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照这个情形至少能筹集六万金币。
冯宁宁请那人上来交割,回身吩咐苏法派人去把城外的两千多人都弄进来,就在酒楼周围守着。她这会儿可是既怕贼偷又怕贼惦记啊。
第 19 章
八万四千金币,还没卖手电筒,不说冯宁宁,就翠花都笑的见牙不见眼。冯宁宁又是高兴又是担忧,拍卖完第一个镜子她已经派人火速回去通知陈曦派人来接应,但现在依然怕贼惦记。
八万四千金币,扣除给翠花的提成;还剩下七万八千九百六十金币;可以买二千万斤左右稻米了,真能给宁诺救了急,问题是恐怕把鹤鸣般空了也没这么多粮食;就是能买到,茨夏境内是有马贼的,指望两千五百人押运还是不成,除非来两千五百坦克部队,顶好还带上两架武装直升机。
但是,且慢,也许还能便宜点儿呢。
“咳,现在拍卖结束,午饭以后开始竟买。本人想购买一批稻米,每笔买卖不少于五十万斤,总共买七百万斤。今天下午,午时开始采购会,入场卷十个银币,有货卖的请准时来。也请大家相互转告,谢谢。”
众人离去,冯宁宁让侍卫们收好金钞,开始琢磨能筹集到多少粮食,怎么保证安全地把粮食运回去,正拧眉攒目,翠花过来了。
“大小姐这事办的真是漂亮,简直让人佩服的没话说。”
冯宁宁大大地抹一把额头:“咳,我奶奶就为这个折磨我半年,差点儿没把我练死。”
翠花粗咧咧一笑:“嘿,我就说嘛,您家老太太真真就是个老神仙,能做出那样的镜子来,能看懂那天书一样的古籍,还能有您这么精明能干的孙女,真是了不得。”
这男人婆明显是不相信她。
嘁,你还爱信不信,我还就这么演下去了。
冯宁宁想起陈曦常说的一句话:“我就这么着了,你能怎么着吧。”
冯宁宁假模三道微垂了头以一个六十度斜角瞟一眼翠花,捏捏衣角娇媚媚地来了个黄莺出谷:“您真客气,人家哪儿有您说的那么好啊。”
翠花真寒那,浑身一抖就是个冷战。从来只见过春意楼的美人这么扭捏做样,还觉得媚意横生,勾人魂魄,乍见个女人这么勾人了一把,差不点儿没把个魂给直接勾散了。
“咳,大小姐呀,咱们现在也是朋友了,这朋友啊就得互相帮衬不是?别的不敢说,就这个地方,有我家大人在,不论什么事我都能帮上忙,您要有什么要帮忙的千万可别客气。”
冯宁宁圆眼睛眯成了小月牙:“呵呵实话跟您说吧,翠花老板,我还真觉得交上您这么个朋友简直三生有幸啊。您要有什么事我能效力的,您也千万别客气。”
翠花心说我真想不客气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开采水晶的准确位置啊?
“我这儿暂时还没有,真有什么事真不跟您客气。咳,大小姐,我听您刚才那意思是想买粮食?”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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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您说是要买七百万斤, 您这个运输起来可是个事。我听说茨夏那边可有不少马贼呢。”
冯宁宁心里转了个小弯,直觉是有问题,就是想不出哪里有问题。她转头看看四周:“是啊,我正想向您讨教呢。”
“正好,我让她们预备了个雅间,咱们边吃边说吧?”
“好,苏法凝宵跟着我,你们几个自己安排午饭,下午我们继续。翠花老板请!”
这女孩子顶多也就十三四岁,举止活泼甚至有些轻佻随意。可她这个随意却不是拿腔作势,而是透着自信的自然;那些个侍卫对她虽然不是毕恭毕敬,却绝对是发自内心的恭谨,骨子里透着那么尊崇,行动间隐隐的都围着她转,牢牢地护着她,看起来到是敬的成分居多,怕的成分很少。
这孩子说话举止绝不傲慢可也没半点谦卑之态。这点就连茨夏大公爵那个四十多岁的管家都做不到。这会儿那孩子就那么笑吟吟地看着她,明知道要谈的事对她自己有多重要,可就是不先开口。翠花没法子,只好自己先来。
“咱们这个天佑啊,确实是一块得到上天庇佑的土地,不象他们凤朝那么多山,也没华羽的沙漠,咱们这儿撒点儿种子就能长庄稼,大小姐到这里来买粮食还真是来对了。不是我吹牛啊,别说七百万斤,就是七千万斤都有,关键是您能不能运回去。”翠花边说边当先带着冯宁宁到了那雅间。
酒菜是早已摆上了桌子的,几个人坐定,翠花先给冯宁宁倒了杯酒:“来,大小姐您请。
冯宁宁笑咪咪地哈了一声:“谢谢,不过得请您原谅,等下还要拍买,我家祖训,工作时间不许饮酒。来我给您斟上,您请自便。哎,我跟您说实话,我到没担心,我运不回去不是还有前辈您那吗?反正我就仰赖您喽,谁叫咱们是朋友呢?”
翠花极豪气地一拍大腿:“那是自然,我虽没什么本事,可我家大人位高权重,为人最是仗义豪爽,又爱结交朋友,待明日有空,我介绍大小姐拜望我家大人,大小姐跟我家大人说说,断不会驳了面子,往后大小姐在此间生意往来,也多了份照应不是。”
冯宁宁越发笑的灿烂:“这就多谢您啦。我来之前我奶奶还说要是可能定要拜访城守大人。以后我家也想到这里来做生意,得到城守大人照应,才能财源茂盛不是?”说着探过身来:“我这还是第一次做生意,这方面的事实在知道的太少,还盼着能跟前辈多学点儿,人脉上更是还得劳烦您指点一二。城守大人都喜欢些什么,我第一次去拜访大人,万不可轻慢了。”
这孩子还是挺上道儿的。
“既然咱们是朋友,大小姐又叫了我一声前辈,我就说句实在话吧。我们大人是京里头三皇女的门人,三皇女呀那是文能治国武可安邦,仪表俊美人又和气,不只是深得当今圣上欢喜,便是下头一众官员也莫有不服的。”
冯宁宁一脸好奇歪头听她讲谈,并不插话。
“大小姐别看这是边城,要知道茨夏大部分以游牧为主,每年都要在天佑采购大批粮食,布匹,草药,我们这儿可就是天佑的最大粮食市场。另外,各地的商人也都到这儿来收购茨夏人的毛皮和宝石,这里头税金有多少您算算?这样的肥差没个硬靠山能到这来当城守吗?”
翠花喘口气,冯宁宁还是一脸好奇,盯了半天见翠花不说了赶着问:“接着说呀,接着说呀前辈,我还没听完呢。”
“咳,您刚才不是问我大人喜欢什么吗,我跟您说啊,这个还真不好说。您想啊,我家大人身为一城之主,又是这么个富的流油的地方,可什么东西没见过啊?照我说啊,象那真金白银珍珠宝石一类物件还真不能送,您要诚心想送啊,就得拣着新奇有趣的玩意儿,到时候大人一高兴,不定就把您荐给三皇女了,真要那样,别说做生意,就是您把家搬我们天佑来也没个不成的,那不比在茨夏或是鲁那好上万倍啊!?”
冯宁宁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所以我才说要多谢您呢。换个人,谁帮我们家想这么周到啊。唉,” 冯宁宁把小脸皱巴成小核桃:“我要早知道您能介绍我认识城守大人,怎么着也得留下个镜子啊,这会儿可哪儿找个新奇有趣的东西噢。”
冯宁宁苦巴巴看着翠花,翠花的眼神比她还苦恼十分。
冯宁宁觉得此情此景只能借用陈曦她儿子那句口头禅:我靠。
我靠,你想要什么你就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我就是知道我也不能主动说啊,我要主动就显不出价值了不是?
翠花不紧不慢吃着,半晌瞥一眼冯宁宁,那小脸依然是苦巴巴皱着。
这死丫头演戏还演上瘾了!
不过也有可能她是真没想到,毕竟是人家家里的宝贝,卖都不卖的。
“其实我家大人也不稀罕什么新奇玩意儿,不过是为了三皇女张罗,当今圣上年事已高,虽说陛下也有十几位皇女,可三皇女是嫡女,且才智都是上上选,将来必定是要继承凰位的。我家大人也是预做准备。”
翠花顿了顿,冯宁宁依旧一脸好奇,恭敬听着,就是不插话,只得继续:“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您就是做生意的,您也用不着那么费心。明儿我跟大人说说,带您去见见也就是了。不定大人还得请您一顿饭呢。”
“哎呀,那怎么成啊,那我也太莽撞了,要我奶奶知道我就这么不会办事儿还不得打死我呀?”冯宁宁苦的要哭了,忽然眼睛一亮:“要不您给我介绍介绍这城里最好的珠宝店,唉,这个也不成啊,大人不喜欢这个,前辈啊,无论如何您帮我想个办法,瞧瞧怎么能淘换个宝贝。”
“咳,我家大人在这里十来年了,这城里能有什么宝贝还有我家大人不知道的?”
说的也是,早就抄家抄走了。
“可现在我这手里除了钱还就是钱,什么东西也……”冯宁宁慢慢睁大了眼睛,嘴巴张着,瞪着翠花。
终于想起来了吧?翠花也看着冯宁宁。
冯宁宁没精打采低了头,咬着嘴唇,不时地唉声叹气。如此这般,终于引起翠花注意。翠花诧异了:“怎么了这是,好好的叹什么气啊?”
“我……我手里……唉,到是有一样宝贝,可我要是不把它好好地带回去,我奶奶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哦,什么宝贝?您说出来我帮您参祥参祥?”
冯宁宁垂着眼睛咬着嘴唇犹豫再三:“唉,其实,唉,您大概刚才,也看见了,我手里有本古籍,唉,可这个,我不能送啊,非要了我命不可。”
“咳,我当什么难办的事呢。大小姐您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您不会抄一份送给我家大人啊,原本又没送出去您怕什么呀?”
冯宁宁微呆了呆,眨眨眼睛,双手一拍:“哈哈,我怎么就没想到那?哎哟前辈呀,您可是帮了我大忙了。这么着,我呀,替您也抄一份。不过啊,这个事就您跟我知道就得了,可千万别传出去,您也知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呀。”
“可不是的?就照您说的,您呀,今儿个就般到我家去,今儿早晨可不少人看见了,没得让人惦记上就糟了。”
“那可多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谁叫咱们是朋友呢?干脆我说,您要买多少粮食今天也别买了,都交给我了,明天我跟我家大人那求求去,让她派点兵帮您运出去,您那也赶紧让您家里来人接接,您说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啊,当然是只能感激涕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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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兰色星空;
辛苦你啦。说实话我开始的时候是差不多想到哪里写到哪里。今天看你的长评,一边儿偷了一边儿汗了一把。以后改的时候就参照你这条线了。陈曦这个性格我也喜欢,基本上是照着一个朋友的样子写她。结果给那家伙看了之后居然说她比我写的还好。真真晕了一把。
CC呀,我这边厢正在连滚带爬呀,这个3000米长跑,实在不敢拿出100米接力的速度哈。
第 20 章
五万四千六百金币采购到一千五百万斤稻米,冯宁宁坚持竞买,说这是做生意必须保守的信誉,她奶奶说的。不过呢,也没让翠花不高兴,她给城守大人五千金币,雇佣他的八千名士兵押运粮食到宁诺地界。
还两天出发,鸿蒙城已经来人,特种骑兵部队四千五百人十天后到达白砂河等待接应。
冯宁宁很高兴,终于松了一口气。
城守大人很高兴,并不全是为了这一万金币,更多的是为了冯宁宁抄给她的那本古籍,翠花亲自校对了,那些鬼画符一点儿没错,虽说一个字也看不懂。
城守大人高兴,翠花自然也很高兴,于是邀请冯宁宁晚上去春意楼。
哎呀,红灯区呀,鸭子啊,还是古代鸭子,去看看。冯宁宁兴致极高。
这个破地方没一样好东西,就这么一项福利断不能错过喽。
从早晨接到消息,冯宁宁就开始坐立不安,这个急切呀。
你说你这个营生吧,那也算服务行业,凭什么非要晚上开张啊?虽说灯下观美人,可那也得是电灯下,你那油灯蜡烛的跟黑灯瞎火没什么区别,都看不清楚。幸亏不是让我自己掏钱,不然就亏大发了。
抬头看看天,还是九十点钟的太阳,急人噢。
得啦,等待的时间太漫长,冯宁宁决定干脆出去转转去。
要在这个世界生存,就必须了解这个世界。
买书去,另外也得给陈曦和自己买点儿棉布,做点替换衣服,自己这衣服在这里太扎眼。还有牙膏洗衣粉肥皂香皂等等等等。
但她随后发现,这个世界的文字她看不懂,完全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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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音差不多啊,虽说这里人说话有点儿山东河南味,可也差不多啊,怎么文字不一样?
这家伙没点儿历史知识,当然不明白,人家那是象形文字,还跟画似的呢,要是她跟陈曦俩神婆不来,将来人家也能发展到她那个方块字也说不定。
这也不错,冯宁宁想起沙曼说过的话,有文化的罪犯都是在各国服苦役的,根本不送到茨夏来。
嘿嘿,这么说我来传播大汉文化吧,要是陈曦真能混出点名堂来那茨夏将来的文化人应该尊冯宁宁为冯圣人啊。
哈哈,这个称号听起来好啊,据说皇帝去曲阜还得拜孔老夫子呢,那我将来不就是冯老夫子冯圣人吗?
去,把那个老字去喽,就是冯夫子冯圣人就成了。
得跟陈曦说定,以后有关文化上的事千万别出头,都留给冯某人来。
冯宁宁意淫完毕,采购一批草纸,虽说那质量差点儿,不过总比那羊皮纸强不是?
好了,继续挂在凝宵胳膊上转悠。
哎呀,这个世界到底是处在什么时期啊?这么高级玩意儿都出来了偏造的那纸还那么低级?冯宁宁瞪着眼前那几个既不精美也不透明的玻璃珠,疯狂地搜寻着脑子里那可怜到几乎空白的历史知识。
冯宁宁此人长了个理科脑子,对于历史这个玩意儿,中国历史她仅仅知道那首沁园春上提到的几个朝代,什么秦皇汉武,什么唐宗宋祖,至于成吉思汗,那词上只说了名字没提朝代,冯宁宁除了知道他是个蒙古蛮子还真不知道他属于什么朝代,她还知道明朝清朝,还知道中国有四大发明,可是你不能问她这四大发明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她知道中国古代就有了纸张,可实在不记得老祖宗们是啥时候鼓捣出了玻璃。还是这个东西就不是她的祖上鼓捣出来的?
又瞪了一会儿眼睛冯宁宁的脑子终于来了个急转弯:这跟历史没什么关系,她只需要知道怎么弄就行了,反正她正在创造历史,或者说,她正在参与创造历史,以后都应该是后人记跟她有关的事,说不定还得背点什么冯圣人语录,冯圣人选集,冯圣人诗词,嘿嘿,背死他们!目前她只需要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弄的,谁弄出来的,顶好还能把那个弄出来的人骗到宁诺去。冯宁宁自己也知道制造玻璃的主要原料是沙、纯碱或钾碱和石灰,问题是比例是多少来着?还有那个温度?
她漫不经心地掂了掂那几个粗糙的需要回炉的丑东西:“这个东西是什么呀?”
“这个,小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是我家妇君前些时候弄出来的,看着挺好看的就拿出来卖了。”
才出来,独一份儿!好极妙极万得福!
“看着挺好看的?我怎么看不出来这东西哪儿好看啊?”嘀嘀咕咕着,冯宁宁把那些东西掂了又掂,还拿阳光底下照照:“也不能说完全没用哈,逗小孩子玩去。那个,你家妇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