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已经无法闪躲,轻飘飘的脚一点地,竟然飘到了三四米开外。
趁着这个机会,疯道士回头对着我们喊,“你们怎么还不走,要留下来陪葬么?”
看来疯道士已经准备拿自己的命来拖住她,给我们的逃生争取时间。
就在我们犹豫的这一瞬间,那个女人又一阵轻烟一样的扑了上来,疯道士一下跳起,提刀就砍,又快又狠,这一下有力劈华山的气势!
只听的“噹”的一声,好像砍中了那个女人,我们心中大喜,疯道士的双法剑,只要砍中邪魔,就算不死,也会让她没有半条命。台鸟共血。
可那个女人还是轻轻巧巧地站立着,并没有倒下,而是慢慢地将手扬了起来,我们看清之后心里一阵失望,那个女人竟然徒手抓住了锋利无比的双法剑!
并且她猛的一用力,等我们再看的时候,疯道士手中已经空空如也,双法剑被那个女人扔在了一边,还顺势上来给了疯道士一脚,疯道士如同一个出膛的炮弹,嘭的一声撞到了不远处的树上,大叫一声,一动都不能动了。
我们三个这才惊慌失措,怪不得疯道士对这个女人这么怕;现在就是我们想逃走,也来不及了,虽然自知不是对手,看到疯道士被打的这么惨,周文权一下就冲上去了,大概是激于义愤,他的拳脚更加的狠厉和阴柔,但是那个女的脸上冷冷的没有一点表情,无论朱文权怎么打,就是不能打中她。
其实我知道,纵然打中了又能如何,她连疯道士的剑都敢徒手去接,又怎么会怕一个练武之人的拳脚。
不过她刚从血池里面爬出来,好像对什么东西都感兴趣,只是一味的闪躲,觉得朱文权对他没有威胁,暂时还没有出手。
在这时,我听见身后咳了一声,转身一看疯道士又勉强坐了起来,慢慢地解开衣服,露出了一身赤练似的白肉。
第六十四章:胜负奇转 为frederica 玉佩加更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他盘腿合掌,像是一个打坐的和尚开始诵经,我这时候才记起来他在地上的时候曾经给我说过。t/他的第一任师傅是个和尚。
只听见他低沉而又痛苦的声音响起,“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
他念的极慢。每念一个字,我就看见一个文字从疯道士的身体表面飞起,对着那个女人而去。那文字应该是用一种特殊的东西写在他的皮肤上,或者是在皮肤的内里,平时根本看不见。
他念的是佛家心经中的文字。那虚无缥缈的文字好像活起来一样,对着那个女人就撞了过去,文字虽轻。可每一个文字撞到那个女人,她便退了一步,十来个字念过,女人离我们已经很远的一段距离。
随着疯道士的念诵,连核桃林都无风自动,好像每颗树都怕了他的念诵,我这才想起来这树根下埋葬的是女人尸首,都是冤魂,所以对着静心避邪的心经感到畏惧。
正当我感觉到有希望的时候,疯道士噗的吐出了一口血,一头歪倒在了地上,想来念这十来个字已经是他的极限。耗费了他巨大的精力与元气。
疯道士的念诵一停,那女人立马就扑了上来,大概是被这一段经文念诵的颇不舒服。她已经变的暴怒如狂,朱文权还想上去出手的时候,被她一下猛地甩开,朱文权大叫一声,咕咕轮轮了老远,再也爬不起。
面对这么一个在血池中滋养无数时间,又那么恐怖的东西,我们没有一点能逃脱的希望。
虽然她好像还没有形成完全体,手脚处都骨头,可这样的一个东西,已经让我们费尽了力气也无可奈何,似乎等待我们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死亡,这个简单而又凌厉的结束,可是好不甘心。
随着他慢慢地走近,我知道疯道士非常的危险,暴怒之下,有可能把他直接撕碎。
虽然畏惧,可逃也逃不走,还不如搏一把,我一下就冲到了她的面前,对着她就是一拳,没希望能打到她,只希望能阻止她一下,好让疯道士他们有点喘息的时间,或许还有奇迹发生。
我的力量虽然没有朱文权他们那么大,可是也不小,这一拳打过去的时候,她竟然没有闪躲,正中她的胸前。
我没想到能打中她,可是却切切实实的打中了。
接触的第一感觉不是尴尬,而是诧异,我的手像是打在了软橡皮之上,一点力都不受,手滑了过去。
我差点摔倒,为了防止她暴起一击,我还往后退了一步。
可是她却呆呆的,好像并没有一丝的怒意,用眼睛盯着我愣愣地看,那眼睛像是红宝石一样透彻,一看之下就有穿透性一样。
看了我一会,她的脸色不但没有更加愤怒,反而情绪都变得平静了下来,她慢慢地张嘴,“你,来了。”她磕磕绊绊地说。
我脑袋轰的一声,什么我来了?
我迷迷糊糊地盯着她看了一会,这他妈的血池里面爬出来的怪物,怎么会认识我?
她好像看出来我的困惑,微微歪着头问道,“忘了么?”
这句话问的更奇怪,我一下头就蒙了,这个地方我是第一次来好不好,忘了什么?
不过我看出来,她好像没有伤害我的意思,说完了这句话,盯着我看了一会,转身又对着了疯道士他们,“他们,都死!”
说完了这四个字,她悠然飘向了疯道士,疯道士从开始撞到树上,现在又激发了胸膛上写的心经,本来已经难以动弹,被她一下上去直接掐住了疯道士的脖子,将疯道士给提了起来,只需要轻轻一用力,疯道士的脖子就会断掉。
我眼看形势紧迫,赶忙捡起了地上的双法剑,对着她跑了过去,那个女人回头看了一眼,见是我,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又继续将疯道士往高里举,疯道士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发抗,被她越举越高,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眼看下一秒她就要出手。
没有我犹豫的机会,疯道士的双法剑已经开光,我对着那个女人的后背就刺了过去,知道刺不中她,只希望她可以放下疯道士,对着她的后心就是凌厉的一剑!
没想到剑尖快要到达的时候,觉得它她似乎没有躲闪的意思,刚才的那句你来了让我这时有点心神不定,剑尖一偏,“噗”的一声,从肺部那透胸而过!
她“啊”的一声惨叫,疯道士掉在了地上,她艰难的转身过来看着我,似乎是没想到,眼神满是杀气。我也没想到能刺伤她,呆在了当地,双手也撒开了剑把。
只见那剑身上冒出一股白气,像是开锅的水蒸气,她的神色变得越来越难受,费力地将剑从胸膛中拉出来丢在了地上,口中喃喃地说,“为,为什么?”
我被这突然出现的一幕给吓傻了,不过她没有流血,只是不从伤口处不停的有气状的东西升腾而出,她捂着被我刺伤的胸口,颠颠撞撞而又诡异的向着那个小屋,看起来她还想回地下去!
我没想着再去追她,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这时候再看他们几个的时候,已经倒了一地,除了我和汪志雄还在勉强的站着。
我先跑过去看了看朱文权,问他没事吧,他说没事,我扶着他慢慢地坐了起来,转身又去看疯道士。台鸟边巴。
疯道士可能是我们中受伤最重的一个,开始和疯狗打了一场,地宫下面又和那祭司对阵,现在又对付这个血池里出来的女人,还激发了自己身体上的心经符文,现在气喘如牛,显然需要很长时间的恢复,不过场中的情形他大致都知道,这时艰难的问我,“米饭,怎么回事,你竟然刺中了她?”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啊,好像她好像没想到我要刺她。
疯道士嗯了一声,“你刚才应该刺她左边的心脏,而不是右胸,这样她就不会再重生了。”
我啊了一声,“你是说她还会重生?”
疯道士艰难的点点头,“这种东西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死,我以前听师傅说过,害无辜的人命来召唤魔物,没想到世上还真的有这种事情!”
这些话好像耗费了疯道士巨大的体力,他背靠着一棵树,正在静静的恢复。
我们这一群人,去的时候神龙活虎,个个认为那一对男女手到擒来,没想到现在我们变得这么狼狈,我正要问询疯道士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浑身颤抖,不是那种寒冷,而是像癫痫病发作一样,颤抖的不能自制,脑中嗡嗡的响,手脚都已经麻木,一下栽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应该是被凉凉的土地给冰醒的,慢慢地站起身来,抬头一看,场中的形势还没好多少,汪志雄在轮流地看着我们,提防再有什么意外情况出现。
见我醒来,疯道士长吁了一口气,“你浑身都是阴气真是不行,等这件事完全了了,我带着去求一颗丹来。”
他以为是我身上的阴气又发作了,可我自己知道不是,至于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就好像我身体里有一种隐性疾病突然发作一样,就像是瞎子的哆嗦。
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地底下还有个妩媚的女人,她虽然看起来和苏夏比拼的时候受了伤,不过谁也不知道她到底伤的有多重,疯道士对着我说,“米饭,你下去把那个女的押上来吧,时间长了我怕再起变故。”
第六十五章:林地塌陷
我嗯了一声,虽然有点害怕,可是现在只能我下去。那个光身子又绝美的女人也再下面,问他是不是确定她没危险了。
疯道士说她肯定受了重伤。不会再产生威胁了。
我吸了一口气,问疯道士见到她要不要再对着心脏刺一剑。
疯道士摇头说没用了,这双法剑请来的两丝神力加持都已经用完。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把普通的剑,就是对着她心脏刺进去也没作用,况且,也未必再能见到她。
疯道士既然这样说,我想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提着双法剑转身进了小屋,慢慢地下到了通道里面。
这次就我一个人进来,好在知晓了里面的情况。胆子比来的时候稍微大了一点,按着原路前行,不过再次来到那个血池边缘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女人不再了!
那个女人看起来是趁乱逃走了。
木讷男人的位置没动,还是仰面朝天的张嘴躺着,不过他衣服上好像有血迹,还烂了一个洞。
等我看清的时候,心里面又是一股恶寒,妈的,那个大洞在他胸口的位置,不知道什么东西直接从他胸口掏进去,好像是把心脏给掏走了。
过了这个大空间还有一个通道。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敢往里追了。
一个可能是真的害怕,我早就怀疑那个女人并没有伤那么重。她之所以一直躺着,就是做作,就是在等待逃脱的时机,说不定那条我没去过的通道里,有她布置下的什么古怪。
那个血池里面出来的女人,现在同样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本来怀疑在血池之中,现在里面至少有九具尸体,或许更多,我自己怎么打捞?
神秘消失的不但是他们两个,那只被疯道士打的奄奄一息的狗,自从我们进了地宫,那只狗也就一直没有露面,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树根处的死尸还在瞪着发白的眼睛,感觉空气中血腥和腐臭的味道越来越浓,在鼻孔里,身体周围散都散播开,又有点担心疯道士他们,我赶紧顺着原路往回走。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刚才被刮掉的黄杨木牌了,那上面有瞎子制作的符文,以后等我读懂了《黄泉碧落手抄》,肯定是能用来捉鬼封魂的,就注意来路仔细寻找,可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那几块黄杨木牌竟然也不见了。
我也没有太在意,几块黄杨木牌,对我的影响也不是太大,就急急忙忙地回到了出口,可是我想不到的是,这几块丢失的黄杨木牌,成了我下一段时间挥之不去的噩梦。
出来的时候将里面的情况给疯道士说了一下,他叹息了一声,“除恶务尽,现在居然走脱了一个,估计以后有的是麻烦了,不过这伙人是哪儿冒出来的,阴毒的很,偏偏有这么厉害,真奇怪。”
既然那个女人逃走了,那个魔物也消失了,我们没有行动能力,只好在林中静静地躺着,只见天色渐渐放亮,这一战,持续了快一夜。
天亮之后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古怪了,等到天亮之后,朱文权勉强地慢慢走出了核桃林,让我照看着他们,他开车过来。
好不容易将一堆伤兵残将都弄到车上,朱文权问现在我们去哪儿,疯道士想了想,说先去派出所吧,这里的情况等我恢复了再说,也让他们把这个女孩送回家。
这个女孩好像是吓丢了魂,到现在都呆呆木木的,连话都不会说一句。台帅他血。
回去的路上,苏夏醒了两次,睁眼看看,好像是谁都不认识一样,疯道士喊了她几声,她也迷迷茫茫的,疯道士心疼的不行,一路上也很少说话。
我们在那个老乡处下了车,朱文权强忍着又困又累的身躯,把女孩送到了派出所,给女孩穿上了一身衣服,说明了情况,载着派出所的一帮人,把那个女孩送回了她的家。
并且疯道士让他叮嘱女孩的父母,女孩丢了魂,一定要找一个神婆来喊,要是喊不回来的话,估计这孩子已经就跟痴呆差不多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疯道士又要帮朱文权处理诈尸抓过的伤口,好像上次尸毒已经去尽,昨夜他用力过度,生怕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不过看了一会,好像也没什么异常之处。
见朱文权没事,疯道士才开始处理自己的伤,他被那个狗咬到了腿,那时候没有打狂犬病疫苗的意识,就算是有,估计也打不起,一针都上千块。
根据当地人的一个土方子,疯道士将筷子烧成灰,和着香油拌了拌,最后抹在了伤口处,就像没事人一样了。
只有汪志雄回来之后有点怪怪的,一个人把自己关到了屋里不出来,好像突然有什么神秘的事情瞒着我们一样,偶尔见他也心神不属似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我有一次在背后喊他,喊了他半天他才愕然问我干啥,和之前的机灵劲,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问疯道士的时候,疯道士似乎不愿意多说他,我以为是请神过后的后遗症,也不再追问。
疯道士记挂着苏夏,她还是呆呆木木的,疯道士急的不行,一连叹气,说没有法子向苏老爷子交代。
我也不知道他们内里的情况,也没法安慰,只是让疯道士先休息,等休养好了再想办法。
疯道士连连叹气,“她这不是吓丢了魂,而是神魂游离,感应神灵的时候被阴寒入体,那时候后背藩篱尽撤,没有一点屏障,可能魂魄都震散了,麻烦啊,唉!”言下之意,好像心痛自责的不行。
我看苏夏本来挺有气质的一个姑娘,偶尔睁开眼睛时却谁也不认识,痴傻一样,也不禁暗暗的难过。
这天下午,马所长再次过来,安排了老乡要照看好我们,向我们打听送来的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
疯道士便将核桃林中的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他听,他脸色诧异,始终不发一言,最后听完了,皱着眉头道,“这事是真的?”
疯道士点了点头,让马所长带几个信得过的,不喜欢嚼舌头的民警,找找那个地宫的另一个出口,上次我们走的急,没有去找,还有就是一定要小心,保不齐里面还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存在。
马所长连连答应,可就是脸色非常的犹豫,看来是想我们中的一个人陪他们去。可是朱文权他们全部都已经受伤,只有我一个没伤没病,没法推辞,我只好说下午和他们一块去。
他非常欣喜,直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