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跑过去,跟闫至阳将那小衣橱挪开。等挪开之后,我惊讶地发现墙壁角落上有一处凸起。
闫至阳将手电取过来一照,我看清了墙壁上的东西。似乎是被白粉粉刷过的门把手。
我立即恍然大悟:“卧槽这房间跟后头那小屋子有暗门连接!”
闫至阳点了点头,一推那门,那小暗门发出一阵吱嘎声响,顿时开了。
门开之后,露出后头那黑漆漆的小房间。恍然间,我似乎瞧见有什么东西在那小黑屋里一闪而过。
但是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却什么都没有。闫至阳打开手电,从那小暗门里走进去。
我也好奇地跟了上去。只见这小屋里漆黑一片,堆放了满满当当的杂物。破桌子烂椅子,还有一些旧被褥等等。
借着手电筒的光芒,可见这小屋跟一般的客房差不多格局,外带一个很小的卫生间。
我俩找了半天,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便又回了507,关上那暗门。
回屋之后,我问闫至阳,关于这屋里的暗门怎么看。总不至于这里头藏着一个隔壁老王的故事吧。
“北风吹,秋风凉,谁家娇妻守空房,你有困难我帮忙,我住隔壁我姓王。”我啧啧说道:“老板是个女的,没见她丈夫在哪儿。你说她老公会不会是经常跟小三儿在这儿见面,老婆来了,就把三儿藏隔壁。结果后来出了什么变故,或者被老婆发现了,这才作罢了。”
闫至阳说道:“不知道。距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先睡会儿吧,一早我们去找老板娘问问。”
经过了一场激动人心的梦境,我特么已经睡不着了,于是睁眼到天亮。
但是回头一看,闫至阳倒是倒头就睡,沾枕头就着,羡慕得我不行。
第二天一早,我俩起床将宁思也喊了起来。吃过早饭后,由于惦记着昨晚的暗门,我催闫至阳将老板娘给喊过来,私下问问怎么回事。
于是我们将老板娘喊来507,关上房门。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矮瘦妇女,其貌不扬。昨天我甚至都没仔细看她的长相。
老板娘神色有些忐忑地看着我俩:“你们两位有什么事?”
“老板娘,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说着,闫至阳指了指那暗门:“那扇门怎么回事,后头的小屋,原本是用来做什么的?”
老板娘目光落到那暗门上之后,脸色顿时变了。但沉默半晌后,她说道:“我不清楚,这家旅馆原本是我老公开的,结果他人跟着别人跑了,现在也没回来。”
“所以这房间是你老公用来偷情的是么?”我问道。
宁思在一旁扭了我一把,低声道:“你这么问人家,人怎么回答。”
老板娘叹道:“是,他用这房间来跟那野女人瞎搞。不过这都是十年前的事了。这房间在他走后就成了客房了。另外一间我不想用它,嫌它脏,就给封了,当库房。”
第74章 宾馆秘闻
我闻言心中暗叹,倒也能理解老板娘这心情。想必老公以前经常跟小三在这儿厮混,一旦遇到老婆查房,就通过暗门让三儿躲到另一个房间去,然后轻松逃走。卧槽这也算是神技能。
透明柜子实心床都防不住小三跟老王了,关键是要设暗门。
“冒昧问句,你老公的名字是?”闫至阳问道。
老板娘愕然道:“您问这个干什么?”
闫至阳笑了笑:“反正我也在找人,顺便帮你也找一找。听说你还有个儿子,自己养孩子会很累吧。”
老板娘神色有些尴尬,轻声咳嗽一声,冷然道:“闫少爷,您这么忙,就不用关心我们家的事了吧。”
闫至阳却说道:“无妨,你要是不说也就算了。没什么别的事了,你先走吧。”
老板娘怔了怔,随后不发一言,转身出去了。
房门再度关上,我迫不及待地问闫至阳:“你这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问老板娘的老公的下落?”
闫至阳双手抱在胸前,微微凝眉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幻境里见过的那个女人,也许是死在这儿的,跟老板出轨的那个女人。”
宁思皱眉道:“阳哥哥的意思是,那个情人被,被杀了?”
“嗯,这小旅馆的老板也有可能早就死了。”闫至阳说道:“虽然老板娘报的是失踪,可我觉得他跟那个小三,应该都死了。”
“不不,不太可能。”我摇头道:“这老板娘个儿矮又瘦弱,杀俩人,还悄无声息不被警察发现,可能么?难道她还有助手?”
“这就要好好问问了。”闫至阳说道:“先去查查这老板叫什么。”
“不是,那刘子期跟那个小孩怎么办?”我问道。这调查方向偏大发了吧?
“小孩的画像我已经发给厉小星一份,厉家在四川这里跟黑帮关系密切,要找一个流落在外的孩子,应该不算什么难事。”闫至阳说道:“走,跟我出去溜溜。”
我跟宁思于是跟着闫至阳出了门。没想到闫至阳这出去溜溜的意思是从小旅馆的左邻右舍那里打听八卦。
比如老板娘的老公叫啥名字,以前出过什么事,是不是有外遇之类。
凭借闫至阳的高颜值跟一些总喜欢聊八卦的大妈们,我们很快搜集到了有效信息。
鑫鑫旅馆的老板叫卢运,除了开旅馆外也做点小生意。十年前卢运的老婆还在安徽老家呆着,没来重庆,所以卢老板也就各种H了,还找了个小姐当小三。
一来二去,卢运还跟小姐“日久生情”【大家都懂的】,居然难舍难分起来。但是老婆却表示要从老家过来,跟卢运一起做生意。
由于卢运有个儿子,一时半刻没想好要离婚,但是也不想放弃小三,便想出了个主意,把507房间当成自己的休息室,同时请朋友给开了个暗门,将两个房间连通。
这样方便老婆来捉奸的时候,让小三从隔壁房间溜走,可谓偷情秘籍之上乘之作。
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一次,这位帮忙改造暗门的坑货朋友来卢家吃饭,酒醉之后说出了暗门跟卢逼偷情的事情。老板娘听说这件事后自然是大闹了一场,这一场很是热烈,左邻右舍也都知道了。
但是从闹了那场之后,俩人的感情越来越差,似乎卢运也不再在家呆着,而是跟小三外出鬼混了。直到某一天,大家再也没见他回来,而老板娘说,自己老公彻底被女人勾走了,不可能再回来了。
再后来由于公婆也来找儿子,老板娘才报了警。报了失踪人口,但是到现在也没有下落。
忙活了一天,我们搜集到的情报只有这些。我感觉没什么有用的,但是闫至阳倒是比较满意。
回到旅馆,我问他今天听到街头巷尾的八卦,到底哪些有用?全都是出轨那些事儿。
“当然有用,比如,我知道了老板的名字叫做卢运,很可能死于十年前。”闫至阳说道:“十年前的冬天,死于重庆。这个范围算是小了,能查到。”
“怎么查?”我好奇地问道。我们又不是警察。
闫至阳没说话,让我们退后,便念咒拈诀道:“潜心于渊神为破!”
念完之后,我感觉一阵冷风从身边吹过,一道森然的影子瞬间从地下冒出来。等那影子清晰之后,我顿时无语。
原来闫至阳请来的是快递鬼马文。只不过这位马文这次没穿鬼制服,而是光着上身,下身围着浴巾,嘴里叼着牙刷,眼睛发直,嘴边都是白色泡沫。
马文直愣愣地看了闫至阳一眼,半晌后将牙刷抽出来,抹了一把嘴边的白沫子,无奈地叹道:“我说闫少,下次召唤我的时候能不能别在我休假的时候?”
我好笑地走上前,问道:“鬼还需要刷牙么?”
马文瞪了我一眼:“废话,我们也要吃贡品吸取精气,外加年纪越大,鬼气越重,牙也跟着发黑。这是特制的牙膏,刷去鬼气的。”
说着,马文举了举手中的牙刷。
“行了,别废话了。”闫至阳说道:“马文,我需要让你查一个人的资料。卢运,重庆彬彬宾馆的老板,死于十年前的冬天。当然,八成是死了,你现在能查到他的资料么?”
马文惊讶道:“还真巧了。前几天我不是给你送过一个从这儿出去的快递么。我发现这的老板横死,阴魂还在地府排着队没转世呢。确实是死了,不过死因挺奇怪。”
“怎么个怪法?”我好奇地问道。
“难道不是被老板娘害死的?”宁思也好奇地问道。
“不是,好像是被人丢到硫酸池子里活活烧死的。”马文撇嘴道:“惨绝人寰啊。所以怨气深,不肯轻易投胎。别的信息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这么死的,而且也不是死在这个宾馆,好像是死在四川的一处小山村附近。对,就是重庆附近。希望这些信息对你们有用。”
闫至阳皱眉思量半晌,点头道:“明白了,谢谢,你先走吧。”
马文很不乐意地说道:“钱呢?”
闫至阳冷哼道:“你这次是真的想要钱么?”
马文顿时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扭捏地说道:“哎你怎么知道这次我想要点别的,哈哈哈哈哈。你看,地府的女鬼我也不好意思下手,干脆这次你就烧给我充气娃娃吧。”
“卧槽???”我顿时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马文嘿嘿一笑:“要范冰冰版的。”
“你一定最近看了大头娘娘传奇。”我眯眼道。
闫至阳皱了皱眉,说道:“行,我知道了。”
听到闫少的承诺,马文放心地走了。我不由联想到总裁哥在淘宝上订充气娃娃的情景,忍不住笑出声来。
闫至阳倒是没空理我,而是摸出手机给厉小星打了个电话,问她能不能查到重庆附近是否有什么偏僻的硫酸厂,或者垃圾处理厂。
挂断电话后,我问他为什么要找这两处所在。硫酸厂可以理解,因为马文说可能卢运是被人活活丢到硫酸池子里弄死的。这杀人方式太凶残了。
但是垃圾处理厂跟硫酸有个什么关系?
“有些再回收的东西需要硫酸来处理。”闫至阳说道:“虽然现在很多垃圾处理厂不需要硫酸了,但是也不排除现在还有人用这个处理办法。”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还真什么都懂啊。”
闫至阳冷哼一声,说道:“睡吧,明天一早,可能厉小星就会将厂子的地址告诉我们。”
想起晚上又要睡这鬼屋,我不由有些发憷,回头看了宁思一眼:“要不,要不我还是另外找一间屋子睡吧。”
“随便你。”闫至阳冷然道:“但是不要打宁思的主意!”
“我哪儿敢啊。”说着,我立即拉着宁思逃出这鬼屋。
赶紧去前台订房间,但是前台妹子告诉我,由于接近年关,这宾馆附近又有个小汽车站,所以附近县市回家的打工族有不少住在这宾馆里等车,现在已经满人了。
第75章 行踪可疑的宁思
“擦,难道我又要跟总裁哥住鬼屋?”想起昨晚的梦,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宁思笑道:“你就那么怕住那个屋子啊?”
“废话。”说着,我将昨晚的梦境跟宁思说了一遍。宁思也吓了一跳,半晌后,脸色微红地说道:“要不,要不你跟我凑合一晚上。来的那天没有单人间了,我住的是有两张床的标准间。”
“真的?你放心我去住啊?”我笑道。
“嗯,我相信你不是坏人。”宁思微微一笑,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我被她看得心旌摇荡,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姑娘还真不把我当男人啊。这特么多危险。
但是美女的邀约,拒绝了真的是太难,于是我不由自主地点头道:“好啊!”
答应之后,我心中暗想,但愿明天闫至阳醒来之后知道这件事,不会拿箭一箭射穿我。
我跟着宁思回了房间,进屋之后,闻到她房间里有一股很幽静很特别的香气,跟她身上的香水味很像。
房间里有两张床,宁思指了指靠门的那张,说道:“你就在这儿凑合一晚上吧。”
“好勒。”我笑道。昨晚由于噩梦连连,根本就没睡好。进屋之后没多久,在这幽静的香气跟疲惫的夹击下,我没多久就躺床上睡着了。沉入深沉的梦里。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听到一阵短促的手机铃声,我才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
睡眼朦胧中我微微睁开眼睛,仿佛看到宁思握着手机急匆匆地跑出门去。
看着她跑出门去,我才打了个呵欠从床上坐起来,见微弱的天光从窗帘缝儿里透进来。
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五点四十。这么早,谁会给宁思打电话?
我回忆了一下,昨晚从八点半就开始倒下睡了,这一场好睡,也着实睡足了。于是我起身去卫生间洗漱。正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却听到宁思在门外低声喊了一嗓子:“你别太过分!!我不可能害他的!”
由于门没关严实,这声音悄然飘了进来。我洗脸的动作顿了顿,退出浴室的门,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
只见宁思背对着门踱步在走廊里,举着手机不知接谁的电话。但是喊过这一嗓子之后,宁思的声音再度压低,不知在跟对方说什么,我只听到几个含混的词,什么彝族,什么重庆,什么小孩之类,但是具体说了什么,由于有一段距离,外加宁思背对着我,声音很低,我听不清楚。
听完她说这几句话,我很是惊讶。本来以为宁思接的电话也许是跟什么极品前任渣男有关系,但是看起来,这跟恋爱跟男友没啥关系,反倒很可疑。
正疑惑间,我见宁思挂了电话,便赶紧钻进洗手间里继续洗脸。没多会儿,我听到宁思进门的声音,便赶紧擦了擦脸,走出洗手间。
进了房间,我见宁思的脸色很差,眉头微蹙,似乎一脸愁容。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问道。
宁思愣了愣,看了我一眼,勉强笑了笑:“没事,一个朋友打来电话,有点争执。真讨厌,这么早打电话,吵到你了吧?”
“还好,没有,我也是睡足才醒了。”我笑道,但是心中疑惑更甚。转念一想,宁思显然也不想告诉我,我问她也会否认。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告诉闫至阳好了。
洗漱完毕,我立即去敲闫至阳的房门。没多会儿,闫至阳开了门,我立即跟了进去。
“起这么早干什么?”闫至阳皱眉道。
“我说,你这个宁思妹妹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啊?”我问道。
“宁思能有什么麻烦,你想说什么?”闫至阳看着我问道。
“我——”我本想告诉闫至阳关于宁思的怪异举动,但是转念一想,如果闫至阳问我怎么知道宁思大早晨起来接电话说了什么,我该怎么回答?昨晚跟你妹子呆一屋里。得,没等说完,我估计我就剩下半条命了。
“没什么没什么,今天我们继续调查什么?”我笑道。
“等厉小星的消息。”闫至阳说道。
厉家小美女倒是没让我们等多久。不到九点,厉小星的电话便打了过来。闫至阳真对着镜子刮胡子,干脆按了个免提,让我一起听着。厉小星说她手下的人已经连夜都调查好了,并将一份详细的硫酸厂和垃圾处理厂的位置地图发给闫至阳。
“关于那个小孩,有下落了么?”闫至阳问道。
“说起那个小孩子,倒是有些特别。有人说在曾经在青杠镇附近看到过他。”厉小星说道:“更特别的是,他好像是个彝族人。”
“彝族人?”闫至阳停下手中动作,片刻后继续说道:“我记得以前来重庆的时候,看到周围有个璧山县,记得璧山县那有个青杠镇,似乎有不少彝族