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阿美病的很重,一直在发烧。迷糊中看见妈妈过来把她抱到了父母的房间。
还听到妈妈喃喃的说,阿美,过来和妈妈睡,不要一个人在那屋子里睡。
阿美一直到今天都确信妈妈也感觉到了那个白色东西的存在,只不过妈妈一直没有承认过。
后来阿美的妈妈去世了,奶奶搬过来和阿美与爸爸一起祝
奶奶会很疼阿美,只要阿美喊怕,奶奶就会把阿美抱到自己的房间。
奶奶当年17岁的时候就嫁给了爷爷,爷爷家是个地主。
但是爷爷和兄弟分了家产,把自己的田地卖了,用这钱去上学。而后又去日本读医科。
在留学回来29岁的时候,他遇见了奶奶,他骗奶奶说自己25岁,年轻的奶奶脸上红晕四起,嫁给了爷爷。爷爷在1945年跟着红军当了随军军医。而后,解放了。爷爷的很多战友死掉了。爷爷九死一生终于活着回来见到了奶奶和两个女儿。在五四年的时候盖了这所房子。爷爷生前总是会把自己锁在书房里,自言自语的说话。奶奶说,那是爷爷的战友回来看他来了。
后来爷爷去世,奶奶就自己搬到了乡下,说是不想再看到爷爷的老战友。妈妈总气奶奶说这些吓唬人的话,说是对小美的成长没有好处,所以从来都否认那些白东西的存在。
妈妈去世后,奶奶就又搬回来照顾阿美和爸爸。
阿美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吊着的灰暗的灯光来回的摇摆。
夜已经深了,家人都睡着了。
哒——哒——哒。阿美听到了有人在轻踏楼梯板,阿美是睡在他们家二楼的。
阿美浑身发冷,耳朵一直都竖起来听那静夜里的声响。
那声音越来越过分,咚……咚……咚……竟然敲起阿美的房门。
阿美用手堵上了耳朵,但是却一点也不能阻止那声音飘进自己的耳朵。
而后,那团像长了眼睛一样的白色的东西又漂浮在阿美的面前,阿美大声叫着:不要啊!
阿美,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
我看到已成为我妻的阿美,就知道,她又在做梦的时候回忆起小时侯那可怕的境遇。
我握着阿美的手,拍着她,阿美,为什么在你长大以后就见不到那些白色的东西了呢?
那是因为我小时侯身体不好,太虚弱。后来我身体变的硬朗了。
妻子在我的怀里甜甜的睡着了。
奶奶在阿美大学毕业的那一年开始,情况变的很不妙。
奶奶一改往昔的温和,总是怪里怪气的发脾气。
一直到现在,七年了,我们才知道奶奶得的是老年痴呆症里的老年性神经玻
阿美回家的时候又看见奶奶在发脾气。
保姆正好好的给奶奶洗脚,而奶奶却一脚踢翻了水盆。说了一句很恶毒的话。
水这么烫,你想烫死我吗?
阿美觉得这个台词这项动作这般表情,好象记得奶奶给自己讲过。
那还是奶奶和爷爷结婚的第一年里,爷爷用轿子把穿着小红鞋的奶奶抬到了农村的家里。
虽然两个人都是在城里过着知识分子的生活,但是回到了老家还是要入乡随俗的。
奶奶曾经跪在地上给婆婆洗脚,而满头银发,正抽着大烟袋锅的婆婆,吐了几口烟就踢翻了洗脚盆。
奶奶是读过书的人,在哪里都没有受到过这些罪。但是为了爷爷,她也还是忍耐了。
三天过后,爷爷奶奶回城了,就和那个地主式的旧家庭没了联系。
阿美回到家里还是习惯性的和奶奶睡在一个房间。
睡到半夜,只觉得脚底痒痒的。朦胧的睡眼睁开后,发现奶奶在床下面,正早挠她的脚心。
阿美似乎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了奶奶的半夜活动,翻了个身就又睡了。
迷糊中听到家里的那个古老的钟敲了两下。
就听见奶奶在空荡的房间里,用近乎于惨叫的声音:阿美呀,你在哪呀?我害怕。
阿美,阿美,我害怕呀,阿美,阿……
阿美迅速的从床上坐起,跑到了站在地当中的奶奶的身边。
奶奶,我在这,不要害怕。
奶奶的手死死的抓住阿美的手,那手很凉。
阿美把奶奶扶到了摇椅上坐了下来。然后蹲在奶奶的身边,用手握着奶奶那已经干瘦的双手,给奶奶取暖。
阿美,我饿了。
饿了?阿美觉得这么晚了再去麻烦保姆很不好意思。就找来饼干给奶奶吃。
奶奶用双手拿起饼干,缩着脖子,用很不安的眼神向卧室的门口望了望。就很快的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她又朝着门的方向看了看。忽然很大声的问了阿美一句:谁在门口?
阿美看着那平时很熟悉的房门,忽然觉得那黑漆漆的地方像是躲藏了好多看不见的东西,那些东西正在咧着嘴笑呢。
奶奶吃了几口,就说,不行,我得去看看,谁在门口呢?总往屋子里看。
阿美看着奶奶那曾经明亮的眸子如今已经变的浑浊了。奶奶使出全身的力气非要冲到门口去看个究竟。
阿美很怕,因为她曾经听说有个疯子死之前就是在厕所里自言自语,你等我几天,过几天我就去。当天就死了两个邻居,而后过了几天那疯子也死了。阿美怕奶奶这一去,也和那疯人有一样的结果。
阿美忽然心中涌出一股强烈的感觉,一种不想失去奶奶的感觉。这种担心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恐惧。
阿美陪着奶奶一起走到了门口,奶奶自己到门外走了几圈,忽然回头对着阿美诡异的一笑继而说道,人跑了。
阿美咽了一口唾液。知道奶奶并不能像那疯子一样失去了,她的寒毛就一下子都竖了起来。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睁睁的看着奶奶像失了魂魄一样,缓缓的走到床前,倒头就睡。
老公,奶奶的情况很糟糕。
阿美,又没有休息好吧?我摸摸阿美苍白的脸,自从七年前奶奶的脾气变的古怪了以后,阿美和爸爸就天天被奶奶弄的很憔悴。
不容易呀,这么多年了,奶奶一共生了八个孩子,其中一个在小时候发烧烧成肺炎死掉了,其他七个孩子都健在。可是惟独阿美爸爸一个男孩子,奶奶就一直和爸爸在一起生活着。
老公,我真有点受不了。有时我竟然很恶毒的想奶奶快点离开这个世界,好让我和爸爸早日解脱。
我的好老婆,你不过是想想嘛,坚持一下,多注意身体。今天晚上我给你做几个可口的菜,早点休息。我抱了抱阿美,她很疲惫的在我的肩头站着睡着了。我心疼的轻扶她的秀发,闻着那熟悉的气息。
接下来就是更严重的情况,阿美的奶奶已经彻底的昼夜颠倒,晚上她根本不睡觉。还必须要人陪,否则总嚷着害怕。
夜里的那些诡异古怪的事情更是层出不穷。
我心里明白,这老人家可能时日不多了,可是我不敢和阿美提出来。我怕,怕她难过。
阿美,赶快回来,奶奶快不行了。我从医院陪阿美爸爸把奶奶送到医院后直接打电话给正在出差的妻子。
阿美风风火火的坐飞机飞到了隔壁的城市,然后又做火车往回赶。
这时候阿美打电话过来,老公啊,奶奶怎么样了?我还有一站就到站了。
这时候奶奶在病床上使出全身最后的力气看了一眼我的电话,似乎听到了阿美与我的谈话。就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阿美,奶奶走了。我用着微弱的声音传达着奶奶的死讯。
阿美在电话的那头没了声响,我知道,她哭了。
奶奶去世后三天,阿美和爸爸真的有点如同地狱里解放的感觉。
虽然心里很难受,但是觉得轻松了许多。
阿美开始收拾奶奶的遗物,把好些旧衣裳都扔掉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阿美听见了那熟悉的脚步声,是奶奶!
阿美迷糊的又睡了,第二天她和爸爸讲起此事,爸爸说也听见了。也许是奶奶她老人家的灵魂回来看看这个家吧。
傍晚时分,天空阴沉的不得了,屋子里面和夜里一样的黑暗。
家里来了几位客人,都是知道阿美家出事了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阿美爸爸呀,你要保重身体,有事就说话埃阿美爸爸正在和客人聊天,猛的,咳嗽声——奶奶的。
阿美和爸爸同时变了脸色,奶奶那拖拉的步子走进了厕所,放下了马桶盖,慢慢的解开裤带。每一个声音,每一个细节爸爸和阿美听到声音都会联想到奶奶的动作。
可是来的客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奶奶的到来。
谢谢您,我和阿美还要办一点事情,请您先回去吧。
阿美和爸爸送走客人之后,互相望了一眼,心领神会的一起说,这屋子里闹鬼,我们应该去庙里拜拜去。
正说完话,阿美看到了一个黑影向父女俩的房间走了过来。
那是奶奶!
可那并不是奶奶的灵魂,而是真实的尸体。
尸体上还穿着那病死时穿的破衣裳,也许是从停尸房到家的这段路程下雨了,走的有些艰难。奶奶的衣裳沾满了泥浆。奶奶脸色白而发青,眼眶深深的陷了下去,黑黑的眼圈,嘴里的假牙也不知道哪去了,整个嘴唇都深深的塌进了口腔内。重要的是奶奶的身体上还起了尸斑,星星点点的布满了裸露在已经水肿的皮肤上。
阿美看着奶奶的尸体,那个已经肿胀的不像奶奶的尸体,先是害怕,后是感到那么的心疼。
只见那尸体直勾勾的看着阿美,断断续续的说道,我这辈子活的怎么这么差劲呢?我怎么就差一站地的时间就没有看到我的小美就咽气了呢?尸体一边说,一边向着阿美走过来。爸爸把阿美藏在身后,坚决不让奶奶的尸体碰到她。因为奶奶的尸体上有尸斑,尸斑是会传染的,不禁死人身上有,活人身上也是可以有的。一般尸斑的形成,是因为血液流淌不畅通,聚集在了一起,长时间就导致组织坏死,进而使血液凝聚在一起形成黑色的尸斑。活人要是传染上了,是很难治的。爸爸是医生,深深知道这些道理。
而爸爸越是护着阿美,奶奶的尸体就越是朝着阿美来。
阿美啊,奶奶就是因为没有看到你的最后一面,所以就放不下心埃奶奶这回就是为了看你最后一眼才回来的呀。
阿美看着奶奶脸上的泥浆,忘记了所有的害怕。爸爸您也真是的,为什么不给奶奶换上最好的衣服呢?
阿美不怕什么僵尸,也不怕什么尸斑,拉起奶奶那水肿的尸体上了二楼,来到往日里二人住的卧室。阿美拿出干净的衣服给奶奶换上。
和奶奶活着的时候一样,阿美从后面抱着奶奶,亲手为奶奶在裤腰里系上了一条新腰带。
阿美忽然紧紧抱住奶奶尸体的正面,哭着说,奶奶,如果下辈子有缘分,我们还做亲人。只是您的脾气不要再这么古怪了就好。奶奶,我舍不得您。
奶奶的脸已经僵硬的不能作出任何表情,但是那浑浊的眼睛一直盯着阿美看。最后,奶奶终于再次闭上眼睛,倒在了地上。
奶奶死后的第七天,阿美和爸爸把奶奶的尸体火化了。因为年龄超过九十岁的老人必须要停留七天火化,这是我们当地的习惯。
老房子里就只剩下阿美爸爸一个人了,后来爸爸决定去南方海边去享渡晚年。走之前把屋子的钥匙交到了我的手上,让我和阿美有空的时候回去看看。
我和阿美研究决定,把老房子彻底的清扫一边,把那些老窗帘都去掉。也许就是因为常年的潮湿不见阳光,那个老屋才会变的那么诡异。
通风良好,整个房子被打理的涣然一新。我们把房子锁好,回自己的家去了。
两个礼拜后。
阿美老公啊,你们家的老屋是不是有亲戚搬进去住了呀?
怎么了?我非常的疑惑,我们的老屋哪里有什么亲戚住!我不动声色的望着王阿婆。
最近总是能在晚上看到你们家老屋里亮灯呢!~
我回家后和阿美说了这件事,我们决定去老屋看个究竟。
阳光明媚的早晨,我们静悄悄的来到老屋门口准备开门。竟然听见里面传来很热闹的声音,有阿美爷爷的,奶奶的,妈妈的声音,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他们好象是在庆祝。在庆祝什么?
我和阿美心中同时一惊,他们说,欢迎阿美奶奶回到我们的身边。
此后,老屋就被邻居经常说闹鬼。而我和阿美只是笑而不语。每个月定期的,去家里的老屋打扫一下房间。
荒山酒店别乱住
你知道吗?其实有时候,我们与另一个世界相隔并不遥远,有时候,也许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你早已自身在那个不属于你的世界里了!
黑色的七月终于过去了,我们从高考的阴影中走出,倍感生活的美好。这不,小雨提议去富华山游玩,大家也都一呼百应的说好。到了出发的那一天,我们一行六人坐上了开往富华山的客车,一路上别提多高兴了。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谈天说地,好不愉快。“你们知道不?董峰和玲玲好上了!我昨天还看见他们俩个放学后一起走呢,挺亲密的。”文文说。“是嘛?我怎么听说董峰的女朋友是二十二中的校花呀?”小南说。“你们无聊不无聊呀,管人家什么事,还是让我给大家讲个鬼故事,调解一下气氛吧。呜~~~~~”不用问,说话的一定是小艾了。她是我们这帮死党中的恐怖分子,有她在,你就不用愁胆小,就是你胆小,她也能帮你把胆子吓大了。“诶!我跟你们说,我可真遇到过鬼!”蒙蒙神神秘秘说。“快说,快说”听蒙蒙这么一说,小艾可来了精神。我们其余的几个也摒住了呼吸,把耳朵伸了过去。蒙蒙看到我们的神情,十分得意,却又故作矜持的清了清嗓子“嗯!嗯!话说,在去年的八月的一天晚上,我爸让我给他买烟。哎!我本来是不想去的,因为白天的时候听到小艾说那天是什么鬼节,晚上最好别出门,但我记得我爸让我给他买烟的时候,也就是7点左右,按理说,八月份晚上7点天还没有黑呢。所以我心想,我快去快回,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于是,我迅速的穿上了鞋,走出了家门。说来也怪,往常这个时候,小区里都会一堆一块坐了很多乘凉的人,今天却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外面,而且都是在,都是在烧着纸钱~”说到着蒙蒙故意作了个鬼脸。“矮~”把小南吓了一跳,叫出声来,惹得我们哈哈大笑。“你们这是要去哪呀?”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了我们的耳朵,那声音如此的缥缈,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我们下意识的顺着声音瞧了过去。这才注意到,离我们的座位不远处,有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看上去,能有八十多岁了,连牙齿好像都已经掉光了,她正在冲着我们笑。不知为什么,我打了个寒颤。“你们这是要去哪呀?”见我们没有回答她,她又问了一遍。“去富华山!”小艾说。老婆婆一听,先是一惊,之后又摇了摇头说:“你们要注意了,最好不要富华山上过夜,要是过夜也不要住那里的旅馆!一定要记住了!”“为什么呀?”喜欢刨根问底的小艾急忙问。可是那位老婆婆只是摇头,好像并没有听到小艾的询问。再之后,我们就抵达了目的地,也就把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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