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山野怪谈-民间风水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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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山野怪谈-民间风水怪谈-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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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放前,湘西是比较乱的一处地界,因为这里是属于苗族的聚集地,常不受中央政权管束。为了统治湘西苗区,据说从封建社会的时候,历朝历代都频频对湘西用兵,仅1381年(洪武十四年)至1615年(万历四十三年),大规模的剿苗行动就有30次,但几乎每次镇压都遭到了苗民的顽强抵抗,所以历朝历代湘西都是不太平的。
    到了解放前更是乱,据说湘西的百姓白天是种地的农民,一到晚上就聚在山上,成为呼啸山林的悍匪,打劫过路之人。就算到了现在,电视剧里都还有关湘西剿匪的故事。
    不过,如今已是改革开放九十年代了,这拦路打劫的匪徒自然不会再有了。
    杨晴帮我查出来的电话归属地址是凤凰县下面一个镇子里打出来的,大约在次日上午的时候,我便来到了凤凰县。
    九十年代的凤凰县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当时还没有主打旅游,所以商业不发达,下面许多乡镇都还没有通公路,要想下乡,还得步行。而且,凤凰县各乡镇都身处在大山之中,全是山路,十分难行。
    到了凤凰县,得知我要去的那个小镇子并没有通公路,当地人告诉我,要去的话得找个向导,否则会迷路。
    可是我在凤凰县问了好几个当地人,一听说我要去的那个乡镇,他们均是摇头不愿意带我去。也不是嫌钱少,哪怕我说可以加钱,他们也是不愿意去,这倒让我十分莫明其妙,不知道他们这是为什么?
    直到后来,我找到了一个汉人,给足了好处,他才点头愿意带我去。
    这个向导告诉我,我要去的那个乡不是熟苗区,而是生苗区,所以一般人都不会愿意带我去的,因为生苗区十分的排外,如果看见谁带外人进去的话,生苗区的人就会怀恨在心,对他不利。
    湘西苗区这边分生苗和熟苗,这个我倒是听说过。所谓生苗就是与世隔绝的苗人,而熟苗则是被汉化的,与正常的汉人一般无二,也不会说苗话。生苗一般一辈子住在山里面的苗寨里,不太与外界往来,也不会说汉语,据说里面以前的时候,族长的权威比天还大。而族长唯一怕的,就是蛊婆。
    以前苗族是不受政府管制的,苗族有自己的苗王。现在的苗区虽然受政府的管制,但是却也分出一个生苗和熟苗,生苗十分的排外,不愿外人去打扰他们的清静。生苗同时又分为五种苗,红,白,花,黑,青苗,这五种。在湘西这里就是青苗,因为服装都是青色的,在云南那边是白苗,在贵州那边五种苗都有,它又分为五大姓,吴,龙,石,麻,廖这五个,在历史这五大姓是苗族,但是在现实生活有很多不同姓的也会说苗语,祖籍也是苗族,但在历史上说他们不是苗族,而是以前他们的祖先和苗族人居住在一起久而久之也变成拉苗族人,那这种苗叫做熟苗,也可以说是假苗。这就是生苗和熟苗。
    向导对我说:“我可以带你去那个地方,但是我不带你进去,如果你在那里出了事,可别怪我。”
    我说:“去趟苗寨能出什么事?就算生苗排外,但也不至于随便害人吧?”
    向导不以为然的说:“这个可就说不准喽,如果看你不顺眼,生苗里的人可是会给你下蛊的。”
    “下蛊?”听到这话,我心里就有些担心了起来,这蛊术,可是在湘西让人闻风丧胆的神秘巫术啊。在湘西这个地方,特别是生苗区,可是有着很多人都会蛊术的,其中多为女性,因为蛊属阴,而女性也属阴,所以最适合养蛊,一般的民众中都会对蛊婆敬而远之。
    因为我是阴阳行当里的人,所以对蛊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我就说:“蛊虽然让人害怕,但是只要我小心一点,就算遇到了蛊婆也不可能轻易害我的。”
    向导笑了笑,笑得很古怪,我问他笑什么?他反问我:“你是不是认为,只要你不得罪他们,他们就不会对你下蛊?”
    我点了点头,说:“难道不是吗?”
    是的,在我想来,虽然生苗有些排外,不愿让外人来打拢他们,但是生苗也是人,是人都是有人性的,哪里会无缘无故伤人性命的。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向导听到我的话却又笑了起来,他说:“这你就想错了,总之你到了那里,千万不要随意去接人家递给你的食物,没事也别去跟人家握手,否则可能就会中招。”
    这个我倒是知晓,因为很多下蛊的人,就是在食物里给人下的蛊,或者是触碰身体时对人下蛊。据说在以前有些逃荒的妇人,头上裹一块蓝布,走到一处人家,与人寒暄的时候握着他的手,在他的手心拍几下。第二天,这个被她拍过手心的人就忽然仆地,发起颠来请中医治疗,诊断以后才发现这个人中了蛊,后来经由专门治蛊的人治疗,服药后他口中竟吐出几十个纸团,这种纸团就是蛊。
    不过,对于向导说的,蛊婆会随意给人下蛊,倒是让我不免有些担心,要知道若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防不胜防啊。
    向导好似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于是就说:“这样吧,我给你讲个真事。”
    我点点头,于是他便告诉我,他说从前有位养了本命蛊的母亲,蛊看上了她的儿子,做母亲的当然不愿意害她的儿子。但是,蛊把她啮得很凶,没有办法,她才答应放蛊害儿子。当这位母亲同她的蛊说这些话的时候,正巧被儿媳妇在外面听见了。儿媳妇赶紧跑到村边,等待她丈夫割草回来时,把这事告诉了他,并说妈妈炒的那一碗留给他的鸡蛋,回去后千万不要吃。说完后,儿媳妇就先回家去,烧了一大锅开水。等一会儿子回到家来,他妈妈拿那碗鸡蛋叫他吃。儿媳妇说,鸡蛋冷了,等热一热再吃。说着把锅盖揭开,将那碗炒鸡蛋倒进滚沸的开水锅里去,盖上锅盖并紧紧地压住,只听锅里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和摆动。过一会没动静了,揭开锅盖来看,只见烫死的是一条大蛇。
    讲到这里,向导看身向我,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害,你一个外人难道她还会有怜悯之心么?”
    听后,我方才发现,原来这苗区下蛊还真的是比我想像中还厉害,怪不得以前苗区会是那般的谈蛊色变,原来恐怖如斯!
    接着向导又告诉我,在生苗区,不仅仅是对外人会下蛊,他们自己苗寨里也常会下蛊。根据民间的说法,蛊婆下蛊并非是她自主的,而就好似吸毒一般,等到了一定的时间就必须对生人或者是牲畜下蛊,不然的话蛊婆自个生体里边的“本命蛊”就会吞噬宿主的内脏,让其痛不欲生!所以蛊婆忍不住要下蛊的话一般都只会下到畜牲身上,只是下到人身上能顶一年,但是下到牲畜身上却只能顶一两个月,也正是因此,所以一些蛊婆还是会把蛊下到生人身上。
    比如在生苗区里,如果小孩不小心嘴里起了血泡,做母亲的便一边慌忙找针把血泡扎破,一边愤愤地骂道:“着蛊了,着蛊了。挨刀砍脑壳的,谁放的蛊我已知道了。她不赶快收回去,我是不饶她的!”要是吃鱼不慎,鱼骨卡在了喉咙,母亲就会叫孩子不加咀嚼地吞咽几大口饭,将鱼刺一股脑儿地吞下肚里。随后叫小孩到大门口默念着某某人(被认为有蛊者)的名字,高声喊叫:“某某家有蛊啊,她放盅着我,我知道了,她不赶快收回去,我是不饶她的,哪天我要抬粪淋她家门,拣石砸她家的屋顶,让大家都知道她家有蛊,有儿娶不来,有女嫁不去哩!”喊声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据说通过这种喊寨的方式,“放蛊”的人听见了,心里害怕,就会自动将“蛊”收回去。总之,在苗区,下蛊是很平常的事。
    听到这些,我心里也对苗区的蛊更加了解了,知道外人进入生苗区还真是危险重重,如入险境。
    同时,想到陈贤懿他们之所以出事,兴许就是因为被苗寨里的蛊婆下了蛊。
    说着这些话的同时,向导已经带我离开了凤凰县,进入了重重大山之中,一条小小的山路直穿深山,四周山势险峻,极为难行。
    大概在山路里走了近两个小时左右,翻过了好几座大山,接着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好大的苗寨。只见那苗寨四面环山,重峦叠嶂,梯田依山顺势直连云天,一条小河穿寨而过,将苗寨一分为二,放眼望去,一座座的鼓楼密密麻麻,连成一片。
    向导指着前方那条小河说:“河这边还算是熟苗,过了河就是生苗,你要去的地方就在河那边。我只能送你到这边了,河那边我不敢去。”
    向导能带我来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当下我就付了好处费给他,他叮嘱道:“总之,过了河,进入生苗区,你就得多加小心了!”
    我点点头,道了声谢,接着便朝眼前这处苗寨走了过去……

  ☆、第两百零一章 老家寨

进入苗寨,到处都是木质鼓楼,男子服饰头著青花布帕一至三丈,斜十字缠带,大如斗笠。身穿花格七扣对襟布衣,衣袖长而小,裤筒短而大,脚打青布绑腿。女子头戴青帕银凤冠,苏山耳环吊两边,颈围银项圈,身挂银披肩,满襟绣花又滚边还配银铃银链银牙签。女子的圆满襟衣,过腰大而长,袖大而短,裤短筒大,裙长且宽。衣胸、袖口、裤筒、裙沿均饰以“苗绣”,很是特别,也很是好看。
    一路往前走着,听着他们说的话也多是苗语,其中也有汉语,显然河这边的熟苗的确是被汉化了。
    苗寨里全是青石道路,或许是这儿很少有外人进入,所以一路走来,许多人都朝我望来,就好像十分稀奇似的。
    顺着苗寨的青石路往里走,时不时的能遇到迎面走来的当地人,有老有少,我试图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三个外地人来过,他们均是好奇的看着我,然后摇头离开,那样子就好像听不懂汉语似的。
    直到,我后来找到一位穿着中山装的老人询问,他才点头告诉我,前些日子的确来过三个外地人,不过直接过了河,去老家寨了。
    老家寨,这个名字就是杨晴帮我查电话号码查出来的详细地址。这里虽然还没通公路,但是却已经通了电,每个村寨都有一部电话,算是唯一与外界的通信方式吧。我问那老人:“栖凤寨是生苗么?”
    那老头坐在青石路边上的竹椅上抽着旱烟,点头说:“对的,河那过的老家寨就是生苗喽,你这小伙子最好还是没事别跑那边去,那边的麻子可是很厉害的。”
    “麻子?是什么?”我很疑惑,心想难道这个年月还有麻子这种怪病的么?
    老头说:“麻子是一个人,一个蛊婆,老家寨那边就连族长都惧她几分。而且她特别排斥外人,所以你最好没事别跑到那边去。”
    “哦?那个叫麻子的蛊婆这么厉害?”我惊讶道。心里越加感到陈贤懿他们一定是老家寨着了蛊婆的道,要不然不可能出事。
    “麻子是专门养蛊的蛊婆,常常对人下蛊,我们这边的人只要过了河,就会着那麻子的道,回来就会肚疼咳血,实在让人害怕啊!”老头点点头,一脸惧意,那样子就好像说着她的名字都让他感到心惊胆颤。
    我说:“那叫麻子的蛊婆为何这般敌视河这边的人呢?”
    老头说:“从前,这边的苗人因为汉化了,懂得的事情多些,叫熟苗;河那边的苗人相对落后,就叫生苗。熟苗常常欺负山里的生苗,生苗提上十斤米过来,只能从熟苗这儿换回来一斤盐。熟苗还常常搔扰、侵犯生苗,所以世世代代下来,自然就有化解不了的恩怨了。而且在解放前的话生苗和熟苗之间的过节就更加严重了,进老家寨只有一条小桥通过,一旦有熟苗过桥进去,就有壮年男子把住寨门,全寨子的人一齐抵抗。”
    说到这里,老头看向我,说:“小伙子,你不会真要去河那边吧?”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有三个朋友可能在那边出了事,我得过去救他们。”
    老头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之色,说:“那可就麻烦了,你那朋友或许就是被麻子给下了蛊了,你这一去可就危险了。听我一句劝,还是回去吧,你一个人是救不了他们的。”
    听到这话,我眉头都皱了起来,听老头这话,显然大有可能多半就是那个叫麻子的蛊婆害了陈贤懿他们。
    想到这里,我便对老头抱了抱拳,道了声谢,然后说:“谢谢老先生提醒,不过我还是得去一趟那边!”
    老头见我一定要去,好似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说:“那你可得小心点了,如果你看见哪个人眼睛通红,就离远些,那就是蛊婆。”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养蛊的蛊婆眼睛会如布满色丝一样发红,这就是蛊婆。
    我问老头,生苗那边是不是真的不会说汉语?老头告诉我,现在虽然他们那边都讲苗语,但是毕竟年代不同了,所以汉语也还是听得懂的。
    我点了点头,作了一揖,便告辞离开了,直接朝河那边老家寨走了过去……
    穿过寨子,很快我就来到了河边,眼前一条五六米的河流将生苗和熟苗两个寨划分开,生苗和熟苗不相往来,就算要过去,也只有眼前这座老桥能够通行。
    河水清沏见底,水并不深,还能用肉眼看见河里有着许多游来游去的鱼。
    站在河这边,我能看见河那边的村寨,那边的房屋比这边更加的稀疏,也更加的破旧。
    虽然还没进入老家寨,就已听到这么多有关那边让人色变的事情,但是为了救陈贤懿和老汤他们,我也只好一条道走到黑了,哪怕前方的寨子里是吃人的地方,我也得闯上一闯。
    眼前的桥并不宽,宽不到一米,是用很大很长的青石条搭起来的,看上去也不知道有多少年载了,显得很老很旧。
    我直接过了桥,接着穿过一片田梗,然后眼前就出现了一处寨门。
    寨门是用青石叠起来的,斑斑驳驳不知几春秋,寨门敞然洞开,门内门外阒寂无声,来来去去只有风吹过;寨门旁边立着一个头戴斗笠的稻草人,很是突兀,稻草人肩头落着几只麻雀,对着我啾啾鸣叫。
    寨墙是半包围结构的石头寨墙,青石板街巷,苗式片石民居。朝寨门望着里面民居的飞檐,那飞檐少有完整的,满是一副苍桑,
    进入寨门,眼前是青石台阶曲折朝里弯延,斑驳的青石台阶,满是苍桑之感。顺着青石台阶朝里面走去,街巷没有行人,家家大门紧闭。整个寨子显得十分的安静,不,是死寂!
    走进这样的一处寨子,就好似走进了一处早已无人的村落之中一般,给人就是一种苍桑落旧的感觉,远离外界的喧闹。
    在寨子里走了有一会儿后,这时才见到巷尾有几个耄耋老者和垂髫小儿走过,不过当他们看见我后,都眼神中透出怪异,像看见怪物一样匆匆转身离开,我想打听一些话都毫无办法。
    后来,我在一栋用片石垒成的老旧民居跟前,终于看见了一个老婆婆。她穿着青蓝色粗布苗服,坐在高高的片石民居台阶上,身后是她的屋子,大门微敞着。一头全白的头发,面皱如核桃,发白如秋草。老人的眼睑褶皱成一条缝,瞳孔空无一物,满是沧桑孤寂之感。
    我走到老婆婆的面前,问道:“老婆婆,请问前些日子你有没有见到过三个外地人?”
    老婆婆抬头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她是听不懂我说的话,还是不想回答我,她一个劲的指着我来时的寨门方向冲我挥手,嘴里嘀嘀嘟嘟的说些什么我也听不懂。不过,她这手势我看的懂,是叫我离开的意思。
    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我离开,或许是排斥我这外人,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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