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女们- 第7部分

　　我老婆，竟然哭得痛不欲生。

　　头，柔声劝道：“别哭了……你还年轻，可以改嫁嘛！”

　　狗日的头！你使坏呵！我活着，你咋不敢？

　　
　　唉，人都死了！不跟他们计较了。

　　反正，我的躯壳烧成了灰，而我主要器官，依然在人间。

　　在黑医生、灰护士的冰箱里，我的器官们，静静躺着、安然地睡着。

　　不久，会在别人身上复活；没准，还是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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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噻，不幸被我言中！

　　我的角膜，最先被启用。这是下岗再就业呵！无比兴奋。更没想到：重新上岗的位置，真是美女的眼睛。

　　我将要通过美女的眼睛，看这世界！梦寐以求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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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看：美女竟是我们单位的。幸福呵！我早就意淫她了。这回，终于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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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美女到她家去。

　　美女重见光明，也很兴奋；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右照左照。

　　这回，我是看了个够！她的脸蛋，确实是很美。

　　我耐心地等待着她洗澡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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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终于走进了浴室、开始脱衣。

　　哇噻，如此美妙的胴体……比我老婆强多了！

　　我，与她亲密配合：她的手，洗到哪里；我，就看到哪里。

　　妙不可言！洗完了澡，她还裸着身子，自恋地照镜子，摆姿势、摆造形。

　　
　　呵，真是大饱了一回眼幅！

　　但，我闷看，不敢吱声；怕她发现：是我在盯着看她。

　　万一，她不愿让我色眯眯地看她；去找医生，把角膜摘下来、扔掉。

　　那我，岂不是亏吃大了？白死了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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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她到单位上班。

　　美女一进办公室，同屋的帅哥就两眼发直地盯着她看。

　　原先，美女眼睛不好；帅哥，没有在意她。

　　主要，是帅哥缺少发现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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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帅哥，心脏不好，换上了我的心。

　　也许是受我的影响，帅哥对美女倍加珍视。

　　美女终于得到了帅哥的青睐，就用我的角膜看男色。

　　我对男色，没有一丁点兴趣；可，眼球不是我的呵！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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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女，还让我的角膜传情。

　　帅哥那边，正按我的心愿注视着美女。

　　于是，两人就在办公室里，眉来眼去、眼去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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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置情浓时……头来到他们办公室的门口，向美女招了招手。

　　没想到呵！头刚换上我的胆，就色胆包天了。

　　美女，望着帅哥，寻求帮助。

　　帅哥却示意：快去。缺心眼呵！换心时，咋不并联或串联着？不就多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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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不堪入目！

　　头，把美女叫进办公室去，谈工作；谈谈，就把那只猪手拍在了美女的膝盖上。

　　唉，只换角膜，没换眼球；若是我的眼球，非给他一个大白眼。

　　见没啥，猪手就停在了她腿上。

　　渐渐，猪手又游动起来，钻进美女的裙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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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我呵，是我害了美女！借给头一个胆，且是色胆。

　　其实，美女早是大家心中的猎物。

　　头，他是有权有势，没有胆；而帅哥，是有模有样，没有心。

　　我呢，有胆有心；却没权没势，更没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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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在单位混了这么多年，竟不知道头的办公室里有里间。

　　真是白混了，竟不知里间里面还有洗手间。

　　头，把美女领进了里间……

　　我，终于明白：我，与头的差距在哪里－－我不善于－－精心策划搞腐化。

　　
　　下班了，头走过美女、帅哥的办公室。

　　帅哥朝着头，点头哈腰。

　　而美女，则装作在收拾文件，没看见头走过。

　　俗话说：上过床的女人，就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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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夹个皮包，下楼去。

　　司机，已等着了。

　　帅哥趁没人，赶紧抱了抱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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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女，则装腼腆、装害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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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把头送到大酒店。顺告：司机换了我的肾。

　　头进宴会厅，被高朋包围；司机则在厨房边的小屋里，用工作餐。

　　头吃喝完，被簇拥着、去洗桑拿。

　　司机，猴急猴急地在车旁乱转，只差撞车了。大概，他知道：头，这会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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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的老婆，一个人待在家里。

　　她，是换我胃的人。

　　头的老婆，奇肥无比！她，正在减肥。

　　减肥，不是不可以；但，你不能亏待我的胃呵！

　　
　　这边，帅哥领着美女吃肯特基、吃洋垃圾。

　　吃完，帅哥领着她在街上散步，假装谈情说爱、装情调。

　　咋说人家假装呢？他那心，是我的呵！我知道：其实，他早就猴急了。

　　转了会，帅哥把美女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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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街上装够了。一到家，就要干那事。

　　真是艳福不浅、大饱眼福呵！看了美女，又看帅哥。

　　小子，皮肤雪白；疙瘩子肉，一块一块的……象个男人！只是－－

　　他发现：美女不是Chu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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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女赶紧讲故事：

　　“小时候，学骑自行车……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下来……”

　　“当时，疼呵！到厕所一看，下身流血了。”

　　“到医院一查：Chu女膜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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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招，还真灵！帅哥能理解，还亲了亲那地方。

　　男人，都贱！你骗，他愿意相信。关键，是不愿接二手货。

　　生活中，一样！只要你会骗，就有漂亮衣裳穿，还可不做或少做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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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司机把头送到家。

　　调头，把车开回单位，送进车库。

　　赶紧，蹬着他那辆破自行车，拼命往家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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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家，他老婆已在床上，等他。

　　他进门蹬掉鞋，忙不及地撕扯身上衣服。

　　从门口到床边，一路铺撒着扒拉下来的衣、裤……

　　他老婆，叫他去洗一洗，他回道：“先干！干完，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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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完，他就呼呼大睡。

　　他老婆让他睡了会，拍醒他、让他去洗一洗。

　　他两眼一睁，把老婆放倒，又干。

　　干完了，他又睡。他老婆，拍醒他；他爬上去，又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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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得我大骂－－

　　小子，那玩艺是你的，可肾是我的！吃得消吗？

　　忙呵、累呵！总算明白了：为啥？古代最酷的酷刑是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的滋味，真不好受呵！

　　
　　怪来怪去，还要怪黑医生、灰护士。一切都是他们的错！

　　你说，把我的嘴、口条，装在头身上，多好？

　　每天，好吃、好喝……空下来，还可以亲亲、舔舔、啃啃……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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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肺，装在一胖子身上。他家住六楼，累得我整天“呼哧呼哧”的。

　　我的肝，装在一瘦子身上。她不好好吃饭，就喝瓶奶、吃点水果；却喝啥口服液，早晚肝硬化。

　　我的大肠，啥好处没捞到，还要替人家装屎。

　　我的脑子，便宜了冒牌作家顾晓军。他小的时候，笨得经常掀开马桶盖子捞屎吃；如今，居然也能一篇一篇地写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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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受虐的，是我那截宝贝物件，装在我们单位雇来守夜的农民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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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他上班；白天，没事，又没电视看。

　　就躲在他那小屋子里，自摸。

　　警告过他多次：你虐待的不是自己，而是我！可，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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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把我的宝贝物件，装在头的身上，那该多好！

　　岂不风流、快活？想咋快活，就咋快活！

　　突然，我很痛苦：

　　头呵，咋好事总是你们的呢？

　　
　　创作于　2008…6…20　至　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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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牛一定要上税
顾晓军小说·四卷《吹牛一定要上税》

　　
　　“吹牛为啥不上税？”

　　“反正吹牛不上税，都吹；大的大吹，小的小吹……”

　　“满世界到处都是牛，这咋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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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棍村的光奶奶，该走、不走；硬挺着，死缠。

　　当年，她曾勇敢地提出了：吹牛，一定要上税！并，为之奋斗了一生。

　　不忍看她痛苦，有便人道：“奶奶，你放心地去吧；我们一定会替你向上反映。”

　　光奶奶象没听见，嘴里不停地咕噜：“吹牛一定要上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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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墙拐角，几个老汉蹲着，在嘀咕：

　　“吹牛、上税，咋个法么？”

　　“吹牛上税，你就是拿到联合国去议，也未必弄出个名堂来。”

　　“人家美国总统也吹牛。小不实，为啥叫小不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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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忍看她痛苦，有人跑出来、跑到村口；而后，从村口往回跑，边跑边喊：

　　“报纸来啦－－从明年开始，吹牛要上税喏！”



　　床边，有人道：“你听－－从明年开始，吹牛要上税了……”

　　光奶奶，这才咽气、蹬腿，走了。

　　
　　做姑娘时，光奶奶不住在山里，住在镇上。

　　娘是绣女，她从小跟着学绣。

　　爹做小生意：收绣品，卖给要的人，赚点过手钱。

　　家里，不算富，却也从不愁吃愁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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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地人，喜爱唱山歌，祖辈上流传下来的；男女相爱，多数都以歌为媒。

　　一日，一男子在绣女的楼下唱道：

　　“哥哥没名叫光棍，心想绣女不敢言；送支情歌上绣楼，让妹梦里也觉甜。妹妹有情丢句话，哥哥也想甜一甜；来年花轿抬妹去，从此快活一年年！”

　　那光棍在楼下，一唱就唱了三天三夜。绣女好奇，探头看了一眼，却被光棍瞧见；光棍不走，又唱了九天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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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棍走后，镇长派人来给自家的少爷提亲。

　　小户人家，高攀不起。绣女她爹，就以此为由，回掉了。

　　事后，她爹对绣女说起这事。

　　“谢谢爹爹。”绣女道。其时，绣女的心里，对光棍已经有点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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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年，光棍又来到绣女的楼下唱情歌；一唱，就唱了十八天。

　　绣女，动心了，走下绣楼、走到镇外，与他对歌：

　　“戏水鸳鸯并蒂莲，花开花落一年年；谈情说爱来日长，敢问哥哥可有钱？”

　　光棍回道：“山歌一唱山路短，情歌一唱月儿圆；妹妹谈情莫提钱，哥哥攒了几十年……”

　　
　　攒了几十年？那，一定是个很会过日的人！绣女心想。

　　绣女答应了，光棍就上绣女家来正式提亲。

　　知光棍是山里人，绣女爹不允。

　　可，绣女自己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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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女爹，劝绣女：“山里都穷。”

　　绣女道：“人家说了：哥哥攒了几十年……”



　　绣女爹，又劝道：“你，别信他。穷山恶水养刁民……”

　　“别信他，信你？我嫁给你？”绣女道。她爹摇摇头，知道没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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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嫁那天，绣女一早就起来、梳妆打扮，等着花轿。

　　不料，来迎亲的，却是滑杆。

　　花轿咋变成了滑杆？绣女哭了。光棍解释：山路，花轿不好走。

　　也是。绣女想：事到如今，只有上滑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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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光棍家，自是吃喜酒、入洞房，没啥好说的。

　　第二天，绣女扶着床、爬起来做饭，道：

　　“吹牛！攒了几十年……我，还以为是钱；结果，不是。”

　　
　　嫁给光棍后，大家就不再叫她绣女，而叫她光棍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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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棍媳妇，这时才知道：这村，就叫光棍村。

　　大家，都是光棍，也都叫光棍。张姓，张光棍；李姓，李光棍；王姓，王光棍……

　　同姓，按长幼排，如：张大光棍、张二光棍、张三光棍……等；有时也简化：张大、张二、张三……

　　而她老公，独门独姓，又是独苗；没人与他争，所以就叫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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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棍有了媳妇，村里的光棍们，渐渐就犯了红眼病。

　　过去，有啥偷鸡摸狗的好事，总会叫上他；如今，就不叫了。

　　而山里穷，不搞点偷鸡摸狗，日子不好过。

　　光棍媳妇呢，因嫁到山里，无脸面与镇上的娘家、娘家的亲戚们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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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正难过着，突然间－－

　　霹雳一声震天响，光棍统统得解放！

　　幸福呵！光棍们一起涌起地主家去，吃大户。

　　大家齐动手，杀猪、宰羊……把八仙桌抬到院子里，当院摆席。

　　痛快呵！光棍媳妇，也在其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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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酒肉，再一起动手，分浮财、分金银珠宝、分绫罗绸缎。

　　而后，再分田、分地、分山、分水……分光所有。

　　光棍媳妇，分得了几件光鲜的好衣裳，就穿着回了趟娘家，也显摆显摆。

　　后终因话不投机，与娘家人断了来往。

　　
　　那年月，幸福呵！

　　人们，憧憬着：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为了美好的明天，开始大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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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志们呀么嗬嗨，大生产呀么嗬嗨！

　　赶英超美打倒帝国主义西里里里嚓啦啦啦嗦罗罗罗呔。

　　齐动手呀么嗬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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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热情无比高涨，勇敢地喊出了－－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当地人，有唱山歌的功底；办农民赛诗会，光棍媳妇就道：

　　“石头山上种粮食，粮食堆满石头山；光棍村里娶媳妇，媳妇反比光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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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是罪恶的三年自然灾害。

　　老天爷，坏东西呵！光棍村里，就饿死了不少人。

　　光棍，也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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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棍死后。村里人，就不再叫她光棍媳妇，而称她光奶奶。

　　光棍的死，让光奶奶陷入了深深的反思。

　　痛定思痛，她勇敢地提出了：吹牛，一定要上税！

　　
　　后来，上面有了号召：农业要学大寨！

　　人们，又热了起来。

　　农业学大寨，开山造梯田－－

　　有没土，不去管它；先把石头山，凿成楼梯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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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上面又有了号召：单改双。

　　单改双，就是：把种单季稻的田，改种双季稻。

　　好呵！一季变两季，岂不就是：一块田，变成两块田了吗？

　　谁会想到呢？人，累得个贼死；两季加起来的总产，竟还不如那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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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难过，突然间－－

　　霹雳一声震天响，光棍重新得解放！

　　终于，又分田了；农民，又有了属于自己的土地。

　　可，没多久，又开始还山造林、在石头缝里种树，不种白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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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星星、盼月亮，盼来改革和开放！生产队长，终于不叫队长了，而改叫村长。

　　当一届村长，开一个小厂。村长相应号召：带头，先富起来再说。

　　而乡长，就吹吹牛、开开空头支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