却根本未尝发现,虽然时常四下有风闻,说某地狐狸成精、柳树成精,但这往往是老百姓根据民间传说而臆造的。至少,我师父师叔三人纵横天下数十年,他们没有发现过任何有关“神”和“妖”的线索,虽然他们一生碰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现象,往往有蛛丝马迹能和“神”、“妖”沾上边,待得仔细堪透,才发现是自然现象使然。须知,自然才是天地间最伟大而玄妙的“神”——它的鬼斧神工让人臣服。

但这股笼罩在红房子上的孽气到底是何等气息,却让我颇为怪异,莫非,其内有异?我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只听一文静干脆的男子声音传来:“老刘,你这家伙到底有什么猴急的事?还他妈一个小时之内要解决!你是不是缺钱花?一百万够不够,我叫小赵给你提现!”

循声望去,一位高大纤细的男子自红房子里走了出来,年纪约莫四十上下,嘴里叼着一根硕大的雪茄,毫无疑问,这位一身休闲便装的男子便是叶氏世爵财团的三公子——叶梓聪。却在三米之外,他印堂之上的乌煞之气已赫然显露在我的视野内,让我瞬间一颤!

好强烈的乌煞兆!!!

我打量着这位豪门公子,不由万般触目惊心,他的面相本是安详平和,富贵丰足,何故他印堂之上的乌煞晦气这等强烈?!乌煞,乃是我无恒宗认为的“晦气”之兆,即“触霉头”,常人一旦霉运上身、屡事不顺、生意赔本等,天庭之下、印堂之上的乌煞纹路便会相时而出。常人但有乌煞晦气纹出现,便不适合再经商、做生意和赌博,只有等到乌煞退去。旧时算命先生有谚:乌煞乌煞,屋上掉瓦,生意做垮,赌输老婆,还要卖娃。

但乌煞纹出现时所带来的晦气往往浅显而不露,除非是有道之人,常人决计看不出。偏偏这叶三公子满额头乌紫之气充弥,估计便是常人,都能清晰看出来他的面色有异!

我心神一凛,再度一望红房子顶上那阵妖孽之气,心下有些底了:这叶三公子中了≮。qisuu。 奇书网电子书≯什么套了!他这乌煞兆不是他自身的运命凸显,如此强烈的乌煞晦气,只能是有人对他搞了鬼!!

在如此强烈的乌煞之劫下,这叶三公子纵有家财千亿万亿,也经不住他的赌场挥霍!很明显,这叶三公子到此已经输掉了个不下十亿八亿——他之所以宁愿放弃他北京那两处价值18亿的地产项目,只因为,这边厢、在赌场上他已经输掉了十亿八亿!

“叶老三,你面色咋这么不对劲?”刘司长站起身来,打量着叶梓聪,“你小子莫非又做了一笔大生意赚了一大单,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老刘,咱这么多年的交情,鱼水情深了,你这是什么话呢!”叶梓聪将雪茄烟头狠狠地在咖啡桌上的烟灰缸里一揉,“今天我实在走不开,你不知道,从早上到现在,我已经输了十二个亿!北京那两处地产项目估计也要输出去了……我干!这次我咋这么背?!”

果然不出我所料。

刘司长瞪圆了眼睛:“十二个亿?!你这小子,钱再多也不能这样个玩法!叫你家老爷子知道了,你这叶氏世爵地产总裁的位置还能坐得下去?”

“对,这事绝不能让我家老爷子知道!”叶梓聪四下一望,又将视线停留在了陌生人——我的身上,“他妈的!前两次,我都赢了,第一次赢了她八千万,第二次赢了她三亿,没想到,这婊子这次卷土重来,竟将我来了个一锅端!世爵地产的现金流几乎被这婊子找来的人给掏了个空!”

“赌徒终究要倒在赌桌上!”刘司长轻叹一声,“我知道你好赌,一年四季,没见你少往香港澳门跑,但你这一次,玩得太过火了!十二亿现金外带北京两处价值十八亿的地产项目!叶梓聪,你他妈知道么,你这一搞,世爵财团的龙头支柱——地产估计要被你整垮!”

叶梓聪摇摇头,苦笑一阵,望了望我,又盯着刘司长道:“你这么猴急找我,有什么事?”

一路上猴急的刘司长到此却有些开不了口了:一位国家高级干部,十万火急奔来打断一位超级富豪火烧眉头的赌场生死大战,只为了让他啐自己三口痰!这无异于举世第一谬闻了。

我见刘司长唯唯诺诺,恁是说不出口,想他突然之下也拉不下脸,站起身来说道:“刘司长昨夜做梦,梦得叶总你身被两条乌蛇缠身。他和你是好友,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找我来化解化解。我一推算,才知这乃是叶总你的命中一劫——万两劫,定要输尽家财黄金万两!因而,刘司长千方百计地叫你离开赌场,但你却不听……”

我如此一说,不仅仅是叶梓聪、连刘司长都是一头雾水。叶梓聪打量我半天,望着刘司长道:“老刘,我知道你和一些风水算命先生私交甚好,可我不信这些!你这位朋友,是不是有些信口开河、玩得过了?”

我当即接道:“叶总你若不听取奉劝,只怕你接下来还会连输十亿!听我的,我或可保你能在几个回合之内赢回你输出去的全部本钱!”

“真的?!”叶梓聪浑身一颤,更加仔细地打量起了我,“你这么年轻,能有什么本事?你说说看,我倒愿闻其详!你若能帮我赢回全部本钱,我便能付你一亿报酬!”

我摇摇头道:“报酬我便不取了。因为刘司长在梦里得见你的灾劫,首先,你要对着刘司长身上吐三口痰!这样才能一吐你的全身晦气!”

“对!朝我吐三口痰!”刘司长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

“你两丫的没开玩笑吧?!”叶梓聪鼓圆了眼珠,望望我又望望刘司长,“老刘,你脑瓜不正常了么?我没见你这样过!”

“叶总!”我郑重神色,“你若要赢回你输出去的几十亿,你便要听我的!!你吐还是不吐?”

一位超级富豪,就这样被我给震住了,良久,叶梓聪一把拉过刘司长道:“丑话说在前头,你丫到时候不要反悔了说我对不住你!”当即朝刘司长身上连吐了三口痰。

到此,我一阵释然,望着叶梓聪道:“你的对手藏龙卧虎啊!你接下来的赌局,我来替你玩。”

第五十一章赌在玄上

“你替我去玩?!”叶梓聪横竖打量着我,“按我们的规矩,倒是可以随时更换代表人……只是,方先生你这么年轻,你赌技如何?我花了高价请来了澳大利亚的一位赌神,他曾在赌城拉斯维加斯一夜成名,结果,被杜冰婵这小婊子请来的一位鼠头鼠脑、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给赢得脸面全无!他妈的什么赌神,我看是‘衰神’!我以为方先生你要施展什么风水算命手段为我冲喜以带走晦气呢!这才知道,你原是要替我上赌桌……”

刘司长亦是端详着我,分外不解。被这属龙的叶梓聪连吐了三口痰,但看他的天庭之上,十二暗室纹已然消失遁迹,自此,他便能再享十年安平。

“叶总,你之所以今日会输得一败涂地,非是你请来的那位赌神赌技不高,而是,你身陷别人的劫煞套,别人借助你中的这劫煞套便能轻松地赢了你!”我耸耸肩,盯着惊诧不已的叶梓聪,“你这印堂之上,乌煞之气喧宾夺主,遍遮天庭,这等强烈的噩兆,定是你的对手对你下了什么套:或是蛊术、诅咒,还有,东南亚有一种名为‘降头’的灵异术。料来,你定是得罪了你的对手,他们想方设法要报复你,以赢光你的万贯家财!”

叶梓聪似有所悟,一拍手道:“莫非……我干!怪不得!那家伙尖嘴猴腮、鼠头鼠脸,一看便是东南亚人!好像我方手里的牌他都能看见,每一步都落入了他的圈套,而每一步他都能占得先机!我在输了四亿之后,叫人对杜冰婵那一方的人彻彻底底进行了搜检,又有激光摄录扫描仪对所有人的行动进行了监控和分析,没发现任何有抽老千的迹象!莫非,那王八蛋真的凭借什么玄易灵术或者什么特异功能赢了我12个亿?!”

“不错!对方只要给你下了劫煞套,借助这个套,他便仿佛有了特异功能,任凭你请来了世界第一赌王,也要输给他!”我攸然一笑,“不过,我倒愿意上上台面和那人比试比试,看能不能破了他这套!”

下劫煞套以整人陷人者,其居心险恶,极损阴德,为天理所不容、人伦所不齿、正气所不屑!古往今来,凡正统玄门皆对以嗤之以鼻,我无恒宗《洞玄》云:劫煞但出,为己牟利,正气将损,天地不容,我辈中人断不能等闲视之,佛出诛佛,神出诛神……这便为我无恒宗门人制定了一项处世准则:下劫煞套用以损人牟私欲者,为天地不容,我无恒宗门人不能坐视不管,纵算佛下了劫煞套便要诛杀佛,就是神下了劫煞套也要诛杀神!

因而,即使这叶梓聪不求我,我也会为其降妖除魔,破除劫煞——这仅仅是我的准则。

很明显,对方对叶梓聪下的劫煞套正是套中了叶梓聪的晦气,为他带来了满堂霉运,借助这劫煞套,对方能轻而易举地猜到叶梓聪一方的牌。

我《洞玄》法门里“破煞术”其一“破牵机劫”其中有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盈损溢亏,前后合唇。意为:要破除对方对叶梓聪下的劫煞,只要让对方承受到等量的叶梓聪所遭受的损失和打击,那么,此劫煞套便能破除!

也即是说,对方从叶梓聪手里赢走了12亿现金外带两处价值18亿的地皮,我只要从他手里赢回来,便算破除了对方对叶梓聪下的劫煞。

古代的牵机赌术,我遍读古籍,虽无实战,却也稍通。但现代赌场的一些花样,什么掷骰子、百家乐、21点、加勒比牌、牌九等等,我也稍有钻研,但毕竟不精,不过,在此时是为了破除险恶之辈的劫煞,主旨不是为赌,我也必须上台和其一搏。

叶梓聪在一边听完刘司长对我汪洋肆姿、神乎其神的赞扬和吹嘘后,早已对我另眼相看,又想到此刻已然走上了绝路,价值三十亿的财产如此窝囊地输出去,实有不甘,当即客气地向我躬身道:“那么,还请方先生助我一臂之力!就算不能全部赢回来,只要能挽回一些损失,我也定会不吝重谢方先生!”说罢领着我们朝红房子走去,而一看时间,又甚是焦急,“我们言好每次挑战必在下午六点之前结束,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了……”

已是下午五点了,我点点头道:“叶总少安毋躁。我只怕你引火烧身、身中劫煞,这归根结底的原因便在于你,你定然是得罪了人家,人家才想方设法地报复。是也不是?”

“我的确与他们有些恩怨,毕竟,生意场上,商战交锋有时无异于真刀实枪。”叶梓聪面色有些委琐,说罢推开了大门。

无限奢华壮观扑面而来,四处金碧辉煌,美仑美奂,香槟紫罗兰的世界如此美妙而温馨地铺就了一处格调超凡脱俗的宫殿。此等境界,又岂是寻常百姓所能触及?

高官豪富的生活,刹那间让我迷眼。这便是叶梓聪的私人赌场。

巨大精致的吊灯之下,是一珍贵的楠木赌桌,两方皆坐着一位男子,不同的是,一位欧美人,而另一位,无论长相身形肤色,很明显便是一位东南亚人。荷官封了牌,正等着叶梓聪的外出归来。

而赌桌不远处的观众座位上,坐着几位神情肃然的观众。其中一位身着白衣黑裙的女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她是几位观众中唯一一位女性,那么,她便是叶梓聪开始曾提及过的“杜冰婵”了,看她高贵不俗的穿着和打扮,很显然,这是一位年轻的女实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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